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紀川正如同他說的那樣,開始往對齊同慶下狠手。
網上很快就出了官方消息,對于此案涉及的高官齊某某,已經立案調查。
齊同慶恨得要死,他剛剛發現余秋竟然跟他的學生搞在一起,他正想著怎么懲罰兩人出一口氣的時候,這件事竟然在網上被爆了出來。
而且你爆就爆余秋和李一文就好了,為什么偏偏還牽扯上了他!
齊同慶這幾天是求爺爺告奶奶的,請人幫著給這些媒體傳句話不要再報道了,可是最后的結果竟然是一個人可以說話的人都沒有。
正在他焦頭爛額的時候,調查組的人竟然上門了。
齊同慶被控制在一間沒有窗戶的房間內,他內心非常的擔憂,但是面上還是保持著鎮靜。
他做事非常的仔細,根本就不會貪污的證據留下,因為他知道自己未來的路在哪里,貪污是大事,所以他根本就沒有貪污。
當然,以權謀私是可以的,因為他想要往上升就必須上下打點,就必須要有錢。
那家制藥公司,就是自己的錢袋子。
至于說婚外情的事情,他反正現在也離婚了,誰還能就是拽著自己不放?
畢竟說句實話,包養小三的事情,又不是自己一個人。
法不責眾,如果將自己逼得狠了,到時候別怪他開口了。
只是……
齊同慶看著推門而入的人,長大了嘴巴。
只是,他沒有想到的是,這種時候他曾經的大舅子會來!
而且看這架勢,顧紀川竟然是調查組的組長?
例行的問話結束之后,顧紀川揮揮手讓手下都出去了,他自己單獨面對齊同慶。
齊同慶看著對面,臉色平靜的人,“紀川,能不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人在背后算計我?”
對于他來說,顧紀川畢竟是他曾經的大舅子,兩人可是二十多年的交情,到了危難的時刻,肯定不會袖手旁觀的。
顧紀川嚴肅的看著他,“這是公務,跟個人恩怨無關,該交代的問題我勸你還是交代清楚的好,否則等到最后……”
齊同慶看著他公事公辦的臉,突然就反應過來,這個人已經不是他曾經的大舅子了,他現在是站在了陌生人的角度上!
“紀川,你……為什么要這么說話?”齊同慶還是不死心的問道。
因為他知道自家的親人不是農民,就是經商,是沒有任何關系能將自己救出來的。
至于曾經的那些朋友,現在肯定是有多遠就能躲多遠。
如今唯一能幫助自己的,就是顧家,畢竟他還是小筠和小怡的親生父親,就算不是為了他,而是看在兩個孩子的面子上,顧家也不會袖手旁觀的。
現在顧紀川如此態度,只是說明,他還在生氣。
齊同慶不會放過任何一絲的可能,“我知道我之前的事情是對不起小嵐,但那真是我一時糊涂……”
“不必說了!”顧紀川擺手制止了他,“那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過去我不管你是如何,但是我知道你和我妹妹已經是離婚了。而且,我妹妹現在已經有了新的追求者,我也希望你不要提之前的事情,我妹妹應該擁有幸福。”
齊同慶一下子就愣在那里,顧紀嵐竟然再次有了新的追求者?
“不,不會的,小嵐是離不開我的。”
顧紀川冷冷笑了一聲,“你以為你是誰!真當自己是什么香餑餑。”
齊同慶此時就慌了,“紀川你幫幫我,幫幫我,就算是看在小筠和小怡的面子上。”
顧紀川再次冷笑,“看在孩子的份上?在你有個比小筠和小怡都大的私生子的時候,你怎么不想想兩個孩子?現在再想,晚了!”
齊同慶最看重的就是自己的仕途,為了能保住自己的官位,他是什么都能做的,更何況只是低聲下氣!
“紀川你聽我說,我當時也是不得已,醫生說小嵐懷孕艱難,但是家里催得緊,生個孩子這是不得已而為之。”
顧紀川這時候才哈哈大笑起來,只是他的眼中一點笑意都沒有,完完全全都是鄙視,沒想到到了現在他才看清楚齊同慶是這么個自私的人。
自己再外邊找小/三兒,竟然還要推到老娘的頭上。
顧紀川覺得沒有什么好說的了,他直接站起身,走到門口的時候,才說道,“我奉勸你好好的配合調查。”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齊同慶則是猛地跌坐在地上,顧紀川一直都是公事公辦的口吻,這意思不但不會幫忙,而且還絕對會落井下石。
雖然顧紀川一句怨恨的話都沒有說,但是他知道,顧紀川已經是跟自己沒話好說。
因為在他的眼中,自己已經是個廢人了。
已經完全不可能再走上仕途的廢人。
不,不,齊同慶忽然想起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
或許,自己到了今天,正是顧紀川出手的結果!那個躲在暗處整自己的人!
顧紀川這樣做,就是為了給顧紀嵐報仇,在他沉默了許久之后,這時候才爆發出來。
而且,他既然知道余秋跟李一文的事情,那說明顧紀川一直隱藏在暗處,在等著抓自己的小辮子!
沒想到,顧紀川報復心如此之重!
齊同慶已經是滿臉冷汗,其他官員來調查自己他都不怕,最怕這種有私仇的。
那就是絕對想要弄死你的節奏!
他該如何脫身!
齊同慶焦頭爛額,余小鵬同樣的焦頭爛額。
稅務局一早就來查稅,哪個企業沒有偷稅漏稅的,只要有心查,就是一查一個準。
而且最可怕的是,爸爸已經失去聯系了。
就在網上出現那條緋聞之后,他的親生父親失蹤了!
余小鵬腦海中全都是隔離調查,隔離調查這四個字,可是他不由一遍遍的安慰自己,不可能,不可能的,之前也不是沒有出過類似的事情,他爸爸不都順利的度過沒事了么?
這次肯定也不會有事的。
余小鵬一邊應付著來公司調查的人,一邊想著打聽一下爸爸的情況。
他在京市沒有官場上的關系,但是在東吉省有,雖然距離有些遠,但是人托人的,總是能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