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天行點點頭,當年去夜影的路上就巧遇過吳隆國截殺越慶國的士兵,越慶與吳隆之間的關系一直都不怎么好,可以說是冤家,但是吳隆國背后卻有大國支持,而越慶到現(xiàn)在也沒有找到同盟。
因為越慶國現(xiàn)在就是一個爛攤子,大多數(shù)人認為與這樣一個國家結盟,那簡直就是給自己添麻煩,而不會得到任何好處,也可以說是弊大于利。
越慶王子的不斷失蹤和被死亡,與吳隆國跟定脫離不了干系,這個就是要逼越慶國自己內訌,漸漸的走向滅亡,漁翁之利的輕便,他們還是非常樂意的。
但是最近一段時間派出的殺手卻接連失蹤,派出去的時候還是信心滿滿的,可出了門就再也得不到一點消息。
這讓背后那些勢力非常的惱火,眼看著越慶國還只剩下這么一位繼承人,卻總是不能讓他消失,若是真的回到了越慶國,繼承了王位,那他們所作的一切,都會變的毫無意義。
越慶國現(xiàn)在真的是四面楚歌,自顧不暇,王室之中整天愁眉苦臉,毫無生氣,若不是還有青天行的存在,估計青天行的父王現(xiàn)在死的心都有了。
王虎一路上不斷的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他其實是在替青天行擔心,這樣一個爛攤子,對于從來沒有在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生活過的青天行來說,的確非常有挑戰(zhàn)性,不過好在青天行倒也是信心滿滿,想著該如何力挽狂瀾。
啪
一支響箭在半空突然炸響,這些士兵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四下里突然出現(xiàn)了上千記的吳隆國士兵,把這小小的隊伍包圍在其中。
由于王虎一直跟在隊伍的后邊,這百十來人的隊伍也拉開有百十來米,王虎的注意力一直集中在他們三人的身邊,絲毫沒有理會前邊出現(xiàn)的情況。
侯德彪倒也算機警,響箭爆裂之時,他已經把隊伍擺出了一個防御型的陣勢,盡管對方人數(shù)眾多,但是侯德彪卻絲毫沒有害怕的意思,與昨晚的作風完全不一樣,簡直就是換做兩人。
王虎知道,或許這才是侯德彪真的面目,要不然也不會被青天行的父親派來接青天行,但是他可能也不知道,侯德彪如今已經身在曹營心在漢了。
只見吳隆國隊伍之中走出一名大漢,身高足有兩米,三節(jié)水蛇腰,寬口闊腮,眼似銅鈴,一嘴的大片齙牙,黑牙根,活脫的地獄鬼來到人間。
越慶國這些士兵雖然常年在戰(zhàn)場上拼殺,活下來的也都是精英一級的,但是看見了眼前這個人還是覺得他甚至還沒有死尸好看一點。
“天啊,這家伙是人么?怎么長的這么難看”
“不會是吳隆國沒人了,燒點兒黃紙在亡靈地獄請了大鬼來幫忙吧”
“不能吧,大白天的鬼還能現(xiàn)身嗎?”
這名大漢聽到議論聲勃然大怒,大吼一聲,“呀呀呸哪來的兵毛子,不認得你家大爺方法斂,在這里胡說八道,小的們,給我動手”
那些士兵們得到了命令之后,立刻亮出兵器就要動手,可是侯德彪身邊的衛(wèi)兵卻上前一拱手,道:“等等”
大漢方法斂慢慢的抬起手,制止了手下的士兵,眼睛瞄了幾眼侯德彪身邊的衛(wèi)兵,嘴里不屑道:“越慶國看來真是沒人了,頭頭還沒說話,倒是一個衛(wèi)兵成了大氣,你個死太監(jiān),跟我裝什么?有話說,有屁放”
你看這個大漢長得五大三粗,居然還會借機諷刺人,把自己的場子找回來,雖然那個衛(wèi)兵臉色一變,但是卻計上心頭。
尖聲尖氣的抱拳道:“這位大人,剛剛屬下之人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大人,只要有頭有臉的,誰還不知道混天魔方法斂方大人呢”
混天魔方法斂臉上露出一絲微笑,點點頭,道:“看你不怎地,卻認得俺,有什么話就直說,我不喜歡那些阿諛奉承的假話”
“是,方大人真是人如其名,混天魔的名頭只有在大人身上才能顯出威力來。”這名衛(wèi)兵說著話向前靠了靠,莫天魔方法斂自持武能高強,也沒在意,只見衛(wèi)兵的手上突然白光一閃,多出一個小盒子,打開之后里面全是金燦燦的金幣,尖聲尖氣的媚笑道:“大人好氣魄,這是孝敬大人的買路錢,還有我國特產上等冰璃翠一塊,一并送與大人,只求大人行個方便,我們今天有點特殊任務,您權當我們是個屁,就給我們放了吧我們在大人面前,或許連個屁都算不上”
那混天魔眼睛盯著金幣,讓身邊的侍衛(wèi)過去收了過來,今天巡山的任務本來是個晦氣任務,但是卻沒想到竟然還發(fā)了一筆財,這足有五千金幣,自己得多少年才能掙到這么多錢啊
看來這家伙挺上路,但是看著那名侍衛(wèi)竟然向自己眨巴了幾下眼睛,媚笑的模樣不禁讓方法斂打了個冷戰(zhàn),隨后細細的一品,特殊任務這四個字似乎隱藏著什么。
“什么特殊任務”方法斂臉色一稟,大齙牙張開吐出了幾個字。
這名護衛(wèi)卻突然捂住了嘴,對自己的失言感到萬分苦惱,甚至還打了自己一個耳光,但是眼神向后瞥了幾下,道:“哦,我們其實就是到里嵐王國去賣冰璃翠的,這不?金幣都孝敬您了”
方法斂搓著滿是黑黃色的糟爛胡須的下巴,眼睛向后邊瞥了瞥,然后讓士兵站成兩排,只留下一個小出口,作為唯一的通道。
陣型擺好之后,數(shù)千記的士兵就像是一個口袋,越慶國的人就像是口袋之中的羔羊一般,在絕對的強勢面前,絲毫沒有反抗能力,只得任人擺布。
侯德彪不知道衛(wèi)兵是什么意思,在這時候缺不敢亂說話,只好低頭耷腦的率先出了這個大口袋,身后的士兵也逐漸的走了出來,不過到王虎等人的時候,卻被留住了。
其實王虎當時就在方法斂的身后,憑借王虎的實力,這些人是發(fā)現(xiàn)不到他的,這名神秘衛(wèi)兵的借刀殺人之計也沒有逃過王虎的眼睛,只是王虎不打算馬上拆穿他而已。
有些士兵發(fā)現(xiàn)不對頭,還想著爭取將王虎等人一同帶出來,不過沒有侯德彪的命令,他們誰也不敢亂動,只得眼睜睜的看著王虎等人被留在了口袋之中,還有那個美麗的瑞琪兒。
越慶國與吳隆國本就是勢不兩立的,但是這些士兵將軍們卻趁機將自己的腰包裝的滿滿的,畢竟越慶國的冰璃翠可是好東西,中飽私囊者,也不在少數(shù),這也算是消耗越慶國的一種方法,吳隆國也默許這種做法。
數(shù)千人圍住三個人,這種場面有些人或許一生都見不到,但是這種事情卻發(fā)生在了王虎等人的身上,王虎最后還看見了那名衛(wèi)兵眼神之中的笑意,但是侯德彪卻不斷的搖晃著腦袋,頭也不敢回的走了。
等里嵐王國這些士兵灰頭土臉的走了之后,混天魔方法斂一臉yin笑的走了過來,眼睛盯住瑞琪兒便不舍得再移開,大齙牙不住的吧嗒著,里面的口水分泌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順著大齙牙的縫隙向外滴出。
眼睛一會睜開一會瞇起,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良久才道:“你們是什么身份,為什么會與這些士兵走在一起?”然后對身邊的士兵下命令道:“你們繼續(xù)巡邏,我要審問一下俘虜”
如今只剩下王虎三人,缺少了那些眼睛,做起事來也放開了許多,看著越慶國和吳隆國的士兵像潮水一般退去,王虎笑道:“這位將軍,我們打個賭如何?”
“打賭?”或許是方法斂嗜賭成性的原因吧,反正他難得的把眼神從瑞琪兒的臉上移開了,道:“你想打什么賭?你有什么賭注?難道要你做我的干兒子嗎?哈哈”
“好”王虎一拍巴掌,道:“若是你輸了,就做我的干兒子好了,正好我還沒有結婚生子,提前來個小孝順我一下,我爹也想著要孫子呢你敢賭不?”
“呀呀呸”方法斂大眼珠子被王虎氣的都快冒出來了,最可氣的是,王虎在說話的時候還帶著一絲微笑,似乎一點都不在乎自己,方法斂大嘴一開一合,道:“你想賭什么?老子奉陪,不過我若是贏了,賭注要加一樣”
王虎笑道:“你要加什么?我可沒有多少錢。”
王虎說完‘嘩啦’一下從儲物戒指之中倒出一堆金幣,數(shù)量足足超過了剛剛那名護衛(wèi)幾番,金燦燦的堆在地上,正好有一縷陽光透過枝葉照在金幣上面,周圍的人身上都被反射上金色。
方法斂抓了一把金幣,然后慢慢的松開,享受著金幣之間撞擊的聲音,喃喃道:“這種聲音真是好聽啊”
王虎微笑道:“怎么樣?這些夠不夠?”
“呃…”混天魔方法斂眼神實在是移不開,這種巨富別說是他,就連吳隆國的財務大臣也不能隨隨便便就拿出這么多的金幣來,他想說要瑞琪兒一起作為賭注,但是卻硬生生的咽了回去,誰都知道,只要有錢,那什么都能有,包括漂亮女人,嘎嘎。
再說,方法斂乃是吳隆國第一勇士,根本就沒有遇到過對手,雖然沒打過什么仗,但是往年比武,每次都摘得狀元頭銜,想到這里,混天魔方法斂大嘴一咧,道:“好比就比,若不然別人還當我怕了你個黃口小兒,來吧,你劃道,我奉陪”
瑞琪兒看著這丑八怪實在是難受,好在王虎和青天行在身邊,她知道自己不會有任何的危險,但是又不忍心王虎和青天行為她去冒險,看著依舊一臉微笑的青天行,瑞琪兒硬是把想說的話咽了回去。
“哈大人這次又要白撿一個兒子了,大人有很多干兒子了吧”
“是啊,前幾天還有個有錢人家的公子哥求大人收他做兒子,大人都沒要,就是因為那小子沒有武能。”
“看這小子的樣子還真好像是練過幾天的,或許這次大人能看中吧,以后咱們也多了個有錢的主,嘿嘿”
混天魔方法斂聽著士兵的議論,頓時更加得意起來,大片的齙牙不住的張合著,似乎想讓自己看起來更加的嚴肅,實際上誰都能看出來,他在偷笑。
王虎就是喜歡和這樣的人打交道,喜怒表露在表面,不會藏著掖著,而且這家伙還是吳隆國的大將軍,現(xiàn)在收下來,以后有可能會用到,王虎這種長遠的投資還真沒有失敗過。
王虎一擺手,扔給那幾名親兵一把金幣,道:“為了不傷及無辜,我希望無關的人退出,我們倆個要專心的較量一下。”
那幾名親兵手里拿著金幣卻不敢往自己的兜里放,眼神懇求一樣看著方法斂,知道方法斂點頭同意,他們才揣著金幣走了,找地方數(shù)錢去了。
青天行和瑞琪兒為了顯示公平,也躲到了一邊,場地之中只留下了王虎和方法斂兩個人,但是卻有無數(shù)的眼睛從四面八方向這里偷偷的觀瞧著。
方法斂又抓了一把金幣,放到了自己的儲物袋之中,然后才道:“說吧,怎么個比試法,我可沒有太多的時間跟你比裝死人不動彈”
王虎笑道:“不會那么幼稚的,咱們要比就比高難的,那就比…掰手腕子”
“啊啪嗒”方法斂一聲驚呼之后,下巴就掉了下來,若不是他只是三十多歲的漢子,只怕一下子就會中風,輕則眼歪嘴斜,重則當場斃命。
揉了好一陣,方法斂才感覺自己的下巴好多了,隨后一臉的不屑,道:“孩子就是孩子呀,還是準備好叫我這個干爹吧,來”
王虎微笑道:“那干爹就來了。”
啪
兩只手緊緊的握在一起,方法斂突然發(fā)現(xiàn)這個王虎的手竟然要比自己的手還大上一圈,剛剛一上手,就感覺到了一股龐大的力量。
方法斂有些不相信,眼神將信將疑的仔細看了王虎幾眼,沒錯,還是那個孩子,對于方法斂來說,王虎現(xiàn)在還真是個孩子。
方法斂那張長相夸張的臉不禁嚴肅了起來,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神之后,大吼一聲,“開始”
“嗯?”
“哎呀?”
“不可能?”
“這怎么可能?”
“我輸了,干…干爹”
方法斂縱然是玄妙境界巔峰的高手,可是在王虎面前竟然連一點勝利的余地都沒有,從他一連串的疑問就看得出來。
“誒乖兒子,把金幣都收起來吧,年歲節(jié)了,自己買點年貨吧怎么樣?服了么?”王虎沒有囂張,還是那副微笑。
方法斂撓撓后腦勺,慢吞吞道:“干…爹,我服了,不過以后這倆字能不能只在咱倆人單獨的時候再喊呢?你看我這身份也不是一般的…若是被大家都知道了,我這臉還不如不長呢”
王虎仔細的參觀了一下方法斂,他這張臉的確還不如不長的好,看見了他,才知道天使落地時,臉先著陸的樣子。
王虎點點頭,道:“好吧,看在你這么誠心的份上,我就答應你了,不過你知道以后怎么做了么?”
“知道,當然知道。”方法斂信誓旦旦,隨后疑問道|:“就是不知道干爹你到底是什么修為呢?”
王虎眼睛一瞪,道:“我沒猜錯的話,你是玄妙境界巔峰的修為,能贏得了玄妙境界巔峰的,你說我是什么境界?”
“無為?哎喲我的媽呀”方法斂立刻覺得雙腿發(fā)軟,空氣不夠用,身子一軟,就要堆坐在地。
王虎伸手抓著方法斂的手腕,單手就給他提了起來,道:“我剛收了你,你可別這么就死了,那我該多想你啊”
方法斂慢慢的站起來,雙眼之中含著一絲淚水,盡管他懷疑王虎就是無為境界的高手,但是得到了王虎親口回答之后還是有點承受不住,問道:“那你今年多大呀”
“十六已經在十六歲過了幾天了。”王虎干凈利落的回答道。
方法斂渾身顫顫巍巍,他三十多歲,就已經達到了玄妙境界巔峰的修為,在吳隆國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一直就是出類拔萃的存在,盡管那些大世家之中,肯定隱藏著骨灰級的高手,但是卻從來沒有露過面。
“十六歲的無為境界高手啊”方法斂感慨了一聲之后,心里默默道:“這樣的人做我的干爹,還真是有資格。”
王虎擺擺手,把方法斂的注意力重新找了回來,道:“算了,你還是回去吧,該干嘛就干嘛,我權當是交了一個朋友而已。”
方法斂不住的搖著頭,心想,有這樣一個干爹,只有便宜占,沒有虧吃,見面就送自己這么多金幣,若是以后自己的修煉出現(xiàn)了一點停滯,只消向這位年輕的干爹請教就可以消除疑惑,那樣可以省下多少的彎路啊。
方法斂剛開始的時候可能是在敷衍王虎,認為王虎走了之后,還到哪里去找自己去,權當這是一個玩笑罷了,可如今方法斂心里卻已經打定了主意,只要自己以后有時間和機會,就要纏住這個有前途的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