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為西晉的宰相劉秉德真可謂是殫精竭慮,尤其是皇帝司馬驚天失蹤的這半年之內,內憂不斷,人心渙散。而向全大陸爆出大光明教廷各種丑行后,與北方光輝帝國已是水火不容,邊界的大戰已經持續了近兩個月,雖然防守住了大光明教廷騎士團攻擊,但卻讓本就物資匱乏的西晉雪上加霜!
“如果陛下在就好了……可現在,唉~”司馬驚天上位八年,在這八年內,囤積了不少的軍備物資,等的就是這一天,但如今司馬驚天不知所蹤,而存放軍備物資的地方又無人知曉,所以劉秉德才如此焦急。
“報!”
一聽這聲音劉秉德就知道,每天的這個時候前線戰報已經送到了,整理了下衣衫,沉聲說道:
“進來!”
“相爺,來自碧流郡,聚靈關的八百里加急戰報!”
“聚靈關?怎么會是聚靈關,難道北門關已經……不可能啊,涇源城才是邊界的最前沿啊!”劉秉德心中有些不安,“念!”
“是相爺!聚靈關的八百里加急戰報,昨日北門關被敵軍突襲,守關的二萬將士除十個派出的聯絡兵外,其余全部陣亡……”
“什么?全體陣亡?北門關在聚靈關與涇源城之間,哪里來的部隊居然能神不知鬼不覺的繞過涇源城?你繼續念!”劉秉德也知道自己有些失態,緩了口氣后道:
“繼續念!”
“是……事后,在打掃戰場時發現,有不少被焚毀的馬匹尸體,經過法醫屬簽定,那是飛馬的尸體,顯然這是大光明教廷的特殊兵種飛馬騎士團……”
“飛馬騎士團,難怪了!我還以為有奸細將這只部隊給放了進來。”劉秉德稍稍松了口氣,然后面露擔憂的說道:
“涇源城有沒有消息傳回來?”
“有相爺,因為之前大規模的對抗,敵我雙方都損失不少,這段時間除了北門關遭到偷襲外,雙方都在休整,所以司馬將軍傳來的消息大多是要求運送軍備物資的事情!”
“軍備物資啊!真令人頭痛!本相已知,你先下去吧!”一說起這軍備物資,劉秉德的腦仁又開始疼了,兩條花白的眉毛又一次緊緊擰在了一起,過了半響好似自言自語道:
“夜大人,那飛馬騎士團是大光明教廷的精銳,個個實力不俗,而且還有飛馬這樣的坐騎,這次恐怕秉德需要請您出手了!不知夜大人……”
“哈哈,小秉德,從你出生到現在,這是第一求我吧?我怎么忍心不答應呢?什么飛馬騎士團,這些異族成不了氣候,放心交給我吧!”這虛無縹緲的聲音突然在房間內響起,接著便沒了生息!
對于高來高去的高手夜,劉秉德只能抱以無奈的苦笑。從他記事起,這神秘而強大的夜就一直生活在家中,可以說,他,甚至他的父親都是夜看著長大的!
至于夜的來歷,劉秉德兒時聽其爺爺劉仕元說起過,那是在劉仕元五歲那年,跟著父親逃難到了皇都,在路經濟源郡時遇到了身受重傷奄奄一息的夜,在劉仕元苦苦哀求下,他的父親將夜救了下來,并用本不多的錢財治好了夜的傷患!之后夜為了報答這救命之恩,便自愿成了劉家的守護者。
而劉家之人對待夜沒有絲毫的不敬,皆是以大人相稱,尤其是劉秉德,自幼喪父喪母,在十歲那年爺爺劉仕元也因病而去,可以說,他是夜一手帶大的,在劉秉德的心里夜不是什么守護者,更像是一個父親!
“秉德,秉德!”這帶著無比激動和欣喜呼喊聲將陷入回憶的劉秉德給驚醒了過來。
“培元兄,你這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嗎?”來人是李培元,戶部尚書,也是三朝元老。
“秉德,九崖和南淮兩大使團聯袂前來皇都,而且,而且還帶著大量的糧草和軍備物資!”
“走,去看看!”
……
一個月后,濟源郡烈焰城,一行十人穿著斗篷風塵仆仆的走進一家客棧之中,而這家客棧的名字居然與彭藍城內的寶來客棧同名。
因為此刻已是午后,店內沒有客人,柜臺上空無一人,掌柜的似乎下去休息了,而店堂里唯一的小二正坐在長條板凳上打著瞌睡,見這十數人進來,連忙起身迎接,稍稍擦拭了桌凳后,這十數人才分兩桌就坐。
其中一人,脫下斗篷,露出真容,那是有著一頭銀白色頭發的男子,身材魁梧,俊朗的臉龐猶如刀削一般,只是那雙眼睛泛著點點藍色的光芒,就好像午夜的月光一般清冷,只聽他緩緩說道:
“小二哥,麻煩你上一壺最好的青天綠水!”
“好勒,您稍等!”小二哥滿臉帶笑,非常專業的應著,踩著小步點,轉身向柜臺而去,可是才走了幾步,他好似想到了什么,突然停了下來,然而朝著客棧的門口而去,將大門掩上,這才扭頭道:
“尊敬的客人,亂世青天不在,綠水無奈何處尋?這‘青天綠水’小店沒有,只有‘驚天熱血’,不知您需要嗎?”
“動地驚天不懼,唯熱血長流不息!好,就來一壺‘驚天熱血’!”
小二哥沒有動,而是單膝跪地,臉色的奉承之色早已不見,一臉肅然口中直呼道:
“情報部,濟源郡,烈焰城分部負責人,中校曹定法拜見大人!”
“我可不是什么大人,你可以叫我木天狼!曹定法你且看看那兩位是誰?”
這男子正是木云飛的天狼分身,而他所指的正是露出真容的西晉帝國皇帝司馬驚天,而他身旁身材嬌小的正是公主司馬麗娜。
“陛下,公主!太好了,太好了,你們都沒事!”此刻的曹定法可以用幸喜若狂來形容。什么君臣之禮,什么卑尊有別,都去他嗎的!
這也難怪,皇帝與公主在彭藍節上失蹤,出了如此大事,雖然被劉秉德命令刻意的隱瞞下來,但紙終歸抱不住火,尤其是如今前線戰事吃緊,那些大臣和將軍們見不到司馬驚天,已經出現了一些猜疑,諸如,“宰相劉秉德把持朝政,已于謀反!”“皇帝陛下已被大光明教廷暗殺了!”“公主殿下與情郎私奔,皇帝陛下終日郁郁寡歡,無心朝政!”……總之各種合理,不合理的流言幾乎傳遍了整個西晉。更危險的是,國內一些親大光明教廷的勢力紛紛抬頭的跡象。而如今皇帝與公主安然無恙的出現在烈焰城,只要回到皇都,流言便不攻自破。
“啊!請陛下恕臣無禮!”激動過后的曹定法發現自己不知何時抓著司馬驚天的袍子,就差點沒擁抱上去,嚇的他連忙跪地。
“沒事!朕又沒怪你,起來吧!”劫后余生的司馬驚天當然不會在意這些,竟親手將曹定法拉了起來,這又叫曹定法險些激動的不能自已。
“曹愛卿,你跟朕說說,在朕不在這段時間里,帝國的情況!”
“是的,陛下!三月前……”
隨著曹定法的敘述,司馬驚天臉色不斷變化著,當聽到大軍因為軍備物資缺乏而吃了幾次敗仗,死傷十萬將士時,司馬驚天頓時心如刀割。當聽說司馬戎上月不但守住涇源城,并給予光輝帝國迎頭痛擊時,他又倍感欣慰。而得知,大光明教廷一萬飛馬騎士團被一股神秘勢力全部斬殺時,司馬驚天不由的緊皺了眉頭。
“陛下,如果不是上月九崖與南淮同時送來一批糧草和裝備,司馬將軍也不能完勝!劉相爺也已經答應與兩國結盟,世代友好!”
司馬驚天聞言對著木天狼點了點,笑了笑,眼神之中充滿了感激!
“陛下不必如此,那卻非我之功啊!如今我自成意識,某種程度上來說,我是我,他是他!如果硬要說有關的話,他便是我的主人!”木天狼不急不徐的說道。
司馬驚天對木天狼的話搖了搖頭,不可置否!這半年來的經歷,以及所見所聞讓他這個一國之君也有些難以招架,先是那個金之本源被木云飛的那手腕上奇怪的手鐲(手表)給吸了進去,然而那手鐲變成了金之本源原來的模樣,雖然實力下降了不少,大概就SS階皇尊,但隨手間不但保住了他們體內不斷流逝的雷電異能,而且每個人的實力都有不同程度的增長。
而那不知名的神獸,不但稱木云飛為主人,還為保護眾人與突然殺到的黑暗之神十二神侍之一的黑蓮同歸于盡……而眼前這木天狼原本是木云飛的神階傀儡(分身),卻不知木云飛在眾人養傷這段時間里干了什么,讓其產生了自己的意識,成為了獨立的個體,而且這木青狼得知他回皇都對付大光明教廷,竟自動相隨,而木云飛也不阻攔,只是耳語了一番后,便由他去了。至于老祖宗他們,不知木云飛又給他們灌了迷魂湯,無論自己如何苦苦哀求卻不出山谷,說是再等半年,到了五百年一次西方神秘之地開啟之日再行匯合。
“曹愛卿你去準備下,朕立刻回皇都,不直接去涇源城,朕要御駕親征!對了,曹愛卿派人將這封信火速送到劉相爺哪里,告訴他一定要把這件事當做第一要務來辦!”
“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