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大叫起來,結(jié)果我聽到丁師傅在里面也大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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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趕緊向著里面跑去,到了里面才看到丁師傅提著褲子從一處像是廁所的建筑中跑出來:“那茅房中有……有一具尸體!”
我拉著他說道:“別慌,咱們先出去再說。”
丁師傅點(diǎn)點(diǎn)頭,我倆剛準(zhǔn)備穿過小賣部往外走,結(jié)果小賣部里面這扇門倏然而關(guān),我倆被堵在了院子里。
丁師傅拉著我說道:“掌教,我可沒有拿焦尾琴……現(xiàn)在就看你的了。”
擦!我現(xiàn)在就一塊八卦玉佩。
我把玉佩拿在手中說道:“放心,這玉佩絕對能幫助咱倆出去的。”
我倆剛走到小賣部的門口準(zhǔn)備拉開門沖出去的時候,旁邊房子里突然傳來了一個沙啞的聲音:“兩位是從哪來?跑到我家里做什么?”
我和丁師傅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恐懼。我倆在這里折騰了半天沒人說話,這會兒門關(guān)上了居然房間中有人開口了。
對方絕對不是人!
這是我倆得出來的結(jié)論。
丁師傅拉著門,一腳蹬著墻壁用力拽著,結(jié)果這扇門紋絲不動。
屋子里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進(jìn)來吧,你們是逃不出去的!”
我拍拍丁師傅說道:“有玉佩在,他能把我們怎么樣?走,進(jìn)去會會她!”
丁師傅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掌教你放心,我絕對護(hù)你周全。”
我倆壯膽向著那間屋子走去,剛走到門口,那兩扇門頓時開了,屋子里再次響起了那沙啞的聲音:“進(jìn)來吧!”
丁師傅先我一步走進(jìn)了屋子里,不過他剛進(jìn)去就捂住了嘴巴,明顯是差點(diǎn)吐出來。
我走進(jìn)去,看到不遠(yuǎn)處的床頭坐著一個老太太,這會兒正拿著繡花針繡花,她渾身佝僂著,臉上沒有一絲血肉,像是一張枯皮直接套在了腦袋上。最讓人恐怖的是,她的腦袋上根本沒有頭皮,連顱骨都少了一塊,里面露出的白色的腦仁,無數(shù)的蛆蟲在上面站來鉆去……
怪不得丁師傅要捂著嘴吐了,現(xiàn)在我也想吐了。
老太太看著我們桀桀一笑:“冰柜里有個人,趁著我不注意去偷東西,被我打死了放在了里面凍著,現(xiàn)在好像要跑了,茅房里那個是一個外地人看上了我兒媳婦,想要把她帶走,可惜跳進(jìn)來時候直接跳進(jìn)了茅坑中,被淹死了……你們兩個,想要怎么死?我這人好心,讓你們有個選擇的機(jī)會……”
我看著她冷冷地問道:“你是誰?你一個死人在這裝什么裝?假如我沒猜錯的話,這一家子的人,全都是被你殺死的吧?”
老太太桀桀一笑:“那是因?yàn)樗麄冊撍溃尤粠е吧巳ノ业膹R宇,難道不該死么?你倆也該死,好端端闖進(jìn)我們村里做什么?這是我的治下,這里的一草一木一人一物都是我的。小子,這玉佩不錯啊。”
我笑笑:“殺你的時候,也會很不錯的。”
老太太雙眼盯著我一樂:“想殺死我?真是妄想,你根本不知道我是誰?殺死我?十年前有人這么說了,可惜尸骨無存。還有過一個道士這么說過,被我吃了。味道不錯。”
道士?
丁師傅咬牙說道:“那是我?guī)熜郑≌平蹋瑒e跟他廢話,用玉佩殺了她,這種孽畜根本不配活在世上!”
我點(diǎn)點(diǎn)頭,拿著玉佩剛準(zhǔn)備用出血色樊籠熱熱身,老太太一閃身就到了我面前,伸手在玉佩上點(diǎn)了一下,這才說道:“你這玉佩中居然藏著一個魂魄,交給我,我放你們離開!”
我對她說道:“不可能!你就是這奶奶廟中的神祇吧?冒充神靈,早晚灰飛煙滅!”
老太太仰頭大笑起來:“灰飛煙滅?我有十萬條命,你怎么殺我?小孩子,真是人不大口氣不小,今天你們兩個全都會死在這里,沒人會來救你們的。那兩個人等會兒也會變成死尸,想要?dú)⑽遥銈內(nèi)家冻龃鷥r!”
這老太太伸手就抓住了我的脖子,把我高高的舉了起來:“殺我?你知道我是誰么?”
我雙腿不停的踢騰著,可惜老太太的力氣很大,我踢了她兩下,結(jié)果老太太根本沒啥感覺。丁師傅在旁邊對著老太太狠狠地踢了一腳,老太太隨手一指,突然外面竄進(jìn)來一根槐樹枝,將丁師傅捆了起來。
趁著這功夫,我立馬掏出匕首,在老抬頭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狠狠地刺進(jìn)了她的腦袋中,那些蛆蟲和腦漿頓時順著她的臉流淌了下來。
這時候我手中的匕首發(fā)出一道金色的光芒,老太太慘叫一聲,把我放了下來,然后躺在地上,抱著腦袋不斷的慘叫著。
旺哥當(dāng)時送給強(qiáng)哥的這把匕首帶有神性,一直以來我都沒有機(jī)會用上,現(xiàn)在這把匕首終于展示出了它應(yīng)有的威力。
在老太太在地上打滾的時候,我趕緊把丁師傅身上的枝葉全都砍掉,然后拉著他就往外跑。
我倆剛沖到院子里,就被一股濃烈的臭味兒嗆得差點(diǎn)暈過去,我這才看到,一個渾身屎尿的人出現(xiàn)在了院子里,他沖我吼了一聲,接著小賣部那邊的門打開,一個渾身是冰塊的人走了過來,他身上全都開裂,肚皮上腸子啥的全都跑了出來。假如不是凍著,這會兒怕是會流一地。
這應(yīng)該就是老太太說的殺死的兩人。
現(xiàn)在他倆機(jī)械的向著我們走來,一邊走一邊低吼,一個嘴里不斷吐出屎尿,一個不斷的吐出血水和碎肉。
這倆東西倒是不怕,只是太惡心了。
丁師傅說道:“沖出去就沒事了,畢竟現(xiàn)在是中午。”
屋里突然傳來了老太太的聲音:“沖出去?你們這輩子也別想出去。我好不容易占領(lǐng)一個軀體,居然被你們給毀了。拿命來吧,不要做掙扎了。現(xiàn)在你們兩個一個跳進(jìn)茅坑,一個進(jìn)入冰柜中,替代他倆。究竟誰進(jìn)冰柜誰跳茅坑,你們自己選,不然我就替你們做主了。我是個好人,會尊重你們的意見的。”
說起來,老太太還挺民主的。
不過我卻對這種民主不感冒:“去你媽的!附在一個百姓身上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亮出你的本體!”
老太太的笑聲再次傳來:“我要用本體的話,就太欺負(fù)人了。你這小孩子身上寶貝不少,這匕首,怕不一般吧?”
我笑笑,捂著鼻子說道:“你可以再試試!”
我正說著,丁師傅從旁邊一堆爛木頭中拿出一根碗口粗的木棍,對著那個渾身是屎的人就掄了過去,將他打翻在地,然后他有將那個渾身是冰的人打倒在地,接著把木棍一丟,對我說道:“趕緊走!”
我倆幾乎同時起步,向著小賣部的門沖了過去。
在我們走到門口時候,那扇門再次合上,老太太這會兒已經(jīng)從屋子里走了出來:“想跑?沒門!你倆給我回來吧!”
她話音剛落,周圍空地上長著的槐樹枝就迅速瘋長,然后枝條竄到我們身后,將我倆的腿纏上,然后用力一拉,我倆就一下子趴在了地上。
老太太很滿意自己的杰作:“不識抬舉,讓你們死在這里,以后好歹能成為我的護(hù)法,你們?yōu)槭裁淳筒幻靼走@是多大的榮耀呢?”
我倆被那些枝條拉到了她面前,這會兒老太太的半個腦袋都沒了,臉上滿是腦漿和蛆蟲,她也不擦一下,反而伸出長長的舌頭將臉上的腦漿和蛆蟲全都舔到了嘴里。
這他娘的!
我從沒見過這么惡心的人,丁師傅估計也沒見過,他是個雅人,這會兒趴在地上吐了起來,剛剛吃進(jìn)肚子里的燒雞全都給吐了出來。
老太太看著我倆笑了:“伙食不錯,既然你剛剛吐了,那你就去跳茅坑,可以盡情的吃了,死了也能當(dāng)個飽死鬼,多好。”
我一屈身把腿上的枝葉割斷,然后再次準(zhǔn)備殺這老太太時候,那個渾身是冰的人突然走到我面前,雙手緊緊抓著我的衣服,然后勒著我的脖子。
老太太在一旁大笑起來:“殺了他倆,你們倆就能解脫了,趕緊的。以后你們可以留在我身邊當(dāng)我的護(hù)法,這是絕頂?shù)臉s耀。”
她這么一說,勒著我脖子的那人的力氣更大了,我的脖子像是斷了一樣,疼痛難忍。
我有些不明白,為什么這人明明是個死人了,怎么還留著意識?原本我以為他是一具僵尸,但是現(xiàn)在看來,跟僵尸還是不一樣的。
就在我以為自己要被勒死的時候,突然小賣部的門被人一腳踹飛了,接著我聽到強(qiáng)哥的聲音:“你們這是找死!”
齊先生的聲音也傳了過來,不過這會兒我已經(jīng)意識渙散,只聽到一句什么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之類的。
接著我感覺勒著我的胳膊一松,接著這渾身是冰的人身體被劈得四分五裂,接著強(qiáng)哥大大吼一聲,將老太太的腦袋一刀剁了,又用鬼頭刀狠狠地刺進(jìn)了她胸前。
我大口大口的喘氣,齊先生拉著我說道:“走走走,趕緊出去,你們怎么跑這邊了……”
我剛準(zhǔn)備說話,旁邊的那棵槐樹突然發(fā)出了老太太的聲音:“想走?沒那么容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