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樣被他扛在肩膀上,肚子壓著,她心里很怕傷到孩子。
“救命!”見奈何他不得,她便扯開喉嚨呼救。
可是不管她怎樣踢打,怎么叫喊,所有見到的人都像沒聽見沒看見似的。
沒走多久,他就把她扛到他的車前,卻是一輛她沒見過的車,然后打開車門把她塞進(jìn)了副駕駛。
“你要帶我去哪里?你根本沒有權(quán)利這么對我,放我走!”她對他吼道,他卻冷著臉不說一句話。
他脫下自己的襯衫,把她上半身連同手臂綁到了座位上,然后自己上了車發(fā)動車子,飛快地駛離。
他竟然這樣對待她,打了她不說,現(xiàn)在這行為簡直就算是綁架了。
她現(xiàn)在沒有心思想恨不恨他的事,就只想離開,不想被他帶走。
他一直不說話,車開的飛快,她不得不緊緊地靠著椅背,生怕傷著了腹中的孩子。
“放我走!”
“放我走!”
她開始是強(qiáng)硬的要求,到了后來只有換了策略,聲音柔和下來。
“你放我走好嗎?我答應(yīng)你不見肖白羽,不見任何其他的男人,你放了我,行嗎?”
“不行!已經(jīng)晚了!”他冷冰冰地說完,繼續(xù)開他的車。
車輛沒有往市區(qū)走,而是越發(fā)的離城市遠(yuǎn)了,她的心也越來越惶恐。
“喬宇石,你要帶我去哪里?”
“去地獄!”他咬牙切齒地說。
齊洛格那時還意識不到,他帶她去的,的確是地獄。
她知道多說無益了,他不會放她,還是讓自己安靜下來,慢慢想應(yīng)對之策吧。
他以前也對她很冷,甚至是在知道她和喬宇歡有可能有那樣的關(guān)系,也就是對她冷嘲熱諷,所以她以為他不會對她太壞太狠的。
她閉上了眼睛,不再說話,轉(zhuǎn)頭看向窗外。
不知道記路有用還是沒用,且當(dāng)做是有用吧,不然會被心慌弄瘋的。
車又開了一段路,才在一個路口拐彎,又行駛了一會兒,面前出現(xiàn)了一棟白色的建筑。
她心中暗叫不妙,猜想他是想把她放在這里困起來。
不行!不能這樣,他會發(fā)現(xiàn)那孩子還在的,她得想辦法逃跑。
以她的體力,怎么可能是他的對手呢?他剛打過她了,這會兒她是不敢說什么做什么惹他更憤怒了。
顯然求他,他也會無動于衷的。
怎么辦?繼續(xù)忍等待時機(jī)?
他的速度慢下來,打了電話,很快有個中年婦人跑出來開門。
“大少爺!”婦人恭敬地叫道,喬宇石點(diǎn)了點(diǎn)頭,開車進(jìn)入別墅,停好車。
打開副駕駛的門,他伸手解開齊洛格綁著的襯衫,然后對跟在身后的婦人吩咐道:“你和老王兩個人看好了她,如果她不見了,你們兩個人也給我消失!”
他的聲音很冷,沒有半分的情面可言。
“是是是,大少爺!”婦人應(yīng)承道。
喬宇石這才抓住齊洛格的手,扯了她一下,將她從車內(nèi)扯出來往房門口拉。
“求你了,喬宇石你就放我走吧。你這樣,有什么意思呢?”她不敢跟他力抗了,只有跟著他的步伐,一邊走一邊求饒。
不是她想卑微啊,而是為了孩子不得不卑微。
“折磨你,我就覺得是這世界上最有意思的事?!彼D(zhuǎn)回頭看著她的臉,邪惡地彎了彎嘴角。
她又給他戴綠帽子了,他豈能放過她。
并且為了不讓她逃跑,這一次,他是一定要把她給看牢了。
婦人已經(jīng)快走幾步先到了門邊,恭敬地拉開門,請喬宇石他們進(jìn)去。
齊洛格張了張口,還想要說什么,又知道說了也沒用,還是閉上了嘴。
老王也幾步迎了上來,他走起路來有些一瘸一拐的。所以喬宇石吩咐過,不需要他迎到外面去。
“大少爺!”老王也畢恭畢敬地叫道,還彎身行了個禮。
“我會再派兩個人守住這個門口。除了送飯菜進(jìn)去,你們?nèi)魏稳硕疾荒芎退f一句話。”喬宇石交代道,隨即從口袋中拿出手機(jī),撥了個電話給喬思南,吩咐他派兩個保鏢過來。
齊洛格一直看著呢,見他打電話,怕真要把她囚禁起來了。
趁他在一心一意地打電話,她甩脫了他的手,往門外飛快地沖去。
還沒跑出兩步,又一次被喬宇石的大手緊緊地抓住了她纖細(xì)的手臂。
他的手用力地收攏,她的手臂很痛。
“來了這里,永遠(yuǎn)都別想跑出去!”他依然冷冷的說,那聲音可真像是來自地獄一般,讓她打心里往外的感到寒冷。
他手勁一直沒有放松,拉著她穿過走廊,來到一間臥室前,停下。王嫂早已跟上來,把門打開。
進(jìn)門后齊洛格才知道他為什么要把她帶到這間房里了,這房間真適合囚禁人,連個窗戶也沒有。
此時是白天,房間里面卻是昏暗的,因?yàn)闆]窗,外面的光線進(jìn)不來。
喬宇石上下打量了一下齊洛格,確定她身上沒有任何可以與外界聯(lián)系的東西。又吩咐王嫂去把房間的電話機(jī)拔下來取走,才把齊洛格甩進(jìn)了房間。
她一屁股摔倒在地上,他用的力倒也不大,而且地上鋪了一層地毯,她摔的不重。
從他冷冽的眼神中齊洛格已經(jīng)完全領(lǐng)悟到,不管她怎么哀求怎么說,他都不可能讓她現(xiàn)在就走。
她從地上爬起來,幾步到了床邊,坐下來?,F(xiàn)在她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要保重自己,等待著慢慢說服他。
也許他會知道孩子沒有打掉吧,但她已經(jīng)沒有辦法顧及這些了。
喬宇石從房間里出來,吩咐老王把齊洛格房間的門鎖上,房門一關(guān)屋子里簡直就成了黑天。
“看住她,不能讓她有輕生的念頭!還有,斷了她房間的電!”喬宇石又交代道,然后出了門,他還有幾件事情要辦。
他開著車順著原路回到了齊洛格租住的房間,從外面確認(rèn)了一下。門還開著,應(yīng)該是沒有人來過,他進(jìn)了房間把齊洛格的東西都收拾好放在她的小皮箱里。
其中有她的筆記本及兩套換洗的衣服,還有她的書以及她的手機(jī)。
他看了看她寒酸的東西,不禁皺了皺眉,隨即松了眉頭準(zhǔn)備出門。
站在門口,他里里外外的打量了一下整間屋子,看起來不像她匆忙離開的樣子了。
隨即他又翻開她的手機(jī),找到房東的手機(jī)號,編輯了一條退租的信息發(fā)出去。
齊洛格,我不會給你留退路的!他在心里說道,做完這一切,才關(guān)了手機(jī),帶著她簡單的行李離開。
下午肖白羽開了會后,急匆匆地趕去了公司附近的大型超市,選購了齊洛格交代的東西。當(dāng)然,也買了些她沒交代的東西。
想著能和她像普通夫妻一樣,坐在桌邊吃飯,他感覺心里是溫暖而愉悅的。
那個小女人,她輕易地抓住了他的心,讓他就是這樣沒名沒分地守在她身邊,看著她都是高興的。
路上,他把車窗打下來,吹著自然的風(fēng),放著輕快的音樂。
齊洛格,我會好好照顧你的,即使你的肚子里是別的男人的孩子。
只要你高興,我就心滿意足了。
車開的有些快,是他急切見到她的心情決定了車速。
興高采烈地趕到了齊洛格的門外,敲她的門,卻很久都沒有人應(yīng)。
這是怎么回事?出去了嗎?他給她打電話,發(fā)現(xiàn)她關(guān)機(jī)了。她最近怕人找到他,總是關(guān)機(jī)的,所以他并沒多想。
抱著買來的東西倚在門邊等,甚至都不愿意回車?yán)锶?,怕她回來時不能第一時間見到她。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他當(dāng)然等不到齊洛格,而是等來了帶新人看房子的中介小伙子。
“先生您讓一下,我要帶人看房子?!毙』镒佣Y貌地對守在門口的肖白羽說。
直到這時,肖白羽才意識到她可能不是去買東西了。
難道她走了?不會吧,她中午還和他說的好好的,說會等他來,她不是說話不算數(shù)的女人啊。
“這里面住的女人呢?”肖白羽不肯讓開,而是先問小伙子。
“她今天下午給房東發(fā)了信息,退租了。麻煩您讓讓,我還要帶客戶看房子!”
退租了,他默念著這幾個字,有點(diǎn)不可置信似的。
“你不要帶他看了,這房子我接著租。房租多少?我出一倍,你馬上叫房東來簽約?!彼亓松瘢瑢χ薪樾』镒雍喍痰卣f。
小伙子有點(diǎn)不信任地上下打量了一下他,他穿的并不是十分的講究。
從前他是個醫(yī)生,而且自小就不喜歡穿的太好,因?yàn)閺膬?nèi)心他是抗拒財(cái)富的,是財(cái)富搶走了他的親情。
“怎么著?擔(dān)心我付不起?”肖白羽不悅地問。
他生平非常討厭狗眼看人低的人,臉色很不好看。
倒是這氣勢一下子震懾住了小伙子,他尷尬地笑了笑,答道:“怎么會呢?您一看就很有身份地位。”
“租一個這樣的破房子,還不需要什么社會地位!”他冷傲地說,斜睨了一眼小伙子。
“那是,這也沒多少錢,就算是買下來,也不值多少錢。”小伙子臉轉(zhuǎn)變的倒快,懂的順著他的話說。
這倒提醒了他,他看了看這間房,想想曾和齊洛格在一起吃過的午餐。忽然對這間房子產(chǎn)生了感情,何不把它買下來呢,或許有一天這小小的套房會是他們美好的開始呢。
“你等等!”他跟小伙子說道,掏出手機(jī)給助理打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