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劍’這個本領,說起來容易,但做起來分外的難。
依據各人對魂力的理解和掌握程度,它發揮出來的威力天差地別。季滄海浸淫此道數十年,他也只能瞬間爆發出比常人多上數倍的力量,跟鄭清秋的‘摘葉飛花’完全不能比擬。
大概因爲這項功夫,脫胎於道教,‘心劍’的修煉也講求一個‘道法自然’。鄭清秋根據他們三人魂力的不同程度,制定了不同的課程。
江曉曉和丁柔剛能隱約感受到魂力是什麼,雖然對於初學者來說,已經十分了不起了。但鄭清秋還是讓她們從基礎練習,先念‘明身經’,打通身上魂力穴位再說。
這些都是嶗山明霞洞的魂力修煉法門,陳啓星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因爲陳氏一族從天眼開啓的那一刻起,他們就跨過了生死的界線,學習任何道術對他們來說根本不成問題。
換句話來說,陳氏一族個個天賦異稟。要不是他們有祖訓,數千年來躲在深山裡不出來。中國的道門歷史,將會完全不一樣。
只是歷史無法假設,反正此刻站在鄭清秋面前的是她認識的又一個陳氏‘怪物’。
鄭清秋捏住了陳啓星的脈搏,感受這小子的魂力水平。陳啓星縮頭縮腦,其實很想跟二嬸說一句:咱們能進屋把脈嗎?
因爲此時江曉曉和丁柔兩人已經進屋打坐去了,陳啓星從剛纔起就站在冷風裡半天,現在凍得鼻涕都要掉下來了。
可鄭清秋閉上雙眼,全神貫注,壓根就沒看到陳啓星那行清水鼻涕。
趁二嬸不注意,陳啓星悄悄吸了吸。
“你小子哪裡來這麼多駁雜的魂力?”鄭清秋突然睜開眼,嚴肅得說道。
陳啓星被她的話一嚇,剛吸回去的鼻涕“刺溜”又下來了。
“趕快擦一擦。”鄭清秋拿出手絹,還幫陳啓星給擦乾淨了。這一舉動讓陳啓星非常窘迫,自己老大不小了,二嬸怎麼還跟對待孩子一樣對自己。
等陳啓星收拾乾淨,鄭清秋笑道:“你這身板也太弱了點,才這種天氣就冷得發抖。想當初我上山學藝的時候,大雪天還得穿著單衣在外面修煉呢。”
陳啓星老臉一紅,他大雪天要麼在睡大覺,要麼就躲在家玩電腦,從來就不出門。
“嬌嬌給你安排那麼多身體素質鍛鍊,不是爲了難爲你。她作爲一個大姐,當然得要嚴格監督你。”
陳啓星垂頭喪氣得點點頭,看來以後告陳嬌嬌黑狀是不可能了。那個女魔頭得到二嬸的支持,一定會變本加厲折磨自己。
在鄭清秋開始針對陳啓星的條件,安排練習計劃的同時。青島某大學校園內,發生了一件很狗血的事情。
陳嬌嬌上完了專業課,收拾起書本,背起小包就往外走。
她性格孤冷高傲,向來不屑與同學打交道。因爲她壓根就看不起這些心智還不成熟的半大兒童,自己與他們根本是兩個世界的人。
當她走出教室的時候,被一個高大的身影擋住了去路。
“你來幹什麼?”陳嬌嬌沒好氣的說。不用問,擋在她面前的就是‘失意男子’錢慕豪了。
“嬌嬌你爲何躲著我?”錢慕豪似乎喝了不少的酒,臉紅得跟猴屁股一般。
看著邊上路過的學生指指點點,陳嬌嬌臉色一沉:“請你以後別叫我嬌嬌,我跟你的關係還沒到那麼親密。”
“爲什麼!”錢慕豪咆哮道,“我們相處了好幾年,我這樣叫你,已經這麼久了,你現在爲什麼變得這麼絕情?”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酒精因素,還是心情亂糟糟的,錢慕豪的舌頭有點打結。
陳嬌嬌嘴角一絲嘲笑:“我勸你還是先找地方醒醒酒,現在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我喝酒是因爲我難受,嬌嬌你知道我是滴酒不沾的。爲了你,我把自己給灌醉了...”錢慕豪說著說著都像唱起了歌詞,眼中還泛起淚花。
可惜他如此真摯的表達,在陳嬌嬌眼裡只是個笑話。
“你哥哥當初把你介紹給我,我雖然知道你們只是想利用我。可是我真的好高興,因爲從我第一眼看到你,我就深深的喜歡上了你。”說到情真意切處,錢慕豪伸手就想抓陳嬌嬌的手。
但是他的手被陳嬌嬌一巴掌打開。
“有話說話,少動手動腳的!”陳嬌嬌厲聲呵到。
“我不動手,我不動手。”錢慕豪舉起雙手,但還是絮絮叨叨的說,“我每天心裡想的都是你,爲了讓你開心,我可以做任何事。這些你都是知道的。”
在遠處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陳嬌嬌皺了皺眉頭:“利用你的事情,我可以向你道歉。你要多少錢,我可以都還給你...”
“我不稀罕錢!”錢慕豪狂怒了,“我不希望我們之間的感情用金錢來衡量,只要你高興,我可以把我所有的東西都給你!”
讓錢慕豪沒有想到的是,陳嬌嬌接下來會說出如此絕情的話。
“感情?笑話!你只不過是個一事無成的富二代,在我眼裡,你比家養的寵物狗高強不了多少。既然你不要賠償,那就請你離我遠一點,我看到你這種人就噁心!”
說完,陳嬌嬌推開了他的肩膀,就往門外走。
“我一事無成,你看不上我!那你能看上誰?是那個鄉巴佬陳啓星嗎?你是陳家的養女,不是童養媳,你們不會有好結果的!”這個失戀中的男人完全失去了理智,他把這幾天做的噩夢全講出去了。
陳嬌嬌猛然回頭,一拳砸在錢慕豪的臉上:“你胡說什麼!”
錢慕豪猝不及防,被這一拳打倒,直挺挺得躺在地上。陳嬌嬌不再多說什麼,扭頭快步離去。
沒有人敢上來勸架,這二位是學校中有名的富二代。平時在校園裡都是橫著走的主,大夥見沒有熱鬧可看,就能躲多遠躲多遠。
錢慕豪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心中一片死灰。過了好一陣,他嘴裡開始反覆唸叨一個名字:“陳啓星,陳啓星...”
此時在偵探事務所內,**得渾身冒著蒸汽的陳啓星,打死也不會想到。他被南方某道門豪族的少主人,恨之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