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我錢包哪去了?!?
十分鐘後,上官皓看著地上軟成一條死狗的我,冷冷地問了一句。
大爺的,就在這短短的十分鐘時間裡,這小子不惜對我進行了百般摧殘,其中主要包括卸關節、上關節、再卸關節、再上關節…
尼瑪,老子一條胳膊愣是來回給我拆卸了七次,疼得我是死去活來,生無可戀!
“哥,親哥,我不是已經說了麼?被我弄丟了,不過我的真不是有意的?。 ?
我苦著臉回了一句,臉色菜得跟西蘭花似的,也不知這小子是真沒聽見,還是在故意折磨我,這TM已經是他第四次bi問我了。
“說,我錢包哪去了?!?
上官皓面無表情地瞥了我一眼,跟復讀機似地又問了一遍。
尼瑪,這小子絕逼是在玩我!兔子急了還咬人呢,真當老子好欺負?!實在欺人太甚!
“上官皓,你TM有完沒完!老子不就弄丟你幾百塊錢麼?你也至於這麼斤斤計較?待會兒老子賠你兩千總行了吧!”
我是真受不了這小子了,就算找茬也得有個限度吧,這完全就是把我往死裡玩的節奏!
“錢的事可以先放一邊,我身份證怎麼辦?”
在我的重金許諾下,上官皓這小子總算換了一句臺詞,不過在聽到他這句話之後,我的臉色頓時又跟吃了死蒼蠅似的菜到不行,我忍不住咕噥道:“你TM又不上網,又不帶小姑娘開房,那麼急著要身份證有毛用???”
“說,我錢包哪去了?!?
就在上官皓面無表情地又問了一遍之後,我TM終於徹底崩潰了…
“哥,你真是我親哥!我這就去給你找,發動一切力量去給你找,我求你別再折磨我了!”
說完,我就大喊一聲“急急如律令”,緊接著五鬼那朦朧的身影就出現在我的面前。
“哥幾個,麻煩幫我留意一個錢夾子,方方正正的,上面有個火焰圖案,貌似是在夢幻酒吧那一帶丟的,看看能不能幫我找回來?!?
五鬼跟我的交情畢竟不一般,領了話就各自散去,四處搜索去了,見我終於有了認錯的覺悟,上官皓頓時冷哼一聲,回車上去了。
我這纔看清原來這位出租車司機不是別人,正是剛纔跟我打賭的那位,想來他也是才認出我來,所以在見到我之後頓時露出了驚訝的神情:“奇怪,小夥子,你居然沒出事?”
瞧這話說的,就跟巴不得我出事似的。
想到這,我不由地衝他笑了笑:“我這人命硬,死不了,師傅,你剛纔說的話還算數麼?”
司機男子怔了一會兒,突然間大笑幾聲:“算數,怎麼不算數,走,哥請客,吃夜宵去!”
半個小時後,我跟上官皓一身酒氣晃晃悠悠地回到驅邪閣,連站都站不住了,倒不是我倆酒量差,兩個人,三箱啤酒,不暈纔怪!
那司機男子也真夠陰的,居然以拒絕酒駕爲由,愣是滴酒未沾,於是點的三箱啤酒就一點兒也沒浪費地全進了我跟上官皓的肚子…
這下可把楚柔小妮子與緣緣小丫頭給累壞了,又是忙著端茶倒水,又是按摩捶背的,就好像我倆一沒人照看就會嗝屁兒似的。
孃的,剛纔對著瓶吹的時候那叫一個痛快,現在可好,肚子漲得跟TM十月懷胎似的。
上官皓那小子也不知道什麼體質,明明下車的時候晃得比我還厲害,結果去了趟廁所放水之後,直接跟沒事人一樣擺弄電腦去了。
媽蛋,真是人比人氣死人,不過我已經習慣了被這小子各種打擊了,倒也不是太鬱悶。
哥們自認酒品還可以,醉了就往沙發上一躺,拽都拽不起來,不像有些人喝多了就活蹦亂跳,瘋的沒個人樣,就跟TM嗑藥似的。
不過有一點還是很影響我形象的,據楚柔說,我一旦喝醉,就會笑得格外…唔,下流。
當我讓小妮子形容一下有多下流的時候,她直接把一張照片擺在我面前,照片上無疑是我醉酒時的樣子,我拿起照片端詳了一會兒,越看越覺得上面那個騎著玩具熊,笑得一臉浪蕩的人只是某個跟我長得很像的傻缺…
“張大哥,拜託你酒量那麼差,下次就不要喝那麼多好不好,你知不知道自己很沉欸?”
正拽著我的胳膊打算將我送到牀上的小妮子在嘗試了幾次之後只能無奈地放棄,鬼差印記雖然讓我擁有可以與靈體互相接觸的能力,但以她的力量,是不可能拉的動我的。
當然,指望上官皓會幫她那是不現實的,那小子沒一腳沒把我踹到沙發底下就已經夠仁至義盡了,又氣又急的小妮子實在沒辦法了,就只好坐在我身邊,委屈地數落我道。
其實我現在意識還算清醒,但基本除了傻笑就不會別的了,小妮子被我笑得沒脾氣了,狠狠地翻了我一眼,笑罵道:“還有,你能不能別笑得那麼猥瑣,緣緣都快被你嚇哭了!”
聽了她這話,我剛想起來安撫小丫頭兩句,卻發現身體根本不聽使喚,沉得就跟被壓在五指山下的猴兒一樣,於是我只好向小丫頭報以微笑,示意她不用害怕,但可能是嘴張得太大了,小丫頭頓時“哇”的一聲嚇哭了…
“張大哥!你太過分了!哼!緣緣我們去睡覺,不理他!”
就這樣,楚柔帶著小丫頭也離開了,整個客廳就只剩下我一個人孤零零地躺在沙發上。
“蠢貨~”
哦,我想起來了,上官皓那死變態也沒睡。
只是現在這小子顯然是要回房間睡覺了,在經過我身邊的時候,他突然停了下來,旋即冷笑一聲拿出手機,拍下了我的絕世帥顏…
然後,便不知是誰熄了燈,客廳頓時陷入黑暗。
而我也在關燈之後沒過多久,終於抵禦不住睏意的侵襲,歪在沙發上沉沉睡去…
在半夢半醒的時候,我突然感覺到有一個溫軟的身軀鑽進我的懷裡,我下意識地將她緊緊抱住,透過窗外的淡淡月光,依稀看清楚了她的面龐,似乎是蘇瞳,又像是楚柔,緊接著又變成了小狐貍的樣子,我頓時知曉自己是在做夢,勾了勾嘴角,再次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