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齊同慶想了想這才說道,“不瞞老哥,吃這碗飯哪個不是為了往上邊走走,只是僧多肉少,唉,只能慢慢的熬吧。哪像老哥,這么春風得意。”
鄭經理呵呵笑了兩聲,“我這人就是熱心腸,朋友有困難呢能幫的就幫一把,也是朋友們給面子。”
一場飯局,再多余的話一句都沒說,齊同慶也沒提讓他幫著自己走門路的事。
只是,等到他在這里住了一夜,第二天十點多的時候,服務生將賬單送了上來。
結賬和退房都是去前臺,而服務生卻將賬單送了上來。
齊同慶坐在單人沙發上,看著賬單上那二十萬的數目,只是住一晚……
齊同慶面不改色的拿起筆簽單,服務生笑著下去。
他依舊靜靜的坐在沙發上,果然沒一會兒就接到了鄭經理的電話,“老弟聽說你要退房,我就不送你了,過三天歡迎你再來玩。”
二十萬只是敲門磚,過三天會有進一步的消息。
齊同慶點頭稱是,掛斷電話就收拾了行李直接走出酒店的大門。
而那一邊的鄭經理看著賬單上的簽字,“你這大舅哥的妹夫可不簡單啊,果然懂規矩的很。”
鄭經理辦公室內,坐在他對面的是一位三十多歲微胖的男子,唐雪萍的弟弟,唐安順。兩人是最好的發小,打從穿開襠褲起就在一起玩了。
唐安順的大舅哥是顧紀川,顧紀川的妹夫正是齊同慶。
唐安順就想起外甥找自己來時說的話,說是已經找到肯為顧紀川出錢的人,沒想到竟會是齊同慶,更加沒想到的是,他出手會這么闊綽。
唐安順哈哈笑著說道,“好事,好事啊。”
鄭經理笑了笑,“確實是好事。”
唐安順站起身,“走,出去喝一杯去,我大哥的事可就交給你了,你小子可要多盡心。”
鄭經理同樣起身,“聽好吧你,咱哥的事我當然要好好辦。”
齊同慶不在日子,顧元筠兩人更加放松,如果沒有北冥策這座大山的話,日子將會更加愜意了。不過,好在,她還為自己爭取了幾天的緩刑。
今天的最后一節課是政治,
老師講的馬克思主義聽得人昏昏欲睡,顧元筠不由想起女學部的政治課,這門課是所有課程中課業最重的。
其實女學部的政治課和歷史課是合在一起上的,老師不會讓你背誦任何的歷史事件,他只會通過講一個個人物的歷史事件,全面解析他的政治觀點,人物性格等等,等等
就仿佛是一部史記。
他們的課業就是不停的寫論文,通過搜集的這些資料,更好的理解現代政治。
這種教育出來的學生,對政治會異常敏感,也為以后的社交往來打下堅實的基礎。
可不是為了死記硬背,以后考大學用的。
但是體驗這種生活也不錯,能了解更多人的生活態度。
放學之后,齊元怡就吆喝著同伴們去打籃球放放風,顧元筠坐在看臺上抱著齊哥的衣服和書包,托著下巴看著場中神采飛揚的齊哥。
騷包男趙權中場休息的時候,坐到了顧元筠旁邊,他擰開一瓶水大口喝了幾口,這才說道,“要不要下場?”
顧元筠看向球場,男生們打起籃球橫沖直撞,沒有讓著齊哥的意思,齊哥顯然也沒將自己當女人。
她就聳聳肩,笑著說道,“我還是很珍惜小命的。”
趙權也不再糾結于這個話題,而是下巴點了點另一邊,“你這仇恨值拉得挺快啊。作為一個新生,還是有齊哥罩著的新生,怎么一來就能得罪人呢。”
顧元筠順著他的方向看過去,那里站著一伙兒女生,最醒目的就是他們F班的新同學王雅潔,只是這伙兒女生中只有王雅潔和胖丫是F班的學生,其他都是另外班級的人。
趙權說的她得罪人的事,就是王雅潔對她總是有莫名其妙的仇恨。
顧元筠也擰開礦泉水瓶,輕輕的喝了一口,“得罪她?她還沒有這個資格。”
趙權就略帶詫異的看向她,在他印象中顧元筠總是溫溫柔柔的,仿佛是沒脾氣嬌軟易壓倒的千金小姐,沒想到不經意間就流露出這么霸氣的一面。
他不由的就對她更加好奇起來。
想知道顧元筠的家世如何,只要弄明白齊哥的家世就行。
對于來學校的新生,他們這些處于省會城市上流圈子的人,都會弄清楚他們的來歷,當然是對于有價值的同學。
顧元筠的生父齊同慶一家就不用說了,是土生土長的東吉省人,三輩祖宗他都知道的清清楚楚,沒什么大不了的。
可最關鍵的是齊同慶的岳家,來自京市的顧家,岳父岳母是有名的老教授,大舅哥在商務部工作,尤其是岳父顧先平曾經是傅家老爺子的醫學顧問。
所以齊同慶雖然只是在衛生廳沒什么大的實權,但是齊同慶這個人在每一位上級領導心中也是掛了號的。
不為別的,就是顧家在京市的關系。
京市是全國的政治中心,天子腳下,外省官員如果在京市沒有根底的,就算是封疆大吏,那進了京是條龍也得盤著,連些差了好幾個等級的小官都不能得罪。
畢竟,你看著人家是小官,可是誰知道人家會是哪家的皇親國戚呢。
到時候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不過,現如今還是學生的趙權則不用考慮這么多,他想的最多的是商務部。
趙權眼神閃了閃,正好是跟他們這些商人聯系最多的部門,跟著顧家姓顧的顧元筠,絕對是可以好好交往的對象。
而且他已經將顧元筠的情況告訴了家里的老頭子,得到了完全的支持,如果他能做得好,老頭子說會獎勵他一輛車。
趙權就說道,“胖丫家里也有些關系,王雅潔一來就搭上了她,在胖丫家的那個小圈子里一下子就混開了。據說她們很愛談論你,說你跟班主任老師關系好,經常偷偷摸摸送禮什么的。”
顧元筠實在沒忍住噗嗤笑了一聲,“沒文化真可怕。”
趙權同樣笑了笑,給班主任老師送禮無非就是弄個班干部的名頭,像他們這種家世,誰還需要這個,“說的也是,不過這蒼蠅飛來飛去的也很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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