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舒帶著易水寒在等著葉澤回來,現在朝堂上還有很多事需要葉澤去主持大局,杜子舒也不想去煩他,只是杜子舒整整在宮里呆了一整天也不見葉澤回來,這才一天,杜子舒便對這宮中生活厭倦了!
“納胡,我想回到王府去,正好遲文也在王府沒人照顧她!”杜子舒不知道葉澤在忙些什么,也不想去打擾他,所以便遣人找來了納胡。
“可是王妃,現在王爺初定天下,還有許多事要忙,您若是回到王府的話只怕王爺可能顧不上您!”
“顧不上……便顧不上吧!我在這里也是無聊,還不如回去陪陪遲文呢!她那日想必也是受到了很大的驚嚇,也不知道身子現在怎么樣了!”杜子舒眸中帶著深深的憂慮,也不知是因為遲文還是自己。
“這……那屬下馬上派人送王妃回去!”納胡見杜子舒執意便也不想強留,或許她不在王爺還能少些干擾能夠專心于朝政。
“恩。”杜子舒和易水寒離開,納胡看著他們的身影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為什么王妃放走了杜子孺幾人,卻把易水寒留下了呢?納胡沒有告訴杜子舒葉澤一直沒來見她的原因是因為王爺知道她私自放走了杜子孺,打亂了王爺的計劃!
杜子舒和易水寒走在皇宮里,四處繁花似錦,現在正值春天,三月殘花落更開,小檐日日燕飛來。易水寒看著杜子舒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為什么覺得這件事后她的眼神不是為葉澤成功歡愉而是帶著點點的悲傷呢?
“王爺此次大獲全勝,登上皇位便是指日可待,依王爺對你的情誼皇后非你莫屬,為什么還悶悶不樂?”易水寒不想一直這樣沉寂下去,哪怕是說幾句話也好。
“難道你覺得我是為了皇后的位子才嫁給他的嗎?易水寒,當年我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之后確實心生怒火,尤其是你還和黑蝴蝶結伴來劫我,心中的恨意不由得更加增加了幾分,可是后來也不知道怎么了,那恨好像一點一點的被消磨了,再見時也沒有那年般的憎恨,心里也多了幾分平靜,你以為這是因為誰?”杜子舒莞爾一笑,眼波流轉,好似那波光粼粼般的湖面悠遠深沉。
“是葉澤改變了你!”易水寒陪著杜子舒漫步向前走著,靜靜的聽著她心中所想,想及當時在劍靈山莊彼此相愛卻從未對彼此坦白,這大概也是最后會分開的原因吧!
“是,人總是這樣,當你心中開始有了愛,便會把其他的挪出去,把愛塞進來。我們彼此坦誠相見,心中所想也盡數告訴彼此,就是這樣的坦誠讓我開始忘記了憎恨,開始適應與從容!”
“既是這樣,就算不做皇后,他也會待你如初,長相廝守,你又為何還悶悶不樂?”
“以前我總想著他愛我,也答應過我,三千弱水只取一瓢,可是自從我接納了遲文和她的孩子,再到前夜皇后的下場,我漸漸開始意識到,不管葉澤是否真的會待我如初,守當日的諾言,他也不可能只取我這一瓢了!”皇后落得如此下場,說白了不過是因為嫉妒,又或是太愛了,否則她又怎么會沒有殺了皇上呢?
“子舒……當初只覺得你聰明伶俐,卻沒想到你的心竟是如此剔透!”易水寒有些勉強的笑道。
“年時友伴,年時去處,年時春色。念過眼、光陰難再得。想前歡、盡成陳跡。登臨恨無語,把闌干暗拍。”杜子舒有些傷感的握著闌珊說道,眼中帶著點點閃光。
“你可曾后悔?”易水寒握住她的肩說道。
“就從眼前來說,我不知我做的這一切決定是對是錯,明日就更不得而知了,后悔?我也不知!”
“子舒……”易水寒很想給她以安慰,可是卻不知從何安慰。
“其實在葉澤的身邊也許已經是最好的選擇了,至少他應該是不會利用我是靈魂使者的身份吧!”
“你怎么就能相信他不會利用?就算他得到了天下,可是那個奇陣能夠帶來的太多了,葉澤野心極大,奪取皇位不過是他計劃的開始,將來他想要得到的會更多,難免他不會被利欲沖昏了頭!”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的話,只能說,這大概就是我的命吧!”杜子舒有且感傷的說道。
杜子舒深深的嘆息,徑直和易水寒向納胡準備的馬車處走去,看著身后輝煌氣魄、莊重森嚴的皇宮,心里不免悲傷,難道自己真的要在這里和葉澤一起度過這最后的時光嗎?在這美麗燦爛的牢籠里。
坐上馬車離開皇宮,不知為何心里竟平靜了許多,在皇宮時的不安、慌亂好像一下子都煙消云散了!
王府里一片歡鬧景象,大家都覺得王爺是要登基做皇上的,所以這才一天的光景,便已經有無數的大臣官員來王府送上珍寶依附,其中不乏以前支持過大皇子的人。
看著府中人來人往,不時地有人對杜子舒行禮,態度恭敬有禮,真真是人走茶涼啊!可是自己又何嘗和他們不同呢?當初自己跟了葉澤,真的沒有他是唯一有能力也是愿意保護自己的人嗎?杜子舒的嘴角泛起一抹笑,卻是充滿的嘲諷的意味。
“樹倒猢猻散,這些人就是這樣勢力!”易水寒以為杜子舒是在看不起這些人的嘴臉。
“我不是在笑他們,我是在笑我自己,我和他們都是一樣的!”話一說完,杜子舒便轉身回府了。
易水寒眉頭緊皺的看著杜子舒的背影,難道你是已經意識到什么了嗎?易水寒的心里有些不安。
側王妃已經被送回府了,不過她爹因為還要幫著葉澤處理宮里的事情便沒有多留就走了,只留下她一個人,面對著這府中的荒涼諂媚。
“你身體怎么樣了?”側王妃一個人坐在院子里,眼巴巴的看著院子里的梨花,好像在等著什么。
“王妃,你還好吧?”見杜子舒來了趕緊跑過來握著她的手,眸中閃著淚花問道。
“我這不是好好的嗎?”杜子舒拉著她坐回了躺椅上,今天陽光明媚正適合曬曬太陽呢!
“謝謝你,王妃……”側王妃的眼淚啪嗒的掉了下來,蘊含了無限的
內疚和歉意。
“不要再提這件事了,來,讓易水寒看看你身體怎么樣了?”杜子舒讓易水寒過來替側王妃把脈。
“可是王妃,王爺怎么沒有陪你一起回來呢?”側王妃止住了眼淚,紅著眼眶問道。
“王爺他……自從那天之后我也沒見到他,想來大概是事情太多了吧!”杜子舒微微笑道,皮笑肉不笑,側王妃一眼便看出她心里有事。
“王妃,你放心吧!王爺那么喜歡你,肯定得出空就會來找你了!”遲文雖不是多有城府的人,但是從小便嫁到了王府,看人臉色,早就學會了察言觀色。
“你還是先照顧好你自己吧!水寒,她怎么樣?”
“側王妃沒什么大礙,只是有些氣虛,想來是受了驚嚇,好好靜養調理便可!”
“那就好!側王妃,王爺已近而立之年,可是膝下卻一直無子,你可千萬要照顧好這個孩子!”
“是,王妃!”側王妃現在對杜子舒可算是死心塌地了。在心中早已暗暗做出了決定,今后一定要好好報答杜子舒,就算是拼盡全力也要幫助杜子舒!
“今天天氣不錯,你就在這繼續歇息曬太陽,我和水寒去給你抓藥!”杜子舒嘴角微揚。
遲文回頭看著他們離開的身影,春風蕩漾,梨樹花開,千朵萬朵,壓枝欲低,白清如雪,玉骨冰肌,素潔淡雅,靚艷含香,風姿綽約;花瓣如雨飄灑在空中,梨花插滿頭,同是一襲白衣的兩人仿佛是融進了這梨花雨之中,宛如一對璧人……
不知為何,遲文竟有一絲的錯覺,不會!不會!羅剎公主現在是王爺的女人了!這種想法怎么可以有呢?遲文趕緊搖了搖頭,可是他們就連身上的那種感覺都是那樣的相似。
杜子舒帶著易水寒來到了自己的院子里,易水寒多少也是知道一點葉澤的情況的,而杜子舒還把之前給葉澤治病的大夫也找來了和易水寒一同會診給葉澤的病診治。
閑來無事,杜子舒竟跑到院子里撿起院子里的梨花花瓣來,想起在羅剎國時嘯轅誤會自己喜歡紅梅,其實杜子舒真正喜歡的是這梨花,滿院的梨花,陽春三月,洋洋灑灑的飄落在地上,像是給大地又鋪上了一層白雪!綻放在枝頭的梨花,搖曳在春風之中,雖不比桃花的玫瑰艷麗,牡丹的華貴富榮,更不比郁金香的神秘經綸,卻一朵朵的俏美纖秀。美而不嬌,倩而不俗,似玉一般潔白,沁人心脾,傾心向往。
“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易水寒和大夫商量的差不多了,也大概知道該怎么治葉澤便出來了。
梨花樹下,杜子舒蹲在地上撿起那一片片白凈的花瓣,細心柔情,就連自己好像都沒見過這樣的她!
“沒有,你不要多想。知道怎么治葉澤了嗎?”杜子舒把撿起的花瓣全都放在了易水寒的手心里。
“已經知道了,不過有些復雜恐怕要一段時間才能治好!”易水寒也乖乖的把雙手貢獻出來。
“謝謝你!”說完,杜子舒繼續蹲下撿花瓣。
易水寒跑進屋里拿了一個籃子出來,把花瓣都放進了籃子里,與杜子舒一起撿著這地上的花瓣!
之后,易水寒開始調制藥品開始整理給葉澤治病的藥,杜子舒把那日撿起的花瓣帶來遲文的院子,央求遲文叫她繡荷包,把那些梨花都放進了香囊里!對于杜子舒這個拿筆的現代人來說,這細細小小的針真是太為難了,遲文也笑了好幾次,說杜子舒看起來斯文大方,沒想到對女紅卻一竅不通!
“王妃,要不我幫你繡吧!你看你的手都被針戳的!”遲文有些心疼的看著杜子舒的手指。
“沒事的,不疼的!”杜子舒淺淺笑道,這么些天都沒有回來,看來事情真的是很復雜,那么他現在肯定也很煩躁惱火吧?
遲文見她堅持便也不再說什么,只是每一針每一線都認真的教著杜子舒,就這樣,兩人都各做了一個香囊!因為是一起做的,所以香囊的樣式也是相同的,其實也就是杜子舒跟著遲文繡的學來的。
“我這個也繡好了,不過也不知該送給誰,不如就放在身邊好了!”遲文看著自己手中的香囊說道。
“側王妃,梨花性涼,不宜長時間放置身邊!”易水寒也隨她們一起坐著說話。
“這樣啊!那我就不能留在身邊了,不過該送給誰呢?易公子,不如這個就送給你吧!你不僅幫助王爺完成大業,還救治王爺的腿疾,這個就當是遲文的一點心意吧!”遲文落落大方的說道,易水寒看了眼杜子舒,見她微微的點了點頭便就收下了。
“那多謝側王妃了!”易水寒將香囊別在腰間,是淺淺的薄荷色,純凈涼薄,真是適合他呢!
“遲文,我準備今日進宮帶水寒給王爺診治,你要不與我一同前去,也去看看王爺!”
“真的可以嗎?王爺會不會覺得我礙事啊?”遲文怯生生的看著杜子舒。
“怎么會呢?而且你現在懷著王爺的孩子,讓王爺多和孩子親近也是應該的啊!”
“那太好了!我這就去收拾一下隨王妃進宮!”遲文歡天喜地的回了屋子。
遲文雖然嫁進王府多年,可是年紀卻與杜子舒相仿,只是很小便嫁了過來,磨滅了她的性子了。
收拾好了之后,杜子舒便扶著遲文上了馬車,易水寒騎著馬跟隨著。杜子舒的心里既緊張又擔心,不知道為什么這才幾日沒見,卻覺得好像陌生了許多,竟開始擔心起來見到該說什么。
宮門口是遲文的爹在守著,所以也沒有通報就放她們進去了,而且遲文的父親還對杜子舒投以感激的眼神,杜子舒點點頭回以微笑。大概是為了自己當日救下遲文的事情吧!納胡知道杜子舒來了,便帶著人過來接了。
“王爺這幾日事情很多吧?”杜子舒詢問著身邊的納胡,只覺得連納胡也變得緊張了許多。
“王妃說的是,這次的事情雖然已經結束,可是朝中的渾水遠比我們之前想的還要深,所以王爺這幾日也是煩躁不已,忙的寢食難安!”納
胡嘆著氣說道。
“讓人去準備些茶點過來!”杜子舒聽著也覺得心疼,這樣的時候自己卻沒有陪在他的身邊為他分擔。
納胡依照杜子舒的吩咐派人端來了茶點,在宮門外,杜子舒打開茶杯,將帶來的梨花花瓣放進去幾片。“進去吧!”杜子舒收拾好了心情端著茶點和遲文與易水寒一起進去了。
此時葉澤正端坐在龍椅上,大殿之中還跪著幾個大臣,臉上卻是寧死不屈的表情,葉澤的表情也是難看極了,黑著臉陰森的看著他們,尤其是那條疤痕,更加的詭異恐怖!杜子舒忽然卻步了,站在了那里不知道上前,遲文和易水寒有些奇怪的看著杜子舒。
“王妃,你怎么了?”遲文碰了碰她,總算是讓杜子舒回過了神。
“沒事,我們走!”杜子舒低下頭不再看葉澤的那張臉,緩步向前。
“拜見王爺!”三人行禮,遲文激動欣喜;易水寒冷淡漠然;杜子舒卻帶著一絲的慌張。
“起來吧!”果然是,那冰冷的語氣,他又回到了以前的那個葉澤了嗎?
“王爺,我帶易水寒來替王爺診治腿傷!側王妃也多日不見王爺,甚為擔心,便一起進了宮!”杜子舒的聲音好像帶著一絲的距離感。
“把他們帶下去!”葉澤的話音剛落,幾個侍衛便把跪在地上的幾個大臣紛紛拉走!杜子舒驀然抬頭,便是驚恐的表情看著他們被拉走,是不是他們也難逃那厄運了?
“易水寒,你上來吧!賜坐。”葉澤也不想在這個時候再對杜子舒發火了,便順從了杜子舒的意思讓易水寒給自己診脈。當易水寒一走近的時候,葉澤便從他的身上聞到了那淡淡的梨花香氣,眉頭不禁一皺,眼神便向他身上尋去,果然在他的腰間看見了一個絲綢制成的香囊,當即臉色一沉!
“王爺,喝些茶吧!”杜子舒把茶點端給葉澤之后便下來和遲文一同坐在了大殿之中。
葉澤不說話,杜子舒也不說話,遲文也就不敢再多說什么,只能坐在一旁眼巴巴的看著。葉澤也覺得有些口干舌燥,便拿開茶杯的蓋子準備喝,可是卻看見了茶杯中的花瓣!又是梨花!便不再去碰那茶。
“王爺的情況和大夫所說一致,易水寒也準備好了藥替王爺診治!”易水寒從懷里拿出一個白色藥丸遞給他。“這藥丸可是化解王爺腿上的寒氣,不過還需要配以施針才能全部去除!”
“那就過些日子吧!本王最近政事繁忙!”葉澤推脫,易水寒看向杜子舒,杜子舒示意他下來。
“王爺,這是我繡的香囊,可以化解煩躁頭疼,清熱鎮靜。”杜子舒走上前把袖中的香囊拿了出來。與遲文繡的那個不同的就是杜子舒是用同種樣式的黃色綢緞繡的,因為葉澤是想要當皇帝的,黃色正適合他!放下香囊,杜子舒便信步走回了座位。
“杜子舒,你想敷衍本王到什么地步?”卻不知為什么葉澤突然怒火大發!
不僅打翻了茶點,還把杜子舒做的香囊撕了開了,雪白的花瓣滿天飄灑著!杜子舒回頭,卻只看見滿天的雪白,不僅灑了自己一身還灑落了一地……
三更月,中庭恰照梨花雪;梨花雪,不勝凄斷……
“王爺這是為何?”杜子舒強忍住心中的痛楚露出一絲微笑說道,就連遲文和易水寒都驚訝的看著。
“竟繡了一模一樣的給易水寒,何必再來拿一個來哄本王?”葉澤怒吼道。
“不是的,王爺……”遲文看向易水寒的腰間,原來王爺是看見自己送給易水寒的香囊誤會了。
“側王妃!我們就不要惹王爺不高興了!”杜子舒出言打斷了遲文的話,遲文不解的看著她。
杜子舒蹲下把地上打翻的茶點和碎片都撿了起來,端著那破碎的,猶如自己的心。
“王爺,我們先行告退了!”杜子舒低著頭看著一地的雪白,眼睛漸漸濕潤起來,一轉身,眼淚便已泛濫!可是卻依然挺直著脊背離開,一如剛剛自己來時見到的那幾個大臣。
“王妃,你為什么不讓我告訴王爺呢?為什么要讓王爺誤會你呢?”一出來,遲文就忍不住拉著她問。
“告訴王爺又如何?到時你怎么解釋你送易水寒香囊的事?又何必再讓王爺對你也猜忌呢!”杜子舒將手中的托盤遞給了宮女,一臉平淡的說道,可是那深深的淚痕卻出賣了她。
“可是王爺也太過分了……”遲文見杜子舒這樣難過也替杜子舒感到不值。
“罷了!若是我和王爺真是有緣就不會因為這些而怎樣,若是無緣只怕我再有心也是無用!”杜子舒嫻靜的離開,易水寒和遲文只能默默地在她身后跟著。
“你們先送側王妃回府!”杜子舒忽然想起了一個人,自己也許該再去和她見一面吧!
“納胡,替我準備些酒菜,我想見見皇后!”杜子舒起先不想讓易水寒跟著,可是易水寒堅持便就讓他一起了。
“王妃,王爺下令不許任何人接近皇后的!”納胡有些為難的看著杜子舒,而且看剛剛王妃出來時端著的那些碎片大概也能猜到王爺和王妃也發生了一些爭執。
“若是王爺問罪,就全都怪到我頭上吧!”杜子舒一意孤行,納胡也沒轍,只好依她。
杜子舒和易水寒一同來到天牢,一股陰森的感覺便襲來,肅殺之氣讓人有些后背發涼!
天牢里現在關滿了人,杜子舒每走一步都覺得是在考驗自己,他們有人似乎已經絕望的躺在地上,有人似乎已經瘋了在牢里瘋言瘋語,還有些面目猙獰的看著杜子舒,好像隨時都會破門而出抓住她!
皇后被關在最里面的一間,只有她一人,倒還算是清凈的!只見她閉著眼睛坐在地上,呼吸均勻,好像平靜了許多,不像那日的癲狂!
“皇后娘娘。”杜子舒命人打開牢門,進去后把食盒里的飯菜一樣一樣的端了出來放在墻角的桌子上。
“我就知道你會來找我的!”皇后的語氣平靜了許多,看著杜子舒的眼神也變得淡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