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寂的夜空之下,兩個少女正欣賞著皎潔的月色。
白色的月光倒映在湖中,爲(wèi)這寂靜的景色平添了幾分美感。
...
“靈美,你後悔嗎?”
“哎?”
靈美轉(zhuǎn)過頭,一臉不解地望著提問的江秋。
“如果不跟我出來的話,你或許可以安安穩(wěn)穩(wěn)地活下去吧?”
“但我的出現(xiàn),讓你平靜如湖面的日常變成了暴風(fēng)雨一般的亂麻。”
江秋望著夜空,說道。
“不,我從未後悔過。”
“能和姐姐一起並肩作戰(zhàn),是靈美求之不得的。”
“本來,靈美就是作爲(wèi)兵器被製造出來的啊。”
靈美笑了笑,回答道。
“真的嗎?太好了。”
像個小孩子一樣,得到別人的寬恕之後,江秋露出了欣喜的神色。
靜謐的月光下,湖中倒映出如同白晝般的美感。
...
“嗯。”
忽然間,江秋像是感受到什麼一樣,瞳孔在剎那間放大。
“怎麼了?姐姐?”
一旁的靈美不解地望著江秋,問道。
“看起來不妙呢。”
“那些學(xué)生,應(yīng)該是跟荒月組織幹上了。”
“所以我的腦海中才會浮現(xiàn)出一股又一股的不祥之兆。”
江秋閉上眼睛,感受著這股氣息。
隨後從腰間掏出灼光劑,將蓋子掀開。
“靈美,能阻止呂布奉先的,只有你和雪櫻了。”
“至於你們有什麼不得不談的話題,留到之後再說吧。”
說罷,江秋將灼光劑整瓶一飲而盡。
瞬間,她的身體被一股不可思議的光芒所籠罩,展現(xiàn)出雪櫻的姿態(tài)。
這就是灼光劑影響下,江秋與雪櫻之間的人格轉(zhuǎn)換。
——將黑夜與白晝交換。
若不如此,零號機·zero的異能聯(lián)展將無法進行。
這樣也意味著,聯(lián)邦一方將失去與呂布奉先制衡的堅固之盾。
雖然對於江秋來說,這樣的方式有些殘酷,但這卻又是她不得不作出的艱難抉擇。
“姐姐...”
一臉不安地望著江秋,靈美的眼神中充斥著異樣的色彩。
“唔...”
先是露出難受的神色,而後變得自然起來。
“姐姐,沒事吧?”
“...沒事。”
喝下灼光劑,忍受了開始的痛楚之後,江秋成功的轉(zhuǎn)換爲(wèi)雪櫻。
“哼哼,我可是雪櫻...”
“就算其他花都凋謝了,唯有我永遠(yuǎn)不倒!”
起身,從屋子裡取出自己的“裝甲接收器”。
隨後,牽起了靈美的手,朝激戰(zhàn)的中心奔跑而去。
“姐姐~!”
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靈美髮出了尖銳的叫聲。
“哈哈哈,只有這點程度的話是不行的唷!”
不停地奔跑著,兩個少女的身影劃過夜空。
這是倒懸之夜的第二幕,也是正戲的開端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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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廢棄區(qū)域的內(nèi)部...嗎?”
從下水道口爬起來的青綠葵,望著規(guī)模龐大的廢棄建築,說道。
由於成爲(wèi)蘭家養(yǎng)女前是流浪的孤兒,所以他對這樣的廢棄房屋總有些異樣而又神秘的歸屬感。
“青綠葵大人,正門的交火似乎停下了。”
一旁的王韓埠感知到正門的局勢,第一時間向青綠葵作出了彙報。
“哼,榊寒那傢伙,辦事效率還是那麼高呢。”
青綠葵笑了笑,準(zhǔn)備繼續(xù)朝廢棄區(qū)域的最深處走去。
就在這時——
“到此爲(wèi)止了,小鬼們。”
四周的燈光驟然亮起,荒月組織的成員從四面八方涌向了學(xué)生會軍。
“什麼?!”
剛剛感慨沒兩句的青綠葵,在瞬間就被荒月組織給包圍了。
“王晉,這是什麼情況!”
噗!——
青綠葵氣憤的回頭質(zhì)問領(lǐng)路的王晉,誰知道就在她回過頭的那一刻,王晉的頭顱被一跟銳利的銀箭刺穿了。
**瞬間噴發(fā)了出來。
學(xué)生會軍中一些膽小的人見狀,甚至直接逃回了下水道。
“問他也沒用。”
“小鬼們,你們以爲(wèi)我們會蠢到連自家的大本營的構(gòu)造都不熟悉麼?”
從天臺上,走出一個身著紫袍的男子。
“給我殺,一個也別留!”
連留給衆(zhòng)人反駁的時間都沒有,四周的槍口陸續(xù)冒出赤紅色的火焰。
連撤退都來不及的學(xué)生們,成爲(wèi)了荒月組織的活靶子。
“月華二式...”
就在青綠葵打算放出技能去抵抗攻擊的時候,一頭巨大的黑色蝙蝠將她直接給抓了起來,消失在了茫茫的夜幕之中。
其餘的學(xué)生們,要麼逃回下水道逃生,要麼成爲(wèi)荒月組織的活靶子。
紫袍人笑了笑,正打算撥出另一隊人馬去追擊逃亡的青綠葵。
不過,就在這時...
“奧義·百流斬。”
上百道的利刃朝他的後背襲來,連同他身邊的護衛(wèi)一併解決了。
“怎麼回事...”
紫袍人直到最後,只看清了一頭黃色的單馬尾,以及充斥著血色的眼睛。
“你是...”
連最後一句話都沒說完,紫袍人便斷了氣。
“我是我是The goblin(妖精)之使魔,名曰藤木虎村。”
“同時,更是齋藤箜之流最得力的部下之一。”
將紫袍人懷中的擴音器拾起,藤木虎村朝著準(zhǔn)備追擊青綠葵的荒月成員吼了一句:
“正門!正門淪陷了!趕快去支援正門!”
在藤木虎村下達的僞命令下達之後,荒月組織的部隊頓時亂了陣腳,隨後開始手忙腳亂的朝著廢棄區(qū)域的正門跑去。
“...怎麼忽然就撤了?”
坐在立足階的傑克身上,司徒紫咲不解的望著跑向廢棄區(qū)域正門的荒月爪牙。
“大概是被人攪局了吧,畢竟那傢伙的身後帶的護衛(wèi)不多吶。”
傑克笑了笑,說道。
“希望如此吧...”
紫咲不安的望著撤離的荒月部隊,而身後,黑玫瑰正載著撿回一條命的青綠葵。
隨後,紫咲回過頭,望向了歸來的黑玫瑰與青綠葵。
“回來了?”
冷冷地問道。
“是,小姐。”
黑玫瑰將青綠葵放了下來,隨後站到了後面。
“運氣不錯呢,這位同學(xué)。”
紫咲看著渾身是傷的青綠葵,說道。
“你是..?”
用月華止住全身的傷口,青綠葵不解地望著紫咲,問道。
“我?我乃司徒家的長女,司徒紫咲是也。”
紫咲對著青綠葵鞠了一躬,說道。
“您可以不必自我介紹,青綠葵小姐。”
“因爲(wèi)我,已經(jīng)對您瞭如指掌了。”
對話的氣氛一下子陷入了僵局。
“哼,不愧是司徒家的大小姐呢,還是跟那時候一樣出言不遜。”
不知道因爲(wèi)什麼原因,紫咲跟青綠葵的話語中都帶有刺。
“不過現(xiàn)在這種情況,想要把你送去接受治療也不是件容易事呢。”
“要怪,就怪你莫名闖入敵人的大本營吧。”
紫咲望著四周聚集起來的荒月成員,說道。
“現(xiàn)在在這兒發(fā)牢騷也沒用,倒不如解釋下現(xiàn)在正門是什麼情況。”
就算身受重傷,青綠葵還總是將希望寄託於正門的戰(zhàn)況。
“情況有好有壞,你要先聽那一個?”
紫咲故意賣了個關(guān)子,想要考考青綠葵的定力。
“先從好的說起吧。”
與紫咲預(yù)想的一樣,青綠葵選擇了先聽好消息。
“好消息是,聯(lián)邦派出的援軍到了,目前正門已經(jīng)基本被壓制。”
“唔...”
“那壞消息呢?”
青綠葵有些沉不住氣了,紫咲話音剛落,就急著問下一個情報。
“壞消息呢...”
“壞消息就是,你的同伴們?nèi)粴⒘恕!?
“領(lǐng)頭的冰系制能持有者自殺了,其他成員全被荒月大卸八塊了。”
聽到這兒,青綠葵的表情僵了一下。
“騙人...的吧?”
原本千挑萬選選出的精英部隊,竟在如此短的時間內(nèi)...全滅了。
“你們學(xué)生的部隊即使再精銳,也不過是些未經(jīng)沙場的新手兵罷了。”
“遇上這樣的敵人,能撐到我們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是不容易了。”
紫咲搖了搖頭,說道。
“可惡...這樣的話,我們該怎麼...”
青綠葵有些急了,開始準(zhǔn)備往正門趕。
“唉,別急。”
就在這時,紫咲一把拉住了她的肩膀。
“你就算現(xiàn)在去,也無濟於事。”
“我到此的職責(zé)是保護學(xué)生的,豈能讓你就這樣過去送死?”
紫咲拍了拍青綠葵的肩膀,說道。
“但是,我的同學(xué)...”
聽到青綠葵這句話,紫咲的頭搖的更深了。
“正因爲(wèi)你的同學(xué)被“殲滅”了,所以我才更不能放你過去。”
“這荒月組織,可是暗藏了堆積成山的高手,你雖然擁有不弱的制能,但我仍不能放你過去。”
“像你這樣的人才,你死了可是這南陽城的一大損失啊。”
紫咲對這青綠葵搖了搖頭,說道。
“唔...好吧!”
先是緊握著雙拳,最後慢慢接受青綠葵的提案,放棄了前往正門的想法。
“唉,這纔對嘛。”
紫咲嘆了口氣,無奈地說道。
“先在這兒等待救援吧,等到聯(lián)邦的人來,我們就可以逃離這個鬼地方了。”
紫咲望著寂靜的正門,說道。
...
“呼...呼!”
奔跑。
“哼哼,這飯後運動也不錯呢。”
雪櫻抓著靈美的手,飛馳在街道中。
“姐姐,此處有一條小道,直通廢棄區(qū)域正門!”
一旁的靈美查詢著南陽的地圖,說道。
“把通道的方位提交給我!”
雪櫻氣喘吁吁地飛奔著,說道。
“就在前面的大道,再向左拐,然後順著小路直接走!”
隨後,雪櫻與靈美消失在了前方的小道之中。
靈美所找到的小路,是一塊人跡罕至的區(qū)域。
同廢棄區(qū)域一樣,這個區(qū)域的存在與繁華的南陽城顯得格格不入,
“酷!有一手啊你。”
“在這個萬里無人煙的地方,我們就算盡全力飛奔也不怕機動車來礙事了!”
雪櫻一邊飛奔著,一邊說道。
“不過姐姐,此處的能見度還行嗎?”
“資料裡所顯示的此處,可是連路燈都不開的啊。”
“什麼?”
聽到這兒,雪櫻停下了腳步。
“說起來,從剛纔開始就有一盞路燈在我們面前亮著呢。”
“那不會是有誰故意把路燈開了吧?”
望著前方一閃一閃的路燈,雪櫻露出了不安的神色。
“姐姐,看起來你說的沒錯。”
“在前方100米處的路燈下,又一個人影在晃動著。”
“唔...果然是敵人嗎?”
聽著靈美的分析,雪櫻開始慢慢的超那盞亮著的路燈前進。
這條小道比較特殊。
沒有分叉的道路,彷彿就是爲(wèi)了直接通往廢棄區(qū)域所建造的。
雪櫻一邊躡手躡腳地走向路燈處,一邊感受著那人的氣息。
“這氣息,並不陌生...”
雪櫻自言自語道。
確實,雪櫻所感知到的是一股極其熟悉的氣息,而且記憶中這股氣息的出處,似乎還是在南陽學(xué)院裡出現(xiàn)的。
“呂布奉先?...不,那傢伙的氣息要乾脆得多。”
“奇了,除了他,還能是誰...”
既不是呂布奉先,也不是學(xué)生的氣息。
江秋腦海中所浮現(xiàn)的各種判斷,皆被自己全盤否定。
仔細(xì)想想,也不是什麼過於陌生的人。
而且這股氣息,與阿爾伯特·斯坦維因比較相像。
“或許是那傢伙吧...”
腦海中下達了最終判斷,然後在剎那間飛奔出去。
“來了啊,雪櫻同學(xué)。”
但是,此處站在前方的人,卻出乎了雪櫻的意料。
“這傢伙...”
眼神閃過一絲疑惑,望著那個擋在她面前的人。
“怎麼了?見到老師卻不打算打個招呼嗎?”
沒錯,眼前的這個人,正是——
“陳虎...老師?”
南陽學(xué)院,雪櫻所在班級的班主任,陳虎。
“一開始就感覺你很奇怪了,現(xiàn)在剛好有些事情要找你問清楚。”
裝甲強化——
berserker·雪櫻!——
戴上裝甲接收器,雪櫻揮舞著手中的長矛朝著眼前的陳虎砍去。
“嗯?這是學(xué)生見到老師時該有的禮節(jié)麼?”
面對雪櫻的攻擊,陳虎顯得不慌不忙。
只見他伸出右手,將berserker·雪櫻的長矛給折斷。
“什麼?!”
長矛的矛頭被陳虎徒手拆掉,只剩下木製的矛身。
“再怎麼說,我可算是你的老師。”
“老師,是不可能輸給自己的學(xué)生的。”
身體四周燃起紫色的火焰,陳虎面對著狼狽後退的雪櫻。
“快點把你那不成體統(tǒng)的裝甲形態(tài)給收起來吧,憑那種東西的話你連我一根手指都碰不到!”
“憑什麼?”
“憑我比你強。”
陳虎指著正疑惑的雪櫻,一臉嚴(yán)肅的說道。
“不要。”
“爲(wèi)什麼我聽一個連自己家門都不敢自曝的人的命令?”
雪櫻用折斷的矛身指著眼前的陳虎,說道。
“自報家門嗎?”
“好,不過你也要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面對著雪櫻的不滿,陳虎提出了這樣一個條件:
“我即將自報自己的真實身份,但作爲(wèi)交換,你必須與靈美進行異能聯(lián)展。”
“如果做不到,那就算了,你也別想通過此處!”
陳虎嚴(yán)肅地說道。
“你這狡猾的...”
雪櫻剛想衝上去給陳虎一棒,但卻被靈美擋下了。
“姐姐,冷靜一下。”
“我們現(xiàn)在要緊的是去幫助紫薰姐姐他們,不是要跟這個奇怪的叔叔打架。”
聽到靈美的話語,雪櫻放下了手中的木棒,解除了裝甲模式。
“好,我答應(yīng)你。”
雪櫻望著眼前的陳虎,點頭說道。
“哼哼,這還差不多。”
“那麼,我就把我自己真實身份...”
這樣說著,陳虎將自己面部用於變裝的假皮摘了出來。
隨後,一頭烏黑的長髮在夜幕之下隨風(fēng)飄蕩著。
“告知與你吧。”
露出了本來的面目,陳虎藏匿在面具之下的本體,竟是...
“又是你,阿爾伯特·斯坦維因!”
“你這傢伙,爲(wèi)何會出現(xiàn)在此處!”
雪櫻認(rèn)爲(wèi)阿爾伯特對這一連串的時間並不感興趣,但事實卻與之相反。
“雪櫻,我是爲(wèi)你而來,專程前來阻礙你的道路的。”
阿爾伯特身後燃起了熊熊的紫色火焰,甚至連話語中都聽不出一絲感情。
“這樣啊,摘下面具之後,就打算來擋我的道麼?”
“真是個令人厭惡的傢伙啊,阿爾伯特·斯坦維因!”
雪櫻惡狠狠地瞪著阿爾伯特看,瞳孔中放出憤怒的烈炎。
“不會讓你擋住姐姐的道路的。”
就在這時,靈美握住了雪櫻的手。
或許雪櫻已經(jīng)知道靈美心中所想的事情,所以並沒有再去作多餘的詢問。
“異能聯(lián)展!”
——雪櫻,靈美異能聯(lián)展。
“零號機·zero!”
浮現(xiàn)出白色死神的面孔,殺人於無形的零號機·zero,在兩人的聯(lián)展之下再度現(xiàn)身。
“讓開,阿爾伯特·斯坦維因。”
“不然,就把你給處死!”
雪櫻舉起手中的光劍,指向了眼前的阿爾伯特·斯坦維因。
“可惜,不行。”
“想要打倒我的話,就請強行衝關(guān)吧!”
阿爾伯特·斯坦維因的手輕輕一舉,手中燃起了紫色之炎。
——仇恨之紫炎。
...
另一方面,廢棄區(qū)域內(nèi)部。
四周盡是一片黑暗,沒有一絲人影。
司徒家的大小姐正駐足於夜空之中,觀賞著混亂的正門。
一旁,蘭家的養(yǎng)女青綠葵正利用月華的能力爲(wèi)自己療傷。
“葵,傷口怎麼樣了?”
紫咲轉(zhuǎn)過頭,望著正療傷的青綠葵。
“好多了,暫時死不了。”
“不過,我們到底要在此處停留到何時呢?”
青綠葵擡起頭,說道。
“不知道,不過或許還要再等一陣子...”
紫咲望著夜空,說道。
...
“姐姐大人!”
過了一會兒,從不遠(yuǎn)處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紫咲沒有說話,只是用之前交代好的方式,用聯(lián)絡(luò)印記來提醒前來支援的友軍自己的所在方位。
青綠葵也望了望天空,她看見了一隻全身赤紅的鳥正快速地飛向此處。
隨後,她微微一笑,腦海中似乎已經(jīng)浮現(xiàn)出了此刻正門的局勢。
“姐姐大人!青綠葵同學(xué)!”
從天空中降下的人,正是司徒紫薰。
乘著迦樓羅,以極快的速度飛向紫咲所在的方位。
“辛苦你了,妹妹。”
“姐姐大人才是,在這裡等了很久吧?”
“奴家來遲,請姐姐大人責(zé)罰!”
從迦樓羅上跳下來的紫薰,二話不說就對單膝跪地,對紫咲道歉。
“不會啦,妹妹你已經(jīng)很努力了,畢竟這裡是荒月組織的大本營嘛。”
紫咲笑著摸了摸紫薰的頭,說道。
“真的沒關(guān)係嗎?”
紫薰稍微擡起頭看看紫咲的臉,問道。
“嗯,妹妹敢從那麼危險的境遇之下趕來救我,我這個做姐姐的還感覺挺慚愧的呢。”
紫咲扶起單膝跪地的紫薰,笑道。
“姐姐大人最好啦~”
聽到紫咲的原諒,紫薰興奮地一頭埋進了她的胸。
“唉,妹妹真是的...”
...
“你們這對姐妹真是夠了。”
“比起在一邊擁抱,倒不如趕快確認(rèn)下同學(xué)們的傷亡情況吧?”
站在一旁的青綠葵望著司徒家的兩姐妹,用無奈的語氣說道。
“我們稍等一下的比較好吧,青綠葵同學(xué)。”
抱罷,紫薰將目光放向了一旁的青綠葵身上。
“剛剛乘坐伽樓達時,從空中可以看出,敵軍現(xiàn)在正向正門方向集結(jié)。”
“但是,也有不少人留在這附近。”
“現(xiàn)在回去你們突襲的地點的話,還爲(wèi)時尚早。”
青綠葵望著四周的隱約閃現(xiàn)的燈火,說道。
“這樣嗎,我還希望能早點去確認(rèn)呢...”
青綠葵搖了搖頭,無奈地說道。
...
“噓,小心。”
過了一小會兒,紫咲像是感知到了什麼東西一樣,神情瞬間變得緊張起來。
“什麼事?”
一旁的青綠葵不解地望著忽然戒備起來的紫咲,問道。
“具體的我也說不出來,不過可以肯定的是...有一個了不得的大傢伙正在朝這裡接近...”
紫咲不安的望著四周,收起自身的氣息,小聲說道。
驟然間,青綠葵也意識到了這股濃厚的殺意。
感知到殺意的瞬間,青綠葵臉上冒出了冷汗。
這該是怎樣的強敵啊。
僅憑氣息,就足以令人窒息的威壓。
甚至於,連真身都沒有窺探到。
現(xiàn)在逼近的敵人,到底會是何方神聖?!
...
“小心!”
隨著紫咲一聲吼叫,從前方襲來一道巨大的爆裂波,將整棟樓徑直削成了兩半。
“什麼?!”
青綠葵被這強大的氣勢所震攝,只差一點就被爆裂波打個正著。
“全員散開!敵人...”
“敵人怎麼了?”
就在紫咲打算讓衆(zhòng)人散開的時候,一個充滿殺氣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
“可惡,這傢伙...”
在回頭的一瞬間,她看到了昔日勁敵——呂布奉先的臉。
轟!——
“小心!”
就在呂布奉先打算揮下手臂的那一刻,傑克瞬間閃現(xiàn)過去,救下了離死只有一步之遙的司徒紫咲。
“哼,有意思。”
身高超過兩米的呂布奉先佇立與倒塌的廢墟之上,望著狼狽不堪的衆(zhòng)人。
“環(huán)月蝕!”
就在這時,青綠葵放出了月華二式·環(huán)月蝕,朝著呂布奉先就是一擊!
“無聊。”
只見呂布奉先全身爆發(fā)出藍色的氣息,徒手將青綠葵的攻擊給擋下了。
“這個傢伙...比之前見到的殺氣還要更濃些!”
青綠葵望著眼前的呂布奉先,自言自語道。
“像你這麼弱小的傢伙,居然還敢光明正大站在我面前?”
“看來我還真是被人小看了呢。”
呂布奉先不屑地對青綠葵說道,隨後拔出了自己身後的方天戟。
...
“傑克,進階!”
就在這時,紫咲解放出傑克的進階模式。
傑克·二段進階——
傑克·強化階!——
變爲(wèi)強化階的豹形態(tài)傑克如同一個巨大的鋼鐵堡壘,右手的鋼鐵之爪,似乎就像是要撕毀一切一般!
“呂布奉先,你的對手是我!”
強化階的傑克伸出鋼鐵之臂,指著呂布奉先說道。
“哼哼,有意思。”
“看來,上天總算是給我找了個比較能打的對手了...”
呂布奉先轉(zhuǎn)過身子,身上的氣息轉(zhuǎn)化爲(wèi)紫色。
“你方纔說你纔是我的對手?”
“有意思,那我呂布奉先,就與你來戰(zhàn)一戰(zhàn)吧。”
“正合我意!”
話音剛落,如同黑色巨獸一般的傑克與如同修羅鬼神一般的呂布互相撲向?qū)Ψ剑粓鰰缡赖募ち覐P殺已經(jīng)不可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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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zhàn)鬥已經(jīng)展開,倒懸之夜的第二幕。——
鬼神與黑獸,紫炎對兵械。——
倒懸之夜的波瀾將不會平息,而會愈加劇烈。——
戰(zhàn)爭的業(yè)火,正熊熊燃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