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之風說罷也不理會王虎等人,走到赤磷術身前,道:“xiao丫頭,是你剛纔把那老東西打得吐血?”
赤磷術輕笑著搖頭,道:“我哪有那個本事,全都是我的學生做的,不然今晚肯定不會這麼簡單的。”
桑列圖嘿然一笑,道:“前輩你不會是幹掉他們了吧?”
“沒有。”柳之風的臉色不太好看,道:“半夜的時候我突然感覺到一絲悸動,起來的時候卻現,城外竟然有一支萬人隊伍經過咱們太陽城?”
“隊伍?萬……人!!”這次不只是桑列圖,就連王虎等人也吃驚,萬人的隊伍在太陽城經過,而且除了柳之風之外,竟然沒有任何人知道,就連自己的偵察兵也絲毫沒有得到消息,這意味著什麼?
“沒錯,是殺手。”看到大家凸出來的眼球,柳之風深深的呼出一口氣,道:“我宰了幾個,修爲最低的都是生死境的修爲,高一點的是玄妙境,人數佔一半,居然還有兩千無爲境界的高手存在……不過好在我試探了一下,這些人的目標不是在這裡,而且我殺了幾個人,這些人竟然不理會我,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召喚他們,讓他們沒有時間來攻擊我……”
柳之風說到這裡也是唏噓不已,若是這些人全都攻擊自己,哪怕是武神境界,也絕對不會有幸免,雖然質的變化絕對不是量能代替的,但是量一旦大了起來,質再高,武能也會耗盡。
“那他們的目標……?”柳之風是前輩,所以王虎試探問道。
“對面!”柳之風手指指向舞陽帝**隊駐紮的方向,道:“這股勢力絕對不是出自帝王之手,他們身上散著一股陰冷之氣,絕對的鐵血殺手,而且連自己身邊死去的同伴都不看一眼,目標直指舞陽軍隊,哈哈!看來希爾頓老頭還沒傻透嘛!”
柳之風說罷忽然笑了起來,而正趕來的依莎聽到柳之風這樣評判爺爺,也不知道嘴裡到底是什麼滋味了,沒錯,爺爺以前是喜歡自己的,愛護自己的,就連父親用眼睛瞪自己都會被爺爺踢上幾腳,每當那個時候,依莎就會覺得很幸福。
但是就在前段時間,她的想法改變了,確切的說是內特爾通過把這段時間生的事情總結了一下,隨後感嘆一口氣,“天家無親緣哪!有的,只是競爭,這是政治。”
懵懂的依莎開始的時候對政治幾乎一竅不通,但是想來想去,爺爺爲什麼會給偏遠的王叔們兵權?而作爲王儲的父親則是沒有?甚至是連父親的朋友西南行省趙家都被大軍阻隔?
想來想去,依莎用筆在自己國家的地圖上勾勒了一下,不看還好,一看下去,竟然是——平衡!
三個王子之間,無論是地盤,勢力,還是人數,竟然是相差無幾,而且父親內特爾居然還佔有一點點的優勢,這就讓依莎想起了傳說中的宮鬥,看來自己的爺爺果然纔是真正的政治家,要想讓這些王子保持野心,狼xìng,就要不斷的鬥爭才能練就一番手段,而最後剩下的一人就是他的接班人,都是他的兒子,他不在乎,只要有人繼位就行了。
這讓依莎再次聯想了一下,那爺爺的病情,難道是裝的?
依莎粉嫩的xiao臉上泛起了幾條黑線,看來自己還是被捲了進去,他們要利用自己,讓父親分神,1ù出破綻。
而現在有大批殺手在自己的面前經過,難道前段時間王室近千萬金幣忽然不翼而飛與這件事有關?難道三個皇子誰的勢力都沒動?就連爺爺自己的直屬軍隊都沒動?
聽到這些殺手的修爲,在軍中幾乎都是以一敵十的存在,近萬人,真的可以抵擋了舞陽幾十萬的軍隊,但是舞陽方面會沒有消息?
種種可能在依莎的腦海中不斷的盤旋,這讓剛剛有了一些政治思維的依莎頓時頭痛不已,努力的搖搖腦袋,將這些想法揮之而去。
看來自己果然只是三世祖,依莎將xiong中的苦悶吐了出去。
柳之風環視了一眼,如今林立在城牆上的城衛軍居然達到了萬人,修爲最低的都是造化境界巔峰,而且只佔據了一xiao部分,大多都是生死境界之上的修爲,想必這段時間丹yao的供應,的確是讓這些人有著不xiao的改變,就算是這些殺手是奔著太陽城來的,估計這些人也是有力一敵。況且還有戰天門的存在,那些學員們雖然基本沒有殺過人,但是一幫熱血青年也不是好惹得。
王虎自然也看到了這些變化,暗歎一聲,自己離開的時間的確是太多了,倒是有種甩手掌櫃的的意思了。
太陽城周邊城鎮都建立了烽火臺,與主城相互照應,林家還是在流雲城,那裡雖然xiao點,但如今與城主府相通,關鍵時刻也能相互幫扶。
就連以前有些漏dong的城牆此時也已經完全恢復,商道被蘇家和林家壟斷,各地商人雖然還是像聞到了jī蛋味道的蒼蠅一般涌來,但是利益的大頭還是在太陽城。
再看那些高聳的糧倉,寬大的草庫,王虎突然有種愧疚感,而不是成就感,這確實是自己的地方,可是自己又做了些什麼呢?若是沒有這幫兄弟,太陽城就算是沒有人能夠攻打進來,但也絕對不會是這般銅牆鐵壁一般。
天行的離去給王虎很大的一個打擊,但是也讓王虎看到了,若是沒有這些兄弟的存在,王虎那可真是孤家寡人了。
想到這裡,王虎的眼角泛出一絲淚水,在不經意間,輕輕的轉頭拭去,隨後沉聲道:“兄弟們,你們辛苦了,王虎,有禮了。”
王虎說罷,凝視著大家,不管是赤磷術還是桑列圖,或者是城衛軍一名士卒,王虎一一在他們的臉上掃過,雖然他們都沒有任何怨言,但是在王虎看到他們的一瞬間,這些人竟然jī動起來,王虎能看的出來,這些人顯然與自己一樣,在剋制著情緒。
就算是王虎現在大喊一聲,帶領這些人殺向舞陽帝國的陣營,這些人雖然明知道是死,但也絕對不會後退,有這樣的領導人,何談自己的地盤不會壯大呢!
但是王虎隨後皎潔的看了一眼已經隱約傳來火光的舞陽陣營,冷笑一聲,“殺吧!”
依莎看著王虎就是一怔,王虎拿著王國的俸祿,各種待遇,但是在這個時候,竟然是一副看熱鬧的神情,“虎子,我爺爺曾經說過,他若是在意你,只怕你會遭受到更多敵對勢力的打擊,冷落了你,反而會讓你儘快的成長起來,強者,就是在坎坷中度過的。”
王虎淡淡道:“國王深謀遠慮,王虎自然不敢攀附,咱們回去吧!”
依莎不顧所有人看著她的目光,與王虎走在一起,繼續道:“但是我希望咱們之間的jiao往不帶有政治色彩,可以嗎?”
王虎聞聽之後站定了腳步,揮手指著衆人,道:“依莎,這些人你都認識,但是你也同樣都知道他們的身份,我若是帶有政治色彩,你看看我身邊多少兄弟的身份都是貴族?兵權者有,封地者有,只怕此時就算是皇子們的勢力都沒有我強大吧?我若造反,輕而易舉。”
“……”
衆人現王虎竟然說出了一個不爭的事實,但是以前這些人從來都沒有想過,東臨此時輕輕的走來,大家赫然現,東西軍團長的兒子都在這裡呢!但是他們誰都沒有提及過自己的身份,王愉東趙博軍這些人都是貴族之後,可是他們誰用過自己的身份?
“王室嗎?呵呵,其中多少算計想必你要比我還清楚,我……絕對不會那些傻,只有傻bī纔想著爭奪王位吧,因爲他們沒有更大的追求。”王虎說罷還不忌諱的環視了大家一眼,在依莎xiao嘴微張,雙眼滿含不可思議,在大家都認爲這是大逆不道的同時,王虎又道:“我要做的,是忽視皇權,忽視宗門,忽視一切,與我的兄弟們共同打造一片屬於自己的世界,就像咱們現在一樣,沒有猜忌,沒有算計,有的只是親情。”王虎緩緩的睜大雙眼,同時爆出自己的氣勢,道:“你們想嗎?”
“想!想!想!”
衆人不斷的高呼著,雖然那只是個想法,但是流雲高原的一切已經印證了一個不爭的事實,更何況儘管流雲高原現在還很弱xiao,但是在大家不斷的努力下,一定會快的成長起來,就連身後的龍飛,也被震撼的吼叫了起來,他知道,只有這樣熱血又不失頭腦的人,才能真正的成長起來。
不管是哪個國家還是地區,從來就不缺乏天才的存在,但是數年後,你又會看見幾個天才還活著呢?
很多天才被榮譽,被聲望,被名利擊昏了頭腦,他們爲這些東西可以獻身,但是王虎…他卻是要帶領大家好好的活下去。
依莎此時看著這些人高漲的熱血和麪孔,感覺到了一絲害怕,但是王虎壯碩的身形將其籠罩的時候,依莎又感覺到了一種無與倫比的安全感。
大衛和王嘯天被這股震天的氣勢吸引而來的時候,突然看到了依莎,二人相互對視一眼,又反了回去,這是他們多年來對帝王產生了一種畏懼,哪怕是與帝王沾邊。
無數城中百姓看著自己的城主如同神一般的存在,紛紛開始祈禱起來,若是有心人可以現,他們的家裡面都供奉著一張王虎的畫像,這是這些人自內心的對王虎敬仰,爲王虎祈福,他們現在就是戰天門最忠實的信徒。
因爲這個城主帶給他們的不只是安靜的生活,還有富足的xiao資生活,現在整個流雲高原,除去商戶,平民免稅,甚至是孤寡老人還有未成年的孩童都會得到相對應的照顧和福利。
黃埔少華和許卿如二人利用許方士煉製的高階丹yao,賣給那些有錢人,然後全都回來投資給流雲高原,有黃埔家族的拍賣行做後盾,即便那些人想要查探丹yao的來源,機會也變得微乎其微,尤其是許方士研製的減féiyao,還有美容丹,雖然是限量版,但還是全都受到了各大世家的追捧。
甚至是黃埔少華也開始隨許方士學習煉丹之術,不然憑藉許方士一人之力,還真是難以應對,現在的許方士雖然cao勞,不但沒有衰老,反而越的年輕起來。
衆人各司其職,齊心合力,打造了一個安靜的xiao樂園。
而且城中還出現了只有二十幾人的一xiao隊人馬,具是女子,名曰正義冒險隊,平時接收一個簡單的任務,但是她們大多的時候卻是遊弋在流雲高原,爲不平之事抱打不平,她們修爲不高,但是在平民之中就像是幽靈一般的存在,一些女盜男娼之輩往往會受到很重的懲罰,當人們問及她們爲誰所用時,這些人只是淡淡的說上一句,‘王虎!’
就在王虎帶著一衆人隔山觀虎鬥的同時,內特爾因爲依莎的突然失蹤而憤怒,在整個王室展開了一片清洗活動。
不時的有一道影子出現在老希爾頓的netg前,但是誰也沒見到,只有老希爾頓的netg榻上的薄紗輕輕擺動的同時,希爾頓的手中便會出現一張紙條,描述著當前所生的事情。
而已經得了老年癡呆癥的希爾頓雙眼此時頓時微瞇,眼中閃1ù出一絲精光,一閃即逝,慢里斯條的打開紙條,細細的品味著。
但是希爾頓寢宮之中的shì女和護衛就像是看不到這一切一樣,該幹什麼幹什麼,希爾頓的身邊還躺著一名妃子,不時的給希爾頓嘴裡塞上一顆葡萄之類的水果,這個比希爾頓xiao上六十歲的妃子臉上竟然滿是幸福之色,面色紅潤的像是熟透了的櫻桃。
“你看,老大瘋了。”希爾頓指著這張紙上介紹的情況,對身邊的女子輕輕的說道,那女子似乎沒有聽到一般,只是帶著淡淡的微笑。
“喲,老二和老三在王都的勢力也開始進行了清剿,呵呵,老大的表現,並不像平時那些溫和嘛!
“恩,這步棋老二走的很對,該讓步的時候就該讓步,誰讓你打人家閨女的主意來著,我的孫女是那麼好動的嗎?”
“老三的表現差了一點哪!雖然你兵多將廣,但是也不該這麼明目張膽的,傳我的話,告訴他別太過分了,否則……”
雖然希爾頓是躺在netg上,但是說的這句話的同時,他的幔帳再次飄動了一下,似乎是在迴應著希爾頓,就這樣,無數條影子在希爾頓的寢宮之中不斷的出現,而希爾頓就像是一個長者一般,看著隔壁家三兄弟在打架,然後不時的勸說一句。
而此時正值黎明,整個王都還在戒嚴之中,不時的有影子出現在三位王子的身邊,傳遞著各種信息,雖然不少大臣的家中都冒起了火光,不過杜洪天此時卻正在開懷暢飲。
按說這時間根本就不是喝酒的時間,不過在得到了諸多戰報的同時,杜洪天冷笑一聲,“幹吧,咬吧,反正我沒有幫派,但是我的話,卻要比王子的還好使,天籟,你覺得這次誰會贏?”
杜天籟乃是杜天恆的弟弟,這兄弟二人深得杜洪天的喜愛,一個崇文,一個尚武,簡直就是文武雙全,此時杜天籟一口乾掉一杯酒,臉上泛出一絲紅潤,這個白的嚇人的少年淡然一笑,道:“爺爺,我覺得大王子內特爾的機會比較大,國王患病,三王子互鬥,其實若是他們把響動搞得再大一點,我們杜家就真的有機會了。”
“誒?”杜洪天啞了一口酒,道:“你不會真的覺得他們會打的頭破血流吧?”
“那這是……”杜天籟一愣,原本與他的年紀不相符的面容換成了xiao孩子的吃驚,確實,他只有十八歲,在杜洪天的面前,他就是個孩子。
“洗牌而已。”杜洪天老神在在的說道:“這個時候,我們還不是時候,你看這些戰報,這些王子出手非常有度,就像是刻意把持著底線一般,你覺得這些王子是那種有深沉的人嗎?一旦爆起來,還會在乎誰嗎?”
“爺爺是說,有人在背後指點他們?或是說,糾正?”杜天籟一愣,這個從來不出頭,萬事由杜天恆出頭的弟弟,顯然更得杜洪天的心。
杜天恆可以成爲一個王,但只是地方王而已,而杜天籟這個幕後cao盤手,纔是真正的全力培養之人,若是此時有刺客,杜天籟則可以突然暴起殺之。之所以他出奇的白,就是因爲不經常見陽光的原因,就連很多杜家人,都不知道還有這麼一個妖孽的存在。
“沒錯,國王嘛,沒病!他在提防,在靜靜的觀察,咱們的人今天現了很多高手的存在,這以前是沒有的,咱們必須要充分利用宗門纔可以,只是武烈聖地家族嘛,還是比較傷腦筋的。”杜洪天輕輕的敲著他的腦門,兩條白色眉頭隨之輕輕的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