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虎大踏步走出了議事大廳,與此同時,趙博軍和王愉東帶領百名神shè手趕到;郎林郎搓帶著雷鳥飛行隊趕到,童月同樣也有一隻七階獅鷲作爲座駕,在空中對大家招招手,很顯然,這次她要跟著去。
王虎無奈的搖搖頭,看著所有人準備就緒,還有留守在家那些人羨慕的眼神,王虎大手一揮,道:“出發!”
東臨和桑列圖雖然看家,但是擔子卻一點都不輕鬆,好在有柳之風這個強大的存在,讓他們心情好了一些,桑列圖嘿然一笑,把自己的獅虎獸牽了出來,放在軟禁著二位王子的房前。
足有五米長,體重超過兩千斤的獅虎獸,絕對是看家護院最好的選擇。
桑列圖帶著壞笑轉身離去。
“我認識你!”房間之中的薩爾圖看到只有桑列圖一人,開口道。
桑列圖一愣,但沒有轉身,隨後道:“你是王子,我只是無名小卒,咱們兩個就好比是兩條直線,一路平行,絕對不會有交集的,你家小太爺現在心情好,若是在胡說,小心你們的皮ròu!”
“你叫桑列圖,西軍團長的第五個兒子,也是軍團長大人最器重的一個,當年我在王宮見過你!”薩爾圖繼續道。
桑列圖臉sè微變,沒想到這個傢伙竟然有這麼細心,那時候自己去王宮的時候才九歲,當時父親的確是最在意自己,但是自己以後越來越胖,長得也不好看,修爲還一般,所以……
但是他認出了自己,自己可以不在乎什麼王室,什麼王子的,但是自己的父親和家族會不在乎嗎?
“我不就是個無名小卒嘛,你看看,每天給你們端茶送飯的,與下人有啥區別!”
薩爾圖淡然一笑,道:“能屈能伸方爲人上人,咱們之間做個交易怎麼樣?”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探虎xùe兮入蛟宮,仰天呼氣兮成白虹。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在地平線下折shè過來的時候,王虎帶領百名在精銳騎士、城衛軍還有林家鐵騎之中精挑細選出來的神shè手,站在流雲高原下的一座山峰之巔,看見密如螞蟻搬家般的兩國士兵浴血奮戰,突然想起了這首歌。
這些年輕力壯的士兵之中,又有多少人能夠衣錦還鄉,又有多少人埋屍骨與邊陲,或許後人們連他們的名字多不會知道吧!
王虎的心中一陣寒冷,一種悲切的想法涌上心頭,但是卻只是一閃而過,放眼看去流雲高原,再看到太陽城,又有多少人會因爲你的憐憫而感jī,有誰會因爲你的修爲不高而手下留情?
穿越到這塊蒼穹大陸兩年以來,王虎對這塊大陸瞭解的並不多,但是有一點,只要你的修爲不是在這個世界獨一無二,那麼你就可能會隨時死去。
修爲、實力,在這個世界永遠代表著一切,想要說話,想要打抱不平,想要改變這個世界的一些規矩,那麼好吧,先看看你的實力如何,否則你將會被挫骨揚灰,家人也會受到牽連。
法則?很簡單的叢林法則,就是弱ròu強食,即使有改變,也永遠都是那些站在巔峰俯視這個世界的人制定的。
王虎從學院,到現在的身份,還有一干幫襯自己的兄弟,這些,幾乎都是實力才帶來的。
從前,他只有憐兒和青天行還有一直對自己寄託希望的父親王五。
兩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王虎也只是差不多隻把裡嵐王國瞭解了一下,很多大陸上的秘聞,王虎都是聞所未聞,而且這個大陸上的武能技千奇百怪,種類繁多,王虎每次戰鬥的時候都會有新的認識,絕對不是書本上介紹的那麼簡單,而且越是高級的武能技就會越值錢,而且也是身份的代表。
王虎不知道自己的武能技曾經掀起一次效仿的風bō,但是卻都不得其法,那些經過光腦計算過的必殺技,豈是隻懂得叢林法則的人能感悟的。
從自身修爲提升的每一個境界,都會給王虎帶來空前的感悟,從昇華境界、造化境界、生死境界、玄妙境界、無爲境界、到現在的至尊境界,每一次提升都會給王虎帶來意想不到的好處,而且每個境界的理解非常重要,很多人就算是達到了一定的境界,但是他讀不懂這個境界所帶來的意義,所以能使用出來的力量也只是根本不可能催發到極限。
王虎對武能技和修爲境界所的理解可以說是非常深刻的,加上絕等的戰鬥天賦,造就了王虎到現在的的成就,一步步走來,王虎感悟頗多。
但是此時王虎來不及多想,時間對於王虎來說,永遠都是不夠用的,更何況現在這個時候,時間就是生命,就是代表著勝利。
原本王虎並不像參戰,而且流雲高原上囤積的糧草足夠整個高原使用兩年的時間,但是王虎絕對不是坐享其成的人,而且現在舞陽帝國已經打到家門口,天陽帝國還在虎視眈眈,很有可能已經與舞陽一個鼻孔出氣,只要裡嵐戰敗,流雲高原就是第一個受到摧殘的。
就連大帥霍軍在自己面前都真情流lù似的沒有太大的信心,但是王虎知道,可能是自己對王國的態度,霍軍纔會在自己面前真情流lù,轉身之後,霍軍依舊是那副信心滿滿的樣子。
短短的休息十五分鐘,王虎看著百名棄馬徒步,每個人渾身背身幾百支的羽箭,一身輕騎軟甲,每個人臉上都沒有絲毫的膽怯,他們知道,他們的城主大人要帶著他們創造一個奇蹟,因爲他們已經創造了無數的奇蹟。
這次,依舊不會例外。
童月已經率先下山,對於這些雷鳥騎士來說,地面是絕對的危險,而且也發揮不出來優勢,還非常容易暴lù,所以王虎要他們隱蔽起來。
現在裡嵐王國戰士的士氣非常高漲,已經連續了三次衝鋒,將舞陽人打得後退了五里之多,但是王虎知道,若是沒有去而復返的上萬黑衣人,絕對不會這麼輕鬆,但同時王虎也明白了,舞陽人並沒有用全力,似乎是在等待著什麼,而且就連極其精銳的士兵也沒有出動,幾乎都是三流士兵和冰原人在做游擊戰一般。
但是王虎帶著百人在山林之中就像是游魚一般穿梭,而且王虎也感應到了,壓在邊境上的舞陽軍隊,絕對不是表面上看著的那一點,儘管現在已經有四十萬人堆積在邊境線上,但隱藏起來的,居然還有十數萬之多,而且氣息要強烈的多。
由此看來,舞陽現在就像是在放長線一般,似乎在等不斷勝利的裡嵐人犯下某個錯誤。
儘管裡嵐出乎意料的出動出擊給舞陽造成了一定的húnluàn,但是舞陽人有工事,有據點,有掩體,裡嵐後期並沒有佔到什麼便宜,霍軍的適當撤退,顯得相當的英明。
但是戰爭已經進入了白熱化,雙方損失都不小,殺紅眼的雙方士兵已經達到近百萬人,整個舞陽和裡嵐邊境線上廝殺震天,血流成河,雙方戰士都發揮出最大的能力來保衛自己的國家,對於他們來說,並不只是保衛邊境線這麼簡單的,同樣也是保衛他們的家人。
誰都知道,不管哪一方戰敗,對方的國家都會淪爲殖民地,一切都要服從勝利國,與此同時,他們的家人,財產都會失去任何保障。
女人,則會成爲對方施虐的玩物,會將他們的人種傳播到被俘虜的國家,讓對方的血脈逐漸消失。
百名神shè手全都緊緊的握著弓箭,雙手不住的顫抖,臉sè變得很難看,似乎立刻就想跳下去參加血戰。
“想殺敵了?想參加戰鬥?”王虎面sè平靜的看了一眼戰場之中,對著這百人的態度甚至有點冷漠。
趙博軍、王愉東、上官威武和呼延成風知道人情冷暖,世態炎涼,對與王虎的態度並沒有太多的意外,倒是林才撓撓後腦勺,道:“大人,說句實話,我……真的想!”
林纔是林家最近崛起的,雖然是旁系,但是林家在裡嵐與一些家族不同,絕對是唯人才是重,所以林纔在這百人之中還是有一定地位的,所以剛一說話,很多人便附和起來。
王虎輕輕的擺擺手,道:“想殺敵?其實敵人就在我們的前方。”看著肅靜下來的衆人,王虎繼續道:“大家可能以爲我們這樣做有點猥瑣,但是我告訴你們,就算是你們全都去參戰,在百萬人戰鬥的戰場之中,都只是滄海一粟而已,就算是我也不可能力挽狂瀾,但是我們現在要去切斷舞陽後方的補給線,若是做得好,絕對要比直接參戰而有作用,你們每一個人,可能都代表著上前士兵的生命!”
“大人說的極是。”林才當時也只是想表達一下想法,但沒想到王虎竟然這麼看重自己這些人,頓時有點羞愧。
王虎微微一笑,把額前的頭髮整理一下,道:“難道大家以爲後方一點人都沒有嗎?別忘了,就算是戰鬥再jī烈,再殘酷,輜重一定會有人把守的,而且最少是一個營的兵力,甚至是一個軍團,你們…還認爲自己沒用嗎?”
“一個營?”有人頓時就是一愣。
“難道舞陽會留著後手,就算是在jī戰的時候,還是會將一些兵力留起來,以備不時之需?”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想不通。
“想知道嗎?那就要佔用你們休息的時間了,收拾妥當,隨我來!”王虎大手一揮,所有人都收拾好,緊緊的跟在王虎身後。
這百人就像是山林之中的閃電豹一般,悄無聲息卻又迅捷猛烈,大約只是過了十五分鐘,王虎停止了腳步,輕輕的壓壓手,衆人全都停止腳步,輕輕的蹲下,並且向王虎周邊聚集而去。
蹲在山樑上,王虎輕輕的撥開身前茂密的樹枝,趙博軍和王愉東五感最強,但還是忍不住捂住了嘴。
看到這除去王虎就屬他們修爲高深的兩名護法竟然是這個表情,其餘人也全都小心翼翼的撥開眼前的樹枝,頓時全都捂住了嘴。
竟然有三千人隱藏在這裡,而且看身上的制式鎧甲,全都是舞陽最爲精銳的部隊,但就算是這樣的三千人還不足以讓這些修爲最低都是生死境界的高手們吃驚,而是這一個山坳之中,竟然這種以三千人爲單位的營地已經連成了串,最少有十個這樣的營地。
而且最令人吃驚的還是這裡的地形,從裡嵐方向,無論站在什麼角度,這裡都是死角,但是隻要是站在舞陽的地界,這裡便一目瞭然,很顯然,舞陽方面絕對有個運籌帷幄的高人在指揮。
“大人,我們要怎麼做?”林才吃驚之餘,臉sè嚇得有些鐵青。
王虎笑道:“還能怎麼做?這些人全都壓在這裡,後方可能會比想象的要輕鬆許多,我們只消打斷糧道,將之付之一炬,這些人沒有糧草,還會有力氣打仗嗎?”
林才眼神堅定,用力的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可以說王虎開始的時候並沒有告訴大家此行的目的,但是衆人心中必定會有想法,通過事實,王虎給他們講解的更好。
“那還等什麼?出發吧!”
王虎雲淡風輕的態度永遠讓這些屬下佩服,就像是所有的事情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一般,但是他們又有誰會知道,王虎在深夜拿著戰略地圖冒險潛伏到這裡已經不下三次,將所有的地形和舞陽人部兵的規律mō清,這才帶人前來。
不打沒有把握的仗,這句話王虎一直銘記在心中。
“大人,那咱們就將他們餓死吧!”林才臉上現出詭異的笑容,同時百人也是振作起來。
王虎這些人的速度並不是非常快,因爲爲了保證糧草的供給,舞陽在沿途上設置了不少據點,不過卻是越往舞陽的境內據點就越少,開始的時候五里一個,到最後,二十里都沒見一個,而王虎此時帶領衆人已經是深入舞陽境內百里,一處只有百餘人的小據點前。
天sè漸黑,據點之中的舞陽人似乎是因爲緊張了一天而稍微鬆懈了一下,不少人都在飲酒談笑,大多都是關於戰爭的談論,不過並沒有什麼值得評論的東西,大多都是皮máo,而據點內的一間正廳之中,不時的傳來男女呻yín和沉悶的喘息聲。
“虎子,吃不吃?”趙博軍已經拿出了寒冰劍,低聲詢問道。
王愉東也輕聲道:“是啊,虎子,我們已經深入,而且這二十里的距離內,僅有這一處小據點,我們吃掉他,對我們返程的時候非常有利!”
“吃!只是不知道大家感興趣不?”看著王愉東等人幾乎祈求的樣子,王虎淡然一笑。
“感興趣,簡直太感興趣了!”王愉東火焰刀握在手中,jī動異常。
“好,你們四個只有三分鐘的時間,我們只要打響了,就必須要一鼓作氣,否則的話,我們就該被人包餃子了,你們…準備好了嗎?”
“大人我們呢?”林才手中弓箭已經做好了準備,但是看到王虎只是讓趙博軍、王愉東還有上官威武和呼延成風,頓時有點jī動。
王虎擺擺手,道:“只有他們四個,而你們,任務更加艱鉅,就是要shè掉他們放出來的通訊鷹還有信鴿之類的,現在天sè漸黑,對你們的要求也要更加苛刻一些,只要你們放走了一隻信鴿,我們就必須返回,明白了嗎?”
“明白了。”似乎感覺到擔子突然沉重了,林才的手顫抖了一下。
王虎輕輕的拍了林才的肩頭一下,“準備吧,老趙,出發!”
王虎的話音剛落,趙博軍和王愉東四人立刻隱匿身形,對方只有一名生死境的隊長存在,而且還在一名軍妓的身上做著強烈的活塞運動,剩下的士兵基本都是昇華境界巔峰以下的修爲,畢竟這裡是後方,而且他們的任務,只是幫助修整糧道和預警,所以並沒有太高修爲的。
趙博軍和王愉東都是無爲境界一重的修爲,而上官威武和呼延成風也已經達到玄妙境界,雖然目標有近百人,但是趙博軍的冰鳥和王愉東的火龍,直接就覆蓋了整個據點,上官威武和呼延成風直接一腳踢飛了據點前站崗的兩名士兵,順便撞碎了大門,砸在了裡面喝酒的那幫人的桌上。
“嘭!”把那些人嚇了一跳,但隨後就反應過來,大喊道:“敵襲!”
但是他們還沒等喊完,已經就是身首異處,這四人都是施展自家絕學武能技,外圍敵人只是在一瞬間就已經盡數斬殺,但是裡面卻絲毫沒有響動。
呼啦啦!突然之間破空之聲大作,十數只信鴿從那間帶有喘息之聲的房間之中猛然飛出,速度非常快,顯然這信鴿也不是凡品。
“放箭!”隨著王虎的一聲令下,箭矢就像是長了眼睛一般,一瞬間便將信鴿覆蓋住,比這些習武之人的手掌大不了多少的信鴿竟然最少的都被兩支箭矢刺穿,已經死的不能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