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小子,跪在地上叫聲爺爺,免得待會爺爺將你折磨得死去活來。”
“困獸之斗,還不投降。”
……
風飛云戰得艱難,遭遇十多名強者的圍攻,很快身上就多了十多道傷口,身上的衣袍也被打得破破爛爛。
這些人都是強者,每一個拉出去都是坐鎮一方的霸主,更何況是十多人同時出手,絕對能夠掀翻一片天宮。
寧嘉臨坐在玉椅上,淡淡的盯著宮殿之中的戰斗,臉上帶著玩味的笑容。
“給我死。”
風飛云被激起兇性,手臂之上出現一片片龍鱗,背后呈現出一只猙獰的魔龍的影子,發出一聲龍吟。
“噗。”
一爪撕裂過去。
一個剛剛跨入羽化第二重的老者,被風飛云的手指給撕碎。
一把將他的心臟都給掏出來,然后捏碎,鮮血四濺。
周圍的那些強者也都嚇了一跳,這個家伙也太狠辣了,居然能夠徒手破開羽化第二重賢者的防御,震斷賢者的骨頭,還將賢者的寶體都給撕裂。
這可不是一般的力量。
能夠達到羽化境的修士,生命力都很強大,骨骼比精鐵都要堅韌,血肉再生能力極強,很難隕落。
而此刻卻隕落一位,讓在場的修士都有些心驚。
“都可以去死了。”
風飛云的目光冰寒,射出兩道火焰,掃視在場所有人,每一個被他目光盯上的修士,背心都情不自禁的冒出冷汗。
風飛云將護圣戰神給他的半圣令符給取出,捏在手中,令符之上傳出一股攝人心魄的恐怖力量,有一圈圈半圣紋路在上面游走。
這一股力量剛剛誕生,就立即席卷整個圣庭主宰宮。
所有人的臉色都為之一變,血液都要凝固住。
寧嘉臨的眼睛一縮,厲聲道:“是半圣令符,大家快退。”
聽到“半圣令符”這四個字,在場修士的臉色再變,沒有一個敢接近風飛云,立即遁出太阿宮,快速逃竄。
“他的手中怎么會掌握著半圣令符。”
“糟了,糟了,半圣的力量出現,圣庭主宰宮說不定都要毀滅。”
……
那些不可一世的強者都被嚇得臉上慘白,如世界末日來臨。
但是,預想之中的末日并沒有來臨,那一股半圣的氣息,突然之間就消失不見,當眾人帶著疑惑的神色返回太阿宮的時候,風飛云已經消失不見了,宮中空空蕩蕩,什么都沒有留下。
沒有人看到風飛云是如何離開。
“被他給騙了,他手中掌握的根本不是半圣令符。”
寧嘉臨搖了搖頭,道:“不,他手中掌握的半圣令符很可能是真的,但是他并沒有使用,畢竟現在爵爺就在圣庭,就算他有半圣令符在手,也難逃被鎮殺的厄運。”
“二世子,大事……不妙,主宰鼎璽被他取走了。”圣庭一品天的一個羽化賢者臉色大變,盯著太阿宮的那一方水池,水池之上的九腳鼎不見了。
寧嘉臨連忙望過去,主宰鼎璽代表的可是整個第六中央王朝的最高權威,第六界的鎮界神器,只有手掌“主宰鼎璽”,才有資格成為圣庭的主宰。
神天爵爺今天就要在各族強者的見證下,成為圣庭的主宰,但是現在“主宰鼎璽”卻被人給取走了,這簡直就是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
在場所有人的臉色都變綠了,這可怎么辦。
若是神天爵爺知道這件事,那么他們都要人頭落地。
一個頭戴玉冠的老道從虛空之中走出,道袍之上流動玉光,刺繡八卦印,瞳孔如玉珠,眉毛雪白,顯得很威嚴。
“見過天官。”
見到這個老道,除了寧嘉臨,別的羽化賢者都躬身一拜,對這個老道無比敬畏。
這個老道就是“圣庭一品天”的主人,被稱為“天官道人”,乃是神天爵爺座下最可怕的三人之一,與林閣老平起平坐。
天官道人盯著主宰鼎璽曾經存放的那個水池,目光冷肅,有著一股迫人的氣勢從他的身上迸發出來。
天官道人道:“今天就是誓師國宴,爵爺本來是要在今天登臨主宰位,現在卻出了這么大的紕漏,你們一個個還想不想活命了。”
那些羽化賢者的身體都懾懾發抖,心中惶恐不安,連反駁的話都不敢說出一句。
就連二世子寧嘉臨此刻都生出了幾分畏懼,對神天爵爺有著本能的懼怕,知道神天爵爺的性格,若是犯下大錯,親子也可殺。
“這件事必須要保密,不能泄露出去,那個取走主宰鼎印的人肯定還在圣庭主宰宮中,你們最好在誓師國宴開始之前就將主宰鼎璽給找回來,要不然……沒有人能夠救得了你們的性命,我現在就去回稟爵爺,最好先做好第二手準備。”
天官道人憑空就從太阿宮之中消失,速度簡直比光還快。
他走了之后,太阿宮中的那些羽化賢者才長長的松了一口氣,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愁容,他們知道若是找不回主宰鼎璽,估計今天晚上他們就要人頭落地。
寧嘉臨的臉被氣得扭曲,緊緊的捏著五根手指,下令道:“封鎖整個圣庭主宰宮,只許進,不許出,調動所有人馬,立即收索每一座宮殿,任何可疑的人都給我抓起來,就算掘土三尺,也要將那個取走主宰鼎璽的人給我找出來,等一等。”
他的目光冷厲,略微了平靜下來,道:“對外就宣稱圣庭主宰被人刺傷,我們在尋找刺客,誰若是敢將主宰鼎璽丟失的事傳出去,哼,禍及全族。”
寧嘉臨的臉色冷沉,一劍將圣庭主宰的手臂給斬斷了一只。
圣庭主宰疼得在地上打滾,發出殺豬一般的叫聲。
那些羽化賢者都心頭一顫,紛紛飛出圣庭主宰宮,前去捉拿刺客。
誓師國宴前夕,圣庭主宰宮出了刺客,將圣庭主宰給刺傷。
這件事很快就驚動了所有人,圣庭主宰宮的防守力量頓時增加了一倍,每個人都惶恐不安,生怕禍事降臨到自己的頭上。
圣庭主宰宮,凡是可疑的人都被抓了起來。
圣衛軍都統蕭白浪在接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被嚇了一跳,圣庭主宰被行刺,這可是大事啊,事關圣庭主宰宮的防守,一個不小心他也要被牽連。
那一個前來稟報的圣衛軍道:“聽說那刺客的修為極其高深,連護國賢者宋靈師都被他給殺了,而且據說他乃是一個強大的傀儡師,能夠用瓦片變傀儡,引開守護者,所以才潛入了太阿宮。”
蕭白浪摸了摸下巴,沉思起來,心頭暗道,這些守護者還真是些飯桶,平時一個個高高在上、天下無敵的樣子,到了關鍵時刻就都在掉鏈子。
“而且……而且聽說那一個刺客很可能早就已經潛入了圣庭主宰宮,說不定乃是爵府中人。”
圣庭主宰宮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隨意進來,只有在爵府之中擁有很高地位的人,比如,圣庭一品天,補天閣……
蕭白浪聽到這話之后,臉色猛的一變,腦海之中立即想到了一個人,“難道是他。”
蕭白浪化為了一道流光,向著天瑞宮飛去。
于此同時,寧嘉臨帶著一隊圣衛軍也收索到天瑞宮外面,看到有兩個圣衛軍守在這里,道:“你們守在這里做什么。”
兩個圣衛軍將士都單膝跪地,其中一人道:“回稟二世子,我們奉蕭都統的命令守護這里,有一位大人物在里面暫時休憩。”
“大人物,什么大人物。”寧嘉臨的眼中生出警惕之色。
“嘩。”
蕭白浪飛落下來,對著寧嘉臨躬身一拜,“末將蕭白浪,見過二世子。”
寧嘉臨冷聲的道:“蕭都統,你知不知道現在圣庭主宰宮到底發生了多大的事。”
“圣庭主宰遇刺,莫將惶恐。”蕭白浪道。
寧嘉臨瞥了一眼天瑞宮,道:“蕭都統不會將刺客給帶進了圣庭主宰宮吧。”
蕭白浪給嚇得重重跪在地上,道:“莫將哪有那個膽子,這宮殿里面乃是補天閣的風飛云,昨天圣庭主宰宮發生叛亂,風飛云隨莫將押解囚犯,忙碌了整整一夜,爵爺親自點名要風飛云參加今天的誓師國宴,當時已經天亮,讓他先出宮再進宮自然是多有麻煩,莫將就安排他暫時在這里休憩,等待誓師國宴開始。”
蕭白浪其實心頭也有些懷疑是風飛云,所以此刻說話自然是盡量的和風飛云扯開關系,到時候處罰起來,也不會那么重。
“風飛云。”
寧嘉臨的眼中生出沉思的神色,突然眼球之中光芒爆射,“我聽說風飛云就精通傀儡術,哏哏,看來還真可能是他,所有人聽令,將整個天瑞宮給我圍起來,不許放走一只螞蟻,凌長老、木長老、蕭都統隨我進去捉拿刺客。”
蕭白浪則哭喪著臉,若是風飛云就是刺殺圣庭主宰的刺客,那么他肯定也脫不了干系,就算不人頭落地,估計都統這個實權位置是保不住了。
寧嘉臨的眼中帶著陰霾的神色,率先向著天瑞宮走去,還沒有走進去,宮中就傳來女子的呻.吟聲和男子的粗獷喘息聲。
“求你了……不要……都半個時辰了……快死了……”
一個少女的哭聲,伴隨著床榻的晃動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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