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倒是沒有,只是傳來消息,說是正在趕回的路上”龍飛也非常擔(dān)憂。
“這樣啊,好吧,等他們回來,給我個信”王虎凌心還有段峰,紛紛上馬,這些馬都是林家用雨過天晴和閃電白龍駒最新雜jiao出來的,腳程可謂是驚世駭俗,只是數(shù)量少了點,十來匹。
揚手告別,王虎三人向王都趕回。
龍飛站在戰(zhàn)天mén前,揮手告別,喃喃道:“能夠不帶禁衛(wèi)軍就出行的國王,恐怕也只有王虎一人了”
這話沒錯,大陸上的絕頂功法和武能技,幾乎都掌握在大宗mén手中,而很多人為了追求武道的至高境界,就都放棄了世俗界中的羈絆,官職在他們的眼中,是障礙物。
所以才造就了這個畸形的社會結(jié)構(gòu),一般能夠為人們謀福利,又有著絕頂?shù)念^腦的人,利用好機會,就能一舉成為國王,而修煉者,只要不打擾他們,一般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
像里嵐王國這樣,由大家族掌握實權(quán),然后把王國當做工程一樣分包出去的并不是沒有,但是歷來很少見。
三天的時間轉(zhuǎn)眼便過,王虎與段峰還有凌心已經(jīng)感到了王宮之中,看著一群淚眼mééng的nv孩們,段峰一時間很糾結(jié),為什么明明沒有自己帥氣的王虎,會這么的招風(fēng)?
正在與大家閑聊的時候,內(nèi)shì來報,“霍軍大將軍求見”
王虎點點頭,道:“快請”
“國王陛下,感謝您給我們及時的派送糧餉,啊?……”霍軍在彎腰施禮,但是猛然間看見一個帶著笑臉的表情走了過來,親自的扶起了自己,定睛一看,竟然是王虎。
霍軍一直在前線,剛剛回來就趕到了這里,雖然家人一直叮囑要注意說話,可是他也沒多想,看見竟然是王虎,一時間有點想不通
王虎知道霍軍不知道這個消息很正常,霍軍的朋友少,因為他這個正直的人身邊,沒有那些溜須拍馬之輩,本也是讓他給得罪光了。
“大帥,吃驚了”王虎原本就是在自己的書房接見的,所以把霍軍直接扶到一張椅子邊,而自己則做在了旁邊,像是朋友之間一樣。
“這……“霍軍臉sè并不非常好看。
王虎擺擺手,道:“這里只有我們兩個,再說咱倆之前就是朋友,雖然我的年紀小,甚至比自己的孫子也差不了多少吧?”
霍軍有些尷尬的點點頭,道:“家孫今年二十歲,比陛下大了兩歲”
“呵呵,只是不知道咱們這忘年之jiao,能不能繼續(xù)jiao往下去呢?”王虎親自給霍軍倒了杯茶,笑道。
雙兒等人眼sè自然不差,剛想上前,王虎擺手制止了。
“是是,啊不啊能”霍軍顯然沒有進入狀態(tài),與在流云高原與王虎喝酒的時候,判若兩人。
王虎身份的突然更變,對宗mén的人可能只是個笑柄,但是對于霍軍乃至一些大臣來說,都是難以接受的,畢竟王虎年紀小,就算是有點地位,可是也不至于一下就到了國王。
國王,乃是一國之主啊這么淺顯的道理誰都懂的。
王虎微微一笑,在華貴的桌案下拿出了一瓶儲存了百年以上的美酒,又拿出兩支夜光杯。
“不不,陛下,老臣不敢”霍軍的臉sè更加難看了,他現(xiàn)在根本就不知道王虎到底要出什么牌。
“誒?”王虎推開霍軍滿是老繭的手,親自倒上,率先喝了一口,才道:“大帥,咱們之間是朋友,雖然jiao情不深,但也算是難得,朋友之間的jiao往若是不能jiao心,那這樣的朋友,會隨時出賣你,所以我不會jiao下這樣的朋友;而君臣之間也是一樣,若是有一群背棄信義的臣子,那這樣的臣子我寧愿不要,所以,你還拿我當朋友就好”
王虎知道,霍軍雖然本身修為并不是非常強,但是也不弱,尤其是滿腦子都是指揮打仗的戰(zhàn)術(shù),經(jīng)驗滿身都是,這么多年來,霍軍的作用可以說不比希爾頓小
這樣的人,王虎自然不舍得放棄。
霍軍微微一愣,看出來王虎并沒有撒謊,他當時忌諱的就是王虎年紀小,容易心浮氣躁,聽信讒言,而對整個國家都會很不利。
但是現(xiàn)在,他舉得王虎與以前是一樣的,雖然身份改變了,稱呼改變了,但是人,還是原來那個人
“那老臣就冒犯了”霍軍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吧嗒了一下嘴,贊道:“好酒”
廢話,王宮內(nèi)的酒,哪有次品
王虎笑道:“既然是好酒,來來來,再滿上”
倒完了酒,王虎又道:“大帥怎么突然就回來了?”
“突然?不突然啊,我已經(jīng)信了啊沒接到?”霍軍也是一愣。
王虎搖搖頭,道:“沒有。”
“糟了,糟了,不掛怎么樣,傳令官在這個時候失蹤,總不是件好事”霍軍沉yín了一下,道:“舞陽帝國退居防線百里,而且只留下了為數(shù)不多的軍隊,以求短暫的和平,會不會是天陽方面有了巨大的動作呢?暫時不是針對咱們,那就是針對舞陽啊”
霍軍的表情很豐富,一會兒皺起眉頭,時而又舒展開,時而出一聲冷笑,就像是看透了對方的詭計一樣,這個鐵血的漢子,感情還真豐富呢。
“這是個好現(xiàn)象,咱們軍隊雖然勇猛,但是還沒到一舉就能擊潰舞陽的地步,突然和談,想必一定是天陽沒有遵守承諾,對舞陽動手了,哈哈”霍軍就像是想到了極大的美事一樣,啪啪的拍著大tuǐ,滿臉的笑意,但是隨后意識到這里不是在家啊
“大帥,其實我要的就是這樣”王虎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因為他知道,霍軍喝酒,從來不用人勸酒就能把自己喝多了。
雙兒等人從沒見過王虎喝酒,而且還是大杯的喝干,頓時都有點擔(dān)憂,畢竟現(xiàn)在雙兒四人的身份,都是王虎的shì衛(wèi)。
霍軍眼神似乎看到了很大的希望,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喝干之后,道:“陛下現(xiàn)在可有什么打算?”
王虎讓雙兒四人四下看了看,把內(nèi)shì都趕了出去,方圓百米內(nèi),只有自己人,這才回來。
雖然王虎的五感了得,但是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的道理還是懂的的,所以,必須要做到萬無一失,隨后又揮出一道結(jié)界。
“大帥,我想動杜洪天”
面對王虎這石破驚天的一句話,霍軍差點嗆到,良久,“陛下可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的?”
王虎點點頭,道:“大帥認為該如之何呢?”
霍軍的表情突然變得很凝重,酒sè似乎都減輕了不少,道:“先,杜家家大業(yè)大,經(jīng)過這么多的展,勢力可謂是不小;其次就是牽一則動全身哪,若是追隨杜洪天的人來個集體辭職,陛下又該如之何呢?”
王虎笑道:“這些事我就不考慮了,留給大帥怎樣?”
“這個……”霍軍的酒勁一下子全都順著冷汗揮了,擦擦額頭上的冷汗,道:“陛下,這件事非同小可,我們要逐步的進行,最起碼得選出合適的替補人選吧”
王虎擺擺手,笑道:“我是開玩笑的。”看著霍軍要崩潰的臉,又道:“鐮刀mén展數(shù)百年,各種人才可以說都掌握不少,替補不需要考慮,只需熟悉一下就能立刻上崗,我現(xiàn)在需要大帥做的,是各省的土皇帝。”
“把他們也都……”霍軍在脖子上做了個割喉禮。
“不,拉攏。”王虎簡單的道出了自己的心里所想。
霍軍嘆口氣,道:“我看著都是原班人馬,卻想不到陛下竟然心里是這么想,這怎么有點像做夢呢”
王虎笑道:“人生如夢,夢如人生,但是夢又總被niao憋醒啊”
“噗……”一旁的雙兒和梅竹君三名少nv全都憋不住了,今天王虎的表現(xiàn),實在是令她們耳目一新。
王虎瞥了一下,并沒有因為她們的嗤笑而惱怒,反而站起身來,道:“既然選擇坐了這個位置,做了這個職業(yè),那就是要為天下蒼生考慮,就算是我不吃不喝,也不能讓百姓餓著,所以,我們的第一步就是清除蛀蟲,大帥,別以為我保留了原班人馬就是懼怕了他們,我要做的,是他們放縱關(guān)于籌集糧餉的事,想必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得到不少情報了吧?”
“啊?”霍軍整個身體頓時一愣,他知道,國王當時清除掉了一些可有可無的臣子,但各個又都是féi缺,油水大大滴,而把權(quán)力jiao給了杜洪天來選拔官員。
開始的時候,霍軍原本以為王虎缺不了杜洪天,誰能想到王虎竟然在這里等著呢
一開始權(quán)力外放,籌集糧餉為王國解憂,然后再以這道最直接的罪名打倒他,杜洪天樹大根深,原本就有了篡位的計劃,此時定然不會坐以待斃,而此時軍隊,還有戰(zhàn)天mén和鐮刀mén的王虎則一擊必殺了杜家,這…真真是好算計。
看來哪個帝王都不是等閑之輩啊,好和壞怎么區(qū)分呢?
霍軍現(xiàn)在考慮的,只能是出點了,早就聽說王虎剛剛上任飄云城主的時候,就干掉了羅家這個土著家族。
看來杜家,必亡
青草郁郁,湖水粼粼,蓮hua爭yan,香風(fēng)不斷。
里嵐王國王宮的后hua園內(nèi),王虎手里提著一根魚竿,與赤磷術(shù)、憐兒等眾多美nv在享受難得的清凈。
轉(zhuǎn)眼已是半月過去,這段時節(jié),在霍軍的溝通下,差不多所有的行省土皇帝都表示對王虎的支持,有不少人保持中立,而中立的這一部分人,經(jīng)過調(diào)查,幾乎都是杜洪天的死黨。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
手中端著魚竿,腦袋里想的卻是民生大計,但是nv孩們很興奮能與王虎平靜的享受這一恬靜的時刻。
王虎作為里嵐國王雖然上任才三個月的時間,但是他卻并沒有像任何一任國王那樣鋪張自己的生活水平還有那些奢華的設(shè)施。
反而免去農(nóng)民的稅務(wù)整整一年,商戶也是按照經(jīng)營面積和消費水準來定制,這樣就保證了弱勢群里的利益,而強大的商戶,對于這點稅金還是不是非常在乎的,雖然無數(shù)人都沒有見過王虎,但是卻對王虎呼聲一直高漲,都說這是一個英明的國王…
王虎不在意名聲,只是想安心的做點事,卻在無意之中,收獲了無數(shù)人的信仰。
馬上就要上朝面見諸多大臣,王虎想到即將要做的事情,嘴角扯出一絲微笑。
赤磷術(shù)坐在王虎身邊,手中同樣提著一根魚竿,眼見魚漂晃動了幾下,卻什么都沒有,而王虎的魚漂都沒怎么動,則提上來一條大魚,足有三四斤鮮活的大魚,卻連掙扎都沒有,直接老老實實的釣了上來,嬌軀微震,無奈的搖搖頭,道:“虎子,時間差不多了,準備好了嗎?”
王虎臉上的笑容很平靜,就像是要教導(dǎo)自己的弟子一樣,“不用擔(dān)心,這件事是遲早都要做的,而且段峰這次出去,想必那些事也能做好”
段峰與王虎回來之后,鐮刀mén就開始偵查杜家的下線,隨后由段峰領(lǐng)隊,開始逐步的閉鎖杜家的分支力量,抵抗的,一律格殺,這種暗中培植的力量,王虎絕對不會手軟,他們的目的,就是要為搶占王虎的位置。
隨著一只信鴿飛進,落在王虎的身邊,chou出信件,王虎看罷微微一笑,拍了拍手,“你們先玩,我去去就回。”
赤磷術(shù)撿起地上瑟瑟抖的信鴿,看著王虎的背影,無奈的笑道:“虎子身上的霸王氣息越來越重了,看把這小家伙嚇的。”
憐兒和碗碟靠了過來,小臉有點擔(dān)憂,道:“老師,要不要我們?nèi)タ纯矗俊?
赤磷術(shù)笑道:“傻丫頭,沒看虎子臉上的笑容那么輕松嗎?放心吧,你們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不斷的提高修為,只有這樣才能真正的幫助他,雖然你倆現(xiàn)在都是玄妙境界巔峰的修為,但是在虎子這個高度上還是差了些,要努力喲”
“知道了”碗碟和憐兒點點頭,隨后就要表示回去修煉,但赤磷術(shù)卻笑道:“努力是自然的,但是修煉也要懂得一張一弛,飯還要一口一口吃呢,說不定你們再釣幾條魚,心境就會突然有所進展呢”
憐兒和碗碟兩個小乖乖nv微微施禮,蹦跶噠的去釣魚了,鐮刀mén護法文欣站在不遠處也是微微搖頭,這些nv孩子確實非常可愛。
太陽城的一切都原封未動,所以王虎的安全問題暫時jiao給了文欣,鐮刀mén的勢力,絕對不比大陸上的宗mén差,只是他們這些年經(jīng)營的與玄陽宗并不一樣,玄陽宗是肆意擴張,而鐮刀mén除了任務(wù)隊獵殺妖獸之外,其余都是隱居深山。
將自己的五感釋放出去,感覺沒有任何異常之后,文欣的身形悄悄的隱匿起來。
此時王宮宮殿中,許多大臣都像往常一樣前來上班,遇到了比自己官階高的不住的施禮請安,同時也接受著比自己官階低的大臣們的請安,總的來說,這是一個比較復(fù)雜的結(jié)構(gòu)團體。
每位大臣都有自己的席位,而居位的就是杜洪天和霍軍二人,剩下的大臣們以此類推,以官階的高低來定席位,并不是所有的大臣都有自己的位置。
今天杜洪天滿面紅光,不住的與各個大臣們打招呼,因為他杜家得到了一個消息,那就是為了彌補杜天恒的意外死亡,玄陽宗可以暗中支持杜家,必保杜家得到整個里蘭王國,而不是現(xiàn)在只有一個大城的封地。
“喲這不是霍大帥嗎?你可好久沒有來上朝了喲前段時間為了給你籌集糧餉,我可是得罪了不少人哪…”杜洪天語氣有些滑稽,身后一群大臣都偷偷的笑,所有人都知道,不管到什么時候,杜洪天都比霍軍吃香。
霍軍冷笑一聲,道:“那我可多謝杜大人嘍”
“客氣,客氣啦,這都是我應(yīng)該做的,看著霍大帥在前線受苦受餓,我怎么于心可忍哪,不提也罷,不提也罷,呵呵……”杜洪天捋了捋不多的胡子,腆著肚子站在前面,后邊一幫人附和著。
“就是,這次大戰(zhàn),沒有杜大人,咱們里嵐就完了”
“可不是咋的,最關(guān)鍵的時刻,杜大人tǐng身而出,想盡一切辦法,甚至不惜用自己的薪水來籌集糧餉,這種高風(fēng)亮節(jié),實在是值得我們學(xué)習(xí)呀”
“我還聽說,為了籌集糧餉,杜大人家里吃了二個月的普通菜飯,硬是從族人的口中節(jié)省下來的,實在是太偉大了”
“杜大人,我對你的敬仰有如江河之水,連綿不斷啊…”
“誒”杜洪天臉sè一稟,道:“咱們都是為了王國效力而已,沒有王國,我們能有什么?我只是做的本職工作而已,對于那些虛名,杜某人還真就沒在乎過。”
但是任誰都能看出杜洪天眼中的得意,呼聲越高,將來他接手王國的時候,才會越容易,否則像現(xiàn)在這樣,不少傭兵已經(jīng)開始占據(jù)山頭獨立,不過這些都是杜家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