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79 謊言
現場氣氛略緊張，被林小樂一感染，羽和莫也正兒八經守在了電視機前面。
SSTV一貫喜愛測試觀眾們智商的下限，這次也不例外。這短短十來分鐘的新聞吧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壞，基本上算是啥也沒說，主持人打了一通官腔，看完了你還挑不出他的錯來，林小樂倒放了幾遍，咂摸著了半天，扭頭對羽和莫疑惑地說：“好像也沒說贏沒贏，打沒打完啊？”
莫撓撓后腦勺，想了想，為難道：“感覺上吧，應該是贏了的模樣，可是潛意識里又有點沒贏，陸地獸族的新聞越來越時尚了，這么大個事怎么就不好好說話呢？”說著他捅了羽一指頭，“羽，你說呢？”
羽手里捧著個搪瓷杯子，作勢喝了一口茶水，腦子里飛快轉悠著，隨后清了清嗓子說：“你倆這就不懂了吧，這叫煙霧彈，你們想想，那些所謂凈化者的古代種可都有腦子能思考，我們能看到電視，他們肯定也能。”
林小樂和莫一想的確是這個理，兩人便認真聽羽的解釋。
“你看，新聞里只說第十區基礎設施全毀，基礎設施的定義什么？不就是住宅商店醫院什么的嗎？他可沒說軍事設施全毀啊，再說了，我還是那句話，這新聞雖然說得不清不楚，可是這是那幫陸地獸族給小樂傳遞的信號，要是真出什么大事，他們哪會錄個這么不清不楚的東西給你，編也要編個啥來哄住你啊，給你看這個玩意不是讓你更擔心嗎，他們不可能這么做。”羽說得飛快。
這倒也是，林小樂點點頭，心已經放下一半，隱隱被羽說服了。
“至于不給你留更多訊息，估計就是怕古代種跟著順藤摸瓜找到你，相信我，肯定沒事。”羽胸有成竹。
“唉，這個SSTV也真是的，我就沒見過比他們更不負責的電視臺！”林小樂垂頭喪氣地坐下，順手吧唧關了電視。
“要不這樣，我現在就出去給法蘭通個電話，至少了解了解情況，你覺得怎么樣？”羽放下茶缸，問道。
“那太辛苦你了！”林小樂又精神了，“能不能也帶我去？”
“我們這沒氧氣瓶啊，那是很高的山上，空氣稀薄，你去了估計會出大事的，你不會信不過我吧？大不了我給你電話錄音！”羽拍拍胸口。
“好好！”林小樂哪還有什么不樂意啊，雞啄米一樣點頭，那烏亮亮的頭發絲兒在小白臉蛋旁邊直晃悠，晃悠得羽又有點氣喘不勻了，她討好地抓住羽的胳膊，又說道：“那，幫我問問地下室里的雄獸怎么樣了，不，你就直接問問法蘭，老五區的雄獸們沒人出事吧，他知道我問的都是哪些人，這可怎么好啊，我真是太感謝你了！飛那么高你可小心點啊！”
“要是我都從天上掉下來，那還不如一頭撞死呢！”羽說：“我又不是莫，看了本科幻小說就天天擔心被隕石砸中。”
莫狐疑地瞅了瞅羽，被羽橫了一眼，便訕訕地收住了快要脫口而出的話，林小樂畢竟海拔跟他們不一樣，許多表情要背著她做實在太輕而易舉了，她也就沒看到莫跟羽交換眼神。
事不宜遲，羽垮上個綠色挎包就出發了，林小樂也忘了恐高癥這回事，站在門口把住門框跟望夫石一樣望著羽漸漸變成了天空中一個小黑點最后徹底消失不見了，她注意力高度集中，竟然沒看到外面那烏泱烏泱蹲點巴望著多看她一眼的雄鷹們，最后還是她眼睛酸了用手揉的時候，莫才及時拉回她并關上了門。
雖然林小樂疑似比莫腦子靈光點，可她到底不如莫了解羽，羽說是去打電話，連他手機上的信號發射接收器還在抽屜里呢，那么一個光板手機就算飛到天邊去也打不通電話吧，而且他分明看到那綠包是從羽帶來的大包里掏出來的，其中肯定有貓膩。
林小樂倒沒懷疑那么多，要說口頭上講電話還可以造假的話，電話錄音可做不了假吧？這蛋疼菊緊還沒城鄉結合部發達的鷹族估計聽都沒聽過造假這回事，又不是人人都有蘭澤的水平，再說法蘭的聲音她熟得很，假的沒法瞞過她的耳朵。
和莫大眼瞪小眼的坐了一會兒，林小樂覺得度日如年，便趴在窗口那用手擋著眼睛望天，巴不得下一秒羽就從天空中出現。而莫每隔個兩三分鐘就開門關門一次，估計也是為她著急，林小樂隱約有點感動，卻完全沒想到他是做給外面那些蹲守的雄鷹們看的，畢竟孤鷹寡女呆一屋這事太讓人擔心了，莫必須得證明自己清清白白的，絲毫沒碰她，這費勁的，比立個貞節牌坊還麻煩，要不怎么說寡鷹門前是非多呢。
林小樂這邊望眼欲穿，莫索性把門敞開，搬個凳子坐在了門口，風呼呼地往屋里灌，兩人都有點熱血沸騰，因此也沒覺得冷，林小樂急著在風中喊道：“莫，你們這有高倍望遠鏡嗎？”
“以前羽有一個，后來踩壞了，我們可是鷹啊，哪用得著那個，我跟你說吧，安第斯族有個癡迷天文的家伙，成天又是望遠鏡又是天文鏡的，你猜他最后怎么了？”
沒有就沒有吧，解釋那么多，林小樂勉強問道：“他最后怎么了？”
“哈哈哈，他得老花眼了！”莫一個人坐在門口笑得手舞足蹈，花枝亂顫，林小樂不覺得這類似企鵝凍死了的冷笑話有啥好笑的，不過為了配合莫，還是干笑了幾聲。
“莫，都過這么久了，你說是不是情況比我們分析的嚴重，要不羽不是應該早就回來了嗎？他飛得那么快！”林小樂收了笑，又大聲說。
“他飛上去還得找信號呢，不急，照平時情況算，他起碼還得耽擱二十分鐘呢。”莫說。
莫可是個徹頭徹尾老實巴交的鷹，林小樂相信了，只得數著秒算時間，雖知莫也不知道更多，卻忍不住又說道：“真是急死人了，我覺得蘭澤他們就不應該瞞我這事，沿途那么好幾個可以通電話看電視上網的地方，讓我知道知道情況又怎么了，就算沒病也要被嚇出病來。”
莫摸了摸胸口，深以為然地點頭。
果然，過了二十多分鐘，羽飛回來了，林小樂霎時站了起來，雙手掐住桌沿，因為過度激動而感覺到血壓升高頭腦發暈眼前發黑，莫忙上前扶她坐下，坐著好一會兒，眼看羽進了屋子，她才漸漸緩了過來。
羽滿臉笑容，喜氣洋洋，看著表情林小樂心里先就一松，還沒等她問，羽就掏出包里的手機拍了拍，說道：“小樂，我說什么你也不信，來，你自己聽聽錄音，可是如假包換，法蘭的聲音啊，還有其他幾個接電話的人，你就更熟悉了！
珍貴的通話記錄，就寫在了那張小小的TF卡上，林小樂穩住手腳，把羽的直板手機拿了過來，摁下播放鍵，湊在耳朵邊，莫和羽默默無聲，門也關上了，他倆就看林小樂原本蒼白的氣色越來越好，透著一股子可愛的蘋果紅，眼神也清亮了起來，整個人感覺馬上就不一樣了，這么多日子以來林小樂都郁郁寡歡，此刻她身上那少女獨有的活潑韌勁兒終于又回來了。
貪婪地把兩分四十秒的錄音多聽了兩遍，林小樂把手機拍在桌上，笑瞇瞇地說：“太好了，克雷和尤金，還有路他們都沒事，哈哈真是吉人天降啊！艾特還說在給我做新裙子呢，他胳膊受了點傷，不過不礙事，哇哈哈！”
這通錄音讓林小樂頓時充滿了朝氣，小臉上神采飛揚，一雙水眸簡直顧盼生輝，羽張著嘴傻看了半天才回過神來，有點尷尬地附和道：“我說吧，肯定沒事兒！”
“嘿嘿，原本我還以為你們要推辭，不幫我聯系呢，是我自己盡瞎想了。”林小樂根本沒注意到羽的表情。
“我們鷹族是最誠實的了，是怎么樣就是怎么樣。”莫笑著說：“無論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我們不會對你隱瞞的，你就安心住著吧！”
“那肯定，徹底安心了。”林小樂絲毫都不懷疑，錄音里面羽也在不停說話呢，雙方一來一回的嚴絲合縫，沒有半點破綻，她笑著說道：“我就當在你們這旅游了，法蘭說古代種已經快完了，不會讓我等很久的！”
“旅什么游啊，”羽把癟癟的空包往桌上一扔，大大方方說：“你就把這當自己家，千萬別客氣！”
在林小樂眼里，此時此刻無論怎么看就怎么覺得莫和羽順眼，這族長當的簡直比居委會老太太還慈祥親切，雖然暫時不能回去和克雷他們見面，但只要知道他們還好好的活著，這已經是上天賜予的最大禮物了。
如果滿嘴跑火車是一項職業技能，那么羽已經超越了魔導師修煉到了火車部新聞發言人級別，也就是臉不紅心不跳，編瞎話的施法時間都不用張口就瞬發，其實他不過是飛出去找了個地方，編了一套話與錄音原本存有的對上，又重新錄了一邊，就這么天衣無縫地瞞過了其實相當精明的林小樂，這一點全鷹族恐怕也只有他能辦得這么完美漂亮，族長的身份，也讓他嘴里吐出的每一個字增添了無窮的說服力，不過，陸地獸族的確對林小樂真好，居然這么細心安排好了每一步，最終要的就是她放心生活，還真挺感人的，羽在心中嘆息。
無論如何，林小樂現在高興起來了，這就行了，要是她憋出個好歹來，就算生個小病，也是羽不樂意看到的，在安第斯神鷹族的日子，他希望她高高興興的，就跟現在一樣。
覺得自己從沒這么開心過，一顆心終于又能安安穩穩地放在肚子里了，這比什么都好，想起來以前的煩惱都不算是煩惱，生死離別這一關大家平平安安過了，以后再沒有過不去的難關了，幸福的生活還在后頭呢。
苦逼也能有春天，自穿越以來，林小樂覺得自己從沒這么開心過，一顆心終于又能安安穩穩地放在肚子里了，這比什么都好，想起來以前的煩惱都不算是煩惱，生死離別這一關大家平平安安過了，以后再沒有過不去的難關了，幸福的生活還在后頭呢。
“來，做飯做飯，一大早我們還都沒吃東西呢。”羽洗洗手，問道：“小樂想吃什么？”
“有現成的菜，我們就熱熱吃吧，反正放久了也不新鮮。”林小樂挽起袖子，露出白嫩的胳膊，說道：“來一起做，等以后徹底太平了，我讓尤金給我們做新鮮的，現做現吃，嘖嘖，你們也太沒享受過美食了！”
“好，那就一起做，反正高興，當慶祝。”莫點頭。
可悲的石屋里根本沒通天然氣，連電鍋也沒法用，好在備有干柴，羽拾掇了一會兒，給土灶升起了火，一個大蒸鍋放上水，把林小樂那些預備糧拆了一半放在一個超大的臉盆里放進去蒸，在這地方也沒啥好講究的了，好在心情好的時候吃啥都有胃口，林小樂抽抽鼻子，竹甑子里漸漸冒出了米飯的清香，別管菜是不是混了一堆，柴火燒出來的米飯可比電飯鍋做出來的強多了，林小樂胃口大開，熱騰騰的米飯盛了一大碗，往飯碗里撥了一些菜就大口吃起來，這次她可一點兒沒客氣，揮舞筷子跟羽和莫一通好搶，沒一會兒那臉盆就見了底，厚厚的一層油水，羽和莫把飯全倒進去，一人分了一份這才算了，羽算是下定了決心，無論如何也要學會這做菜的手藝！
N天以來林小樂頭一次哈皮地一直吃到撐，抱著肚子攤在椅子上，見那兩人吃完了，她一骨碌跳了起來：“你們倆太辛苦了，我來洗碗！”說完，她麻利地把三人的碗全放進了那臉盆里，端著就往灶臺走，莫和羽知道她心里舒坦，也就沒阻止她，不過莫還是站在一邊給林小樂打了下手，用大瓢在水缸里給她舀水。顯然羽也不想表現得自己很懶惰，便找來了抹布，把飯桌擦了個溜光。
干完家務，儼然已經成為三個親密好基友的林小樂，羽和莫坐在一起閑聊，也沒電視可看，羽就從萬用抽屜里翻出一幅邊角已經磨損得不像樣的撲克牌，大家一起玩了會兒斗地主，羽手上的四個2被林小樂的一對鬼炸掉之后，他突然羞于啟齒地說：“小樂啊，我跟你商量個事。”
林小樂往羽臉上沾了個紙條，大方道：“啥事你說就是了。”
“你看吧，我們這安第斯族，其實跟陸地獸族一樣，族人們也沒怎么見過人形雌性，所以吧，鷹們對你是很有興趣的，小樂你可別誤會，大家不會干什么齷齪的事，也就是想長長見識，如果我安排你跟大家伙說幾句，你看行嗎？”
林小樂洗牌的手頓了頓，猶豫道：“給大家伙圍觀一下倒沒什么關系，可是，這個說幾句，那不是還得演講嗎？我都不知道應該說什么？我怕到時候說不出來啊。”
“不難的！”莫扯掉腦門上的報紙條，對林小樂說：“羽也是隨便寫個稿子，往主席臺上一坐，慢慢念就是了，羽還經常念報紙呢，都沒人愛聽！”
“我了個去...”林小樂耳朵泛紅，“還主席臺啊，這輩子我就沒演講過，到時候要是有人沖上來怎么辦啊？”
“絕對不會的。”羽眼睛一瞪，“我們鷹族雖然沒陸地獸族生活那么發達，可是我們是最講究紀律和集體榮譽的了，誰敢沖上去我就揍他，我會讓治安隊維持秩序的！”
“嗯，”莫點頭，“這個我也能保證，你看你睡了一夜，先前羽還不在呢，都沒有鷹來騷擾你吧。”
“也是，你們的紀律真是沒得說啊，那好吧，演講就演講吧！”林小樂撓撓頭，“不過我講什么啊，而且也沒想好穿什么衣服，我總不能念我寫的小說吧，稿子都沒帶身上呢。”
“不用念小說，盡量貼近生活一點，問候問候大家，就行了。”羽鼓勵道：“現在就準備稿子吧，我和莫會坐你身邊的，沉住氣，沒什么大不了的，等演講完了我們去摘蘑菇晚上做新鮮蘑菇湯喝。”
三人收拾了牌桌，羽給林小樂準備了鋼筆和稿紙，這就開始準備了。
羽在大喇叭里公布了這個好消息之后，安第斯神鷹們群情沸騰，雖然這連中午都還沒到，已經有大量的鷹拎著馬扎去占座了，主席臺周圍空前爆滿，叢林里的野豬野鹿野獐子們開始狂奔，盡管智力未開化，它們也能憑本能感覺到隔壁的鷹們集體醬爆了。
眾望所歸的人類少女演說終于到來，好歹林小樂也當過一回知名網絡寫手，坐在巨大梯田狀巖石最上端的長條板凳上，把胳膊交叉放在鋪著一整塊紅布的桌子上，林小樂手心攥了一把冷汗，莫，羽，還有幾個老爺爺模樣元老級的人物坐了一整排，人人面前都放著一個陶瓷茶缸，林小樂手邊還多了那只羽的專用大喇叭話筒。
莫在主席臺頂上拉了個橫幅，也不知是不是自作主張，上書一行大字：“熱烈歡迎我們的親密戰友林小樂下榻安第斯族。”整的林小樂跟個視察貧困地區的縣長似的，還下榻呢！無論莫怎么把流行啊時尚啊刻意的掛在嘴邊，他們這整個族也忒土里土氣了......
林小樂哼唧了兩下，做了個深呼吸，拍了拍話筒，大喇叭里傳出噗噗的聲音，她又試著喂喂了兩聲，這下可不得了，鷹們唰地全體起立熱烈鼓掌，莫和羽也使勁拍著手，用鼓勵的眼神看著林小樂！
矮油，這齊刷刷的猛男們崇拜的眼神，這熱烈而真摯的掌聲，這就算是林小樂爹媽那一代都不一定還能見到的淳樸的熱情......這種超級強烈的存在感是腫么回事？！這種被重視被尊敬的感覺是腫么回事？！林小樂頭頂上的紅條和藍條頓時破表，她啪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沖大家伙揮手致意，笑容滿面地大聲說：“鄉親們，謝謝你們！！”
大場面林小樂見得多了，像這樣在一群雄獸的包圍下，還能不被對方撲上來，還能順順當當發表演講，她可就碰上了這么一次，鷹族可真是好樣的！
“好了好了，大家安靜下來，聽林小樂戰友給我們發表講話。”羽說完，整個會場頓時鴉雀無聲，人形鷹們在馬扎或者地上坐下，翹首以盼地看著林小樂，天知道她算哪門子的“戰友”！
林小樂今天特意穿了上次在上電視穿過的白色毛絨帶毛球的衣服，一點都不暴露卻異常的可愛，當然可以hold住全場，只不過鷹們見慣了毛絨絨得獵物，一時有不少人爪子都癢癢了起來，沒辦法，一看到毛絨絨的小動物就想抓，這可是職業病！不過林小樂可不知道這個，她抽出稿子，握著話筒，一字一句認認真真地念起來。
這個美好的下午，叫做林小樂的小姑娘演講了什么內容，估計沒有哪只鷹能記得，其實她念什么根本不重要，大家陶醉的是那與雄性完全不同的，黃鶯出谷一般的聲線，每一個柔軟的音節都能撓到他們的癢癢筋，酥酥麻麻的難受又透著說不出的快活。
羽相當狡猾，他把林小樂的演講全都錄了下來，準備間歇性重復播放，這樣族人們總不至于半夜三更來敲他家的門了吧，帶著說法也不行！
最后，林小樂首先感謝了爸爸媽媽，然后感謝了羽和安第斯神鷹族，最后感謝了陸地獸族的法蘭等人，終于搞定了這次可稱之為登峰造極的成功演講，她可是按著穿越前那些明星的表情來的，感謝這個那個的時候她甚至閃著淚光呢！最后的最后，通過現場抽獎選出的二十名幸運的群眾代表挨個與林小樂握手，這可是大大的福利啊，二十個代表下去之后，肯定少不了被嫉妒的同族偷偷彈*扯蛋蛋戳菊花，就這也值了！
在鷹族的日子，竟然開始變得快樂起來了......散會以后，雄鷹們全都跟著羽他們進了森林，一聽說林小樂想吃蘑菇，大家也不去禍害森林里的動物們了，全都撅著屁股在樹根下找蘑菇，雖說林小樂肯定吃不完，但是能跟她在同一時間吃上一樣的東西也是好的啊，在群眾的要求下，羽宣布今晚大家仍然在主席臺集合開個篝火燒烤晚會，飯菜自帶！
明月當空，夜風送爽，巖石上，層層篝火熊熊燃燒，燒烤架上的烤全豬已經成了金黃色，刺啦刺啦往下滴油，各種調料一撒再刷上野蜂蜜，那味道噴鼻香，引人流口水。好幾口大鍋里熬著鮮美的火腿蘑菇湯，一壇壇果子釀造的美酒倒進了大碗，酒香與果香交織四溢，林小樂酒量不算差，甚至比一小撮見酒暈的鷹族還好呢，她是最喜歡甜葡萄酒那味道的，安第斯的野葡萄酒色澤紫紅透亮，味道酸甜醇厚，入口綿軟又不上頭，用這個送烤肉實在棒透了！林小樂一手端碗，一手握著肉，左啃一口右喝一口，這滋味太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