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澤好像很忙,吃完晚飯就鑽進(jìn)了自己的帳篷裡了,不停地有人進(jìn)進(jìn)出出,杜子舒不知道哪些人都是什麼樣的人,但是看他們一個個面色凝重的樣子就知道肯定是發(fā)生了什麼大事,不過這些事情和自己也沒有關(guān)係啦!杜子舒還是樂呵呵的躺在那個還算柔軟的牀上很快就睡著了,也許是白天的時候弦繃的太緊了,杜子舒睡得很踏實(shí)也很沉,葉澤好不容易忙完了手頭上的事情,手不停的揉著自己的太陽穴,自己一段時間不在朝中就發(fā)生了這麼多的事情,還險些讓自己的父親和哥哥把自己給架空了!
葉澤越想越可笑,自己竟然被自己的親生哥哥和父親給陷害了!面具下,葉澤自嘲的笑了笑,把雙手放在腦後撐著身體看著好不容易靜下來的帳篷,忽然想到了杜子舒,白天的時候看她那麼難受,不知道現(xiàn)在怎麼樣了?想著想著葉澤乾脆出來跑去了杜子舒的帳篷看她!葉澤在帳篷外靜靜的站了一會兒,感覺裡面很靜很靜,便躡手躡腳的進(jìn)了杜子舒的帳篷,果然杜子舒已經(jīng)很恬靜的躺在牀上睡著了,發(fā)出平穩(wěn)的呼吸聲,葉澤的嘴角淺淺的扯出了一個好看的弧度,坐在杜子舒的牀邊,葉澤從來沒有留宿過女人的房裡,每次辦完了事就穿上衣服離開了,從來沒有看過一個女人如此舒適坦然的睡姿,葉澤忽然覺得杜子舒真的和別的女人不一樣,那些女人沒有一個可以讓他像現(xiàn)在這樣坐在身邊靜靜地看著她們熟睡的容顏,而杜子舒就這樣讓自己自然而然的坐在身邊,還有一種說不出的滿足感。
葉澤伸手拂過杜子舒的面頰,柔軟滑膩,竟然讓葉澤有種情不自禁的衝動,葉澤趕緊三步並兩步走出帳篷,心裡還有點(diǎn)壓抑不住的激動,呼吸到外面乾淨(jìng)清爽的空氣還是讓葉澤平靜了很多,又呆了一會兒便回了自己的帳篷。
第二天一早葉澤便讓人準(zhǔn)備了止吐的藥端給杜子舒服下,匆匆的吃了早飯大家都收拾東西上路了。
“你真的要騎馬?你已經(jīng)吃了藥了,應(yīng)該不會再覺得難受了?!比~澤爲(wèi)難的看了看杜子舒,實(shí)在是擔(dān)心。
“王爺放心吧!我很會騎馬的?!闭f著,杜子舒輕巧的上馬了,自從和易水寒一起騎馬之後也和府上的人學(xué)了幾次,現(xiàn)在也算是可以輕巧駕馭了。
看著杜子舒爽朗的樣子葉澤的心裡也明媚起來。
“不需要和本王騎同一匹馬嗎?”但是杜子舒怎麼說也是姑娘家,葉澤難免有些擔(dān)心。
“王爺?shù)暮靡庾邮嫘念I(lǐng)了,但是請相信我?!倍抛邮鏈\笑一下便策馬揚(yáng)鞭了。
“子舒,不要騎的太快?!比~澤見此情景也趕緊騎馬追了上去。
杜子舒的騎術(shù)的確還算不錯,葉澤也就不再擔(dān)心,放心的讓她騎!只是這半天騎下來杜子舒還真的有點(diǎn)吃不消,連下馬都費(fèi)勁,大腿被馬鞍咯的生疼生疼的,葉澤見她如此苦不堪言的樣子竟然失聲笑了出來。
“王爺,你笑了。”杜子舒也算是第一次見他笑的如此開朗吧。
“咳咳……本王抱你下來吧?!比~澤尷尬的咳幾聲便把杜子舒從馬上抱了下來。
“王爺,你是不是很多不開心的事情?”杜子舒看著那冰冷的面具心底竟有一絲的心疼,他是得受了多少的委屈才會變得像這樣的冰冷無情?
“我看我們下午還是坐馬車吧?!比~澤沒有回答杜子舒,就像是沒有聽到似的越過了。
葉澤一直把杜子舒抱進(jìn)馬車,雖然隨行的侍衛(wèi)知道杜子舒的來歷和
將來可能成爲(wèi)的身份,可還是被葉澤的這個舉動驚到了。
自從杜子舒走後,山莊整個的清淨(jìng)了很多,可是不知道爲(wèi)什麼,連黑蝴蝶都覺得日子變得太無聊了,杜子孺雖然心裡隱約的有那種感覺,但也在第一時間忽略掉了!不應(yīng)該有的感情就一定不能有。
“常樂,易水寒回來了嗎?”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杜子孺已經(jīng)在書房等了易水寒一天了,可是自從送走了杜子舒之後他也沒了人影,杜子孺本來是想和易水寒好好商量玉蟾蜍的線索,可是奈何等了這麼久也見不到他,杜子孺有些著急了,生怕他會做些他想不到的事情。
“還沒有?!?
“馬上派人去找,不管他說什麼,你們用請的還是綁的都可以,但是一定要立刻帶來見我?!?
“是,屬下這就去辦?!背窇?zhàn)戰(zhàn)兢兢的退下了。
“怎麼發(fā)這麼大的火???”黑蝴蝶這麼巧走到門口就聽到了杜子孺的聲音。
“易水寒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蹤影?!倍抛尤娴男那橐呀?jīng)平靜下來,坐在椅子上淡淡的說到。
“哦?難不成他還能去追車隊去了?”黑蝴蝶有一絲魅惑的笑縈繞在脣邊,杜子孺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他的心裡也有個和黑蝴蝶大致的想法,讓他害怕。
“好了,你也在這裡等吧!等他來了,我們商量些事情?!倍抛尤婵聪虼巴獾脑铝粒难e有一絲的漣漪。
易水寒癱倒在地上後睡了很久,直到被地上的露水浸溼了衣衫感覺到一絲的寒冷才悠悠的醒來,身上還是傳來一陣陣的痠疼,讓易水寒皺了皺眉頭!但是還是咬著牙站了慢慢的向前移動,天色越來越暗,寒冷和止不住的痠疼讓易水寒移一步都是那麼的艱難。
儘管這樣易水寒還是堅持走到了自己的藥廬,趕找來了內(nèi)丹服下運(yùn)氣!又歇了一會才燒了熱水泡澡來驅(qū)走身上的涼氣!身上漸漸暖了起來,易水寒靠在木桶邊上回憶著杜舒離的場景,子舒,你是有苦衷的,對嗎?還是你就像子孺說的只是想要逃開,但是葉澤真的會是一個好的選擇嗎?換上了乾淨(jìng)的衣服易水寒躺在杜子舒躺過的塌上,靜靜的躺著,就好像她還在。
“易水寒,主人要找你?!背肥桥闪藘膳笋R去找他的,一批人馬追著葉澤的車隊的方向去了,另一批則是來到了藥廬,常樂其實(shí)做了最壞的打算,如果易水寒真的是追葉澤的車隊的話,那麼去追的那批人則會全部羣起而攻之!不過幸好去藥廬的人來通知易水寒在藥廬,常樂也鬆了口氣,總算是免去了一場惡戰(zhàn)。
“是什麼要緊的事嗎?如果不是的話那就明天再去?!币姿F(xiàn)在心情很低落,實(shí)在不想談任何事情!而且現(xiàn)在過去免不了是要說杜子舒的事情,心情只會更亂。
“主人說,不管是用請的還是用綁的一定要把你帶回去?!?
“我知道了,你們在外面等我一下?!币姿旖菧\笑,看來子孺是怕我去劫人了。
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易水寒就和常樂他們一起回去了,杜子孺的書房的燈還亮著,隱約能看見兩個身影,是黑蝴蝶吧!易水寒嘆了口氣,看來自己今天的舉動著實(shí)讓杜子孺擔(dān)心了!易水寒在門外躊蹴了很久,但還是進(jìn)去了。
“啪。”易水寒剛進(jìn)門,突然眼前冒出一個黑影扇了自己一個巴掌,易水寒錯鄂但還是沒有還手,再擡頭時那個人已經(jīng)安然的坐在椅子上了!易水寒擦了擦嘴角的血走到他的面前。
“讓你們擔(dān)心了。”易水寒看著他一臉冷漠的凝視著自己。
“你究竟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幹什麼?如果被葉澤發(fā)現(xiàn)你必死無疑?!?
“是啊!看來我醒悟的很及時
?!币姿谛难e無奈的笑了,騙了子孺了,不是醒悟??!只是身體堅持不下去了。
“不管你喜歡誰,但是隻要影響到我們的計劃就是不行!你也不要忘記你的初衷。”杜子孺大概是真的生氣了,眼裡的怒火像是要把易水寒吞噬。
“今天是有什麼事要商量嗎?”易水寒轉(zhuǎn)身坐在了黑蝴蝶的身邊!黑蝴蝶諱莫如深的對著他笑了一下。
“聽說玉蟾蜍的線索是真的,你和常樂一起去查一下,如果確定屬實(shí),不管付出什麼代價都要把玉蟾蜍帶回來。”此時的杜子孺眼裡早已一片清明。
“嗯,常樂不呆在你身邊可以嗎?”易水寒還是有些擔(dān)心的,常樂可是杜子孺的左膀右臂。
“我想相比之下你比我更需要常樂跟著。”易水寒一絲苦笑,是??!就憑自己那點(diǎn)功夫沒有常樂在的話可能會死的很快吧。
“我和黑蝴蝶會一起去武林大會,明天出發(fā),京都離那裡很近,估計等他們回了京都再去武林大會的話會在路上遇到?!?
“葉澤爲(wèi)什麼會去武林大會?”易水寒好奇的問道。
“他說一是他是今年朝廷派下來監(jiān)督,二來,我想大概是想監(jiān)督我吧?”杜子孺的嘴邊泛起冷笑!眸中帶著一絲殺意。
“好了,都說完了吧?我先回去了?!焙诤胩煲痪湓捯矝]說,冷不丁的說了一句易水寒還有些不適應(yīng),好像剛剛這裡是沒有人的。
“子孺,爲(wèi)什麼讓我去找玉蟾蜍,如果讓黑蝴蝶去的話,那常樂也不用離開你身邊了?!币姿淖尯诤仓棺×四_步。
“我以爲(wèi)你知道?!倍抛尤娌粠б唤z感情的看著他,讓易水寒低下了頭!易水寒走在黑蝴蝶的面前離開!易水寒騎馬回了藥廬,在門口的時候黑蝴蝶也跟著出來了。
“怎麼?你也有話和我說?”易水寒帶著一絲的明朗的笑,嘴角還有一絲的疼痛。
“那孩子,我也蠻喜歡的?!焙诤菩Ψ切Φ恼f了一句。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币姿疁?zhǔn)備策馬離開。
“難道你想她就那樣的死嗎?”黑蝴蝶的話讓易水寒僵住了身子,揚(yáng)起繮繩的手懸在了半空。
“你忘記了子孺的話了嗎?”易水寒說完就趕緊離開,絲毫不給黑蝴蝶說話的機(jī)會。
“難道,你也想變成我這樣嗎?”說著,黑蝴蝶的眼角有一絲的溼潤!往日那一幕幕都浮現(xiàn)在眼前,心裡的痛和難過陣陣襲來。
易水寒拼命的揮動著手上的馬鞭,讓馬兒瘋狂的奔馳著!他不知道他的心裡現(xiàn)在到底是怎麼想的,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就好像你明明在心裡數(shù)不清的次數(shù)說道再見到這個人絕不會和他說話,可是見到了之後還是忍不住的對他笑……所以,易水寒只能用這種方式讓自己放空,不讓自己有機(jī)會想任何事情!可是黑蝴蝶的話還是一陣一陣的在腦海裡盤旋,怎麼也揮之不去!易水寒停下了馬,看著這周圍的寂靜和黑暗,內(nèi)心一片荒涼。
“杜子舒,就算我是真的喜歡上你了,可是你爲(wèi)什麼非要和葉澤離開?爲(wèi)什麼?哪怕是別的人……也可以???”易水寒的無奈的笑道,樹林裡的鳥兒也悲傷的叫了幾聲,卻讓著夜添加了幾分神秘感。
易水寒對於這些事情是屋裡挽回或是阻擋什麼的,他知道自己沒有那個資格,在這個世界上,他大概連自己的生死都不能決定呢!這就是我的人生呢。
這次杜子孺刻意的把自己調(diào)走去找玉蟾蜍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自己若是以後影響到他的計劃恐怕他也不會手軟吧?
杜子孺,你這冰冷狠毒的個性可真的和你的妹妹一點(diǎn)也不像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