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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華麗分割線“你這意思是瘋婆婆借尸還魂?如果是故人,那會是誰呢?”我疑惑道。
“瘋婆婆本身似乎有道法,也有一定的預言能力,你之前認識這樣的人么?”趙羽問道。
“認識啊,沒死啊,還沒成年呢。我認識的只有小滿有一定的預言能力,難道小滿的靈魂還能到瘋婆婆身體里,這么成熟地跟我拽古文言文么?”我汗道:“我在想會不會是某個前輩高手,修行無聊,出來幫我們升級打怪的?”
趙羽搖頭道:“不可能,如果毫無關系她為什么要救你這么多次?”
我倆聊了幾句也沒什么主意,見其他人不過就是昏迷而已,便從里面打開機場大門,果然見外面圍了警察和醫護人員。
簡單將里面的情況跟警察同事們介紹了一遍,我跟趙羽便筋疲力盡地想回市局去。走到路上的時候,我突然想起趙羽身上不少傷口,便帶著他先去找吳聃,想看看吳聃是不是有辦法治好趙羽的傷。
等到了吳聃書店,無一例外地發現他又在看郭德綱。一邊看一邊兒吃葡萄,我擔心吳聃繼續看下去,就要跟郭德綱長差不多模樣了。就現在這身材,基本上也是毀品牌的style,lv都能穿成地攤貨的范兒。
我跟趙羽一進門,見書店里的顧客不多。吳聃瞥了我倆一眼,見趙羽身體上好幾處纏著繃帶,立即從椅子上跳起來,愕然走過來,問道:“怎么,小趙你怎么傷成這樣?”
我將吳聃拉到一旁,低聲道:“師父,這僵尸體還能受傷么?這要受傷了怎么破?”
吳聃苦笑道:“我也不知道,之前沒遇到過這種事。這得看小趙的恢復情況,從而觀察一下。”
說著,吳聃走上前檢查了一下趙羽的傷口,皺眉道:“這還真不好說,我瞧著小趙的傷口也在愈合恢復,你看血都不流了。這個到底怎么搞的?”
于是我將機場發生的事情跟吳聃講了講。吳聃沉默半晌,問道:“你說看到了五尊虎頭人身像?”
我點頭道:“是,我覺得像少數民族圖騰。師父你怎么看?”
吳聃點頭道:“有個民族叫彝族,想必你們都知道,崇拜火。彝族有一種邪術,就是引地獄之火燒人的魂魄,被這種火燒過的陰魂基本不能再度投胎,會流浪在三界之外,也就是你遇到馬絡羽的那種地方。多半那種幽魂都變成了三界之外的怪物。”
我打了個哆嗦,想起了馬絡羽之前所在的那個血池,血池里那些怪人魚讓我記憶猶新。想到這里,我突然又想起了瘋婆婆,于是問吳聃對那個“似是故人來”怎么看。
“故人?”吳聃重復道:“如果是借尸還魂的話,那肯定是你的故人朋友了。”
“如果死去的人逃過地府的追捕留在陽間,那他生前就是道法高手,同時還要有預言能力。這我也不認識啊。”我說道。
吳聃想了想,說道:“有沒有預言能力這可不一定。其實未必要有預言能力的才能說出你的過去未來。”
“那還有什么人知道?”我追問道:“最厲害的占卜師,中國人叫麻衣神相吧,全國能有幾個啊,一般的道法高人也不可能看破別人的未來。”
吳聃說道:“厲害的陰魂可以自由出入陰陽路,雖然未必能夠闖過那十八層地獄,但是在外圍徘徊應該沒啥問題。奈何橋邊是三生石,三生石上有每個人的前世今生。只要這個人的魂魄站在三生石前,他的過去未來就會慢慢在三生石上呈現。如果有一定的法術,就能看到跟這個人相關的其他人的前世今生某些事情。但是如果透露天機,到了一定程度,這個人也難以再度輪回成人,最后很可能魂飛魄散。”
我吃驚道:“難道是道法高深的故人陰魂附體在了瘋婆婆身上?”
吳聃點頭道:“很可能。”
趙羽在一旁好奇地問道:“你想起這個故人是誰了么?”
我回想了一下,亡故的道法高人,我似乎只認識一個!那就是我早亡的前任師父老趙!
“老趙?”我問吳聃道。
吳聃深吸一口氣,點頭道:“很可能是。這老東西瞞我瞞得也挺苦,我還清明節給他燒紙了呢,真不夠意思。”
趙羽問道:“老趙是誰?”
我苦笑道:“之前我的師父。”想到這里,我突然想起趙羽的師父很可能也是老趙,一時間不知說什么才好。
吳聃沉吟道:“是與不是,只要看看他給你的那個箱子就知道了。”
我想起老趙之前給我的那只舊箱子,自從我帶到天津后,直接就扔給吳聃保管了。因為箱子里剩下的無非是一張羅剎鬼的畫像,很可能是封印圖。
吳聃此時去了小屋,將那舊箱子翻了出來,對我和趙羽說道:“如果是老趙附體,那他的陰魂一定是跟著你到了天津。你來的時候帶了這口箱子,我看了,其他的沒問題,只有這幅畫,當時我沒怎么注意。如果陰魂藏在畫里,那多半畫中有玄機。”
說著,他將那箱子打開,而里面也只有一瓶子朱砂,幾張道符,和那一卷卷軸畫。吳聃展開那畫卷,放在我倆面前。
我見那畫上依然是那個妖嬈的羅剎艷鬼,只是似乎少了許多神韻。吳聃翻著那舊畫紙,突然說道:“這畫紙有點奇怪,好像還挺厚。”
趙羽接過去看了看,說道:“是被裱過的,畫卷下應該覆蓋了別的東西。”說著,他直接將那羅剎鬼的畫像從畫紙上撕了下來。等他開始撕的時候,我才知道這玩意是貼在另一張畫上的。等羅剎鬼畫像徹底被撕掉,我才吃驚地發現,這畫卷下面是老趙的工筆畫。畫著老趙穿著警服的樣子,氣宇軒昂,很得神韻,栩栩如生。
再度看到老趙的容顏,我有些感慨和傷感。趙羽問道:“這就是你以前的師父么?”
我心想這也是你的師父,不過不知怎么說出來才好。
我點了點頭。吳聃說道:“得,這就是藏著老趙的畫像了。這貨居然把自己扮成畫中仙了嘿。八成老趙陰魂沒散,借著瘋婆子的尸還魂了呢。難怪他什么都知道。”
我唏噓萬分,不知是哭還是笑好。可是我現在竟然不知道瘋婆婆住在哪兒,如果知道的話,一定去探望,并問清楚他是不是老趙。
我們從吳聃店里回去之后,雖然累得不行,但也得繼續查這案子。現在機場事件搞得這亂子更大了,歐陽磚家幾乎要跟我們倆跳腳了。為了早破案,歐陽磚家也加入了我們的調查,知道我從陸老爺子后人唐老太那里取來日記本,便拿過那日記親自翻看。不過磚家這一翻倒是真的翻出了線索。
原來在那日記本的封皮和首頁之間,還有一頁紙,只是被膠水粘住了。歐陽磚家取過裁紙刀小心地將那紙張給割開,卻見從那里面掉出一張相片來。我從地上撿起那相片,見那是一張泛黃的民國時期照片,照片上是一家三口的樣子,三十多歲儀容端莊的夫人,高大俊朗的丈夫和一個一歲多大的小女兒。
“這是陸老爺子跟他老婆不?”我問道。
“不是。”趙羽說道:“我查過陸家的資料,這跟以前的老照片上留下的陸老爺子長相差很多,身高似乎也不一樣。”
“那這誰啊?藏在陸家老爺子小女兒日記本的,不就是全家福么?”我說道。
歐陽磚家說道:“我怎么見這照片后有字,你們翻過來看看。”
我翻開一看,果然是有一首詩,名字叫《子歸歌》:“妾步長安路,心作相思涯。所望烽煙處,系君黃金甲。惟聞金戈聲,馬蹄濺黃沙。堅關十三年,何日可歸家?”
雖然我的詩詞功底不咋的,不過仔細一品,似乎這是寫了一個將軍的夫人,或者妾侍,紅顏知己什么的在深閨,盼望在外征戰的夫君早日回家。這好像跟陸家沒什么關系似的。
“會不會是陸家小姐沒事寫的?文藝青年都好這一口。”我說道。看這字跡娟秀,應該是女人寫的。
“不對,這首是藏頭詩。”歐陽磚家拿著那照片說道:“你們看每一句的開頭一個字。”
我湊過去一看,每句詩句的開頭連起來讀是:“妾心所系惟馬堅。”
馬堅!這不是當時陸家管家的名字么?!
“馬堅是陸家的管家。”我對歐陽磚家說道:“這難道是馬管家一家么?”
“一個管家未必有錢拍照,當時西洋照很貴。”歐陽博說道:“你們再看這幾個人的衣著。男人的衣著雖然整齊干凈,但是看這布料,應該是普通的麻布。但是他身邊這個女人穿的旗袍可是絲綢做的。再看這個小姑娘,脖子上帶著項圈,這項圈上掛著玉石,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小孩。這女人也是有錢人的夫人。我推測,這女人是陸家的原配夫人,小孩很可能是日記的主人,陸小姐。這男人就是馬堅馬管家。”
“我靠,陸夫人跟管家有曖昧?”我吃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