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隊,重案組拒絕接管這個案子,現(xiàn)在咱們怎麼辦?”王姓警察掛掉電話,看著絡腮鬍警官。
“拒絕接管?”絡腮鬍警官詫異的看著王姓警察,隨即反問道:“怎麼回事?你沒跟他們說明情況嗎?”
王姓警察嘆了口氣,搖了搖頭,緩緩說道:“我跟他們說了,可是他們居然說這同樣類型的案件已經(jīng)發(fā)生十起了,應當屬於懸案,只能按意外死亡案件解決。”
“媽的,拿了人民的錢,不給人民辦正事?”絡腮鬍警官狠狠的甩了甩拳頭,其神情異常憤怒。
絡腮鬍一行衆(zhòng)警察聽聞重案組的答覆,一個個的臉上都掛滿了憤怒的神情。他們雖然憤怒,但是他們也知道,這個類型的案件實在是太詭異了。死者臉色煞白的躺在血泊中,但是其身上並沒有實質的傷口,而且都是突然死亡,這類似的案件不止本月這十起,以前也有多起類似的案件,均爲找不到確鑿的證據(jù)所以匆匆了事,對外的解釋全是“意外死亡”。
“哎~,也只能這樣了,小李小劉,你們幾個收拾一下然後收隊吧。”絡腮鬍警官輕嘆一聲,然後對衆(zhòng)人說道。
幾位警察匆匆的收拾了一下案發(fā)現(xiàn)場,派轉車將死者的屍體運送到了市公安局的太平間。而後衆(zhòng)人駕駛警車匆匆而去。
“張隊,你說剛纔遇到的那個白衣小子到底是什麼人啊?”在衆(zhòng)人駕駛警車前往K市建華區(qū)公安分局的路上,其中一輛警車內,那李姓警察對著絡腮鬍警官問道。
絡腮鬍警長聽聞那名警察說的話後,便陷入了沉思。
“這還用說嗎?那小子肯定腦子有毛病,不然的話,發(fā)生這等詭異的事別人躲都來不及呢,怎麼可能過來說了一堆沒頭沒腦的話。”那王姓警察不屑的說道,此時在他心中,已然將那白衣少年與K市的幾家精神病院裡的病人畫上等號。
“我看那小子應該有些手段,看其面相應該是已經(jīng)遠離塵世的幾家靈人宗派的弟子。”李姓警察鄭重道。
“喲,李羣,你小子還會看相?還有,靈人是什麼啊?”王姓警察打趣,但聽到張姓警察後半句話時,他露出不解的神情反問道。
“喏,你看看這個。”張姓警察說著,從懷裡拿出一本精緻的小書。那小書封面泛黃,封裝的樣式貌似是古代封書的手法制作的。
“這是,奇門遁甲?沒想到你還信這些封建的東西。”王姓警察拿起小書,看了看封面上那幾個略顯模糊的古文字,詫異的對李姓警察說道。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嘛。”李姓警察攤了攤手,並沒有過多的解釋。
正在衆(zhòng)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笑時,警車突然停下了。
“小劉,怎麼回事?”久久不語的絡腮鬍警官見狀,轉頭問向正在開車的警察。
“我也不知道啊,出任務之前我檢查過的,這車沒毛病啊。”被稱爲小劉的警察慌張的回答道。他出任務之前的確檢查過,這警車除了車門上有幾道刮痕外,並沒有什麼問題。
“下車檢查一下吧,快要下班了,咱們得快點回去把案子記錄一下。”絡腮鬍警官對著衆(zhòng)人說道。
衆(zhòng)人聞言,紛紛下車。
衆(zhòng)人下車後震驚的發(fā)現(xiàn),他們出任務的時候明明是下午,匆匆解決那件詭異的案子也只用了一小時左右,可是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他們眼前的是一條根本沒有來過的街道,並且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下來。
“怎麼回事?警局附近好像沒有這條街道啊?”小劉詫異的說道。
正在衆(zhòng)人不解的時候,遠處的一座路燈下突然出現(xiàn)了一道身影。這也許不能算作是身影了,因爲它居然是在半空中漂浮的。
衆(zhòng)人見狀,紛紛往後退了幾步。所有人的手都摸向了別在腰間的槍上,只要那道漂浮在半空的身影有所異動,他們就馬上開槍。
就在衆(zhòng)人緊張時,那漂浮在半空的身影貌似也發(fā)現(xiàn)了他們,轉頭向他們看去。
那漂浮的身影看不清面容,只是周圍散發(fā)著一股淡淡的黑氣。
詭異身影看了看衆(zhòng)人,隨即便向他們飄去。
衆(zhòng)人見狀,皆爲大驚。本想在往後退幾步,但是他們卻發(fā)現(xiàn)此時身體已經(jīng)不受自己的控制,只能原地站在那裡。衆(zhòng)人紛紛將眼睛閉上,這個時候他們只能遵循那句老話——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正在那漂浮在半空的身影即將接近他們時,一道慵懶的聲音傳入了衆(zhòng)人的耳中。
“哎~,小小怨鬼也敢如此放肆?”
衆(zhòng)人皆睜開眼睛,只見那漂浮的黑影停在離他們不遠處,其面容依舊看不清楚。而他們隨聲看去,發(fā)現(xiàn)在他們駕駛的警車之上坐著一位身穿白色運動服的懶散少年。少年一手拿著一把漆黑的木質長劍,另一手拿著幾張畫滿奇異塗鴉的黃色紙條。這少年不正是先前他們幾個討論的“精神病患者”的少年嗎?
“冥府之門午時啓,夜半燈火鬼遊街。這說的不就是我們現(xiàn)在遇到的事情嗎?原來這位小哥早就知道了啊。”警車內,絡腮鬍警官震驚的看著那正在與黑影對立的少年,激動的說道。
絡腮鬍警官話音剛落,只見那少年懶散的向他們說道。
“喂,你們幾個趕緊回到車裡,一會兒我降服這鬼東西的時候,可顧不到你們喲。”少年隨手一扔,一張黃色紙條飛到了衆(zhòng)人的頭頂,另一手揮動漆黑長劍刺在了黃色紙條上。
下一刻,一道耀眼的白光籠罩了衆(zhòng)人。他們驚訝的發(fā)現(xiàn)原本動不了的身體,現(xiàn)在已經(jīng)回覆了行動能力。衆(zhòng)人紛紛鑽進了車裡。
“小小怨鬼居然能製造如此幻境,也是不錯了。但是你不該出來害人,更不幸的遇上了我!”少年打了個哈欠,縱身一跳,落在了黑影前不遠處。
此時的少年已經(jīng)褪去了那慵懶的神情,眼神隨意的看著黑影,彷彿是看著一個不起眼的小動物一般。他隨手一揮,漆黑長劍劈向了那黑影。
黑影見狀,本來想躲閃。奈何它漂浮的速度根本沒有少年出劍的速度快,下一刻,黑影身上出現(xiàn)了一道潔白的裂痕。
少年一伸手,一張黃色紙條飛向了黑影,那紙條越來越大,剎那間便包裹住了黑影,並且快速變小。少年從懷中拿出了一個小巧的玻璃瓶,瓶蓋打開後少年口中呢喃著一句不爲人知的類似咒語一般的話,包裹住黑影的紙條便飛向了瓶子,並且塞了進去。當然,這一切的一切都落在了警車內的衆(zhòng)警察眼裡。
正當少年將瓶蓋重新扣在看瓶子上,並且將要離去時,一道洪亮的聲音叫住了欲要離去的少年。
“這位小哥,請留步。”
這聲音的主人正是那絡腮鬍警官。他下了警車,緊忙叫住將要離開的少年。他雖然很震驚剛纔的一幕,但是由於自身幾十年當警察的閱歷,他瞬間就從震驚裡走了出來。
“喲,這位大叔你有事嗎?”少年在解決了黑影后,慵懶的神情在次出現(xiàn)在了他那白皙俊俏的面龐上。
“那個,這位小哥,先前我的隊員對小哥你頗爲不敬,我在這裡代他向你道個歉,希望小哥你能帶我們離開這個鬼地方。”絡腮鬍警官略顯尊敬的對少年說道。
“啊,沒事沒事,我這麼有度量的人怎麼能和那凡人一般計較呢?”少年擺了擺手,很隨意的說道:“你們等一下哈,我這就送你們出去。”
“我叫張青山,還不知道小哥村尊姓大名呢。”絡腮鬍警官見此少年如此好說話,心中大喜。
“尊姓不敢當,我叫君莫笑,這也是我遊走江湖的稱號,我真名叫君冥。”少年幾位禮貌的回答道,但是慵懶的神情並沒有褪去,他說這句話時極爲有趣,但是衆(zhòng)警察卻不敢笑出聲來。
絡腮鬍警官看了看那名叫君冥的少年,本來想說些什麼,但是卻欲言又止。
君冥看到了絡腮鬍警官的表情,似乎知道了什麼,便向絡腮鬍警官說道:“這個空間是剛纔那個怨鬼所建,屬於幻境,也就是你們常說的鬼打牆。雖然這幻境過幾個小時就會崩塌,但是看你們著急的樣子,我便帶你們出去吧。還有哦,K市前前後後發(fā)生的這幾件案子都是這個怨鬼所爲的哦。”
“那麼就多謝君冥小哥了。”絡腮鬍男子恭敬的說道。
君冥隨手一揮,漆黑長劍橫劈出一道白色光芒,掃射四周。下一刻,原本似午夜的街道瞬間崩塌了,出現(xiàn)在衆(zhòng)人眼前的是一個很深的排污水溝。
“小王啊,你這種性格真的很麻煩,你這次是得罪了脾氣好的君小哥,但是下次誰知道你會得罪什麼脾氣的高人啊,你這性格得改改了。”張青山嚴肅的對著王姓警察說道。
“是是是,張隊,下次我一定注意,儘量控制我這脾氣。”王姓警察雖然心中不快,但是他知道眼前的這個絡腮鬍警官說的完全正確,按照他這個暴脾氣,下次指不定得罪哪個得罪不起的人。
“君冥小哥,這次......”正當張青山回頭在次感謝君冥時,他發(fā)現(xiàn),原本站在那裡的慵懶身影已然不見蹤跡了。
“張隊,聽那小哥說這幾起案子都是剛纔的黑影所爲?那這案子怎麼算啊?”劉姓警察對著張青山說道。
“還能怎麼算,你去跟他們說這是鬼乾的,會有人信嗎?”張青山反問,隨即又說道:“趕緊聯(lián)繫局裡吧,得把這破車弄出去啊,不能就這麼扔在這裡。”
“是,張隊!”劉姓警察向張青山敬了個禮。
“好了,咱們先打的回去吧。”張青山說完就迅速的爬出了排污水溝,衆(zhòng)人見狀也爬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