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楊惠麗早已是被惡紙人軍團(tuán)嚇得不輕,好在惡紙人軍團(tuán)沒有撲過來,否則恐怕她嚇得連路都走不動。可忽然見到這些恐怖的怪物呈扇形散開,楊惠麗覺得不好的事情要發(fā)生了。果然,地面開始轟轟作響,一只異常彪悍的惡紙人出現(xiàn)在眾人的視野里。
“惡紙人王!不好,他不怕無定河石,摩月詔,一起去干掉他!你們給我看好她!”憶蕭蕭將楊惠麗交給手下,自己和摩月詔則沖了出去。
說起來,這兩個人和惡紙人王是有過過節(jié)的。當(dāng)日第一次闖無字城的時候,兩人聯(lián)手都不是惡紙人王的對手,最后還是靠楊錯的天線銀絲才僥幸闖關(guān)成功。此一時彼一時,修習(xí)了木螺精要的兩個木族后裔此刻看到惡紙人王,那就象看到自己的恥辱一樣。恥辱怎么洗刷?打敗他,殺掉他!
惡紙人王本不懼怕一般的相術(shù)攻擊,可是這一次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末日。一個將片片綠葉舞成刀風(fēng),一個出手狠辣,動如脫兔,每一次攻擊都將惡紙人王引以為傲的身體戳出一個窟窿,一柱香時間還不到,惡紙人王那龐大的身軀就轟然倒地。群雄無首,大家又懼怕無定河石的氣息,所以一路上再沒有東西敢阻攔憶蕭蕭等人。
楊錯把一切看在眼里,心想:“二打一贏了,有什么好神氣的?”想完,連忙帶著南宮芳與蝠牛來到神木塔底層入口處,隱藏在暗處,準(zhǔn)備守株待兔。
首先從通道里進(jìn)來的是憶蕭蕭,急性子的蝠牛想要去逮人卻被楊錯拉住,楊錯說:“再等等。”
等到所有人都進(jìn)來,楊錯細(xì)細(xì)一數(shù)總共有十五人。除去楊惠麗、憶蕭蕭和摩月詔,十二人里有八人是修習(xí)木族鑼術(shù)的。
剩余四人是無定行者。
南宮芳傳音給楊錯說:“有些意思,那四個人的修行方式似乎來源于我們。”
一個念頭頓時從楊錯心頭劃過。上古五大術(shù)族信奉五大神器,莫非隱流信奉的是無定國人?
這時候,憶蕭蕭說道:“分頭安放炸藥,炸掉白梯!”眾人立即行動,憶蕭蕭挾持楊惠麗慢慢走上臺階,又說:“這里是湮滅之塔!你那鄉(xiāng)巴佬哥哥曾經(jīng)來過哦!”
“噢?”
“呵呵。當(dāng)時若沒有他,我們還拿不到想要的東西。只是到現(xiàn)在我都想不通他是怎么逃出去地?所以,我要帶你到最上面去看看。”
楊錯聽了大喜,連忙偷偷在南宮芳耳邊說了幾句話。南宮芳聽完后俏皮地望了楊錯一眼,傳音說:“原來天相神師也不是省油的燈咧。”
等到憶蕭蕭來到神木塔頂層。推開半掩的金絲木門,她見里面沒什么動靜才松了口氣。看到美酒與五彩屏風(fēng),楊惠麗不由問道:“就這你也怕?”
憶蕭蕭答道:“是屏風(fēng)后的人可怕。不過,她好象現(xiàn)在不在這里了。”她的言語里隱含著一絲失落。
“她?是誰?”
“她……”憶蕭蕭本想說是上官昭容,可一細(xì)想又不對,于是改口道:“她是誰?只有你哥哥知道。”
憶蕭蕭不是笨蛋。命尊大人命令她來炸掉神木塔,其實(shí)在內(nèi)心里她還是隱隱覺得這不妥當(dāng)?shù)摹?墒敲鸫笕藫狃B(yǎng)她木族一脈,如果要害木族,早在二十年前把自己這一脈人殺掉就可以了。憶蕭蕭來之前也曾試圖詢問此行的意義?可是,她又怎么問得到?命尊大人的規(guī)矩就是不問為什么,只要執(zhí)行就可以了。
繞過屏風(fēng),憶蕭蕭頓時呆住了。萬花竹棺槨上一個體型裝扮酷似上官婉兒的女人正背向而坐。憶蕭蕭下意識地呼了聲先祖,女人聽到憶蕭蕭的呼喊,慢慢將頭轉(zhuǎn)了過去。
憶蕭蕭地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可接下來的變化令她始料未及。一頭生有五彩翅膀地蠻牛忽然從女人身后騰空而起。接著如雷鳴般的嘯聲撲天蓋地地涌來。憶蕭蕭一下著了道,等到精神從震懾中清醒過來的時候,身邊的楊惠麗已沒了蹤影。而對面有一個男人正朝著她壞笑。
“楊錯!”憶蕭蕭頓時氣得咬牙切齒,她激動地說:“你居然又沒死?”
楊錯把楊惠麗交給南宮芳守護(hù),然后回答說:“老子早說過比你命長。你沒死我絕對死不了的。”
“主人,和這等背恩忘義的小人有什么好說地,讓吾全將他們咬死,以慰神木指之靈。”蝠牛殺氣騰騰地走到中間,只等楊錯一聲令下便誅殺憶蕭蕭。
只是楊錯還沒發(fā)話,聽出蝠牛話中有話的憶蕭蕭連忙問道:“神木指之靈?神木指怎么拉?你們知道神木指在哪嗎?”
“呸!你不配知道!”蝠牛的一口唾沫下去。就象往地上倒了盆水。
憶蕭蕭強(qiáng)詞奪理地說:“我是木族后裔。我沒有資格知道,難道你們有嗎?”
“好一個木族后裔!”楊錯聽了頓時鼓起掌來:“只不過你身為木族后裔卻來炸神木塔。你怎么解釋?”
“這是命尊大人的命令!”憶蕭蕭回答得很大聲,不過明眼人都從她的聲音里聽得出底氣不足。
楊錯頓時怒道:“那個面具佬是隱流的,你是木族的。五大術(shù)族與隱流的恩怨你不會一點(diǎn)都沒聽過吧?他撫養(yǎng)你們,只不過是借刀殺人之計(jì)!今天來叫你們炸神木塔便是證明。”
“隱流?”憶蕭蕭的臉色在急劇變化,內(nèi)心的迷團(tuán)因楊錯的話變得更重。
楊錯見憶蕭蕭心里防備有些松動,于是語氣加重說:“死玻璃,你若還當(dāng)你是木族的人便立即與面具佬劃清界限。否則,就算我今天不清理門戶,改天你也會被面具佬過河拆橋。”
這時,摩月詔等人聞聲也從下趕了上來。一見是楊錯,摩月詔頓時戒備說:“臭小子,你怎么會在這里?”
“這句話應(yīng)該我問你才對吧?老棒子!”
憶蕭蕭輕聲對摩月詔說:“炸彈都埋好了嗎?”
摩月詔點(diǎn)點(diǎn)頭,他看到楊惠麗已經(jīng)被楊錯救走,又說:“神木塔里已經(jīng)被我們埋下了炸藥,若不想一起死的話,我們出去后再來計(jì)較恩怨如何?”
楊錯哈哈笑道:“想死的是你和憶蕭蕭。身為木族后裔居然來炸本族圣地,我不得不為神木指清理門戶!”
這時,一個無定行者從里走出來對憶、摩二人說:“如果不能完成大人的命令,我們回去也是一死,不如和對方同歸于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