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shí)他更想說的是,小心養(yǎng)虎為患。
畢竟如論如何想,顧家沒有任何吸引溫如風(fēng)這樣的人的條件,或者說溫如風(fēng)自己就是王者,絕對不會認(rèn)其他人為主。
顧元筠微微笑著,“我會注意的。”
齊同慶黑著臉回到了家,齊奶奶噤若寒蟬。
顧紀(jì)嵐同樣的很生氣,“沒想到余秋竟然會是這樣的人,虧我還將她當(dāng)做親姐妹。”
顧元筠就接聲說道,“所以說還是我的眼光好,一開始看她就覺得心思不正。”
顧紀(jì)嵐看著女兒一臉驕傲表揚(yáng)我吧的模樣,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就你能耐成了吧?”
齊同慶收拾好心情,“不但你沒看出來,想不到竟然我也被騙了。”
顧紀(jì)嵐就拍拍他的手,安慰道,“你記著的也只是她以前的樣子罷了,誰知道現(xiàn)在會變成這樣呢?”
顧元筠看了一眼齊同慶,眼珠子一轉(zhuǎn)就笑著說道,“所以,老爸,你以后這眼睛可要擦亮了啊,一次被騙沒什么,要是再次被騙可就是大事了。”
齊同慶就佯裝驚奇的說道,“哦?我女兒竟然成大哲學(xué)家了?這么有這么有哲理的話也說的出來啊。”
顧元筠同樣佯裝驕傲模樣,“那是當(dāng)然啦。”
無非就是演戲啊,誰又不是不會。
齊哥卻是有些悻悻的。
晚上睡覺的時候,既然是沒有住在綠苑小區(qū),那么顧元筠依舊住在上鋪,許久之后,她都知道齊哥一直沒有睡著。
顧元筠靜靜的躺在床上,在黑暗中看著天花板,幽幽的說了一句,“有其母必有其子,余小鵬也不是什么好人。”
下鋪一句聲音都沒有。
顧元筠慢慢的閉上眼睛。
齊同慶忍耐了一晚上,第二天好容易出了門,借口上班就直接去了余秋的住處。
余秋一雙大大的黑眼圈,臉色憔悴,“同……啊……”
正是脆弱需要齊同慶安慰的時候,昨晚他肯定是不會來的,沒想到今天一大早就趕了過來。
余秋正是要訴苦幾句,誰知道被齊同慶狠狠的扇了一巴掌。
余秋捂著臉,“同慶,你這是做什么?”
余秋的叫聲引來了一雙兒女,他們立時走了出來。
余小程扶住了搖搖欲墜的媽媽。
余小鵬則是走到齊同慶面前,“爸,您這是怎么了?”
齊同慶臉色陰沉,“我怎么了?她還有臉說!不但將公司搭進(jìn)去,現(xiàn)在強(qiáng)子也被她害慘了!簡直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余小鵬就要解釋,齊同慶則是揮揮手,“這里沒你們的事情,你們先回自己房間。”
余小程嚇得搖搖頭,從來沒見到爸爸如此模樣,她害怕他再次打媽媽。
齊同慶再次說道,“愣著做什么。”
余秋此時上前,“小鵬,媽媽沒事,你帶著妹妹回房間吧。”
余小鵬這才拉著妹妹去了自己房間,只是關(guān)門的時候留了一個縫隙,能聽到客廳的聲音。
余秋硬生生的忍下心口的氣,柔聲說道,“同慶,我也是沒有辦法……”
“你給我閉嘴!”齊同慶冷聲說道,“余秋早就告訴過你不要去招惹顧家,不要去招惹顧家。可是你呢?都當(dāng)做了耳旁風(fēng)。好好的公司被你折騰成如今要破產(chǎn)的模樣,就連強(qiáng)子那里如今也是生計(jì)艱難。你別當(dāng)我不知道你的心思,我告訴你,這輩子都休想!你趁早認(rèn)清楚你的地位!”
認(rèn)清楚地位!認(rèn)清楚地位!
余秋只感覺一陣陣的失望襲來,絕望的快要窒息。
“原來在你心中我就是這樣的?這二十多年來,我無名無分的跟著你,跟你生兒育女,我一個女人在商場上拼搏。一心一意的為你,只要你能過得好,我付出再多都無所謂。可是,你竟然是這樣認(rèn)為我的?就算你不喜歡我,可是看在兒女的面子上,你也不能這么說我吧?”
齊同慶冷冷的看著她,“怎么這時候開始表功勞了?余秋,我今天就再次告訴你,你看看你什么樣子。當(dāng)初要不是不顧廉恥的爬上我的床,你如今也就是小護(hù)士罷了!公司是你開的?你在商場上拼搏?我告訴你,如果沒有我,你那公司能開起來。笑話!簡直就是寸步難行。我看你的心倒是大了,靠我的人脈支撐起來的公司,竟然都成了你的功勞?我拿我自己的錢,竟然成了你的付出?余秋,你是眼睛瞎了么?我看你眼睛沒瞎,倒是心大了。”
齊同慶每開口一次,余秋的臉色就蒼白一分。
在臥室內(nèi)的余小程,同樣的氣憤難當(dāng),壓低了聲音說道,“爸爸,怎么可以這樣!怎么可以這么說媽媽!”
她一直認(rèn)為,爸爸跟顧紀(jì)嵐結(jié)婚只是迫不得已,爸爸喜歡的都是媽媽,齊夫人的位置終究會是她媽媽的。
因?yàn)椋瑡寢屖前职值某鯌偾槿耍皇且驗(yàn)檎`會才分開的。
他們兩人是真愛。
后來再次相遇,才發(fā)現(xiàn)雙方依舊是互相喜歡的,只是當(dāng)時爸爸已經(jīng)結(jié)婚,顧紀(jì)嵐身體不好,爸爸才沒開口說離婚。
他們之間只是責(zé)任。
可是,為什么,為什么,竟會是這樣!
余小鵬雖然年輕,但是早就不相信愛情。
因?yàn)樾r候,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他遇見好幾次爸爸再打媽媽。
后來他知道了什么是情/婦,二/奶,他為他母親的這個身份痛恨交加。
再后來他見到了那個總是一臉微笑的,嬌嬌柔柔的顧紀(jì)嵐,多少次他都想著,爸爸也會像對待媽媽那樣對待顧紀(jì)嵐么?
他想,或許是不會的吧。
長大后,他也確實(shí)知道了,爸爸從來不會對顧紀(jì)嵐動手,甚至大聲說話都沒有過。
余小鵬拉住了妹妹,對著她搖搖頭,這時候出去有什么用?
因?yàn)樗麄儸F(xiàn)在吃喝,上學(xué),甚至以后的工作靠的都是齊同慶,齊同慶是給予者,對他們無所求,所以他們沒有任何立場去勸說。
更何況,齊同慶也不會聽。
他不由就開始想,如果是顧元筠在這里,她會怎么做?
她一定會出來據(jù)理力爭,甚至是沒理都要攪合三分。
不為什么!就是因?yàn)轭櫦覐?qiáng)大有力,是齊同慶也需要仰仗的。
這就是權(quán)勢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