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市到W市只有不到四個小時的車程,所以我想不會有什么太大的問題,所以也沒有放在心上。但是我卻不知道,這次看似短暫的旅行,卻讓我經歷了有生以來最大的兇險。
吃過早飯,在老人依依不舍的目光中,兩輛黑色面包車駛離了別墅,前面車里坐著段云和八個人,我在后面,和兩位大小姐一輛車,外加四個人??此麄兊纳聿奈抑缼缀踹@里的高手應該都在這里了,難道這一路真的就有這么大的兇險?
不過我還是挺享受的,穿著老人送給我的黑色功夫袍卦,真的很有黑社會的味道,配上那拉風的墨鏡還真是享受啊。
剛離開不到二十公里,突然前面兩輛撞在一起的轎車擋住了去路,段云用無線電通知我不要動,所以我就只能坐在車里。雖然沒有經歷過這種事情,但是電影還是看過的。
段云他們下車了,四個人四個方向,又有一個走到車邊詢問情況,突然,從兩邊的草叢里沖出來三十多人。各個兇神惡煞,手持砍刀,沖著我的方向就來了,不用說人來了。段云剛想發話,后面又串出一輛卡車,這下可好,沒路可退了。我車里的四個人走了出去,而讓我壓車,這也好,現場直播群毆啊。
更沒有搭話,十二個人對站四五十人的戰爭就開始了。我果然沒有猜錯,我們這一伙真的是高手,十二個人像秋風掃落葉一樣,把四五十人砍的滿地找牙。剛要喘口氣離開,誰知又來了一百多人,我的天,這是埋伏嗎?這是車輪戰啊。
我趕緊告訴段云,趕緊上車沖過去,這種幫派對戰還是很少使用槍械的,誰也不想惹上不必要的麻煩,所以只要沖過去,他們也不會有什么辦法。但是我錯了。。。
我們剛撞開前面的轎車,走了不到五百米,前面的車就走不動了,為什么?輪胎被扎了,看來真的是不想讓我們走了。而這時前面又來了近百人,同樣的兵器,同樣的兇神惡煞。真的是不想讓我們活著回去,要把我們活活累死在這了啊。
這時段云走了過來說道:“小聶,那邊有個小路,你帶著大小姐快走。” шшш★ TTKдN★ c ○
說完不容置疑的沖了上去,我知道現在說太多都是無力的。也只能如此了,司機調轉了方向,沖著小路疾馳而去。我會過頭去,早已經看不到段云和其他八個人的身影,只有茫茫的人海。車上只剩下我們六個人了,司機開足了馬力,疾馳而過,他們會怎么樣我不知道,只能聽天由命了。原來青幫的實力如此的強橫,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攔路殺人。
我們脫離了戰陣,朝著偏僻的小路疾馳而去,我知道他們既然能夠擁有這么多人,那么就絕不會讓我們逃脫的,所以我們似乎并不比他們安全。群毆警惕的觀看著四周,車里死一樣的寂靜,三名弟子的臉上閃過的是決絕,而兩位大小姐早就嚇得渾身發抖,溫室的花朵哪里見過如此的場面,但是我知道我也害怕,但是我不能被自己嚇到,我只能充當他們的主心骨,替師傅把好這一關。
突然車陷到了坑里,我知道他們來了。遠處的喊殺聲漸漸遠去,是我出手的時候了。
只見在不到三米的小路上擠下了三十多人,而不遠處的山坡上密密麻麻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等待。
他媽的又是車輪戰,還有沒有完了。我把我們的地點報告給了師傅,然后提著那把唐刀,出了車。其他三個人也站在車外,我給他們布置了任務,那就是用生命保護車里的人。他們沒有任何言語,就像門神一樣站立在車四周,我知道他們才是真正訓練有素的死士,所以也沒有多說,我回頭看了一眼白雪和高梅,看著她們淚眼汪汪的看著我,我心里閃過一絲酸楚,真的有些后悔答應那個死老頭了,這本來就不是我的戰爭啊。沒辦法,我現在已經沒有后退的路了,他們也不會放過我。拼了,也許這就是我最后的埋骨之地吧,也挺好,風景不錯,本來還以為如果我拜年以后就把骨灰灑在大海里,不過曝尸荒野也沒有什么不好,我才不相信有什么靈魂呢,雖然我學的是道教的功夫,但是我卻不是一個有神論者。
沒想到這時候我還能想這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我不得不苦笑了,我沖他們一揮手道:“老實的等我回來。”然后大踏步向前走去,這時我沒有聽到,但是白雪和高梅卻異口同聲的默念到:“你一定要回來啊。”
前面的人立馬想我圍了過來,我不能給他們圍住我的機會,所以我緊跑兩步沖向他們,刀出鞘了,打在另一把刀上,沒有震顫,有的卻是緊接著撕心裂肺的哀嚎,真是好東西,真的削鐵如泥啊。我的刀在人群中左右飛舞,我必須保存體力,所以我用上了苦練一個多月的氣功,這樣可以保證我的身體不會因為用力過多而虛脫,只有三十幾個人而已,而且除了長得壯點之外好像也沒什么,真的是如摧枯拉朽啊,不消一刻鐘就全部搞定。這是我第一次殺人但是,我已經沒有時間去感傷了,因為下一波人已經靠近了。
我環顧了一下小山坡上,我不能讓他們一波一波把我耗干,我要做點什么,突然我看到有個人在眾人簇擁下對我指指點點,旁邊的人更是點頭哈腰。好啊,一條大魚,不管你是誰,你就是我的救命稻草了。
想到這里,我提起刀像前面的人沖了過去,一體氣,我忽然感覺自己好像飄了起來,真的,我真的飄了起來,輕松越過前面人的頭頂,落地。我欣喜之余就是其他眾人愣神的時候了,好機會。
我快步向山上跑去,他們也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那個頭頭在眾人簇擁下向后跑去,嘴里還不斷喊著:“攔住他,殺了他?!?
我更堅信我的判斷了,但是我沖到山上時,面前又當了四五十人,而且,那個頭頭還在向后面跑去。我急了,舞動著唐刀,上下翻飛,只見一道道黑光在我面前飛舞,伴隨著嚎叫和漫天的血花。
這些不堪一擊的大塊頭哪里見過這些,頓時人群也亂開了,大家好像避瘟神一樣避開我,而這正是我要的結果。因為人們的擁擠,本來的陣形蕩然無存,那個頭頭因為人們的擁擠跑得更慢了,他使勁全身的力氣,但是還是久久不能挪動一寸,這個時候誰還會在乎他啊。而我卻是如入無人之境,也許他們看了我的本事之后害怕了,其實人就是這樣當你恐懼的時候,也許自己都會忘記自己的優勢,剩下的自然就是任人宰割了。很快我來到了那人的身后,他已經因為害怕和別人的推推搡搡坐倒在地了。
我像提小孩一樣把他抓了過來,剛想沖著眾人喊一句“你們的頭頭已經被我抓了,你們再抵抗我就殺了他。”可是我剛一張嘴才發現,我抓人的時候,滿山幾百人都跑沒影了。我苦笑著搖搖頭,看來青幫也不怎么樣啊。
我半拖半拽的把把他拖到車邊上,他的醉倒是一直沒有閑著,一直嚷嚷著:“好漢,饒命,你要什么我都給你,我給你你錢,誒,你輕點,我是堂主,只要你放過我你要什么我都會給你,你開個價啊?!?
讓我聽著一頓惡心,這就是堂主啊,怎么像是小孩子似的,我根本就沒有搭腔,看他那腦滿腸肥,賊眉鼠目的就不是什么好東西,剛才還挺神氣的現在卻像個孫子似的。
來到車邊,我看著他,讓其他幾個人把車硬生生給抬了出來,我還真是沒有看出來,這幾個人還真是舉重的高手,一個人舉個四百斤保準沒有問題啊。我們坐上了車把那個倒霉鬼放在后面,五花大綁。繼續了我們的旅程,讓我向后開我是不敢了,這幾位祖宗在車上我可不敢冒險。
這條路好像已經很久沒有人走了,全是草,坐在車里更是顛簸,沒辦法,湊合這來吧。我撥通了師傅的電話,報告了情況。然后就繼續前進,走著走著,前面沒有路了,出現了一片草坪,看來我們到了小山包上了,反正司機還有我身邊這幾個認識路,我就不管那么多了。
誰知剛走不遠,突然天塌地旋,我就感覺掉到坑里了,而且絕對是個大坑。我的第一反映就是喊道:“這還有沒有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