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茉費(fèi)了好大的勁才讓那女人鎮(zhèn)定下來,聽她斷斷續(xù)續(xù)地講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失蹤的男人叫鄭亮,是東風(fēng)實(shí)業(yè)的總裁。這個女人是他的妻子,兩個人也是應(yīng)蘇杭財(cái)團(tuán)之邀前來度假的。
兩個人去餐廳吃過晚餐,鄭亮感覺很疲倦,所以想要早點(diǎn)睡覺,便去浴室洗澡了。鄭妻則在會客室看電視。
看了許久也不見丈夫出來,鄭妻感覺奇怪,就想去浴室看一下,誰知道剛走到門口,就聽到鄭亮暴怒地喊道:“滾開,別過來……”
平日裡鄭亮脾氣也很暴躁,喜怒無常,鄭妻非常害怕他,以爲(wèi)他又心情不好,只好退了回來??墒遣恢罓?wèi)什麼心神不安,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突然間她聽到浴室傳來很大的水聲,震耳欲聾,讓她都聽不到電視的聲音了,同時聞到一股濃烈的鹹腥氣味。她不知道丈夫在搞什麼鬼,便想去看看,誰知道正好看到丈夫赤身地從窗口飄了出去,於是就嚇傻了……
“你沒有感覺到震動嗎?”剛纔有那麼大的震動,還引起不小的騷亂,這個女人卻隻字未提,冷茉不由得疑惑地問道。
鄭妻驚魂未定地?fù)u了搖頭,“沒有,什麼震動?”
“剛纔遊輪遇上了大風(fēng)浪,產(chǎn)生了震動,你一點(diǎn)都沒感覺嗎?”洛塔也有些吃驚,同時四下打量著屋子裡的擺設(shè),都整整齊齊的,並沒有東西碰撞跌倒的跡象。
鄭妻仍然搖頭,“沒有,我只聽到很大的水聲……大師,請你救救我丈夫,一定是那個來找他了,一定是……”
“那個?!”冷茉警覺起來,連忙問道?!澳阏f的那個是指什麼?你還知道些什麼,快點(diǎn)告訴我!”
鄭妻似乎被冷茉地急切嚇住了。愣了半晌才搖了搖頭?!拔也恢滥莻€是什麼??墒亲詮臍g迎酒會之後。我丈夫就心神不定地。說有人失蹤了。那個會來找他……我聽不懂他是什麼意思??墒撬雌饋砗芎ε?。他讓我抓緊收拾行李。等警察來了就立刻下船。做警局地快艇回去……”
冷茉和洛塔對視一眼。又問鄭妻道:“你丈夫認(rèn)識市長辦公室地王助理還有臧輝嗎?”
“我不知道。他地朋友很多。生意上來往地人也很多。他從來不讓我過問地?!编嵠蘼冻鲆桓鼻优车啬?。
冷茉知道再問也問不出什麼來了。於是從小提箱裡拿出掌上電腦。登陸了靈網(wǎng)。輸入了鄭亮地名字。上面顯示查無此人。
“你丈夫還活著。我會盡快幫你找到他。如果你想起什麼就到七層來找我。這對幫助我找你丈夫很重要。你明白嗎?”鄭妻點(diǎn)了點(diǎn)頭?!拔抑懒?。請你一定要找到他。不然我……我不能沒有他。我們地孩子也不能沒有他……”
三個人走出房間。船員已經(jīng)聞訊趕來了。明知道找不出什麼來。他們還是要儘儘職責(zé)。也許這樣做會稍微安心一點(diǎn)吧。
“我們?nèi)フ掖L,已經(jīng)失蹤了三個人,看他還有什麼好說地?!崩滠悦佳壑g露出凜凜的寒意,一扭頭,就看到洛塔臉色蒼白,滿頭大汗,連忙問道,“洛塔。你怎麼了?”
洛塔強(qiáng)忍著腿上傳來的巨大痛感,笑了一笑說:“沒事,可能剛纔破禁制的時候太用力了,腿有一點(diǎn)疼?!闭f著他擡腳要走,卻感覺那條腿已經(jīng)痛得不聽使喚了,險些歪倒在地。幸好小邊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你行不行?讓我看看。”冷茉俯身就要撩開洛塔的褲腿。
洛塔連忙擋住她,“沒事,就是有點(diǎn)麻。你們先去找船長,我回房休息一下就好了?!?
“你真的沒事嗎?”冷茉見他額上佈滿豆大的汗珠。擔(dān)憂地問?!拔液托∵吽湍慊厝ズ昧?,船長那邊一會兒再去?!?
洛塔裝作沒事一樣笑道:“我可是男人。哪有那麼嬌氣,讓女人送多沒面子。放心了,我命硬得很,不過是有一點(diǎn)腿麻,很快就過去了。先查事情要緊,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那你慢點(diǎn)啊,我一會兒辦完了事情去看你?!崩滠约敝フ掖L打聽事情,所以帶著小邊急急忙忙地走了。
洛塔撩起褲腳看了一下,半條腿有發(fā)青了。剛纔踹開禁制的時候並沒有什麼感覺,可是到了鄭亮的房間就覺得從腳心開始一陣一陣鑽心地痛。他已經(jīng)跑得太急抽筋了,也沒多做理會,沒想到痛得越來越厲害。
他試著走了一步,痛得差點(diǎn)沒叫出來,只好單腿蹦著,艱難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我要見你們船長。”冷茉在船長室跟前跟兩個船員對視著。
“我們船長說誰也不見。”船員還是堅(jiān)持這麼說著。
冷茉見小邊眼睛裡露出兇光,知道她想來硬的,連忙按住她地肩膀,“小邊,別亂來?!庇峙ゎ^跟兩個船員說道,“我有急事要見你們船長,剛纔又有人失蹤了,我有事情要問他。你們攔在這裡不讓我見他,耽誤了救人你們能承擔(dān)後果嗎?”
“這……”兩個船員面露難色地對視了一眼,遲疑了又遲疑,纔跟冷茉說,“我們放你進(jìn)去也沒用,船長他根本不在裡面,我們也不知道他去哪裡了。他只吩咐我們守在這裡,就說他不想見任何人。冷茉無奈,只好跟小邊把整條船又搜索了一遍,依然沒有任何可疑的地方,除了艙底。但是那道鐵門鎖得緊緊的,還加了厲害的禁制,她依然沒法進(jìn)去一探究竟。
“老闆,我來,破它?!毙∵呉娎滠阅樕珖?yán)肅地望著那扇鐵門,表現(xiàn)出大無畏的犧牲精神,這樣說道。
冷茉搖了搖頭,“不行,這裡是船上,禿眉師傅不在身邊。你出點(diǎn)什麼事情就不好了。我們回去吧,我給禿眉師傅發(fā)個郵件,讓他幫我查查這艘船的船靈是何方神聖,掬來問問情況?!?
邊點(diǎn)了點(diǎn)頭。
回到房裡,冷茉給禿眉師傅發(fā)了郵件。也不知道那邋遢老頭什麼時候才能看到,但是除此之外沒有別的辦法。
“老闆。洛哥?!毙∵呉娎滠宰谏嘲l(fā)上發(fā)呆,於是提醒她道。
冷茉剛纔就在考慮洛塔踹開禁制的事情,她一直覺得洛塔身上有一種難以捉摸的力量,那麼厲害地禁制竟然能一腳踹開了。如果要破那禁制,她也沒有把握在很短的時間內(nèi)破解,恐怕要耗費(fèi)不少地力量。
她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快到午夜十二點(diǎn)了,她也想去看看洛塔,但是這個時候他恐怕已經(jīng)睡了。還是不去打擾的好。忙活了半晚上,她也有些累了,決定早上起來再去看他。
誰知道躺在牀上怎麼也睡不著。滿腦子都是洛塔的身影,揮之不去。她從來沒有失眠過,這還是第一次。
“那個邋遢鬼有什麼好想的?我這是撞了什麼鬼了!”冷茉用力地拍了拍腦袋,試圖讓自己停止胡思亂想,可是彷彿不奏效,只要她閉上眼睛,就能看到洛塔總是掛著懶洋洋笑意的臉……
她煩躁地翻了一個身,又想起洛塔在甲板上緊緊拉著她的那一幕……
再翻一個身,又想起舞會上洛塔跟捲毛火雞跳舞地一幕……
翻來翻去。越不想去想,卻想地越來越多。她怕驚醒小邊,便輕手輕腳地下了牀,起身來到會客室??吭谏嘲l(fā)上,任憑思緒翻滾。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迷迷糊糊地睡過去了,睜開眼睛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蓋著一條薄被,躺在沙發(fā)上。小邊正輕手輕腳地擦著電視櫃,見她醒來,連忙走過來。“老闆,醒了?”
“啊,幾點(diǎn)了?”冷茉見天色大亮,連忙問道。
“九點(diǎn)?!毙∵吙戳艘幌率皱l說道。
冷茉麻利地起身,洗漱完畢,換好衣服,便急急地出門,“小邊,我去看看洛塔。”
“嗯。我看。電視?!毙∵吅苤さ貨]有跟去。
洛塔的房間也在七層,雖然不是貴賓房。但是也是不錯的套間。冷茉站在房門口深吸了一口氣,伸手敲了敲門,誰知道來開門的是一個穿著睡衣的女人,看到冷茉愣了一下,繼而帶著敵意地看著她。
她認(rèn)識這個女人,正是那個演老鴇的女演員,叫什麼甜姐的。
一瞬間她有些愕然,繼而覺得心猛地往下沉了一下。
“你是來找小塔地吧?”甜姐理了一下亂糟糟地頭髮,斜著媚眼問道。
冷茉聽她叫得親熱,從心裡感覺厭惡,她不是一個喜歡把感情藏在心裡地人,於是扭頭便走,“對不起,我走錯門了?!?
“是小茉來了嗎?”洛塔聽到聲音,急急地從房裡奔出來,埋怨地看了甜姐一眼,“誰讓你開門了,鬧出誤會來你負(fù)責(zé)???”
“哼,你們父子都被冷家地女人吃死了。”甜姐不屑地瞟了洛塔一眼。
洛塔不理會她,緊跑幾步拉住冷茉,“小茉,怎麼不進(jìn)門就走啊?你不是來看我地嗎?”
“誰來看你了,我不過是隨便走走。”冷茉白他一眼,見他活蹦亂跳的,知道自己的擔(dān)心是多餘的了,心裡暗暗鬆了一口氣,還是忍不住揶揄他,“你過得挺快活的嘛,又是火雞又是女明星的……”洛塔瞄了瞄冷茉的臉色,突然笑了,也不解釋,扯住冷茉就往房間走,“小茉,你來,我給你介紹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