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亮,你的子彈早晚有打沒那一天,咱們聊聊。”
馮倫快要被蘇亮折磨瘋了,他還想著玩弄一下蘇亮的心態,結果這個家伙根本不給他開口的機會,蘇亮盤腿坐在沙灘,一顆一顆填裝著子彈,不時的撿起石頭砸向馮倫躲在的那塊石頭。
時間久了,蘇亮的胳膊也有些酸疼,他半躺在沙灘上,笑道。
“你說你的,我玩我的!不耽誤,小馮倫啊,濱海所有人都怕你,認為你很聰明,很厲害,包括我家謙兒,對你也有些忌憚,可我是真沒把你當盤菜,你是比我多倆腦袋還是說你六條胳膊?咱倆沒仇,七桿子打不著的關系,所以啊!也沒什么可以聊的,要么你殺了我,要么我殺了你,咋娘們唧唧的呢?”
馮倫咬牙低吼回道。
“蘇亮,你睜開眼看看你口中的你家韓謙,他現在是什么地位?衙門口兒哄著,身邊美女如云,家財萬貫!而你呢?你不過是一個公司的小職員,難道你就甘心?今天死的人不會只有韓謙一個,我會死,林縱橫會死,關大狗會死,張勝利,韓謙都會死,到時候活著離開的人只有你一個,濱海的所有一切都會落在你的肩膀上,你會成為濱海的新主人。”
“行了,你快閉嘴吧,我以為你嘴里能說出什么大道理來,就這?都是爺們,別人把你馮倫當盤菜,我咋感覺你和農村村頭嚼舌根的臭老娘們沒什么區別呢?柳笙歌都比你男人。”
“我··我等你子彈打完!”
馮倫遇到對手了。
·······
韓謙順著地面上的油漆剪頭走向了二樓的房間,手槍握在手里,韓謙走的并不慢,他也不害怕林縱橫這只縮頭烏龜,走到了最里面的一件房門外,韓謙深吸了一口氣推開了門。
看著房間里的場景,韓謙扔掉了手里的搶,整理了一下略微有些凌亂的西裝,走上前坐在了兩個女人中間,拿起叉子戳起牛排咬了一大口,隨后端起紅酒一口飲盡,大口吃喝,含糊開口。
“吃啊!你們倆傻坐著干嘛?林大少爺安排一次不容易,大口吃。”
溫暖拿起刀叉切著盤子里的牛排,洛神遲疑了片刻,她沒動。
拿著手槍盯著溫暖腦袋的林縱橫后退兩步,看著大快朵頤的韓謙淡淡笑道。
“韓瘋狗,你不怕我下毒?”
“你?你要有那個腦子,
柳太監都有兒子了!”
韓謙頭也沒抬,繼續撕咬著牛排,林縱橫呵呵一笑,坐在了三人的對面,放下手槍,拿起一塊圍巾放在胸前,優雅的拿起刀叉,笑道。
“瘋狗啊,我們··”
“閉嘴!吃飽了在說,下午和孫正民吵了幾個小時,這會兒餓著呢!你要著急你就開始,請開始你的表演。”
面對韓謙一次次的無禮和漠視,林縱橫的胸口不斷起伏,他知道韓謙是在估計激怒他,不能著了他的道,這場戲的主角不是韓謙,他林縱橫才是主角。
吃了一塊牛肉,拿起圍巾擦了擦嘴,林縱橫瞇眼笑道。
“我感受了一下,溫暖的身子要比洛神的舒服一些。”
話出,洛神轉頭,眼中帶著無盡的殺意,溫暖表現的十分平淡,把切好的牛肉推向韓謙,韓謙對著溫暖憨憨一笑,用手捏起一塊牛肉喂給溫暖,隨后用叉子戳子一塊肉喂給了洛神。
拿起桌上的手帕擦去洛神臉上厚重的粉底,韓謙的動作很溫柔,可每一次觸碰肌膚,洛神還是會皺起眉頭。
無奈的放下手帕,韓謙靠在了椅子上,眼神里帶著譏笑。
“感受?是意。淫吧,小王八你的確能做出這種事情來,可馮倫不會讓你如愿的,別說溫暖和洛神,就是吳思琯和萬芳,她們倆被馮倫抓到后還是清清白白的,別總吹牛逼,牛會感覺被冒犯!”
話音落,韓謙向后仰去,椅子的兩條前腿騰空,雙腳放在了桌子上面,眼角的余光看向了兩個姑娘的椅子下面,如此的動作也給林縱橫吃了一個定心丸兒,現在就算韓謙突然動手,他的速度也不會快過手里的槍。
林縱橫呵呵一笑,雙手食指交叉撐著下顎,身子微微前傾,學著韓謙的瞇眼,輕聲道。
“韓謙,你真不信我糟蹋了溫暖?她的肚子上可有一顆痣啊!”
溫暖轉頭怒道。
“林縱橫,你不要臉!”
韓謙用鞋跟兒敲了敲桌面,示意溫暖別激動,隨后伸了個懶腰,長嘆道。
“你們從小一起長大,這沒什么可以炫耀的啊!倒是我要告訴你一個消息,你爹今晚要死了。”
話出,林縱橫怒道。
“果然是你暗中出的手!”
韓謙嗤笑道。
“我?對一頭老烏龜出手?你說的很對啊,我的確在折磨他,一日三餐喂喂拳頭,夜晚小刀劃過后背加加餐,我算算時間,今天你綁了溫暖,我估計那伙人也不會讓林孟德活著了啊!”
林縱橫暴怒,揮手將桌子上的餐盤胡亂,與剛才的紳士判若兩人,林縱橫深吸了一口氣,隨后露出笑臉。
“死了就死了,人終究會死,他這個做爹的為了我而死也值得,就像我媽為了他而死一樣,都是輪回,都是命數,死個人而已。”
“果然,烏龜都是冷血動物。”
“韓謙你勸你多讀讀書,我一直想不明白我是怎么輸的,你的計劃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我告訴你,你就能想明白?”
“可是試試。”
····
樹林里,關軍彪背靠大樹吐出一口粘稠的鮮血,他手里的刀已經被折斷,張勝利的衣服上滿是刀口,腰間的一處刀傷皮開肉綻,這是大狗唯一留下的一道對張勝利造成傷害的傷。
張勝利沒有貿然上前,而是對著關軍彪勾了勾手指頭,關軍彪咧嘴笑了笑,瞥了一眼張勝利遠處的背包,隨后站起身走向張勝利,步伐越走越快,從走變為跑,關軍彪高高躍起,辦公手雙腿彎曲,他用他所認為最堅硬的膝蓋直奔張勝利的面門。
張勝利也是條漢子,面對這可以輕易躲閃的膝撞他沒有選擇躲避,右腿向后滑出一步,右拳拉倒身后,對準關軍彪的膝蓋便是一拳。
帶著鐵手套的一拳差點讓關軍彪疼的暈過去,要緊后槽牙,低吼一聲,揮拳砸在了張勝利的眼眶,落地后,關軍彪不顧膝蓋的疼痛,起身抬起腿踹像張勝利的小腹,后者抓住他的腿,上前一步,對著關軍彪的脖子來了一個力道十足的金剛臂。
關軍彪在原地犯了個跟頭重重的砸在地上,下一秒翻過身捂著脖子不斷在地上打滾,他感覺自己的喉嚨像是斷了一樣。
張勝利看著關軍彪的凄慘,譏諷道。
“八區的狗爺就這?你在濱海估計連號都排不上,還不算那些當兵的。”
話音落一腳踏下,關軍彪向后翻滾,連續幾次踐踏都落空后,張勝利皺起了眉頭,隨后他大叫一聲。
“你這死狗!”
此時關軍彪距離張勝利的背包已經不足一米了,聽到了張勝利的呼喊,關軍彪抓起一把土揚向張勝利,隨后起身撲向背包,也不管里面是什么東西,關軍彪拔腿就跑。
帶著一條不太利索的腿直奔海邊山崖,張勝利慌了,撿起地上半截短刀擲向關軍彪的后背,可惜他不是一個用刀的高手,刀柄砸在了關軍彪的背上。
張勝利拔腿就追,就在這時,他的身后傳來一聲霰彈槍的轟響,隨后是一道充滿戲謔的聲音。
“小馮倫,別跑呀~格洛克二十四顆子彈全部都打光了吧?別跑別跑,讓你亮哥哥好好疼愛你一下啊!”
這戲謔的言語讓張勝利楞在了原地,這個亮是誰?他把馮倫逼的猶如喪家之犬一樣逃走?就在他疑惑時,戲謔的聲音變成了疑問。
“咦?張勝利?我家大狗呢?”
話出,張勝利轉身就跑,月光下,他看到了這個瘋子正在給霰彈槍上子彈,隨著張勝利的跳躍。
“騰!”
霰彈槍的聲音響起,落在石頭后的張勝利看著滿是鮮血的手臂。
霰彈槍這玩意又被成為噴子,子彈是分散的,距離遠威力不大,饒是如此,他感覺自己的胳膊像是被打斷了一樣,張勝利咬牙怒道。
“你們他媽玩陰的?”
“哦?大狗沒死啊?抱歉,不好意思!”
蘇亮的聲音里帶著真誠的道歉,隨后繼續高聲喊道。
“小馮倫?你在哪呢?島就這么大,你別藏了,你跑不掉的呀,快用你的身體來迎接哥們的子彈。”
蘇亮這個家伙打過沒把握的仗?
答案是沒有。
此時此刻他還有七顆備彈!
馮倫趴在枯草堆里,他被氣得身子有些發抖,這個蘇亮比韓謙還要瘋狂,面對面對射,他連躲都不躲一下,揚言說貧窮才會精準點射,老子不窮,活力覆蓋!
十幾米的距離面對霰彈槍,馮倫還真不敢瞄準開槍。
馮倫調查了蘇亮,蘇亮自然也調查了馮倫,而且很透徹。
從衙門口的嘴里, 韓謙的嘴里,蛤蟆的嘴里,崔禮的嘴里,馮倫?一個不會工夫,體質亞健康,槍法不準,奔跑不快,只有一顆還算湊合的腦袋而已。
“馮倫啊!很不好意思啊,你家亮哥哥恰好從任何一點都勝你一籌啊!你說你,有什么勇氣來面對我呢?我來的時候選擇的目標就是你啊!二十四槍,你就打中了我一槍,你是廢物還是菜狗啊?不對,說狗有點讓我家彪子感覺到冒犯,你是菜雞么?”
蘇亮步伐很慢,他心里一點緊張感都沒有,一個馮倫而已,就算沒槍他是對手?韓謙都不敢說能打的過他!
一邊走一邊喊,小道都在回蕩蘇亮的聲音。
可沒人知道,他的右腿不斷在流血,每一步都是一個血印啊!
漆黑的夜晚,不太安靜的小道,一艘皮劃艇停在了岸邊,一個男人下了船,聽著蘇亮的聲音,他笑了笑。
“濱海的四個年輕人中有三個在這里,嗯!!!關軍彪應該是去找張勝利了,蘇亮在追馮倫?有點意外,韓謙和林縱橫,我的對手在哪里呢?我是柳笙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