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站在城牆上的魏司空將軍看著前方不遠處這次兇猛來勢的昊天軍,知道平靜了半個月之後司徒破又一次來了。
對於這個瘋狗魏司空也很無奈,因爲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將領用他這樣的打法,每次都是很快的發動總攻,如果沒能一口氣打垮對方也不原地駐紮或者圍城而是很直接的退兵,再操練,再進攻,完全是不知道疲憊,不厭其煩、不知羞恥的進攻風格,魏司空有時候真的想知道這個司徒破是怎麼光憑這種瘋勁成爲一方將領的。
司徒破再次經過半個月的時間對昊天軍士兵進行嚴格的操練,已經讓昊天軍的士兵成功忘記了上一次那一場寧願玉石俱焚的大火,現在看著個個都精神飽滿充滿殺氣的士兵,他很滿意。
這麼多次攻城,到目前爲止還沒有一次成功的佔領一段城牆或者成功破開一扇城門的戰績,不過他不急,他需要做的就是讓對手不停的擔驚受怕,哪怕是他把昊天軍撤回去,對方也一樣會日夜提防,他要讓自己的名字深深的印在每個接天城守軍的腦海,一點點的摧毀著他們的意志,然後在殺死對方,這纔是他喜歡和他想要的戰爭。
今天昊天軍早早的就在接天城的東門和南面駐紮了下來,開始搭建帳篷,生火做飯。戴雨澤今天也沒有離開朱頭的小隊,用朱頭的話說,從今天開始他便正式參與小隊的作戰,不再只是一個運輸兵?,F在他們小隊除了老四老五已經到救治點以外,其他人都在房間裡面默默的坐著,等待戰鬥的開始。
攻城在戴雨澤他們剛剛準備吃午飯的時候開始了,還是一如既往的直接,沒有佯攻,也沒有試探性攻擊,震天的戰鼓聲直接就拉開了攻城戰的序幕,昊天軍直接發動了對東門和南面的進攻,鋪天蓋地的士兵頂著盾牌如同潮水一樣涌向兩邊城門,這次昊天軍把重心放在了兩個城門上,連投石車都沒有組裝好就開始了攻城。
這讓魏司空再一次佩服起來瘋狗,真的沒不按章理出牌,同樣不論是在商場上還是在戰場上,瘋子往往都會獲得最大的收益,只不過很多人不敢像司徒破一樣的瘋狂罷了。
戰鬥從一開始就十分的激烈,大約兩個時辰之後南面的城牆開始壓制不住昊天軍的攻勢,昊天軍在盾牌的掩護下成功的來到了城牆下,然後豎起了一個又一個登天梯,隨著登天梯不斷的增多大量的昊天士兵開始藉助梯子往城牆上攀爬,城頭上多次出現了昊天軍的身影,不過很快的又讓城頭上的守軍給淹沒了。
“讓朱偉的修煉者隊伍去支援南門?!蔽核究障铝畹?。
戴雨澤他們很快就接到了魏司空將軍的命令,快速的趕往南門,在路上朱偉還不忘囑咐戴雨澤“記住,任何時候不要分心,時刻留意自己身邊,只有好好的活著才能更有效的消滅對方?!?
“嗯,知道了朱頭?!?
當朱頭帶著戴雨澤他們登上南城頭的時候,正好遇上前方不遠有一處牆段正在涌上昊天士兵,“殺!”
大家不約而同的抽出武器衝了過了,這些爬上城牆的昊天士兵基本都是一手持盾一手持刀,在武器上是十分的吃虧,可是個個都異常兇狠,每一次登上城頭的昊天士兵總能給佔有防守優勢的接天城守軍帶來或多或少的傷亡,更多的是帶來混亂。
所以朱頭他們一點不因爲對方只是普通武者就手下留情,都是用盡最快的方法把視線內的敵軍消滅。這個小隊人數不多,只有六人,可是殺人的速度卻十分的快,當然了,戴雨澤是個例外,他現在只能熟練的主動防禦對方的攻擊,偶爾刺出的幾劍只能給對方帶來一些傷口,甚至都不致命。
攻城從中午開始一直持續著,中途並沒有因爲哪個傷員被擡離戰場或者誰的死去而節奏變緩。東門那邊由於有兩隊修煉者的加入,同時還有多架投石車,戰鬥局勢還很穩定,並沒有出現太大的防區破綻。所以司徒破把焦點放到了南門那裡,在南門兵力越來越吃緊的時候,昊天軍第一批組裝好的投石車出現在了南門不遠處。
隨著幾塊大石砸到城牆上開始,整個南門防禦開始變得更加吃緊。昊天軍們趁著城牆上守軍躲避投石車的時間差,攀爬上了很多人,並逐步擴大自己的優勢。城牆上的弓箭兵也收起了弓箭,放棄射擊城下正在破壞城門的昊天軍,抽出了長劍,雙方開始在城牆上展開了激烈的戰鬥。
遠望昊天軍已經開始在南城牆上幾個牆段漸漸的站穩了腳,軍帳中的司徒破嘴角露出了冷笑,這還不夠,“傳令下去一炷香內給我打破南城門。”
“是,司徒將軍?!?
現在城下昊天軍的一個百夫長很鬱悶,正常的情況下這扇城門應該早就不堪士兵們的輪番架起滾木的撞擊了,可半柱香過去了,城門中間只是往裡面凹了進去一些,可是連條門縫都沒有撞出了,就算這個城門的門閂是用純銅打造的現在也總該露出一點門縫了吧。
“再加把勁,馬上就可以破門了。”雖然看不到門縫,百夫長依然鼓動著手下的士兵賣力的撞門,只要撞開大門,他們就可以順利的殺入城內,然後配合東面的昊天軍打開那裡的城門……
入夜了,今天昊天軍是有備而來,選了一個好天氣,天空中一輪圓圓的月亮孤單的掛在那裡,沒有一絲的烏雲。戴雨澤現在已經成了一個血人,整個鎖子甲上都掛滿了敵人的鮮血,除了他和朱頭以外,整個小隊其他幾名修煉者都已經休息過一次補充靈力了。朱偉是靈力比較渾厚,戴雨澤則是有自主吸納靈氣的靈脈,同時他現在所學的劍法只是普通的武技,並不需要多少的靈力消耗。
轟的一聲從城下的南門從來,壞了,門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