不過,還沒等薛岑汐回話,她身前的左凡卻傷感的說道:“小汐,你爲什麼要對我這麼絕情,我對你的心意,難道你一直都看不出來嗎?”
“對不起左凡,只要他們安全的離開了,我就會放開你,我不會傷害你的。”雖說左凡對她是做了很多錯事,但是四年前,他也是有真心的幫過她的。
可是,卻沒想到,左凡卻是突然大聲笑了起來,而且,還笑得如此的詭異。
而後,就聽到他帶著詭異的笑聲說道:“薛岑汐,你未免也太小看我左凡了吧。如果今天真讓他們安全離開了,我左凡以後還怎麼在道上混啊。”
聽到左凡的話,薛岑汐心下一驚,卻還是慢了一步。
只見,左凡伸手猛地伸手扣住了薛岑汐橫在自己身前的那隻手,而後微微一個旋身,他就一把奪過薛岑汐手裡的那把槍,而後將薛岑汐此刻早已疼痛到窒息的右手緊緊扭在了她身後。
而原本正對著左凡腦袋的那支槍,此刻,卻又正正的指在了薛岑汐的頭上。
“放開她!”見此情形,古峰怒聲朝著左凡吼著,但現(xiàn)在左凡手裡有薛岑汐,他有的是籌碼,又怎麼可能會在意古峰的憤怒呢。
看了眼被自己反手扭在身前的薛岑汐一眼,左凡笑了,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著。
“小汐,如果我說用陸詩雨才能交換你的安全,你覺得,對面你剛剛拼死都要保護的人,會同意嗎?”陰冷的,左凡如此問著。很明顯,這是一個難題。
而且,也是薛岑汐最不屑的選擇題。從小到大,她薛岑汐最討厭的,就是被人當(dāng)做人質(zhì)當(dāng)做籌碼,來威脅自己親近的人。因爲,她至始至終都很討厭,被人當(dāng)做累贅的感覺。
而此刻,左凡無疑是觸動了她的這一點原則。
此刻,右手手腕被左凡緊緊的扭在手裡,劇烈的疼痛已經(jīng)逼得薛岑汐額頭佈滿了細膩的汗珠,疼得要命。現(xiàn)在,還要想著如此才能從左凡手裡逃脫,薛岑汐就覺得頭有些發(fā)疼發(fā)暈了。
“你們走吧,他不會把我怎麼樣的。”淡淡的,薛岑汐如此說著,她沒有擡頭去看對面幾個人的神情,總之,薛岑汐就是很討厭當(dāng)別人的累贅,所以哪怕今天左凡真的不會放過她,她也不希望連累別人。
“大嫂,你說什麼呢,我們是不會丟下你的。”看著薛岑汐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看著看著,不知覺的,古峰就覺得心疼。
然而,看著這樣的古峰,一旁的陸詩雨又何曾好受呢。古峰對薛岑汐的感情,很早之前,她就是看在眼裡的。
“放了她,我來當(dāng)你們的人質(zhì)。”淡定的,陸詩雨朝前走了一步,對著對面的左凡毫無畏懼的說道。
聽到陸詩雨這麼說,沈祈訣偏頭看了她一眼,眼裡,分不出什麼情緒,反正就是不怎麼高興就對了。
這個小妮子,關(guān)鍵的時候就喜歡趟渾水。換她過去,豈不是更難救了嗎!
“喲,沒想到你沈祈訣的女人,都是很有膽量的嘛。嗯,不錯。”邪笑著,左凡由衷感嘆著,但這樣並不能改變什麼。
“說說你的條件吧,怎樣才肯放我們安全離開?”沈祈訣挑了挑脣角,一臉高深莫測的看著對面的左凡。
聽見沈祈訣如此問,左凡笑了,輕輕搖了搖頭的說道:“如果我說,只有拿你沈祈訣的命,才能換薛岑汐,你捨得嗎?”
沈祈訣略一蹙眉,看了眼偏頭不肯直視前方的薛岑汐後,很執(zhí)著的搖了搖頭。
“當(dāng)然不捨得了,就如你說的,我的女人都這麼的有膽量,我要是死了,誰來好好的疼愛她們啊。”
沈祈訣不正經(jīng)的回答,不禁讓在座精神緊張的各位都禁不住滿頭黑線,都這麼嚴重的時候了,沒想到沈祈訣還可以調(diào)笑著開這種玩笑。
“小汐,你說對於這樣的男人,他值得你用自己的安全付出嗎?”看了眼身前的薛岑汐,左凡挑釁的和沈祈訣對視著。
“沈祈訣,當(dāng)年薛岑汐開槍沒能打死你,我就覺得奇怪。要不,今天我們再試一次,如果這次你中槍還不死,我就放了薛岑汐,也放了你們,怎麼樣?”
沈祈訣狹長的眼眸不著痕跡的微瞇著,透露著危險的光芒,不過他那帥氣的脣角卻是漸漸上揚的,挑起一抹煞是好看的弧度,執(zhí)意要迷死在座所有喜歡他這身皮囊的人。
“好,來吧,太陽快要落山了,早點開始,我們也好早點回去享受夜生活。”淡然的,沈祈訣居然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同意了。
“老大!”
“閻大哥!你別答應(yīng)他!”
聽到沈祈訣同意左凡的那個啥建議,另外兩人就急了,雖然他們也很著急能夠救出薛岑汐,但是用沈祈訣的命去換,卻又太危險了。
而薛岑汐,同樣也是有被震驚到的,她不解的偏過頭來,看著對面正一臉淺笑的沈祈訣,彷彿他根本就毫不在意一般。
很快,薛岑汐就判定了,沈祈訣一定還有別的辦法,不然是不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的。這,是她對沈祈訣的瞭解。
見沈祈訣答應(yīng),左凡輕笑著,朝著一旁的手下點了點頭,而後,那人就毅然的上前,在沈祈訣幾步之外站定,而後,來人冷洞洞的槍口,就對準了沈祈訣的腦袋。
“左凡,你別太過分了!”見此,古峰更是禁不住著急了。如果頭部中槍,那生還的機會基本上是等於零的,也就是說,沈祈訣就一定會死。
“古峰,你看到了,是沈祈訣自己自願的,我又沒有逼他。還不動手!”左凡淡然的說著,當(dāng)然,最後一句話,是對他的手下說的。
其實,左凡他自己根本就不相信,沈祈訣會真的爲了薛岑汐的安全而心甘情願的受這一槍,如果說四年前的那個沈祈訣也許會這麼傻,那麼四年後,在知道薛岑汐對於自己的殺意後,就不可能再如此不求回報的付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