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界天池旁,一個紅發少年盯著池深處入神,時不時還發出一陣陣嘆息,眉頭也緊皺著。“哎·····真是情害死人啊,愛而不得又是何必呢。”紅發少年無奈地搖搖頭,語氣中盡是不理解。
不一會,天池旁閃現白光,白光散去,正是那位白衣少年。額心那紫色的火焰印記正閃爍著耀眼的光輝,只是少年的臉卻越發蒼白。“冰,放棄吧。你這樣值得嗎?”紅發少年實在是看不下去他這樣作踐自己,身為神,生來就是尊貴無比,主宰一切的,可是他卻為了一個生來就無心的人付出神格的代價,眾人皆知,神格便是神的生命,神格一滅,便是灰飛煙滅,永世不得投胎,身歸混沌的。
“她,值得。”白衣少年艱難地捂著自己的胸口,語氣也帶著一絲虛弱。“可是已經過去四世了,她還是沒有對你動心,還是沒有一絲感情。”紅發少年越發的恨鐵不成鋼,明明都已經這樣了,還要堅持。“不,冥你看,她為了我守了半生的墓碑,這說明她在慢慢融化,我成功了。”白衣少年指著天池深處那一座桃花林里的一座墓碑,一白發女子抱住手中的劍正在壽寢正終。
“可是你的神格經不起你這樣損耗,再這樣,你沒等到她愛上你,你就會灰飛煙滅的,知道嗎?”紅發少年氣得跳了起來,對著他就是大吼。“沒事,在她還沒愛上我之前,我是不會有事的,冥,送我去吧。”聽到白衣少年的話,紅發少年終是兩眼一閉,揮手送他離開。
‘這一世,換她來愛你吧。’
一魔族里,一個嬰兒正緩緩降生,‘哇啊哇啊’一陣洪亮的嬰兒哭聲響亮了整個魔族。同時另一修仙門派也同時降生了一個男嬰。這一天,魔族最尊貴的公主,修仙天才同時降臨在玄武大陸上。
十年后
“公主公主,您不能出去,更不能去人界。”一個身穿綠衣,面若中秋之月,如春曉之花,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面如桃瓣,目若秋波。讓人驚嘆一個侍女都有這樣的天資之色,主子得是什么樣的絕世佳人啊!
“阿瑤,不要緊的,你不告訴父皇自是沒人知道的。”有異于常人的漆黑瞳孔,他的雙眸卻是妖冶的血紅。一絲淺紫,一絲淺藍,混雜其中,不令人感渾濁,反而有一種妖冶惑人之感。微微的一瞥卻帶了極大的壓迫力,睥睨天下的傲氣與高冷為冷冽的眼瞳蒙上了一層說不清道不明的威嚴。柔和的順著挺翹的鼻梁向下看,緊抿著的性感薄唇不點而赤。從未有女子能將男人面容之中的剛毅與女子面容之中的陰柔結合得如此恰到好處。微微勾勒的唇角,似嘲弄,似不屑。這樣冷酷的女子本該看起來是難以接近,高高在上的,只是額頭上的幾道魔紋平添了幾分妖媚之感,微微零散的發絲散落在腰際上生出了幾分凌亂之美。對于從小就呆在自己身邊的侍女,女孩努力把自己的冷漠收了收,眼神也柔和了幾分。女孩今世的名字是月寒星。
“可是·········”被喚作阿瑤的侍女神色有些為難和糾結,甚至還帶著一絲恐懼。“沒可是,你呆著不要動。”說著不理會阿瑤的呼喊和哀求,徑直地離開魔族。到外界的魔族公主月寒星并沒有像一般人一樣保持著好奇與興奮。她抬頭看了眼天空,皺著眉向某個方向走了過去。
“悠兒,小心。雖然是一星魔獸,但還是很危險的。”月寒星看著聲源的地方,便看見一個藍衣少年正擔憂地拉著一個黃衣少女,他絕美的面容,淺藍單調的外衣,衣袖寬大無比,簡潔略帶華美,穿在他身上無一不在張揚著高貴與優雅。少女白嫩如玉的臉蛋上,頰間微微泛起一對酒渦,淡抹胭脂,眉眼彎彎,大大的眼睛閃著天真和好奇,白色長裙上繡著朵朵曼陀羅花。在少年身邊,少女清麗的容貌也黯然失色,只是少年卻完全不在意,眉眼處盡是對少女的愛戀和寵溺。看到這一幕的月寒星心里莫名生起了一絲不悅,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何這么礙眼,就覺得自己最珍貴的東西被搶走了一樣。
“沒事的,楓哥哥,我很強的。”少女拍了拍胸口,樣子很是可愛自信。“好好好,我們家悠兒是最強的。聽到少女略帶天真的話,少年并沒有反駁她,只是寵溺地附和她,伸手疼愛的撫摸著她的頭。“誰!”月寒星看得入了神,不自覺發出動靜也不知,聽到少年的吼聲,只是淡淡走了出來。
“你是誰啊?為什么跟著我們啊。”少女看著月寒星的絕世面容,有些好奇和不解。一襲白色的曳地長裙,白衣如雪,折纖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輕紗,目光中寒意逼人。清麗秀雅,莫可逼視,神色間卻冰冷淡漠,當真潔若冰雪,卻也是冷若冰雪,實不知她是喜是怒,是愁是樂。
“呵,此地是你們的?”月寒星冷笑,目光帶著不善地督了一眼少女天真的臉龐,身為魔族公主,與生俱來帶著極致的高傲和冷酷。“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好奇你怎么會····出現在這里,畢竟這里很危險,你一個女孩子怕是不安全。”少女聽到月寒星毫不客氣的譏諷,臉色有些尷尬和難堪,吞吞吐吐地樣子很是懼怕月寒星,身子還不由自主地往少年身上靠了靠。
“姑娘何必如此出言不遜,我二人只是感覺到有人在暗處,姑娘湊巧出現在此處,既是有些懷疑的。”本來少年就不喜月寒星的出現,現在還要當著他的面欺負他捧著手心的人,自是臉色不善地瞪著月寒星。月寒星看著剛才面對少女時溫柔寵愛在這一刻確實冰冷厭惡,心里沒由地生起一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