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兵們一直注視著對他們訓話的男子,自然可以清晰地看到他臉頰上出現兩片詭異的紅暈,面癱竟然會臉紅,這色彩讓他們有點接受不了。
“還說什么了?”秦瑞扭頭看著一臉做報告架勢的小兵,壓下心里的那份尷尬。
“我剛剛賺來的生活費,你省著點花!”皮膚黝黑的小兵面色很嚴肅,“這是原話!大嫂說了,一個字不能多,一個字不能少!”
“行了!歸隊!”秦瑞哭笑不得,走到小兵身邊,看著地上兩個保險箱,對他的小腿上使勁踢一腳。
在軍部的時間長了,就算其余的技能學不會,嗓子還是一等一地好。再加上這邊本來就在訓話,聲音很大。因此,小兵吆喝的幾嗓子,在訓練場其余方位的兵士聽得清清楚楚。
正在訓練的把臉扭過來看看笑話,沒有訓練的則開始哈哈大笑。也就是從今天起,秦瑞在軍部妻管嚴的名頭徹底坐實。以后,眾人開玩笑的時候總是喜歡拿這個打趣。
秦瑞看著保險箱,余光則飄到不停抖動肩膀的小兵身上,“笑什么笑?兩人一組,開始對打!被打趴下的一方,今天晚上去山上負重!”
于是,小兵們再一次開始哀嚎。同時也認清楚一個道理,他們就不應該在這里看熱鬧,人家小兩口鬧著玩兒,關他們屁事。看看現在的老大,肯定是惱羞成怒了,默默嘆口氣,受罪的總是這些小蝦米。
小兩口這里,一邊是兩人一組對打,激烈萬分。另外一邊雖然沒有開打,但是情況也差不多。
高干病房里,陳靜茹躺在病床上,面色期待地看著剛剛被自己電話叫來的妹妹。
陳婉茹穿著白色的貂皮大衣,堅實富有彈性的腿部被黑色的皮褲包裹,腳上踩著棕色的小羊皮短靴,一頭黑發被松松地挽了一個髻。臉上畫著淡妝,粉色加裸色的眼影為她平添了一份柔和,面帶關切,“二姐,你怎么又受傷了!”
“婉茹,幫我勸勸你姐夫,就說我要住院,住五個月我能受得了,醫藥費我會想辦法還的,讓他不要逼我那么快出院!”陳靜茹從見到了親人開始就淚水漣漣。她現在想住院不僅是因為不想讓女孩兒給她治療,還有一方面是她不想那么早回家,因為按照男子的話,他回家就需要跪在玻璃渣上。
“二姐!姐夫根本不聽我的話啊!”陳婉茹拉著病床上女人的手,皺著眉頭,眼睛里也氤氳著水霧,讓人看的我見猶憐。
“你去說啊!他會聽的!他最聽你的話!”陳靜茹面色激動。她現在后悔了,萬分后悔當初想方設法地找了一個一點都不喜歡自己的人?從結婚的第一天開始,她就生活在痛苦之中,要那些錢又有什么用?哪怕最后自己愛上了他也沒有得到任何幸福。
“你想干什么?又逼著人家干什么?”張亞天雖然坐在一旁,但是一直注意著這邊的情況。眼見兩人情緒激動地要爭論什么,趕緊過來看看。
“姐夫!你過去吧!二姐什么都沒說!”陳婉茹把頭微微低下,給男人露出一個側臉和優美的天鵝頸。
看到一直忘不掉的女人現在這樣,張亞天覺得心里酥成一團,腦子里又開始想辦法以后要怎么樣才能把這兩個女人都納入自己的后宮。一個讓自己有征服的欲望,一個讓他想要一度春宵。
“姐夫,你不要在這里了,我們姐妹兩個要說私房話呢!”陳婉茹的面色含羞帶怯,好像她才是男人的妻子一般。
“你的手怎么了?”張亞天正想離開,但是看到女子手腕上的紅痕,口氣立馬不太好。
“沒事!沒事!我們兩個說話的時候,二姐的情緒有點激動,沒事兒的!”陳婉茹雖然嘴上說著沒事兒,但是一雙美目中已經涌出了水霧,看起來煞是可憐。
她不說倒是沒事兒,一說就完了。張亞天很容易就猜想到了事情的經過,冷著一張臉對病床上的女人,猙獰的刀疤看起來更加恐怖,“不用說了!給你治病還需要要死不活的?現在治,就現在治!”
小米一直坐在病房門口處,看著眼前的一幕,只覺得極為狗血。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個陳婉茹不是好鳥,人家夫妻的事情,就是打死跟你也沒有關系,你摻和個毛線。但是,她也不是圣母,沒必要在這時候去給病床上的女人出氣,做好醫生的職責就行。
“小神醫,這里交給您了!”張亞天只想趕緊帶著較弱如花的女子去噓寒問暖,因此來催促女孩兒醫治。
小米似笑非笑地看他們一眼,真的以為自己是傻子嗎?如果沒猜錯的話,這兩個人應該早就搞在一起了吧!這個陳婉茹也真的是不檢點,那邊想勾搭張聞,這邊已經找好了備胎。柔和地笑笑,“去吧!我一天就可以把你夫人治好,你們馬上可以在家里團聚!”
張亞天正跟在暗地里的小情人身后往外走,聽到這話,差點一個趔趄,穩穩心神,裝作什么事都沒有的樣子繼續離開。
看著他們相繼離開的背影,小米嘆了口氣。女人何苦為難女人,何況是姐妹。你一個妹妹去搶姐姐的男人真的好意思?
“你都知道了吧!是不是覺得我特搞笑?”陳靜茹半垂著眼,好似睡著了一般,說話的聲音極小,接著又露出譏諷的笑容。她覺得自己做這一切真是傻,傻的無可救藥。最開始想和這個男人在一起是因為錢,可是后來自己是真的動心了。然而,動心也沒有任何用處,他的心思根本不在自己身上,甚至連那個整日給自己出謀劃策的妹妹也沒安好心。
“傻!”小米只能用著一個字來形容她,但是對她這種做法也能理解。
“我也覺得!也不知道自己把她叫來干涉么,估計就是想用他們在一起的畫面刺激一下自己吧!”陳靜茹苦笑。一個女人做到了如此地步,真的很失敗。
“你們的事情,我不想摻和,自己看著辦就好!我是醫生,只負責把你醫治痊愈!”
“嗯!我不想通了,就是自己不好過也得出去惡心惡心他們!”陳靜茹笑笑,這次是柔和的笑,不再是飛揚跋扈,不在強詞奪理,帶著一絲釋然和解脫。
小米沒有再接她的話,她一直相信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這句話,就不信那兩個人能有好報。
現在的她站在病床前,垂眸閉眼,先幫助女人翻身,然后用手指在她身上的各個方位按一按,找找癥結在哪兒。沒有靈力使用的她,只好一點一點找。好在,她準備的時間比較久,不適用靈力也不會被打得措手不及。
“現在感覺怎么樣?”小米直接把針扎在她的尾椎上,彈彈針尾,再旋轉地扎入。這個地方是身體的交通樞紐,差不多是最重要的地方。她打算先把這里堵住,看看到底有哪兒不舒服。
“這里疼!”陳靜茹趴在床上,手往后指指不舒服的地方。
小米按在那個地方,感覺了一會兒之后,再次問道,“這里嗎?”
“嗯!”
“放松!”小米說到,等了一會兒感覺到肌肉松弛之后,用力把針扎進去。
“啊!疼!”陳靜茹的眼淚流出來,渾身都在抽搐。
“忍著!我在給你放血!哪兒不舒服了及時說!”小米說著再次用指腹在女人的身上按壓,誰知道這下卻沒有動靜了。
陳靜茹怕血,從小就怕,每月那幾天不舒服的日子跟要她老命一樣。被男人打的時候,疼痛遠遠不如恐懼來的強烈。就是想盡辦法進了軍部,還是沒有打消對那東西的恐懼。
現在的她感受到疼痛之后,就聽到女孩兒說放血。今天受到的刺激有點多,一個不慎,直接暈倒。
看到女人沒有一點反應,小米也沒有叫醒她,反正自己也可以。一點一點在她腰部按來按去,每找到一點凸起或者凹陷的地方,就毫不留情地把手中的針扎下去。扎下再拔出,鮮血順著女人的腰部往下流,白色的病床上已經被沾染了成了紅色。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病房外圍了不少的醫生和小護士,但是沒有一人說話。他們想進去看看,但是門神一樣的秦主任站在這里攔著,根本沒有任何闖進去的可能性。雖然被一堵門隔著,但是這也不能在阻擋他們的好奇之心,要知道那個女孩兒之前可是說了一天就能把病治好。
秦言豪靠在墻壁上,吊兒郎當沒有一點擔心。他萬分堅信,不管是什么病,只要到小師妹手里,這都不是病。只要人還有一口氣,她就能把人家拉回來。雖然說,自己這個師兄說這這樣的話有點丟人,但是誰讓他習慣了呢?當別人的能力比你高一點的時候,你可以嫉妒。但是當人家比你厲害很多的時候,就只有羨慕了。她的能力足夠讓自己仰望。
------題外話------
突然發現了一個大大的漏洞。
正確的是這樣的:陳家的姐妹倆,二姐叫陳靜茹,丈夫是張亞天。小妹是陳婉茹,是前邊說到對張聞死纏爛打的那個,現在是張亞天的情人。
但是,我之前好像把名字打錯了,明天改回來啊!嚶嚶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