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凝香一路扶著張凡,回到居住的院落,玉兒緊緊跟在身後,柔暖的臂膀傳來陣陣溫熱之感,雪白的芊芊玉手摟著張凡的胸膛,張凡覺得自己幸福極了,神情都微微有點發(fā)呆,等到了張凡的小院,張凝香將張凡扶上牀鋪,正想著拿著傷藥過來。張凡回頭轉(zhuǎn)身準備安慰凝香不用擔心自己,轉(zhuǎn)身的瞬間,張凡湊在張凝香那張絕美泛著靈氣的臉蛋前,四眼近距離的對望,張凡看到了女子精緻的臉龐,一雙美眸看著自己,澄清的瞳孔盡是溫柔,頓時覺得好生尷尬,不自覺地低下頭,臉色微紅,隨後張凝香轉(zhuǎn)身離去,張凡看著少女離去的背影,微微感到有些心動,也微微感到有些心亂。
張凝香離開後,小玉才緩緩走進張凡的臥室,少女站在張凡的牀邊,似想說些什麼,又沒有開口,唯唯諾諾的樣子,好似怕張凡責怪似的。
沒一會兒,張凡就見張凝香拿了些傷藥過來,一個翡翠的碗形小壺,裝著碧綠色的膏藥,粘糊糊的還散著些靈氣。
又從一個藥瓶子裡倒出一粒丹藥,邊喂進張凡的嘴裡,邊嗔怪地說道:“沒本事,還強出頭,現(xiàn)在知道疼了吧?”
“不疼。”張凡看著少女傻傻笑了笑。
張凡一口將丹藥吞進肚子裡,嘴中吐出些靈氣,丹藥有些苦,暖乎乎的,吃進肚子裡就感覺有些發(fā)燙。
隨後張凝香就將那小壺捧在手中,伸手解開張凡的衣袍,露出一塊青一塊紅的肌膚,看著很是嚇人。
“大小姐,少爺因我而傷,能不能讓玉兒服侍少爺?”在一旁安靜的玉兒,突然低聲開口說道。
張凝香側(cè)過身看了眼玉丫頭,清聲道:“說得有理,那便好生服侍你家少爺。”
張凡聽了一陣惋惜,又不好說些什麼,只好瞪著雙眼看著玉兒: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張凝香走後,玉兒纔將張凡的衣袍褪去,用纖細的手指沾著藥膏,一寸寸肌膚塗抹,見張凡眼神奇怪,便低聲問道:“少爺何意用這種眼神盯著玉兒,莫不是還在生玉兒的氣?”
“我何意敢生你的氣,你方纔不要少爺,欲跟了那賊人,我千求萬求方纔把你留住,此刻又哪敢給你臉色,若將你惹了,你又不要少爺了,我又不是孤家寡人了?”張凡依舊沒好氣說道。
“我服侍了少爺五年,又哪不知少爺?shù)木髲娦宰樱羯贍斏駜旱臍猓P玉兒便是,要打要罵玉兒都無怨言,何意要挖苦玉兒?”少女委屈地眼淚都掉了下來,低聲啜泣道。
“行呀,那你此刻便將衣裙掀起,容我摸上一摸,我便解了氣。”張凡一本正經(jīng)地說著。
“哼,流氓少爺,只會耍流氓,玉兒再不理你了。”少女哭笑不得地說道。
說完,便自顧自塗抹起張凡的傷口,不在理會張凡,好一會兒後,少女便離開了張凡的房間,張凡一人躺在牀上,想到靈境石,心中便有個計劃,便向小院中的小玉吩咐道不要來打擾自己。
張凡心中明白,想要去搶靈境石,定要突破靈氣境,達到武者境,那潘思成聽說已經(jīng)是武者鏡二品了,自己不可低估其實力,否則,真動起手來可是要吃大虧的。
張凡在牀上一直躺了三天三夜,身體方纔恢復許多,也就是張凝香拿來的藥品很是上等,不然張凡至少也得躺上半個月才能下牀。
夜晚時分,張凡便換了一身黑衣,偷偷地走向後山,張凡準備先突破到武者境,再去搶靈境石,不搶到靈境石便不回到家族中去。自己前些天受傷時,家主還特意請了青雲(yún)城中有名的醫(yī)者來給自己看傷,如此假仁假義,虛與委蛇,真是張立宇一貫的作風。
張凡一席黑衣,手腳輕快,繞過家族的巡夜人,進入張家後山,走進一個隱秘的山洞,然後用石頭將洞口堵住,以防山中野獸打擾自己修煉。然後張凡便打坐修煉,想要儘快突破到武者境,自己一年前便達到了靈氣境巔峰,一年以來一直壓制修爲不曾突破。
張凡聚氣凝神,集合全身的靈氣,向心口處的靈脈集合,想要突破靈氣鏡,便要形成丹田。張凡全身的靈氣不斷地向靈脈靠攏,一絲一絲的靈氣不斷集合,張凡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在山洞中度過了多長的時間,只知道不斷地集氣凝丹,張凡在書中看過,想要突破到武者鏡,就必須要打通靈脈,聚氣成丹田,方成武者。
張凡周身的靈氣不斷涌入自己的靈脈,人體內(nèi)據(jù)說共有八條靈脈,每提升一個大境界,靈脈便會打通一條,如今張凡要打通的乃是第一條靈脈,被稱爲始靈之脈,若是此條靈脈不通,便無法成爲武者。
張凡能夠清晰地感覺到自己體內(nèi)的靈脈充滿靈氣,通過不斷匯聚,張凡才漸漸感覺到,在靈脈的盡頭,彷彿有一層壁障阻擋著。讓張凡難受極了,好似在泥沼中不能自拔,在漆黑的山洞中,張凡的精神力逐漸疲憊,渾身好似都被束縛,囚於深淵之感。
但張凡卻並沒有泄氣,四周的靈氣不斷往張凡身體內(nèi)匯聚,張凡體內(nèi)的靈氣也越來越充裕,一次一次衝擊那若有若無的壁障。咚咚咚地響徹在張凡心底,隨著時間的流逝,那壁障似乎在逐漸消失,越變越薄,直到張凡能感受到心中多了一個氣田,靈氣可以收發(fā)自如,那一瞬間,張凡感覺自己從一個狹小的洞中,突然出現(xiàn)在另一個世界中,猛地看見廣闊無邊的世界,此刻張凡才知道,這便是打破始靈脈的感覺。
張凡試著向體外能散發(fā)靈氣,通過靈脈,自己的靈氣,在不斷匯聚,此處便是丹田。張凡自己知道,自己已經(jīng)突破到了武者境,因爲自己壓制了一年靈氣的關係,自己體內(nèi)的靈氣比起常人濃郁得多,想必自己還可以繼續(xù)突破,便靜下心來,繼續(xù)吸收著靈氣,突破武者境二品,自己體內(nèi)積累的濃郁得靈氣果然有用處,大概只過了兩天,張凡便發(fā)現(xiàn)自己突破了,自己靈力比之前又強大了一個層次。
感覺到自己突破,張凡心中倒是很是欣喜,現(xiàn)在自己已經(jīng)是武者境二品了,但感到體內(nèi)還有積壓的靈氣尚未煉化,心中便試想能不能再突破到武者境三品,若是突破到了,對付潘思成,就要簡單的多了。再經(jīng)過兩天的修煉,張凡已經(jīng)煉化完自己積累的所有靈氣,自己的境界已經(jīng)是武者境二品巔峰,卻還不能突破到武者鏡三品。但張凡心中便已經(jīng)很是滿足,這樣的實力,去偷襲潘思成已經(jīng)完全足夠了。
在山洞中呆了許久,張凡感到腹中的飢餓,估計已經(jīng)近十天沒有吃東西,張凡便去街道買了點吃的,和一把鋒利的匕首,雖然說自己已經(jīng)是武者境二品巔峰的武者了,但自己還沒有學過任何武技,以防萬一,還是帶著把匕首,始終要安全些。這匕首雖然對那些強者造成不了傷害,但武者境的武者只是初用靈氣,身體強度很低,只要命中要害,便能一擊致命。
買完匕首後,張凡便直奔血手傭兵團的駐紮地。血手傭兵團的總部位於青雲(yún)城外的獅子山上,山上地勢險要,易守難攻,荒山野嶺,人跡罕至。血手傭兵團的成員至少都是武者境的武者,其中更有武靈境的高手坐鎮(zhèn),自己當然也沒傻傻去總部搶東西。
張凡來到獅子山下,隱藏在一條離主路旁較遠的一棵大樹上。路上的行人倒是不多,有也是傭兵團的成員,他們穿著統(tǒng)一的服飾,一席黑色的長袍,在右胸處印製一隻殷紅的血手,張凡記得潘思成的服飾跟這些人不太一樣,是雪白的錦袍,在右胸印製一隻殷紅的血手。看來這地位不一樣,連穿著也不一樣。
張凡在樹上靜靜地等待了兩天,都沒有遇到潘思成,心中難免有些失望。直到第三天黃昏,整片山林被晚霞照得泛紅,遠處幾隻小鳥受驚飛起。張凡卻依舊呆在大樹上一動不動,宛如與那大樹融爲一體,過了不一會,便看見一個身著雪白袍子的少年,手中拿著一把摺扇,自恃瀟灑之態(tài),一晃一搖地向山下走去,張凡本以爲今天是沒戲了,事情卻峰迴路轉(zhuǎn),不過張凡自己也納悶,天都快黑了,這貨還走出山幹嘛,而且身邊還沒有跟著一個護衛(wèi),真是上天助我。
張凡待少年走過後,便下了樹,用靈力集於雙腳,偷偷地跟著,不發(fā)出一點聲音。張凡雖未修習過身法,腳步謹慎一些,量這紈絝也發(fā)現(xiàn)不了自己。大概半個時辰後,張凡便看到潘思成走進一間林間小屋,張凡不知這潘思成跑到這幹什麼,此處已是青雲(yún)城外,人煙又少,四周茂林叢生,很是荒涼。張凡很是謹慎,屏氣凝神,怕被埋伏,悄悄地靠近小屋,不發(fā)出一點聲響。
此時天色已晚,林中漆黑一片,唯有縷縷月光灑落。等張凡靠近小屋,才聽得屋內(nèi)有男女之聲,隱隱傳來衣衫撕破之音,還夾雜女子低聲的哭泣。
不過一會兒,耳邊就傳來一陣陣女子的嬌羞的哼聲,張凡站在屋外,瞬間臉有些微紅,畢竟張凡只有十三歲,以前從未看過這種事,雖然在書中聽過,但親生經(jīng)歷時,還是難以抵擋心中的邪火。張凡一直在心中思索,什麼時候動手,等會進去是偷了靈境石就走,還是順便把這紈絝公子給宰了?雖然張凡從來沒有殺過人,但自己那份想要變強,不斷地變強,能夠爲父報仇的心情,一直隱藏在心中。擺脫這種懦弱的生活,明明有實力卻不敢顯示,在族中一直被當做廢物,隱忍多年,受盡族中之人的嘲諷,明明殺父仇人就在眼前,卻不得不卑躬屈膝。每次想到殺父仇人,張凡的心中便隱隱作痛,一想到要是自己殺了那個人,又會想起凝香姐,若是自己當真殺了張凝香的父親,那凝香姐便和自己一樣無父無母,要是被她知道自己殺了她父親,她一定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吧?張凡的心中矛盾著,掙扎著,有些不知所措,漸漸忘了屋內(nèi)的場景。
張凡偷偷打開窗戶的一角,向屋內(nèi)看去,便看見有些空曠的屋內(nèi),躺著一男一女,有些疲憊地相擁而睡,四處凌亂的衣物,隨意丟棄,在這安靜的夜空中極爲祥和。張凡定眼一看那女子,不覺有些吃驚,正是自己族中的一名少女,名爲張麗,是四長老的孫女,平時仗著自己有四長老的寵愛,和自己不錯的修煉天賦,每每看到自己,都要故意嘲笑一番,張家大院那麼大,自己卻時常碰到這個女子,當真有些倒黴。張麗雖然不是國色天香,但也算有些姿色,一雙修長筆直的美腿,窈窕的身姿,標緻的臉蛋,在族中有不少的追求者,雖然比不上張凝香,但也算標準的美人胚子。
張凡想不通爲什麼這兩人會走在一起,這潘思成是出了名的紈絝,張麗怎麼也不該看上這種人呀,便猜想其中應該有些隱情。
又在屋外等了一個時辰,張凡才慢吞吞地打開房門,安靜走進屋中,屋內(nèi)鼾聲如雷,牀上的男女因爲疲憊死死睡去。張凡摸著地上的衣物,天黑看不清,找了許久,才找到靈境石。張凡心中自是歡喜,正當張凡準備離開之時,發(fā)現(xiàn)牀邊的小桌上還放著一枚儲物戒,所謂的儲物戒,是靈武大陸上一種高級的儲物靈器,也稱爲靈戒,其體內(nèi)封印有空間之力,自成一片空間,可放置物體,攜帶輕盈,這種好東西,整個青雲(yún)城都不多見,想來有這東西的都是富貴之人,光是這枚低級儲物戒拿出去賣,就能值近十萬下等靈石,自己存了三年也不過才兩千靈石而已。
張凡拿走靈戒,轉(zhuǎn)身準備離去,卻不甚絆倒了牀邊的小桌,發(fā)出嘭嘭的聲響,不由心中一驚,小心翼翼準備離去,卻聽到身後傳來一個女子低微驚恐的聲音:“你是何人?”
張凡聽後愣了愣,沒想到這張麗竟然醒了?張凡望著屋外的夜色,平淡且寧靜,壓低了聲音淡淡說道:“你放心,我不會把你的事情說出去的。”
張凡說後便徑直離開了,留下張麗愣在屋內(nèi)。
張麗看著張凡離開,緩緩起身走到小屋門口,望了望月色中幽深的竹林,清風吹過,陣陣沙沙聲,張麗望著此景,緩緩蹲下身來,抱著自己雙腿,有些瑟瑟發(fā)抖,低聲哭泣起來。
在竹林的另一端,張凡遠遠望著月光下光潔的少女,不知女子爲何如此,但看著女子傷心的樣子,自己竟感到了一絲心疼。
張凡好一會才離開,趁著夜黑風高回到了自己的小院,想來自己已經(jīng)有半月沒有回家了,也不知道有沒有人發(fā)現(xiàn)自己不在小院?偷偷進入自己的房間,張凡發(fā)現(xiàn)並沒有什麼不妥,才暗中鬆了一口氣。想來自己這次收穫頗多,不僅得到了靈鏡石,還得到了一枚靈戒,雖然是那個混蛋公子哥的。
只要有了靈境石,就可以掩蓋自己的氣息,只要自己再壓制靈力,應該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自己真正的修爲。張凡雖然這樣想,但還是準備找個人試試,看看有沒有不妥。
隨後,張凡再把靈戒拿出來,用靈力探查其中的空間,好在這潘思成修爲不足,連禁制都不曾佈下,張凡輕鬆地看到這靈戒中有著近三萬的下等靈石,心中頓喜,仔細再看,便發(fā)現(xiàn)其中還有兩部武技,一部是玄階中級的八極拳,一部是黃階中級的小擒拿手,看到有玄階的武技,張凡愣了愣,發(fā)現(xiàn)寶貝了,這可是玄階武技,即使是在自己的家族中也沒有多少部,家族中最好的武技才堪堪達到玄階高級武技,而且只有一部。張家的那部武技還是來自帝都張家,此武技名破水三重掌,乃是帝都張家極爲有名的掌法。
靈武大陸的武技和功法分爲天、地、玄、黃四階,每階分爲低級、中級、高級。一般的小家族,只有些黃階的武技,自己家族中的玄階武技多是曾祖父離開本家所帶的一些,武技和功法在外面都是價值連城,遠非一般他物可比。
本來家族規(guī)定,凡是突破到了武者境的家族弟子,便可到族中武技閣選兩部黃階的武技和一部功法,但無奈張凡即使突破到了武者境也不敢跟家族說,現(xiàn)在獲得兩部武技更是興奮至極,唯一缺陷的便是靈戒中沒有找到功法,不覺有些遺憾。沒有功法配合武技,靈力的運用定然會受阻,不能持續(xù)地輸出得靈力,也無法施展屬性,更嚴重地會導致靈力紊亂,使用武技時造成自身的內(nèi)傷。
只有修爲達到武者鏡,方纔可修煉最低等的武技,武技的使用可以產(chǎn)生強大的破壞力,同時消耗靈力也是巨大,修爲沒有達到武者之境,根本不能使用出武技。要使用出玄階的武技,則修爲至少要達到武師之境,此刻不可貪功冒進。
於是,張凡拿出黃階中級武技小擒拿手,把要訣熟讀多遍,記於心中,便於自己的修煉,即使自己沒有功法,也先得修煉一種武技,要不然自己對上同階對手,自然會吃虧。
第二日,早起,張凡走出門外,便看見小玉端著食物走來,便故做高深地問道:“玉兒,本少爺有多少日未出門了?”
“少爺閉關十四日,我每日送飯前來,見房門緊閉,都不敢打擾。”小玉盯著張凡認真回道。
張凡聽後安心了很多,便吃了早餐,向後山走去準備去修煉自己的黃階武技小擒拿手,正當要進入後山,便看見一羣少男少女在廣場上討論些什麼,而廣場中張凝香也在,便轉(zhuǎn)身向廣場走去,想知道族中發(fā)生了什麼大事。
張凝香許久未見張凡,看見張凡走來,便上前輕聲道:“張凡,你的傷好了麼,還痛麼?”
“凝香姐,我在牀上休息了半個月,已經(jīng)好了,一點都不痛了。”張凡笑嘻嘻地說道。
“這裡發(fā)生了什麼事情麼?怎麼這麼多人在這裡?”張凡又接著問道。
張凝香看著張凡滿臉不解,便說道:“族中一年一次的大比,在半個月後便開始,族中的年度大比只選十二歲之上且十六歲之下的族人,你今年想來是第一次參加,獲得了好的名次可以獲得族中的獎勵,聽說這次大比獎勵很豐富,待會兒就在這裡報名,張凡你也來報名吧,雖然你只有靈氣境四品的實力,但運氣好說不定也能取得好的名次。”
看著張凝香這麼說,張凡突然便想起是有這麼回事,平時自己和族中的聯(lián)繫不多,向來沒有幾人關心自己,自己對這個家族也少有關注,在乎的也僅僅幾人而已,只要自己報了殺父之仇,便準備離開家族而去,要是凝香姐願意跟我我一起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