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涼石今天會穿什么樣的衣服呢?他見到我,會是什么表情?他有沒有想我?會不會抱我?
可是,我應該怎么對他呢?對,我就上前抱住他,告訴他我愛他,我再也不報仇了,再也不和他分開了。
正想著呢,就聽到院中有汽車開進來的聲音,她忙放下手中的東西,疾步到門口。
霍涼石從車上下來了,他吩咐了梅琳先在車上等。
林月好想飛奔到他面前啊,可是,她還是有些不好意思,所以就靜靜地站在門口等。
看到她小小的身影倚在門口,他心中不由一窒,這才知道,這個女人早就住進他心里了。原來,自己是那么想她。帶梅琳回來,也不過是想了一個借口回來看她。折磨她也好,讓她難堪也罷,最終他就是想讓她在他眼睛里活動。
“涼石,你回來了?”她輕笑出來,極其溫柔,千言萬語的思念就只是化成了這幾個字。
他也彎唇笑了,他的笑可真好看。差一點點就永遠看不見他了啊,林月再也沒有矜/持,迎了上來,拉著他手臂上上下下打量他。
還好,他唇色還算紅。還好,他站的還穩。
“我想你了!”她克制不住思念了,一把摟上他精壯的腰身,小臉貼上他胸膛。
“涼石,我想你!我真的想你了。想死了,我們再也不分開了,好不好?”她一邊說,一邊已經淚眼婆娑了。
她聲音真柔媚,還帶著顫音,霍涼石心也動了,覺得酸酸的暖暖的。
好想回抱住她,想摸摸她熟悉的發香,抬起手,終究在她頭上一寸的地方停了下來。
可惜,太可惜了,她只是演戲。是不是當時她抱住李澤明時也是這么說的呢?要是能一直被她小小的身軀抱著,該有多好,隨即,他又笑自己多情,一狠心推開了她。
“別摟摟抱抱的,不像話。我有客人!”
啊?他有客人?會不會看見我這樣抱著他啊,真是丟臉,林月小臉紅透了,嗔怪一聲。
“你怎么不早說,害的我。我。我這么丟人!”
她的小臉又紅了,她的小嘴又那樣微微張著,那里面甜美的滋味可讓他瘋狂地想吃了。
不知不覺,又因為接近了她而聲音嘶啞,他就這樣嘶啞著聲音對不遠處車里的人沉聲說。
“梅琳,下來吧!”而后,他帶著淡淡地笑意瞟了一眼林月,她的笑容果然像他預料中一樣僵在臉上。
她小臉上的潮紅迅速退去,一下子仿佛沒了血色。
她呆滯地站在那兒,仿佛連呼吸也忘記了。他甚至都懷疑,她會不會忽然暈過去。
還好,半天,她還是喘了一口氣出來。
還不錯,挺堅強的嘛。他玩味地笑笑,而后下了臺階,走到車邊,梅琳一下車就挽住了他的手臂。
林月沒想到,他會帶這個女人回來。這么久的思念,全變成了一個大笑話。她剛剛摟住他,一定被那女人看到了吧。
她一下子覺得很疲累,似乎連搖頭的力氣都沒了,就這樣怔怔地看著梅琳巧笑倩兮地和他一起向自己走來。
現在,他的手已經搭上了她的腰,那腰細的,真是盈盈可握。他的那只手,真礙眼,刺得她眼睛難受。
頓時,林月不知道該站在哪里才好,這里好像她是太多余了。
剛剛在車里,梅琳見到林月抱著霍涼石,心里那叫一個嫉妒。這女人,還真會勾人,上來就抱上了。
不過,顯然霍涼石現在對她極其不滿意,另外他一定很在意這個女人,否則也不會想讓她配合演戲。
沒錯,一到這兒,見到那個女人,她就明白了,霍涼石需要她演戲。那很好,咱們就假戲真做,氣走了她,我就有機會了。
走到林月身邊,梅琳故意輕蔑地瞟了她一眼,挺了挺胸。論身材,她可是覺得比這個肚子微隆的孕婦強多了吧?
“這位是?”她柔媚地問,眼波流轉,看著霍涼石。
“她。我該怎么說呢?情況有點復雜。”霍涼石慢條斯理地說。
“算是。恩”他假意地思考了一下,饒有興致地看向她的小臉。小臉還白著呢,不過血色卻恢復了一些。
“算是傳宗接代的工具吧,反正和你不同!”他說著,輕輕抬手捏了一下梅琳的下巴。
林月心一陣疼,是那種被刀劃過的痛感,冰涼涼的。
我原來是傳宗接代的工具,雖說他猜到霍涼石有可能只是想在她面前表演,氣她。可是看見他那么親昵地對待那個女人,還柔情蜜意地看她,她心里就難受死了。
涼石一定是因為我前段時間做的太過分了吧,所以他要這樣做,心里才會平衡,對嗎?
林月總算為他找到了借口,是不是愛一個人就該有些容忍呢,如果演戲讓他好受,就讓他演吧。
見她沒搭腔,臉也沒有預期中那樣窘迫的紅,霍涼石似乎不甘心,開腔問了一句。
“你覺得,我對你身份的形容還貼切嗎?”
“我累了,你們吃飯吧,我要進去休息了!”林月逃避了他的問題,自己轉回身,往房中走去。
“一起吃晚飯!否則。337!”她竟然要跑,那還有什么戲唱?
林月一聽這個數字,當即不敢亂動了。337,那是她母親岳明慧住地的門牌號。這個霍涼石,他還是一個魔鬼,一點也沒變。
她停了下來,靜靜地等他們先進房,自己在后面跟著。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霍涼石冷冷地說,摟著梅琳小腰的大手,還收緊了一些。
“石,你剛剛說我和她不同,哪里不同嘛?”梅琳嬌柔地說,聲音嗲得膩人。
霍涼石心里涌起一陣惡心,這女人跟過自己沒錯,在床上也讓他很滿意。不過,聽說后來,她輾轉跟過很多男人,大多還是令人作嘔的糟老頭子。
都怪那個該死的林月,要不是她,他哪需要摟著這么個貨色啊?
今天這筆債,還是要算到她頭上,霍涼石,媽的,你又想什么呢?不是討厭她,恨她,要欺負她嗎?
桌子上菜已經擺好了,竟然還放了一個蛋糕,上面插了蠟燭。
“這是什么?”霍涼石回頭問了一下站在一邊的保姆。
“林小姐說,這是要給您接風洗塵去晦氣的。”這些天保姆和林月相處下來,又倒戈了。看著她每天失神地想著,盼著霍涼石,她也難免心生同情。
今天聽說霍先生要回來,你看看她多高興啊。可是這是什么情況,怎么霍先生旁邊還摟了個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