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發生的這件事,依舊和之前那對情侶有關係。
那對情侶得到一筆不菲的賠償的同時,還連帶著有一張華天酒店贈送的VIP金卡,可以在華天酒店享受永久的五折優惠,而且酒店方面爲了表達自己的歉意,在這個五折的基礎上,又做出了另外的一個承諾——只要兩人來華天酒店,選住當時出事的那間房間,那麼就會在五折的基礎上再享受一個五折!
也就是說,華天酒店的那間房,對於這對情侶來說,是二五折!
但凡正常點的人,這種事遇到一次後就都唯恐避之不及。可這對情侶卻是不知腦子裡缺根筋還是咋滴,居然是認定了這個房間,每次來都開那一件房。
低廉的價格,讓兩人流連忘返,大有長期定居的意思。
酒店方面遇到這樣的顧客,雖然有些不爽,但酒店出錯在前,給出去的承諾就是潑出去的水,卻是斷然沒有收回的做法。
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了三個月。
那是個陽光明媚的上午,一對情侶從外面走了進來,遠遠的還沒進酒店,就能看到兩人在打情罵俏,那男的的手一直放在女的屁股上,是不是揉捏著。
兩人一進來,就迫不及待地拿出身份證登記開房。
據當時監控室的同事給程業講,那兩人還在電梯裡的時候,男的就已經徹底把手伸進女的褲襠裡,把那女的摁在電梯牆壁上。
等到了客服門前時,那女的上半身衣服已經被完全掀起。
之後,兩人刷卡進了房間。
監控室的人還在吧唧著嘴回味剛纔的香豔直播,就瞥到在那對乾柴烈火般的情侶進去的客房裡飛出來一個黑乎乎的東西。緊接著,就是兩個滾在一起的身影跌了出來,後面跟著兩赤溜溜的女人……
由於發現的及時,那場男女混鬥很快就被制止。
然而對於鬥毆的雙方來說,後面進來的那對情侶的男的鼻樑粉碎性骨折,左肩胛骨碎裂;另外一對情侶中的男子,直接一隻眼珠子被玻璃渣刺入,永久
失明。
至於那兩個女的,曾被客人撞破春宮圖的那對情侶中的女子,事後遭受刺激過度,變的瘋瘋癲癲,坐進了精神病院;另外一對情侶的那個女子,則是因爲幫自己男朋友打架致人眼瞎,被判了刑去吃皇糧。
好在酒店大老闆的人脈關係廣,私下和雙方商量了賠償的問題後,就把這件事壓了下來。
事情被壓下來了,一些說法卻在酒店的員工中傳了開來。事情發生一次可以說是偶然,但同樣的事情發生兩次,還是在同一件客房,自然少不得人碎舌。
最流行的一種說法,就是那房間裡鬧鬼了。
衆口悠悠,防不慎防。
酒店高層連著幾次大批量的裁人,都沒能制止這種說法的蔓延。大老闆暴怒,一氣之下把整個酒店的中階管理層到整個基層員工都洗牌清退。
作爲代價,酒店休業了近三個月。
程業就是在那一次的整頓中留了下來,並且成爲酒店的一名大堂經理,領著不菲的工資,作者清閒的活計——專門盯看酒店中誰說那間客房的閒話。
不過酒店方面也清楚,這種事,防得了一時防不了一世。
最好的辦法,還是不再出事。
於是,重新開業後的華天酒店,就徹底取消了四〇〇五這個客房。雖然在建築上有這樣一個客房存在,在酒店的系統中卻沒有錄入。
程業的話講完,我們四人面面相覷。
酒店中不存在四〇〇五這樣的房間,那爲什麼我們手中的房卡卻是四〇〇五?而且,我和茶小樓入住後,瀧兒他們也隨後就住了進來,我們雙方卻並沒有碰面。
“這件事,我能給幾位透露的只有這麼多。”程業面帶歉意地說道,“給四位造成的困擾我們深表歉意,你們要是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只要在合理的範圍內,我們酒店方面會盡量滿足你們的。”
那男子把目光轉向了他女友,顯然是在徵求女朋友的意見。
“不行,這事不能就這麼算。”那叫瀧兒的女子
果斷地搖了搖頭,“這不僅僅是給我們造成困擾的問題,更是對我們以後的生活也會有很大影響。我必須搞清楚,那房間裡到底是什麼東西勾引我男朋友!”
話一出口,程業的臉色就變了。
不過他並沒有直接開口和瀧兒交談,而是以詢問的目光看向我和茶小樓。
“程經理,的確是這樣的。”茶小樓說道,“他們兩個大男人抱著一破被子發情,明顯是被什麼東西勾引魅惑了。”
得到了茶小樓的佐證,程業面色變的更加難看。
許久,他才說道:“我本以爲你們遇到的問題只有房間開錯了。沒想到你們居然在裡面遇到了這樣的事情。不過這件事已經超出了我的處理範圍,我需要和大老闆請示。”
說罷,程業就匆匆離開,把我們四個撇在辦公室。
沒過多久,程業就返回,說大老闆一會就過來,讓我們稍安勿躁。
等了約莫二十多分鐘,辦公室的門再度被推來,走進來一個穿著白襯衣,臉上笑容和煦的堪比冬日暖陽的男子。
那人一進來,茶小樓就驚呼道,“易之哥哥!”
來人,正是我在草街看到的那個和茶小樓交談的超級大帥比。
“小樓,怎麼是你?”易之的臉上閃過一絲苦笑,“你這丫頭就不能讓我省點心嗎?我好不容易閉次關,結果被你強行從入定中拉出來,結果你一點好處不給我,還強行在我這個單身漢面前秀恩愛……”
茶小樓啐了口,“分明你自己懶得找女人好嗎?只要你點個頭,我保證給你介紹的美女能吧草街給擠爆!”
易之輕笑了下,說道:“可我喜歡的人只有小樓你一個啊。”
“哎,易之哥哥,你表白晚了。”茶小樓不無遺憾地說道,“你是個好人,可是我已經決定和胡來交往了。”
易之哈哈一笑,“這個小事!”
我還沒回過神來,易之就說道:“胡來,我觀你印堂發黑,周身血氣繚繞,恐怕是很難活過三天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