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承斌越聽越頭疼,索性直接走人。
讓司機繞著公寓開了幾圈之后,夏承斌決定繼續采取原來的策略,騙。
這個招數他用的已經是爐火純青、嫻熟無比了,于是夏承斌操起了「影帝」的老本行,反正已經到了這一步了,大家都知道他追老婆的事,所以他也豁出去了,此番不成功便成仁了!
他看了眼時間,確定這個時段藍覓應該還在上學,于是大義凜然的回到公寓,然后沖到酒柜前,拿出來一瓶威士忌,又去櫥柜里拿出了一個碗。
看見這一幕的張嫂十分淡定。
這有什么了?就算夏承斌連喝三碗然后再去打虎,她都不會覺得怎樣。
不過夏承斌沒打算去打虎,他用手指蘸了碗里的威士忌,然后往身上彈,上衣、褲子、手腕、脖頸、耳后,他按照噴香水的流程,把威士忌都灑到了身上,然后在張嫂略有些動容的目光中,他開始猛揉自己的上衣,直到它變得皺皺巴巴,接著他又揉亂了自己的黑發,確認自己造型完美了之后,他才吁出一口氣來,看向旁邊的張嫂。
「我是不是好久沒給妳放長假了?」
「是的……先生。」
「那從現在開始我給妳放假,假期結束我會告訴妳。」
「先生,你這是辭退我嗎?」
「不是。」夏承斌順手解開袖口,「晚上司機會送妳走。」
「好的,先生。」張嫂不敢肯定夏承斌說的是真是假,他這個人可不是好好先生,違背諾言的事也干了不少,但身為一個傭人,她除了專業技能過人、心臟強硬以外,還真沒有什么能和夏承斌對抗的,于是張嫂嘆了一口氣,回自己的房間收拾行李去了。
在藍覓回家的前一個小時,夏承斌派司機送走了張嫂。
有些計劃,還是沒有第三者在場的好。
藍覓毫不知情的回到家,發現公寓里沒有人,她喊了幾聲張嫂卻沒有得到響應,或許在洗衣服沒聽到吧。
藍覓去廚房給自己倒了一杯白開水喝,然后提著包包上樓,剛一打開自己房間的門,刺鼻的酒味就撲面而來,藍覓掩口咳了幾聲,定睛一看,發現有一個醉醺醺的男人正躺在自己的床上,來回翻滾。
「阿承哥?」藍覓錯愕。
「覓覓、覓覓……是妳嗎?」
「你怎么喝了這么多?」藍覓扔了包包湊上去。
「好想妳啊。」夏承斌傻傻的笑了起來,露出潔白的牙齒,說著伸手去撈她的脖子。
「阿、阿承哥……你不要勒著我,我幫你脫鞋子。」她憋紅了一張臉,想要掙脫夏承斌粗壯的小臂,但夏承斌反而得寸進尺,一個翻身把她壓了下來,他的呼吸急促而灼熱,噴在藍覓的頸間,有些癢癢的。
藍覓被壓得透不過氣,「阿承哥……哥,你壓痛我了。」
「別叫我哥,我不是妳哥。」夏承斌忽然板起了臉。
藍覓看他突變的臉色,嚇了一跳。
「叫我老公,好不好?」夏承斌又忽然傻笑了起來。
藍覓被他整傻了,不知道該怎么接他跳躍的話題。
「覓覓,讓我親親妳吧。」夏承斌又說。
「阿承哥,你喝醉了。」藍覓掙扎了一下。
「就一下。」夏承斌伸出了一根手指,笑了笑,「好不好?」
他笑起來可真好看,瞇起眼睛的時候更是有點大男孩的味道,讓藍覓看呆了。
「不說話就當妳答應了。」夏承斌嘿嘿的笑,飛快的在她唇上點了一下。
藍覓瞪大了眼睛,心想,為什么一個三十二歲的男人賣起萌來卻毫無違和感呢?
「記得我第一次見到妳的時候,看見妳軟軟的小臉蛋,就特別想咬上一口。」
他伸手捏了捏藍覓的臉,然后詫異的說:「覓覓,妳瘦了。」
藍覓推開他的手,「阿承哥,我不是六歲了,臉當然沒那么圓。」
夏承斌點了點頭,「是啊,妳二十歲了。」
他用手摸了摸藍覓的頭發,又湊上去嗅了嗅。
藍覓忍不住又說:「親也親過了,你快起來吧,我去幫你煮些醒酒湯……」
夏承斌瞪眼,「我親過了嗎?我哪有親過了?」
他抬起藍覓的下巴,吸吮了一下她的唇,滿意的聽她沉吟了一下之后笑說:「這才叫做親……來,再一下。」他捏住她的下巴,用力讓她張開嘴,然后將長舌探入,粗略的一掃又抬起頭,「再一下。」第三次吻下來的時候,他微微下壓,用堅硬的胸膛擠壓著藍覓的柔軟。
藍覓用手去擋他,卻無能為力。
他看似喝醉,但力氣一點都沒有變小,長腿壓著她的腿、胸口壓著她的胸、薄唇還把她的話都堵得死死的。
夏承斌迅速又細碎的親吻著她,聲音響得令人臉紅,賣萌的怪叔叔終于露出了他惡狼的面容,但年輕不更事的藍覓根本不是這男人的對手,被他親親摸摸,就渾身軟得不行,只剩下在他懷里喘息的份了。
夏承斌一只手將她剝光,反復親吻。
他側摟著藍覓,一手墊在她腦下,一手在她兩腿之間時輕時重的揉搓,在藍覓越發濕潤的時候,他突然加快了手上的速度,粗糙的指飛速揉搓,蹭出了清晰的水聲。
當她渾身一顫,連呻 吟聲都停止的時候,夏承斌停止了動作,將濕漉漉的手抽出來,轉而捏了捏她胸口上堅挺的小葡萄,「藍小覓,妳還真是粉嫩多汁。」
藍覓又羞又氣,捂住了臉。
夏承斌低笑,側身壓住了她,然后輕輕往前一頂,害得藍覓驚呼了一下。
他吻了吻藍覓的臉,「還記得他嗎?」
藍覓臉色緋紅,滿眼迷茫,「你不是說……只是親一下嗎?」
夏承斌露齒一笑,「是我的這里。」他扶起了自己躍躍欲試的灼熱,抵在她濕軟的 穴 口,「想親親妳的這里。」說著就一寸寸的埋了進去,唇卻是貼在她的耳邊安撫,「藍小覓,我們連在一起了。」察覺到懷中女人的反應之后,他又說:「我會寵著妳,一直一直。」
記憶彷佛回到了很多年前……
那個瘦削高大的男孩,正在送一個小女孩上學。
「阿承哥,你會一直這么寵著我嗎?」
「會。」
「一直一直嗎?」藍覓依靠著夏承斌堅硬的背脊。
「會,一直一直。」夏承斌的聲音聽起來沉穩而有力。
回憶中的阿承哥和眼前的夏承斌面容交迭重合。
恍神的一剎那,碩大埋入的膨脹感已經漸漸褪去,只剩下一種莫可名狀的感覺。
記憶中的男孩已經被歲月洗禮得棱角分明,他此刻正懸在自己身上,幽深的眸子里有自己的影子。
藍覓下意識的攀住了他的肩膀,開始無意識的迎合他的動作,夏承斌悶哼一聲,抬手將她摟住,開始快速的,藍覓體內的那種感覺越發強烈起來,強烈得令她腳趾蜷縮,她渾身都緊繃了起來,雙手死死的摟著夏承斌的脖子。
第一輪過后,藍覓就已經累極了。
夏承斌放緩了動作,又試圖用唇齒來喚起她的感覺,「覓覓,再一次。」
藍覓累極的搖頭,伸出小手去推他,目光不經意下滑,忍不住驚呼:「這是……」
這是她第二次和夏承斌相見,上一次太害怕所以沒有注意到,他的身上居然有這么多的疤痕!大大小小,有刀傷,也有槍傷,還有很多形狀莫名的傷痕。
她呆住了,睜大了眼睛看著他蜜色的胸膛,淚水逐漸的浮了上來,「這些傷……」
夏承斌看著她,「怕嗎?」
藍覓搖了搖頭,嘴唇有些顫,「痛嗎?」
夏承斌俯身摟住她,不讓她再看自己那些丑陋的疤痕,「不痛了。」
不知道為什么,藍覓克制不住自己的眼淚,她緩緩的伸出了手臂,圈住了他的脖子,用力而顫抖的攀著他。
夏承斌計劃的第一步確實有了效果,但這并不是因為他裝醉拉她上床,而是因為自己那一身的傷痕。
所以夏承斌開始信心十足的開始計劃的第二步,繼續騙。
因為抓住了藍覓看見他那一身傷就格外心疼的毛病,所以夏承斌想到了一個餿主意,那就是天天在家里穿得清涼無比,有意無意的展示著自己那一身傲人的肌肉和可怕的疤痕,真是一舉兩得,于是事情發展到這里,夏承斌的形象已經發生了顛覆性的變化。
幾個月前,他陰狠、殘酷,喜歡黑色。
幾個月后,他賣萌、多話,穿著清涼。
不過幸好已經到了夏天,天氣漸漸炎熱,所以在家里穿得涼快點也不會顯得太奇怪,尤其是對于藍覓這種略有些神經大條的人來說。
經歷了兩次滾床單事件之后,藍覓還是沒有解開自己的那個心結,如果夏承斌無法對自己專一,那么無論滾多少次床單也是沒有用的,雖然在床上她總是沒辦法反抗,但她的決定還是沒人能改變的,于是他們兩個人就陷入了叫哥、不叫哥的拉鋸戰中。
而夏承斌,也將自己的惡狼本性曝露得越來越多,性格也越來越婆媽。
這天傍晚藍覓放學回來,一進門就鉆進了廚房,她去冰箱找冰淇淋吃,結果拉開了好幾個抽屜都沒找到,于是跑出來問在客廳看電視的夏承斌,「阿承哥,冰淇淋都吃光了嗎?」她明明記得還剩下好多呢。
疑惑的抓了抓頭,她又回了廚房,一分鐘后又跑出來,「冰淇淋、冰塊、冰水為什么都不見了?」
「我扔掉了。」
「啊?為什么啊?」
「妳快到生理期了,不可以吃涼的。」
「可是今天真的很熱。」藍覓發出了抗議。
「妳現在不在意的話,以后該怎么辦?」
夏承斌關掉了電視機,抬頭打量了一下她,「為什么穿這么少?我知道外面很熱,但大量皮膚在外面,被陽光直射會更熱,而且妳這條褲子,短得可以當成皮帶了好嗎?」他擰眉,滿臉的老氣橫秋。
「阿承哥,你不要像我爸一樣好嗎?」
「我不是哥,也不是爸,我是妳的男人。」
「又來了,才不是。」藍覓嘔著氣別過頭去。
「不是?」夏承斌瞇眼,單膝跪在沙發上,「難道我做的證明還不夠多嗎?」
「我不要做你的女人,我就要做你的妹妹。」藍覓昂著脖子說。
「如果妳執意要做妹妹,那我也不介意。」
夏承斌伸手猛地一拽,將藍覓拉到了沙發上壓著,因為常年握槍而帶繭的大手開始不老實的滑來滑去,她一旦掙扎,他就惡劣的捏一下她柔軟的胸部,滿意的看她吃痛的沉吟之后,問:「真的要做妹妹嗎?嗯?」
「做,就做妹妹!」藍覓發揮驚人的堅定特質。
「為什么?」夏承斌真的搞不明白了,他寵著她、護著她,只對她一個人笑、只對她一個人好,況且兩人又已經滾過床單,她為什么就執意要做妹妹?
疑惑令他不再繼續惡作劇下去,而是撐在她身上,認真的問:「藍小覓,為什么不肯做我的女人?」看她一副死鴨子嘴硬的模樣,夏承斌拍了拍她的屁股,「說不說?」
藍覓搖了搖頭
夏承斌捏了捏她短褲下的腿,「說不說?」
藍覓掙扎了一下,繼續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