酈蕪蘅說的不無道理,酈蕪蘅雖說是澹臺俞明的未婚妻,可澹臺俞明都沒被澹臺家承認,而她這個未婚妻更是還未成親,根本算不上是他們澹臺家的人,怎么越過那么多人來找自己,這不科學啊!
耿管家也著急得不行,“奴才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嬤嬤來了,你讓她跟你說吧?!?
隨著,就進來一個老婦人,正是酈蕪蘅先前看到的老夫人身邊的嬤嬤。
“酈姑娘,奴婢這次出來找少爺的,可少爺上朝去了,奴婢實在是沒有辦法了。老夫人病重,澹臺家壓根不管,老夫人病成那樣,大夫去了,也只是看大少爺,不管我們老夫人,如今老夫人都病了半個月了,眼見就不行了啊,求姑娘可憐可憐,我們老夫人也是因為少爺被歐陽氏厭棄,如今國公爺忙著大少爺的事,竟無人管!”
那歐陽氏一點也不怕被世人詬病嗎?不敬長輩,就算你是歐陽家是四大世家之一,可眾人的眼睛都盯著呢,這膽子,也太大了一點。
看老夫人身邊的老嬤嬤聲淚俱下,酈蕪蘅皺著眉頭,對耿管家揮揮手,“耿管家,你先將嬤嬤扶起來吧。這個時辰,澹臺上朝去了,這樣吧,嬤嬤,你且先等等,我們去請大夫。耿管家,你好好照顧嬤嬤!”說完,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耿管家對酈蕪蘅點點頭,酈蕪蘅看了看他的眼睛,明白,他懂自己的意思。
走出廚房,關氏挺著個大肚子,在酈蕪萍的攙扶下就急匆匆的趕了過來,“剛剛你姐說耿管家來了?他怎么來了?可是發生了什么事?”
酈蕪蘅搖搖頭,笑著說道:“娘,這一天天的,哪來那么多事啊?耿管家只是來拿點蔬菜,說家里沒有了?!?
關氏“哦”了一聲,“既然這樣,那你把家里的菜都給他們吧,對了,還有糧食,另外,水果什么的,你也拿一點。這一次可不能要他們的錢了,每次拿菜都要錢,搞得我們很不好意思?!?
“娘,你就放心吧,我知道!”酈蕪蘅很無奈,關氏這人就是這樣,在她心里,她覺得一家人,就是一家人,動不動就拿錢,她完全忍受不了這種行為,“姐,你扶著姐姐進屋,你也是,別出來沒事瞎走動。我給你們做了點吃的,等下給你們端來,我先去給耿管家裝東西。”
打發了關氏和酈蕪萍,酈蕪蘅帶著小彩來到后院,“小彩,你等下悄悄的去定國公府看看,我要知道,那邊到底發生了什么。你且看看,若是老夫人真的生了病,那你再回我,記得,要看清楚了,千萬小心,不要讓人發現了。這一次,我對你沒有任何要求,只有一點,不能讓自己受傷,去吧。”
小彩笑著一個勁點頭,她不是傻子,她很明白酈蕪蘅的話,“主人,我帶著錢大他們去吧,我的身體太引人注意了,錢大它們沒有那么吸引人!”
酈蕪蘅歪著頭,眼神很銳利,小彩癟癟嘴,老老實實交代:“好吧啊,我上次進空間,跟他們吹牛,說能帶它們出來。主人,就讓他們去吧,我跟著去打個下手,我去看老夫人,它們去看其他人,我保證那家人不管是誰,都逃不出我們的手掌心!”
酈蕪蘅無語望天,是啊,她怎么忘記了空間的那些小東西呢?原本她以為它們和綠蕪一樣,一生都無法離開空間,現在想來,綠蕪作為空間的管理者,哪里能夠離開空間。
“既然這樣,那你去找你綠蕪姐姐,它們能出來,你帶著去吧?!?
耿管家安撫老嬤嬤,順帶監視她,這件事不管怎么想,總覺得不太對勁,首先,這個老嬤嬤不知道澹臺俞明如今是朝廷命官要上朝嗎?這個時辰就算要找,也要去宮門口啊,怎么反而找到她這里來了?
酈蕪蘅憂心忡忡,在院子里站了一會兒,就找趙婆子來,在她耳邊叮囑幾句,就出去了。
酈蕪蘅這才緩緩走回廚房,耿管家正跟那老嬤嬤說話,見酈蕪蘅盡力啊,他急忙站起來,那老嬤嬤擦了一把眼淚,也急忙站起來。
酈蕪蘅面帶擔憂,“老媽媽,你別擔心,我已經叫人去請大夫了,等大夫來了,再帶著大夫進府去。想必國公夫人也不敢阻攔,不給婆婆看病,她已經夠不孝順了,再阻攔我們進府,怕是整個神都人民都要討伐她了?!?
“是,是這么個理!”老嬤嬤低下頭,微微皺了皺眉頭。
酈蕪蘅沒有放過她臉上任何一個表情,見狀,越發覺得有問題了。
小彩和錢大他們去了大約半個時辰的樣子,酈蕪蘅就看到門口一小片七彩的衣角,酈蕪蘅跟耿管家遞了一記眼色,隨便找了個借口,就出去了。
小彩等在門口,見酈蕪蘅出來,她急忙說道:“主人,老夫人被關起來了!我看到她的時候,她在咳嗽,確實不大舒服,但是卻不是病重,錢大他們去了府中其他地方,那個澹臺宇辰快死了,渾身腐爛,聽說我們這里有大夫,才打算叫這個老嬤嬤來請,若是真的能把住在我們這里的莫老請走,那么澹臺宇辰的命就算是救回來了!對了主人,我聽小三說,這件事,定國公也知道!”
說完,小彩很鄙夷的說道:“那個男人真的是討厭,害得他成這樣,現在為了兒子,連自己的親娘都不要了。主人,我給老夫人送了一點圣水,多少調養調養身體?!?
“你做得對!”酈蕪蘅點點頭,“你們都沒事吧?”
小彩搖搖頭,她賊兮兮的笑著說道:“我聽那個澹臺宇辰一個勁是說我們這里有妖怪,還說要請大師呢,呵呵!主人,上次的事情他被我嚇得夠慘,我也是急了,看到那么多人圍攻他們,心里一著急,就瞬移過去,并且下了一陣七彩的濃霧,最后咬了他一口,其他人都死了,還給他留了一條小命,算是不錯了,竟然這般不識好歹,早知道,就該毒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