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么啊?”她感覺很驚悚,不敢去看,怕跟宋承嗣有關。
“是你最喜歡的東西。”淳于辰淡淡的說。
寒冷的冬天啊,何文博都要冒汗了,沒有人比他們家大少爺更可怕了。
現在的安靜意味著什么呢,他不會這么好心只給她送一份禮,不安排后續的。
“謝謝。”童文雅接下那個盒子,就打算進門。
不管是什么,總要面對。
“童文雅,我已經送了你新年禮物,作為回報,你也要送一份禮物給我。禮物我已經想好了,一會兒何文博會來通知你。”
他就說吧,大少爺沒那么好的心,果然啊。
“走吧,你還有事要辦。”淳于辰吩咐何文博。
他會有什么好禮!準又是不安好心,童文雅輕聲開口:“大少爺,我不收你的禮,總行了吧?”
“不行!”
算了,他就是故意逼她的,不知道又耍什么花樣了。
不想再和這種人說話,童文雅索性關上門,抱著禮品盒子又跳回沙發前。
在沙發上坐下,帶著緊張的情緒把盒子打開,還好,不是什么嚇人的東西,只是兩截樹樁,還別說,確實是環保啊。
可是,他為什么要送她樹樁呢?
她把盒子調了個方向,一眼認出那熟悉的字跡……混蛋!他竟然讓人把情侶樹砍了!把她和宋承嗣刻名字那段截斷,給她送來了。
真不是人啊!知不知道這兩棵情侶樹承載了多少人的愛情,不只是她和宋承嗣的呀!
等等,他怎么知道情侶樹的?
一定是她昨晚睡的太熟,被他看到了那封信和畫。他生氣了?嫉妒了?所以就把樹砍了,太變態了!他的禮物都這么別致,他讓她送的禮物肯定也會驚天地泣鬼神的。
不行,她要走,要離開!可她怎么走的出去呢,孩子還在這里。
不試試怎么知道行不行?豁出去了!再這么下去,她不被他折磨死,也會被他折磨瘋。
童文雅從房間里出來,倒是沒人攔著,她一步一挪的走到小柔房間,房間里空無一人。
又去兒童房,小柔和孩子也不在。
“童警官,可算找到你了。”在童文雅又要去花園時,何文博追上來,他手上拿著幾張紙。
“你不是想逃跑吧,童警官,沒用的,你跑不了。大少爺親自帶著小柔和小小少爺出去了,說晚上回來收你的禮物,務必要讓他滿意。”
就知道會是這樣。
“什么禮物?”童文雅冷淡地問。
“這個,大少爺臨時想了一個短劇,請你幫忙演出。今晚曦月別院要慶新年,開晚會,你這個節目算是壓軸戲。”
知道她腳燙傷了疼,故意為難她,不過比她想象中的上刀山下火海要輕多了。不像他啊,他會給她出那么簡單的題目嗎?
“拿來我看。”
確實是個短劇,是一段苦情戲。
戰爭年代,一對情侶相約在白樺林的情侶樹上刻下彼此的名字相約一生。
后來男人入伍去戰場,還沒等到真正的前線,男人就因為受不了惡劣的環境,感染了瘧疾死亡。
女人苦苦等待,收到男人的死訊后傷心欲絕,要自殺時被一名英俊的軍官救下。女人愛上了軍官,開始變壞,用盡各種卑鄙的手段接近他。
那位軍官就那么巧的姓淳于,叫淳于風,那位死于瘧疾的可憐孩子叫宋城,女主叫蘭雅。
“不演。”童文雅把小劇本甩給何文博。
這就是那變態的故意弄的,這樣的結局不是詛咒宋承嗣嗎?她做不到,也不會讓他得逞的。
可憐的女人,你的反應我們大少爺早就預料到了。可是為什么得罪人的事總要他這個倒霉蛋助理干啊!
何文博清了清嗓子,“童警官,大少爺說了,你要是演,這就只是一場戲,你不演的話,戲就成真了。”
“什么意思啊?用他的命威脅我?”
說對了,可何文博哪兒會那么直接,他委婉地回答:“似乎是這樣的。”
“你看看這個,再做決定吧。”何文博說著,打開自己手機,又是一段視頻,幾個黑衣人在市一醫院門外徘徊。外人看不出這幾個人有什么蹊蹺,童文雅作為刑警當然能看出來呀,他們都是帶了槍的。
“我演,只是一些細節上我想調整一下。”后面那段演她怎么犯賤的追姓淳于的都無所謂,她不想把宋承嗣演死啊。
“不行啊,大少爺交代,必須原封不動的演繹,不然,你演的結果和不演是一樣的。”
“那就這么演吧。”宋城不是宋承嗣,不是宋承嗣,她心里跟自己說。
這次淳于辰廣發邀請帖,到了黃昏時,曦月別院就熱鬧起來,和上次一樣,南宮哲也在邀約之列。
時間不長,只一天的時間就要排練好,童文雅腳上還有傷,也不能免于受苦。
她一遍遍的追著扮演淳于風的安保員騎著的馬,有幾次都快累摔倒了。
何文博被迫飾演要死掉的宋城,大冷天的,要躺在地上的滋味也不好受。
晚會的主持人由大家耳熟能詳的金牌主持擔任,一開場就是當紅明星獻歌獻舞。
“為盡地主之誼,淳于大少爺根據真實事件親自編寫了一出悲情短劇,這是今晚的壓軸好戲,盡請期待。”場下歡呼聲此起彼伏。眾人對淳于辰就是曾經的黑面俠一事多少有些耳聞,現在能欣賞到他親自編寫的劇本,怎么會不期待呢。
那是一出音樂劇,開場音樂是一首民歌,喀秋莎。
童文雅以一個村姑造型出場,土里土氣的打扮,一現身就讓燕明和余思思笑的合不攏嘴。
南宮哲淡漠的臉上閃過一絲訝異,皺了皺眉。
淳于辰這個混蛋,他在搞什么鬼!他掃視全場,會客廳里根本就沒有淳于辰的影子。
童文雅不顧臺下飄來的各種眼光,心疼的也好,譏笑的也好,她就當真的只是一場戲。
宋城一出場就被演死了,接著,英俊的軍官淳于風騎著白馬出場。穩坐在白馬上的男人,竟然不是白天排練時的保安,而是她恨不得沖上去掐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