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秒鐘後,電話通了,從上官皓的口中我得知樂樂他們已經(jīng)被警方成功在附近的一家廢棄工廠找到,雖然都陷入了昏迷,但現(xiàn)在基本脫離了危險,至於夫婦二人也平安無事。
這個消息真的是好到不能再好了,唯一讓我怎麼都想不明白的是,那隻紫衣鬼王究竟是被誰消滅的?應(yīng)該不是上官皓,因爲我隱約記得那個時候他似乎昏過去了,而在場的人除了他就只剩下我了,那麼從理論上來講…
好吧,不管你們信不信,反正我是一點兒都不信,我要真有吊打那隻鬼王的實力,一開始也不會被它虐得那麼慘了,扮豬吃虎的事情固然很有趣,但老子可沒有受虐的傾向。
躺在牀上努力回想了一番,還是沒有頭緒,偏偏頭還疼得厲害,無奈之下我只好放棄。
看來今天多半要在這裡過夜了,雖然很不喜歡醫(yī)院裡的消毒水味道,但誰讓咱光榮負傷了呢?那隻紫衣鬼王果然不是吃素的,打從醒來之後,我渾身就跟散架了似的,軟綿綿地沒力氣不說,稍微一挪身子都鑽心的疼。
從病房的佈置來說,這應(yīng)該是一間獨立的高級病房,看來家族對我還是挺不錯的,唯一讓我有些鬱悶的是,那麼大的一個房間就只有我一個病人,TM想找個人嘮嘮嗑都不行。
看看時間,現(xiàn)在才九點半,我平時少說也要等到十一點多才會犯困,也就是說我還要繼續(xù)無聊兩個小時,孃的,想想都蛋疼得慌。
“嘎吱~”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又一次被人推開了,我原以爲是鄒雪那丫頭回來了,不成想進來的居然是一位膚白貌美、青春靚麗的小護士。
“你好,請問是張不凡先生嗎?”
小護士顯然是剛畢業(yè)的緣故,臉上還掛著幾分青澀,走到我的牀前,弱弱地問了一句。
“嗯?怎麼了?”
我看了一眼小護士,好奇地問道。
“哦,是…是這樣的,您女朋友因爲有事不能陪著你了,所以就拜託我來陪…陪您過夜。”
小護士紅著小臉,緊張兮兮地說道。
“噗~”
正打算喝口水潤潤嗓子的我突然全噴了出來,我震驚地看著小護士:“What?過夜!”
“是啊。”
小護士一臉天真地點了點頭。
“咳咳,想不到貴院還有這麼貼心的服務(wù)…”
我尷尬地摸了摸鼻子,旋即仔細打量了小護士一眼,大大的眼睛,薄薄的小嘴,臉蛋兒算不上有多漂亮,卻給人一種靈動的氣質(zhì)。
多好的一個女孩兒啊,怎麼偏偏入了這行…
我惋惜地搖了搖頭,然後苦笑著對小護士說道:“護士妹妹,勞煩你回去吧,我一個人睡習(xí)慣了,不需要啥特殊服務(wù),不好意思哈!”
“哎?特殊服務(wù)?張先生,我怎麼聽不懂您…”
話說到這裡戛然而止,小護士驚恐地捂住小嘴兒,俏臉瞬間漲得通紅,手忙腳亂地解釋道:“張張張…張先生,您誤會了,我說的過夜是…是照顧您,不…不是陪…陪睡的意思!”
呃,好吧,是我邪惡了,我後悔我有罪我不對我慚愧,我深深鄙視思想如此齷齪的自己…
“張先生,對…對不起!”
小護士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連忙道歉道。
其實我真搞不懂爲啥她要向我道歉,明明是我思想不純潔,爲了避免再次尷尬,我撓了撓頭道:“那個…護士妹妹啊,我已經(jīng)知道你的意思了,剛纔誤會了你是我不對,可是我真的不需要有人照顧,所以你還是回去吧。”
聽了我的話,小護士頓時怔住了,委屈地看著我道:“張先生,您這是在生我的氣嗎?”
啊咧?生氣?我張不凡是那麼小肚雞腸的人嗎?再說我也沒理由更沒必要生你的氣啊?
於是我茫然地搖了搖頭道:“沒有啊。”
“那就請務(wù)必讓我留下來照顧您!”
小護士雙手合十,可憐巴巴地央求道。
“咳咳,能給個理由嗎?”
我可不覺得自己擁有那種讓美女上趕著倒貼的魅力,不然咱何必單身二十多年,所以我還真有些好奇這小護士幹嘛對我這麼執(zhí)著。
卻聽小護士嘆了口氣說道:“因爲如果您也拒絕我的話,那我肯定就會被醫(yī)院開除了。”
“開除?”
我納悶兒地看著眼前靚麗的護士MM,簡直就是宅男患者的夢中情人,這麼好的小姑娘都不要,醫(yī)院的管理人員腦子都進水了嗎?
“是的,這一週之內(nèi),我已經(jīng)被十名病人集體投訴了,今天還被護士長點名批評,並對我說這是我最後一次機會,所以張先生,請您幫幫我行嗎?我真的很不想失去這份工作。”
“不應(yīng)該啊…”
我鬱悶地撓了撓頭:“他們爲什麼投訴你?”
“因爲…因爲…”
小護士頓時變得吞吞吐吐道:“因爲他們總提…提出一些很過分的要求,還…還威脅我說如果我不答應(yīng),他們…他們就會投訴我…”
啊咧,過分的要求?
我愣了一會兒,旋即又不自覺地苦笑出聲,怪不得常說醫(yī)院是狼兒橫行的地方,如今看來,果然名不虛傳,儘管我覺得這都是那些東島鬼子的功勞,護士、女白領(lǐng)啥的幾乎都快成了那啥的代名詞了,唉,世風(fēng)日下啊!
最終,我還是答應(yīng)了小護士的請求,讓她留下來照顧我,當(dāng)然,不僅僅是跟她那麼可憐有關(guān),而是從她的身上,我隱隱約約看到了一個影子,一個擁有麥芽兒體香的笨傢伙…
“也不知道那個小蠢貨現(xiàn)在怎麼樣了?”
想起小狐貍臨別前對我說的話與她身上所發(fā)生的天翻地覆的變化,我頓時苦笑一聲,還真有些懷念了。
事實證明,這個和當(dāng)初的小狐貍擁有一樣蠢萌屬性的小護士被人投訴倒也沒冤枉她,口口聲聲地說要留下來照顧我,結(jié)果還沒過半個小時呢,就躺在旁邊的沙發(fā)牀上睡得那叫一個香甜,而且那睡姿實在不敢恭維,得虧她穿的不是裙子,不然妥妥的走光…
真佩服她的沒心沒肺,與一個陌生男人獨處一室,居然還敢睡這麼死,她能平平安安地活到現(xiàn)在,真TM是一個奇蹟,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傻人有傻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