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永遠(yuǎn)是如此的爽朗,當(dāng)然前提是萬里無云,今天我破天荒的早起洗漱,為的是一個約會。但是大家別想錯了,并不是男女之間的約會,陳爺爺打電話來,叫我和黃曉傳一起去他家坐坐。陳爺爺是以前我家的鄰居,做紙扎生意,那時我和黃曉傳最喜歡的就是跑到陳爺爺?shù)牡赇伬铮驗槔镱^有許許多多新奇的玩意兒。有丫鬟,仆人,宮殿,元寶,我那時一直在想,一張紙是怎么變成一個樣兒的。每當(dāng)我問陳爺爺?shù)臅r候,陳爺爺都摸摸我的腦袋,笑而不語,要么就是說,“等你長大些就知道了。”不久后我和黃曉傳兩家便搬到了市區(qū),自從我家搬到市區(qū)之后,對陳爺爺?shù)挠洃浺驳恕?
我和黃曉傳乘坐著駛向城郊的公車,我的老家是在離城市稍遠(yuǎn)的山區(qū),那里四面環(huán)山,只有一條公路延伸到村里的車站。黃曉傳心情似乎也不錯,大概是太久沒見到陳爺爺?shù)木壒拾伞?“小白,你帶了什么禮物啊。”黃曉傳將視線從窗外拉進來。
“恩?禮物,什么禮物啊?”我有些疑惑。
黃曉傳無奈的翻了翻白眼,“給陳爺爺?shù)亩Y物啊!你不會忘了吧。”
“我們?nèi)ゾ褪亲詈玫亩Y物了,還用帶什么禮物啊。”
黃曉傳瞪大了眼睛,盯了我好一會兒,把頭一偏,又對著窗外飛馳而過的景物行注目禮。兩個小時候,我和黃曉傳是最后踏下這輛公車的人,為什么這么說呢。因為在前一站,所有的人都下光了,司機看著我們還坐在車上,不禁道:“你們怎么還不下車?”這話可把我難倒了,為什么還不下車,很明顯還沒到站嘛,但看了看車內(nèi),又覺得不對勁,剛剛還滿滿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人去樓空,窗外一陣?yán)滹L(fēng)吹過,我不禁打了個寒磣,“邪門,真邪門。”
“師傅,我們兩個是去XX村的,還沒到站呢。”這時黃曉傳還在發(fā)呆的我當(dāng)然不可能說這局話,是黃曉傳。
“哦,去XX村啊。”司機面露難色,
“師傅,有什么問題嗎?”我看到司機的臉色不禁問道。
“哦……沒……沒什么問題。”大概是沒有想到我會這樣問,司機腦子有點蒙吧, “那我們快走吧,早去早點回。”司機干事利索,說完便“嘟嘟嘟”地發(fā)動汽車,想目的地駛?cè)ァ?
不消多時,公車在村口停了下來,司機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呵呵,恩,這個,你們看就在村口了,就不送你們進去了,你們自己進去如何?”
我和黃曉傳對視一眼,不對勁,“這個,師傅,這有什么,恩,就那個……你知道我說的是什么。”我對司機擠眉弄眼。
司機點了一根煙,深深的吸了一口,吐出一個個煙圈,壓低了聲音:“小伙子,實話告訴你們,這個村子有點邪門,每次出車到這里的司機回去后不是大病一場就是走霉運,這地方,邪門。小伙子,等你們把事辦完了就快點離開吧。我剛好明天輪休,就送你們一趟……”聽從這里,我突然感覺有一陣陰風(fēng)送我身后吹過,我覺得好似有一雙冰涼的手從我的脊背劃過,不禁打了一個冷戰(zhàn)。
我和黃曉傳下車后,司機便“嘟嘟嘟”發(fā)動汽車絕塵而去,仿佛這里是修羅地獄一般。幫黃曉傳拿起送給陳爺爺?shù)亩Y物,雖然對司機的話不以為然,但心中對那陣奇怪的風(fēng)有絲絲困惑,回想起來,車窗明明沒有打開,怎么會有風(fēng)吹進來。想到這里,我不禁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后怕,難道真的有……那個……不由得抖了抖,一絲冷汗從我額頭滑落……
“小白,你怎么那么慢納,快點跟上。”黃曉傳已拿起另一包不知道裝著什么的禮物,走在了前面。我不由一愣,頓時覺得有一雙冰涼的小手在“撫摸”著我的脊背(請允許我用撫摸這個詞,因為我實在無法形容當(dāng)時那種涼颼颼的感覺),冷汗浸濕了我的背心,“小白,你還在干什么呢,快點。”這時黃曉傳的叫聲將我從那冰冷的觸感中拉了回來,我抱著禮物迅速向黃曉傳跑去,不想再跌入那冰冷的深淵。雖然只是心理作用,但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總比自己單獨一人來的踏實。雖然還能感覺到一絲絲涼意,但黃曉傳就在身邊,我的心中也釋然,應(yīng)該是風(fēng)吹的,背心都濕了嘛。其實,這些都只是我自己在騙自己,當(dāng)時根本就沒有風(fēng),那種冰涼的觸感我至今還記得。
步行約10多分鐘,我和黃曉傳來到了我老家的地址,而在老家旁邊,便是陳爺爺?shù)姆孔印4藭r,老家已經(jīng)破敗,相反的,陳爺爺?shù)募覅s光鮮艷麗,原先的平房已經(jīng)修葺成了一個大四合院,門前一隊石獅子威武的仰著高傲的頭,在門前橫梁上,懸掛著兩個大大的燈籠,燈籠上寫著陳字。我和黃曉傳到了陳爺爺大門前是,已有一個管家摸樣的人出來接待我們。我有些疑惑,陳爺爺賣紙扎的,怎么能賺那么多的錢,有修房有雇傭管家的?這時,那人已來到我和黃曉傳的面前,“請問,是林少爺和黃少爺么?是老爺叫我在這等候兩位的。”那人笑容可掬的說。 WWW. ттκan. ¢ ○
“哦,那……恩……玉米,還是你說吧。”我不禁有些不知所措。
“老人家貴姓?”黃曉傳眼角輕輕的飄了我一眼,好像在說,小樣,這樣就飄飄然啦。我不甘示弱的回瞪過去。
“免貴,姓王,我是負(fù)責(zé)老爺生活起居的,兩位少爺可以叫我王管家,也可以叫我老王。”(那人以后就叫王管家)王管家笑著說,“那么,請兩個少爺跟我進屋吧。”說完,接過我和黃曉傳手中的東西,帶頭走了進去,我們兩個隨后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