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那個老和尚此時已經(jīng)滿身金光的站了起來,身上的傷口全都愈合,甚至連胡子眉毛都重新長了出來。
他現(xiàn)在一臉桀驁,掃視一圈,看著我們冷冷一笑:“現(xiàn)在,我看你們誰還能傷的了我。”
確實沒人傷得了他了,剛沖到他面前的修羅還沒碰觸到他的身體就像是風(fēng)箏一樣飛了出去,我?guī)煵h在半空中準(zhǔn)備攻擊的時候,剛靠近他就一頭扎在了地上。
很明顯,這老東西的境界提升太多,我們根本不是對手。
畢竟有神祇降神,加上身上的佛光已經(jīng)有如實質(zhì)一般,想要傷到他真是不容易。
他一步步的向我走來,長眉躺在地上一骨碌爬起來,跑到我身邊拉著我就要走,可是現(xiàn)在我身體依然在脫力的狀態(tài),這會兒別說跑了,起都起不來。
長眉說道:“都怪我,剛剛?cè)羰亲屇銕煵苯託⒘怂乱膊粫羞@么多事兒了。”
這會兒在說這個還有什么用?
我擺擺手說道:“生死由命,看淡一些。話說他這是如來附體了,難道你就不能找個神仙附體一下?”
長眉苦笑一聲:“我要有這個本事佛道之爭怕早就結(jié)束了。文彬,你身上不是有個神祇嗎?”
我點點頭:“確實有,不過今天已經(jīng)降臨好幾次了,再說他是刑天,刑天跟如來有可比性嗎?就算找神祇附體也得找個同級別的吧?比如太上老君啥的……”
老東西走的很慢,也算是給我倆這么閑聊扯淡爭取了一些時間。
長眉皺著眉頭說道:“這會兒你往哪找太上老君啊,再說你們道門能隨隨便便讓他降臨下界嗎?想想其他辦法,別這么杵著啊。”
他慌了。
其實這會兒我也慌了,但是勉強站起來之后發(fā)現(xiàn)自己走路像是中風(fēng)患者一樣,走路堪比龜速,索性也不走了,反正這老東西絕對會沖著我來,多走兩步除了被他羞辱之外,對救我的命來說并不能起到什么作用。
老和尚一步步走到我面前,我試圖用天子劍攻擊他的時候,他抬手就將天子劍抓在了手中,然后用力一拉,天子劍立馬從我手中脫手而出。
他把天子劍扔到一邊,抓著我的脖子將我高高舉起,嘴里冷笑著說道:“張文彬,剛剛打我那一下挺厲害啊,不過我告訴你,想要殺我是不可能的,永遠(yuǎn)都不可能。我也許會死,但是絕對不會死在你的手中。現(xiàn)在,你的命已經(jīng)被我攥在了手中,你還有什么話要說?”
我這會兒呼吸都沒法呼吸了,還說你大爺啊!
修羅和我大師伯再次攻擊了過來,但是卻無濟(jì)于事,他們剛剛碰到這老和尚的身體就被彈飛。一個宗教的最高神祇降臨到他身上,能將他的境界提升太多太多了,甚至超乎我們的認(rèn)知和想象。
我因為憋著氣,這會兒完全沒法呼吸,很快身體就達(dá)到了窒息的狀態(tài)。
老東西一臉譏笑的看著我,估計是在等待我斷氣,我自己也知道,再這么下去怕是最多一分鐘我的小命就沒了。
假如我死了,周小琴也會直接魂飛魄散,整個茅山派的計劃都會被打亂,甚至從此被除名。
我不甘心。
不僅僅因為我的命,還有周小琴、有我?guī)煾杆麄儭⒂兴腥说钠谂魏拖M<偃缥宜懒耍麄冊撛趺崔k?
所以,我不甘心。
但是現(xiàn)在,我不甘心又有什么用呢?
胸口像是要炸開一樣,腦袋也憋得難受。我知道,這是極度缺氧的自然反應(yīng)。我即將告別這個世界了,要跟我的朋友愛人全都說再見了。
剛才跟長眉扯了那么多讓我有些后悔,那會兒我該給南宮璟瑄打個電話的,不然這么不聲不響的連句話都沒留下就死了,太對不起人家姑娘了。
就在我即將失去知覺之后,我感覺我腦海中有人在說話,斷斷續(xù)續(xù)的聽不真切,好像是一直在我腦海中說話的老頭在嘮叨什么。
然后隨著他的嘮叨,我那種胸口腦袋即將爆炸的感覺逐漸消失,好像我又能呼吸了,但是我嘴巴依然被堵著,這會兒根本沒辦法呼吸。
日了狗,這是怎么回事?
不過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能聽清那蒼老的聲音到底在說什么了:“禿驢,你下凡有個屁用啊,真以為能殺了我看中的人?現(xiàn)在立馬滾蛋我還能給你一個面子,不然你就得丟人了。回你的西方世界去,凡俗世界不是你能來的……”
我靠,這是在威脅誰?威脅如來?
我腦子里一片空白,甚至不知道該有什么反應(yīng)了,整個腦袋成了一團(tuán)漿糊。
我這玉佩中到底住了什么大神啊,敢這么說話。
這會兒老和尚的表情變得精彩起來,他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我:“你為什么還沒死?”
我說不出話來,但是并不妨礙我用眼神鄙視他,我不知道現(xiàn)在什么情況,但是我很清楚自己絕對死不了了。既然死不了,那還有什么好怕的?
這老和尚估計覺得不對勁,或者說是他很好奇我為什么不死,松手把我扔到了地上,然后順手將修羅拍飛出去,看著我說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為什么不死?”
我干咳幾聲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看著他笑了起來:“我是神仙,我死不了。現(xiàn)在你要是跪下來,我可以教你怎么長壽,甚至一輩子都不會死去。”
他一聽頓時怒火沖天,抬腿就向著我的胸口踹了過來。
我身上立馬縈繞了好多紫色的云團(tuán),在他的腳即將碰到我的身體時候,那些紫氣突然聚集在他的腳下,我腦海中響起了那個蒼老的聲音:“滾!”
然后他就像是一個炮彈一樣慘叫著飛了出去。
我靠!
這什么情況?他怎么就飛了呢?
長眉跑過來把我扶起來,急切地問道:“怎么回事?”
我迷茫的撓撓頭:“我哪知道怎么回事,他就這么飛走了……咱們過去看看吧,萬一沒死說不定又成了后患。”
我從地上撿起天子劍,這時候我身上的那些紫氣開始往劍身上涌動,長眉有些詫異地問道:“你這紫氣是怎么來的?”
我本想裝個逼說什么祖師爺顯靈之類的話,結(jié)果我?guī)煵h過來直接說道:“紫氣東來……難道是祖師爺顯靈了?文彬,這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嗎?”
我搖搖頭:“不知道,這些紫氣好像是從玉佩中出來的,具體什么用我不清楚的。”
現(xiàn)在我還沒有弄清是怎么回事,還是先不說為好,萬一不是祖師爺,我們這么瞎拜的話說不定會適得其反。
修羅渾身是傷,但是這會兒有我在倒是不怕,我拉著他的手一邊走一邊誦讀道德經(jīng),等我們在公墓邊上找到那個老和尚時候,修羅的身體已經(jīng)徹底痊愈了。
那個和尚的身體成了一堆,或者說是一坨,整個身體全都疊在了一起,只剩下個腦袋立在上面,而且這會兒嘴巴一張一合的,居然還沒斷氣。
修羅上去就踢了他一腳:“傻逼,剛才的威風(fēng)呢?去哪了?”
長眉雖然跟他一樣是佛門的人,這會兒也是怒火沖天:“佛門的臉被你給丟盡了!多行不義必自斃,既然你已經(jīng)知道他是天選之子了還想殺了他,真是不知死活。”
老和尚沒有搭理他倆,而是呆呆的看著我問道:“為什么?佛祖明明已經(jīng)附體到我身上了,為什么會這樣?我怎么會失敗?你明明什么都不會啊,我抬抬手指頭就能殺了你,為什么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為什么?這到底是為什么?”
靠!
我還想知道為什么呢。
我本想把他一劍砍了,畢竟這貨剛剛殺了我。
但是想了想,這么做實在是浪費,就拿著玉佩把周小琴孟琬青和我小師叔喊了出來:“你們試著吸收他的魂魄,這人剛剛被佛祖附體了,靈魂中蘊含的力量肯定很充沛,你們量力而行,別把自己給撐爆了。”
長眉估計也想要這和尚的魂魄,他看著我有些為難地說道:“文彬,這不合適吧?”
修羅摟著他的肩膀說道:“沒什么不合適的,廢物利用嘛,政府不是一直號召要建立一個什么節(jié)約型社會嗎?他們這是響應(yīng)號召。再說剛剛你明顯沒有出力,下次給你,龍庭肯定不止這一個和尚,你說是不是?”
長眉有些急了:“可是如來神掌……”
我?guī)煵f道:“等會兒周小琴給你一份就行了唄,有啥為難的?你們佛門這么多年沒有如來神掌不是照樣很牛嗎?這些都是身外之物,你這出家人怎么癡迷這些呢?走走走,咱們回去,這次真是夠折騰的。”
我剛準(zhǔn)備跟著回去,結(jié)果我腦海中又響起了那個蒼老的聲音:“這禿驢體內(nèi)已經(jīng)結(jié)成了一顆舍利子,你找出來帶走,這東西對你以后有用,不過不是給你用的。你別給佛門的人就行,我累了,這段時間需要休息,不要問我問題,以后該你知道時候自然就知道了。”
我日,我還沒問呢就直接封住了。
修羅看著我問道:“你怎么還不走?”
我指著尸體說道:“好歹給人埋了吧,這正好是公墓,暴尸荒野可不好。你們先走吧,我等會兒他們。反正你們高來高去的也不用開車……”
修羅一聽對我?guī)煵f道:“你跟光頭回去吧,我等會兒文彬,省得再跳出來一個。”
我?guī)煵豢催@情況就知道有事兒,拉著欲言又止的長眉就起身飄走了。
走了之后修羅看著我問道:“咋回事?”
我指著老和尚的身體說道:“他體內(nèi)有一顆舍利子……”
我話音剛落,修羅就跑過去,從腰間拿出一把匕首,不由分說就開始肢解老和尚的身體……
那嫻熟的刀工,讓我不由得好奇起來,這修羅怕不是當(dāng)過屠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