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奇地問道:“一清師兄你說清楚,到底是咋回事?我師兄他怎么了?”
一清師兄說道:“好像是犯沖了,但是也不像是這樣,我們去了那火葬場,發現者一些端倪,那火葬場中一直都有鬼魂飄蕩,好像不是火葬場,倒是一個鬼魂的養老院一樣。但是我們看了火葬場的設置,風水什么的全都沒事。現在徐拙還在昏迷中,不知道該怎么辦。你們不忙的話,盡快動身過來,我跟胖子搞不定。”
掛斷電話,我給我哥打了過去:“明天我們要南下,我大師兄那邊出事了,我和齊先生要趕緊過去……”
我哥說道:“那行,明天我們往西走,你們向南飛,有什么事記得聯系我們,不要硬抗,現在你的身份今非昔比,要學會惜命。”
我“嗯”了一聲:“知道的。”
第二天一早,我把店面交給小茹,和齊先生背上背包,坐上了南下的高鐵。
在高鐵上,齊先生對我說道:“火葬場一般都是邪物比較多的,所以火葬場都會有很嚴密的防范措施,比如在里面修建一個八卦圖廣場,墻壁也都做成鬼魂不敢靠近的那種。其他的比如避邪石等等。按說這種地方想出事很困難的,不應該的。再說徐拙也不是什么小孩子,他的命格不一般,不然你師父不會讓他去火葬場上班。這么多年一直沒事,現在突然有事了,假如不是有人陷害他,我一百個不信。”
我點點頭:“我師兄的為人你應該很清楚,他那嘴巴,得罪人不稀奇。不過話說回來,我大師兄這會兒突然倒了,對誰有好處?假如只是平時雞毛蒜皮的爭端,對方會這樣做嗎?我跟你想的一樣,這里面有問題,說不定,這是鬼門故意這么做的。”
齊先生嘆了口氣:“不管故意還是什么,咱們都得過去。現在牧野市不用擔心,小丁和你師叔都能幫上忙,鬼門一般人來了不頂用,來了頂用的最起碼也是高層,假如是高層來了,就算你我在牧野市也沒用,一樣被人砍瓜切菜一樣剁了。所以,現在不要在糾結這些了,去了先看看你大師兄再說。假如真的有危險,咱們就讓老黃過去。你師父那邊的人手沒法調過去,現在只能讓老黃出手了。”
我看著齊先生笑笑:“不對,還有幫手呢。南宮璟瑄也在南方,必要時候,她也能幫我們的。”
在車上吃過午飯,我們準備下車。
除了車站,老遠就看到一清師兄開車站在路邊等我們。
上了車他說道:“事情很奇怪,就在今天上午,龍虎山的人來了,不知道他們打的什么主意。不過咱們不考慮他們,咱們先把徐拙救過來再說。牧野市那邊搞定了。”
我點點頭:“算是忙完了,不過沒搞定,那個女人一直沒有露面,很奇怪不知道她去哪了。我師兄這邊情況緊急,我們先來這邊。一清師兄,現在有什么最新情報嗎?”
一清師兄一邊開車一邊小聲說道:“據說,最近火葬場的尸體總是少。具體是怎么回事我們不知道,也查不出來。我倆對這些事情不擅長,跟人打交道還行,這些臟東西就不夠看了。”
我無奈的笑笑:“丟尸體,不會是有人偷了尸體做人肉包子吧?”
一清師兄白了我一眼:“什么年代了人家還這么做,現在市場上的肉那么便宜,沒人會傻到去火葬場偷尸體的。你這肯定是電影或者小說看多了,這么做的人,除了報復社會還說得過去,假如是為了肉餡,他們太得不償失了。”
車子到了一個小區門口,一清師兄停下車說道:“這是你師兄的家里,現在他老婆孩子都是愁眉苦臉的,你是他師弟,還是掌教,等會兒多說點話安慰一下。得盡快讓徐拙醒來,或許是他在里面發現了什么被人報復也說不定呢。”
我點點頭:“我知道了。先靠邊停下,我下去買點禮品,好歹去師兄家里,不能空手去。”
我隨便買了兩箱水果和點心,搬到車上,然后一清師兄就開車進去了。
我們上了樓,一清師兄敲敲門:“胖子,開門,我們回來了。”
開門的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我認識她,是我師兄的老婆,當年我跟著我師父還參加了他們的婚禮。
見到我過來,嫂子的眼睛就紅了:“彬子,你來了,快看看你師兄,他到底是怎么了?我準備送他去醫院,兩位道長都不允許,說那是浪費錢。但是現在他這樣躺在床上,我們實在是沒有辦法啊。”
齊先生說道:“不要著急,我們肯定會想出辦法的。”
進去后,她忙著去倒水,我則是跟著一清師兄去了臥室。
現在我師兄靜靜的躺在床上,臉色煞白,嘴唇青紫,渾身不時抽搐一下,顯然是驚嚇過度。但是他可是茅山派的人,誰能嚇到他?
齊先生走過去,翻開大師兄的眼皮看了看,然后把了脈,看了面相,又檢查了身上的幾個重要穴道,這才嘆了口氣說道:“好像,神魂不全了……”
啊?
我驚訝地問道:“怎么會這樣?你是不是看錯了?”
齊先生指著大師兄的面孔說道:“你看看他的面相,整張臉上全都是死氣,按照命相學來說,他這會兒已經是個活死人了,他的靈魂居然能被人從體內扯出來,絕對不一般。我看咱們還是小心點查,不要打草驚蛇。”
我掀開被子,見到我師兄脖子里還掛著一枚玉佩,便摘下來,拿在手中走到陽臺上,對著天上的太陽看了看,只見玉佩中全都是死氣,里面的靈魂明顯被擊散了,對方這得多大的實力,居然能把靈玉中的魂魄給打散,絕對是個高手!
我把玉佩丟給齊先生,齊先生也看了看,又是一聲嘆息:“沒想到,對方居然連靈玉都能打破,實在是……彬子,現在可以肯定,這是人為的,有人要陷害你師兄,不然這靈玉帶著神祇的意志,不是什么臟東西都能打敗的。換句話說,假如是臟東西做的,那至少也得是魔王。”
這時候,嫂子端著水過來,我看著她好奇地問道:“嫂子,我師兄是從什么時候開始這樣的?”
我嫂子說道:“昨天下午他下班回來之后,說自己很困,然后就躺下了,等我做好晚飯喊他的時候,他就成了這樣子,幸好當時兩位道長來了,不然我可真的會被嚇壞。”
我拉上窗簾,拿著玉佩說道:“周小琴,你出來,看看這是怎么回事?”
周小琴出來后,也沒管我嫂子那詫異的目光,徑自走到大師兄面前看了看,很確定地說道:“少了一魂一魄,被人人為的抽走了,剩下的這些,不足以支撐他的身體,所以就陷入了昏迷中。”
我扭臉看著大師兄的老婆問道:“我大師兄這兩天有沒有說過什么反常的話?或者說過得罪誰之類的,這些很重要,你好好想想再回答我。”
她努力思考了一下,然后說道:“前兩天半夜,他睡了一覺說道,我必須要殺了他,不然全家不得安寧。說完又睡了,我跟他說話也不理我。很奇怪的樣子,另外這兩天他一直出去,不知道要做什么,他這個人你也知道,平時只要不是他主動說出來,不管發生什么事情你都沒法去問,他老發脾氣,這一段他的脾氣明顯變壞了許多……”
聽了她的話,我撓撓頭,有些不知所措。
齊先生坐在一邊,看著我說道:“彬子,我們出去一趟,到那個火葬場看看,這里面肯定有什么蹊蹺。現在是白天,火葬場那邊很安全,不用帶什么東西。”
一清師兄對胖師兄說道:“你守在這里,我們出去一趟,如果有什么事情,記得給我打電話。”
我對周小琴說道:“你好好守著,不管誰過來,都不能碰觸他的身體,就算親戚朋友也不行……”
我大師兄的老婆不樂意了:“那要是給他換尿布啥的呢?”
我指了指胖師兄:“有他在呢,我們自己人碰了沒事,別人就不敢說了。另外,這屋子里不能進貓,見一只殺一只!”
離開我大師兄家,剛坐進車里,齊先生就說道:“你大師兄這個老婆,沒說實話。”
我點點頭:“我知道,她在隱瞞著什么,或者說,她極力想把大師兄的事情往火葬場扯,這本身就是問題所在。他是下班回到家還好好的,睡著了才丟了魂魄,這樣看來,家里的作案可能性最大。但是她矢口否認,一句不知道就打發了我們。得查查這個女人,我不能讓我大師兄身邊有不知底細的人出現,這太危險了。”
一清師兄開車出了小區大門,扭臉對我們說道:“要不要找個吃飯的地方?你倆吃了嗎?”
我點點頭:“吃過了。一清師兄,你知道誰跟我那個嫂子關系好么?這邊你好像比我熟悉啊……”
一清師兄想了想說道:“好像還真有一個閨蜜,開奶茶店的,徐拙的老婆經常去喝奶茶。我們可以去那邊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