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支那人,神靈遲早會懲罰你們的!”
帽衫小子背靠著牆壁冷冷地威脅道,就是臉蛋上通紅的一個巴掌印多少破壞了氣氛。
“孩子,中文說不好,就說你的母語吧,不過你說也等於白說,因爲小爺壓根兒懶得聽。”
說著,我就從帽衫小子的懷裡掏出一個柳木盒子,拿在手裡把玩著幾下,嗤笑著說道:“能耐了哈,上次偷魄,這次就改偷整魂兒了,再有下次,是不是該偷大活人了?”
“哼,該死的支那人,我不想跟你廢話,既然我落在你的手裡,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帽衫小子冷哼一聲,別過頭去。
“嘿,還挺硬氣,不過你一口一個支那人,一口一個該死,我們中國的俗語你倒是用的挺順暢嘛?想必來中國之前,沒少做功課吧?”
我扼住帽衫小子的喉嚨,玩味地問道。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少他孃的裝蒜!”
我怒吼過後,直接一拳錘在帽衫小子的肚子上,趁著他因爲劇痛而本能地弓起身子的時候,我狠狠攥住他的頭髮,冷笑道:“既然你聽得懂中國話,那我問你,你們的人現在都藏在哪裡?你們來中國的目的又是什麼?”
說實話,在這一刻,我是真的怒了,因爲今天還好是被我給碰上了,天知道這羣傢伙來到中國之後,已經殘害了多少無辜的人,想起他們的先人曾經在這片中華大地做過的種種惡行,我就幾乎控制不住暴戾的情緒。
“你問我也沒用,我是…不會說的。”
帽衫小子挑釁地看了我一眼,嘴硬道。
“好,不說是吧?凡爺我敬你是條漢子!”
我一邊扒著帽衫小子的衣服,一邊衝他冷笑道:“孩子,知道什麼叫滿清十大酷刑麼?”
看來這小子是知道的,從他臉色驟變就看得出來,可能是真的怕我給他上刑,只聽帽衫小子哆嗦著聲音說道:“你…你不能殺我,殺人是犯法的,你就不怕引起國際糾紛麼?”
“國際糾紛?”我嗤笑一聲道:“我確實挺怕的,但前提是你得有證據證明是我殺了你吧?還是說你以爲我會愚蠢到親自動手?”
就在帽衫小子愣神的一瞬間,我突然大喊一聲“五鬼聽令”,緊接著,五道朦朧的身影就出現在我身邊,自然就是陳碧鬆他們了。
身爲陰陽師,縱然帽衫小子的道行不深,但也能感應到五鬼的存在,這傢伙的臉色當場就變了,顫抖著問道:“你…你想做什麼?”
死亡,多麼沉重的一個話題啊,在我的認知當中,是個人都怕死,就拿這小子來說吧,剛纔那麼強硬,現在還不是熊得一塌糊塗?
沒理會他的問題,我看了一眼五鬼,自顧自地說道:“除了滿清十大酷刑之外,我們中國還有一種刑法,叫作鬼扒皮,就是讓鬼附到活人的身上,然後生生地把自己的皮給扒下來,由於這種刑法的特殊性,只有擅長馭鬼的人方能爲之,不過很不湊巧,我對這馭鬼術就略知一二,而且我這幾位哥們都對這種刑法很感興趣,要不就讓他們陪你玩玩?”
可能是處境不同,儘管我已經說得夠隨意的了,帽衫小子還是被嚇出了一身冷汗,他恐懼地瞪著我:“你…你不是人,你是魔鬼!”
我很滿意他這幅反應,冷笑一聲道:“你管我是什麼,我再問你最後一遍,說還是不說?”
帽衫小子頓時沉默了,我淡淡地看了五鬼一眼,大手一揮,吩咐道:“哥幾個,伺候著!”
隨著我一聲令下,中方五鬼陳碧鬆頓時化成一道光團鑽進了帽衫小子體內,要是換做平時,有三盞陽火護體,五鬼根本近不了他的身,不過現在帽衫小子被我扼住了喉嚨,等於鎖住了他的命脈,陽火早已衰微到極致。
被附身之後,帽衫小子的表情時而痛苦時而獰笑,顯然是在與陳碧鬆爭奪身體控制權。
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趁著帽衫小子還殘留著幾分理智,我繼續嚇唬他道:“據說鬼扒皮,是先從眼睛下手,把眼珠子挖出來之後,再一點點把全身的皮給扒下來,這樣就不會在扒皮扒到一半的時候,犯人因爲看到自己的慘狀而活活嚇死,如此一來,才能讓犯人充分體會到這種刑法的精華所在。”
話音剛落,從帽衫小子的身上突然飄起一股尿騷味,這可憐的娃兒,竟是當場被我這番解說給嚇尿了,我拍了拍手,示意陳碧鬆出來,然後笑了笑問道:“現在可以說了麼?”
帽衫小子無力地靠在牆壁上,一副被玩壞的樣子,聽了我的話,他艱難地動了動嘴脣:“我們的人現在都藏在宏府小區,我們之所以來到中國,是爲了尋找一個擁有陰陽…”
“給我閉嘴!”
結果帽衫小子話未說完,就被一聲嬌喝給打斷了,我玩味地看著這位擁有一頭酒紅色長髮的漂亮女人,眼中的忌憚不似以往那般凝重,畢竟她最爲倚重的四大神將,早在剛纔,就被老吊死鬼一嗓子給超度了,縱然只是分身,也不可能那麼快就能再次召喚。
相比之下,我還有五鬼助陣,以及帽衫小子這個人質在手,我沒理由贏不了她。
“又見面了,看來我與閣下還挺有緣分。”
漂亮女人說著便衝我甜甜一笑,那讓人如沐春風的親切感,不知道的還以爲她是哪個學校的校花偷偷從學校溜出來了,也只有我知道這小妞兒其實是個不折不扣的蛇蠍美人。
“錯了,我跟你可沒什麼緣分,就算真的有,也一定是孽緣,那種相愛相殺的孽緣。”
打嘴仗,哥們自認沒服過誰,畢竟從小身子骨弱,跟人打架鬥狠佔不了便宜,就只能在嘴上討回點利息,這也是上官皓從來不跟我講道理的原因,一是他知道自己講不過我,二是他發現用拳頭比講道理更有說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