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虎呼出一口氣,實在想不出到底是誰能這樣來裝扮成自己,若是面對面的戰斗,即便是無為境界巔峰的強者,王虎也有能力一搏,倒是現在這種殺人不見血的招數讓人頗為頭疼,揉揉太陽穴道:“只要他們敢來就好說,怕就怕他們不來了。”
陳穎拍拍憐兒的小手,道:“虎子剛回來,一路上奔波勞累,還有大事等著他去做,你先陪著虎子去休息吧,其他的事交給我們就好。”
憐兒當然知道這是師父向著自己,給自己找個借口,創造個機會,對著師父施禮之后,道:“虎子,我去給你收拾一下房間。”
許卿如頭上立刻出現了一個感嘆號,拉住憐兒的胳膊,笑道:“反正我也沒有什么事,再說這事哪能要姐姐親自動手呢,一會你只管瞧著,小妹我自己收拾就好。”
兩個女孩歡呼雀躍的走了,眾人把目光不自然還有點好奇的看向婉蝶,婉蝶面頰羞紅,低著小腦袋喃喃道:“反正我在這里也幫不上什么忙,我也去收拾房間了。”
說完低著腦袋邁著小碎步一路小跑的跟上了許卿如和憐兒,看著裝作什么都沒有看見的王虎,陳穎無奈的搖搖頭,道:“你還裝什么算,還不快點過去,若是敢欺負我的寶貝徒弟,看我怎么收拾你。”
“還有我的徒…”赤磷術話說了一半,似乎想到了什么,有點尷尬的站起身來,道:“既然虎子回來了,我就先回家去看看,這段時間爺爺不知道要偷喝了多少酒,有事的話,就去通知我,回見”
赤磷術朝陳穎調皮的眨了眨眼睛,與大家告別,王虎站起身來卻沒有回自己的房間,而是隨著赤磷術走了出去。
陳穎大師現在沒人陪伴,與一幫半大小子也沒什么共同語言,所以起身回自己暫時居住的房間去了,別看她貌美膚白,像是三十左右歲的**一般,可是實際年齡比起赤磷術的爺爺來,也小不了多少。
看著長輩都走了出去,一直忍著不敢說話的桑裂圖哀嘆了一聲,晃著大腦袋道:“唉我發現這個世界向我這么老實的小伙實在是太難找了,我下輩子若是做女人的話,一定要找一個像我這樣完美的男人,才會終生無憾啊”
剩下的東臨等人一陣哄堂大笑,桑裂圖卻很是認真的說道:“你們還真別不信,你看著吧,將來喜歡我的女孩一定多得是,但是我就是喜歡我家春花一個,絕對不再換其他的。”
東臨忍住了笑聲,道:“我說老桑,我記得前段時間你的侍女不是秋月嗎?怎么又換成春花了?”
桑裂圖老臉一紅,道:“秋月有事回老家了,現在是春花伺候我。”聲音本來越來越沒有底氣,可是隨后又道:“你們看,我現在的心中只想著春花,絕不朝三暮四,我是個很專一的男人吧。”
“恩,我不得不承認,你確實很專一。”王瑜東認真道:“因為你喜歡的都是女人而不是男人,哈哈…”
桑裂圖則大搖其頭,無奈道:“唉差距,這就是明顯的差距,我也沒法跟你們溝通,還是找虎子去…”
“找我什么事?”王虎從門外走了進來,笑道:“我還是第一次這么注意的看了一下這座俯宅,還真是不小啊。”
桑裂圖站起身來,走到王虎身邊,道:“虎子,你現在是飄云城的城主,還有什么人敢比你身份高嗎?老希爾頓也實在是摳門,不過比之前的屋子倒是寬敞了點。”
王虎坐在上位上,道:“我不在家,你們是不是把修煉都落下了,怎么你們都沒什么增長呢?”
東臨道:“嗨別提了,自從你和天行去越慶國之后,我們全權負責城中所有的事情,原本想的挺簡單,可是實際操作起來,真是萬般的難啊,大事自不必說,雞毛蒜皮的小事層出不窮,無奈我把家族的管家找來了,這才好一點,否則肯定是焦頭爛額。”
王虎以前是不在其位不謀其政,而接管之后也沒有負起責任,全都是這幫兄弟在幫忙打理,自然是不知道其中的辛苦,一聽東臨這么一說,趕緊道:“我不在的這些日子,全靠大家了,王虎真是不知道該怎么表達心中的想法,但是只要各位兄弟相信我,王虎就不會讓大家失望的。”
趙博軍一向沉默寡言,聽到王虎的話道:“虎子,我們相信你。”
這一句話就表達了大家心中的想法,王虎也堅信自己不會讓大家失望,但是只有無限的努力,才能做到這一點,所以王虎從來就沒有松懈過。
眾人正說話,一名老者從門外走了進來,盡管年紀已經不小,但是對東臨卻無比的恭敬,“少爺,這是這段時間整個城中發生的事情,還有咱們的收入開銷,全都記錄在冊,您過目。”
東臨接過來簡單的看了一下,眉頭微微皺起,隨后遞給了王虎,向老管家介紹道:“全叔,這位就是咱們飄云城的城主,王虎。”
名叫全叔的管家趕緊給王虎施禮,道:“原來這位相貌不凡的少年就是城主大人,老朽真是失敬,給大人見禮了。”
王虎趕緊上前攙扶起全叔,道:“沒有全叔你老人家辛苦付出,我們這些年輕人還真是沒頭沒腳的,快請坐。”
王虎接過賬冊稍微瀏覽了一下,只見上面收入是十萬金幣,支出卻是五十萬金幣,王虎知道,組建城衛軍和精銳騎士隊,消耗十分巨大,其中馬匹還都是林家贈送的,否則金幣的數量更加的難以想象,這還是在冒險隊不斷有收入的情況下。
但是現在入不敷出,運轉起來還是相當的有難度,王虎情不自禁的摸了摸手上戴著的儲物戒指,道:“咱們城中現在還有大型的拍賣會嗎?”
荀況現在負責全城之內的治安,擔任尋城,聽到王虎的話則是一撇嘴,道:“那些世家貴族們可不會是因為城外的亂子就是停止斂財和享受的,受苦的都是勞苦大眾,別看街面上不少商戶停止了營業,可是那些大型的娛樂場所依舊照常營業,而且現在是天天爆滿,出不去城的這些人全都在這些場所消磨時間,不過咱們的稅收倒是能增加一些了。”
王虎點點頭,道:“那就好,這樣就不愁入不敷出了,明天咱們就去拍賣場走一圈。”
東臨把老家人打發走了之后,臉上有點難為情,道:“虎子,怎們現在的情況,拍賣場那種地方…”
王虎一揮手,手中突然多了幾枚妖丹,笑道:“咱可不是去花那大頭錢的主,是要從他們兜里掏出錢來的,怎么樣?以你們眼光能看出這枚妖丹的價值不?”
嘶
大家看著幾枚個頭只有乒乓球大小的妖丹圍著一枚足有鵝蛋那么大的妖丹,不禁全都倒吸了一口冷氣,看著那華麗璀璨的光芒,大家的眼神很明確的告訴了王虎,這枚妖丹是無價之寶。
“寶貝,寶貝呀”桑裂圖晃動正大腦袋生動的說道,那種樣子就像是一位詩人在感慨一樣。
東臨揉揉眼睛,謹慎的問道:“這是…六階?”
王虎微笑一下,道:“七階”
嘶啊啊
這次不只是倒吸冷氣所能形容的,大家簡直就要發瘋了,東臨用手捂著自己的眼睛,喃喃道:“七階,七階呀簡直就是神物,若是妖獸能再次進階,就可以化為人形講人語,到時候像桑裂圖這種專一的男人,估計把春花也得忘記呀”
桑裂圖不干了,一撇嘴,道:“我說東臨,你夸妖丹就好好夸妖丹,提我做什么?我對春花的感情那可是天地為證,絕不會受你的挑撥的,別說是妖獸花形的,就算是天神下凡,我桑裂圖連看都不會看一眼,這就叫經得住考驗。”
東臨不在與他計較,也知道桑裂圖的性格,他喜歡某一個女孩的時候,那一定要喜歡透頂,以后再說以后的,所以大家也都不接茬,任他在那里胡吹海侃。
盡管現在條件不好,經濟緊張,可是身為副城主的東臨還是操辦了一場酒宴,來為王虎接風洗塵,捎帶犒勞一下大家最近的辛苦。
席間氣氛自然是不必說,倒是吃完飯的王虎感覺有點頭大,并不是喝酒喝多了,而是房間之中三名女孩坐在那里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談著,似乎是并不在意自己,這不是最主要的,主要的是她們誰也不先提出來要走。
王虎現在的房間很大,里面雖然只有一張床,不過這張床似乎是大的有點出格,沒有二十平方也差不了多少,四周用淡藍色沙曼圍著,顯得有種異樣的風情。
王虎對家具一類的生活用具從來就不挑剔,很隨意,但是卻對這張大床產生了好感,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彌漫在心間,或許是工匠的別出心裁,或許就是東臨這個設計者的功勞,王虎甚至在這里面看到了兄弟們對自己的關懷。
女孩們分為三面坐著,一人占據著一個床角,王虎則是坐在離床有三米遠的沙發上,面前放著自接手飄云城以來所有的賬務,以及掌控的城衛軍、精銳騎士、冒險隊的資料。
這些王虎原本都是不想看的,可是東臨卻是硬塞給王虎,說是要讓他知道自己現在究竟有多少家底,沒辦法,王虎只能拿了過來。
臨進屋的時候,桑裂圖悄悄的來到王虎身后,左右四下的看看,隨后塞給了王虎一個小紙包,王虎不解的看看東臨,只見桑裂圖神秘的一笑,道:“這丹藥可不便宜喲,睡覺前服下,保證一切安全。記住,安全第一喲”
看著桑裂圖晃動著比面盆還大的屁股消失在走廊的盡頭,王虎攥著那個小紙包,有點疑惑了,通常丹藥是要用密閉的瓷器或是玻璃容器來包裝的,不但美觀,而且封閉性非常強,能最大的保證藥效持久不會揮發,可是這個卻是用紙袋包裝,王虎懷疑這是不是傳說中的游走江湖的方士的小藥方,看了一眼桑裂圖消失的方向,王虎把藥袋放進了戒指之中。
三位女孩總是沒話找話的聊著,許卿如卻突然站起來,碗碟小聲道:“卿如姐回房間嗎?我送你。”
許卿如自然是知道碗碟心里想什么,在坐的誰人不想念王虎呢?可是先來后到的規矩還是要遵守的,不然的話后院還不起火了,每位女孩都牽扯著王虎的心,若是整天勾心斗角的話,王虎又怎么能全身心的去拼搏。
憐兒的性子過于柔順,很難撐起這個職責,所以許卿如只好率先作出決定,碗碟倒不是不想走,她只是不甘心而已,她那點小心思,許卿如早就看透了。
等那二位女孩向王虎和憐兒告別之后,憐兒送她們出了門,目送她們走到自己的房間門前,不住的回頭看著,憐兒的小心肝不住的蹦跳著,又輕又快的把門迅速關好之后,倚在門前好半天,癡癡的傻笑著。
王虎也不禁為這個單純的女孩搖搖頭,她到現在可能還以為是自己勝利了呢,若不是許卿如主動退出的話,今晚的僵局天知道能堅持多久,現在就已經是凌晨十分了。
如今這剩下王虎和憐兒的時候,憐兒看著王虎卻忍不住的掉下了眼淚,想想他們從沐陽城相依為命開始,到現在王虎已經成為一城之主,房子也從勉強遮風避雨到極盡豪華,只見經歷的坎坎坷坷,憐兒是陪著王虎一路走來的。
盡管憐兒不知道王虎到底是不是為自己而努力拼搏,但是憐兒每每看見王虎看向自己的眼神是那樣的關切的時候,她總是會忍不住落淚,或許女人天生就是水做的,這句話形容任何一個女人都不為過,只是憐兒的含水量比較大而已。
王虎走過來,用手指抬起憐兒的下巴,憐兒粉白的臉上還停留著淚珠,長長的睫毛上還掛著星星點點的淚水,王虎輕柔的為憐兒拭去淚水,然后輕輕的在憐兒的小鼻頭上掛了一下,道:“傻丫頭,不用為我擔心,我不在的這段時間里,替沒替我做好一件事?”
“哦?”憐兒歪著小腦袋努力的回憶了一下,王虎走的時候連自己的面都沒有見到,也沒有一封書信,現在想起來憐兒還火大呢,哪有交代替王虎辦事的事,搖搖頭,道:“什么呀?是不是你交代了我,而我忘記了呢?”
王虎笑道:“你忘記了?我要你替我照顧好你自己?辦到了嗎?我要檢查一下。”
“哦”憐兒這才回過神來,用手指點著王虎的前胸,佯裝生氣道:“故弄玄虛,油腔滑調,不理你了,睡覺”
說是不理王虎,可是已經率先脫下衣物鉆進了被窩里,王虎摸了一下被子,新買的被子非常大,由于是王虎第一次睡,所以顯得有點潮冷,憐兒實際上是為自己暖被窩去了,王虎自然不忍心,所以三下五除二的就與憐兒擠在了一起。
天亮之前,憐兒已經睡著了,也不知道是做了什么美夢,小臉上總是泛著笑容,趁著憐兒熟睡之際,王虎悄悄的爬起床,坐在了憐兒的身邊,就地打坐修煉起來。
咔
盡管這個聲音很小,可還是被王虎給聽到了,是門鎖的響聲,王虎轉過頭去,看見房門鎖轉動了一下,許卿如的小腦袋隨后探了進來,看見王虎盤坐在床上先是有點吃驚,但隨后就悄悄的進到屋中。
“修煉啦我偷偷配的鑰匙,怎么樣?”許卿如躡手躡腳的來到王虎身邊,把手中的鑰匙顯擺給王虎看。
王虎有點不知所措的看著這個鬼頭鬼腦的女孩,條件反射似的輕輕的拉起被角蓋在了自己盤坐的雙腿之間,許卿如卻絲毫不在意,抱住王虎的胳膊,道:“虎子,能為我耽誤一晚嗎?”
“你有什么要求我都能滿足你,哪怕是人間極致”王虎很認真的說道。
許卿如搖搖頭,道:“我只要求我能抱著你的胳膊,躺在你肩頭上睡一晚便可,只一個晚上”|
看著許卿如認真的模樣,王虎覺得有點心酸,開始的時候還以為許卿如有什么事,可到現在才知道她到底要什么,只是這是一個多么簡單的要求啊,在許卿如那種期盼的眼神中,王虎把許卿如牢牢的抱在懷中。
“這床真大”這是許卿如這個晚上的最后一句話。
清晨的時候,所有的人都集中在客廳之中等待著開飯,卻唯獨少了王虎,赤磷術給大家盛著香噴噴的早餐,眼睛不時的向王虎的房間瞥去,看著就像是心不在焉若有若無的感覺。
陳穎大師搖搖頭,道:“虎子最近實在是太過勞累了,我聽朋友說,越慶國王室的日子并不好過,可是最近卻突然好轉了,真是難以想象他這么小的年紀卻承擔了如此的重擔,大家都別打擾他,讓他好好的休息一下吧,身心疲憊是最容易傷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