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夜,。
楊部長與袁軍陰沉著臉色進入了的手術室外。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們誰能給我解釋?”楊部長惡狠狠的望向了十八局的五名同志。
這五人雖然不直屬楊部長管理,但看樣子還是比較怕楊部長的,比竟名義上,他們都是楊部長的屬下。
“楊頭兒,我們也想知道怎么回事兒啊?我們就在外面等著來的,誰知道咱們局座進去沒幾分鐘就打起來了啊。”
“是啊,是啊,我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兒的,莫名其妙啊。”
幾人一致點頭,都感覺莫名其妙,因為他們也實在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你們的意思是,只有老十八一個人進了別墅里面?”楊部長精得跟猴兒似的,從這幾個人的話語里,立即分析出不一樣的地方。老十八一個人的進入了別墅,并沒有帶著科員。
“是啊,局座說,他進去先談談,本來我還憋泡尿沒撒呢,想進去撒,但局座沒同意啊。”
“是這樣?”楊部長咪起了小眼睛,他能坐上安全部長首長的職位,怎么可能簡單得了?
袁軍也感覺到事情有些蹊蹺,按理說,老十八雖然是處理恐怖份子的,但沒必要處理張揚啊,因為張揚是被楊部長嚴令禁制的,特殊保護的,屬于特別關照的那種。
還有就是老十八之前也只是聲稱有招攬張揚的意思,是去看看張揚這么一號人物的。
事情有點怪!
“你們局座怎么樣?”片刻后,楊部長露出了應有的關心。
“廢了,局座的一條胳膊肯定是廢了,都被打碎了,那張揚太變態了,局座可是五a-級的戰力啊,竟然被他廢了胳膊,這次虧大了……”
幾個屬下正說著話呢,手術室的燈滅了,緊接著幾個軍醫就推著老十八走了出來。
老十八很虛弱,畢竟上了年紀的,臉色蒼白,一條手臂已經完全沒有了。
不過他并沒有昏迷,似乎意識還清醒。
“老十八,怎么樣?”楊部長和袁軍都跑了過去。
老十八苦笑一聲:“楊頭兒,我這條胳膊是廢了,那張揚太狠了,我們明明談得好好的,我都控制著沒發脾氣,誰知他突然間提出要和我較量一下,然后就弄成這樣了,我也算看出來了,他要殺我,不知道什么原因!”
“莫名其妙就要殺你?”袁軍顯然不信,他和張揚接觸了,感覺張揚不是那種人啊。
“也不是莫名其妙,可能是之前我說了幾句粗話的原因吧?我看到他皺眉頭了,應該是這個原因。這個人精神方面肯定有疾病了,楊頭兒,立即實施逮捕吧,他很危險。”
“我知道了,你好好養傷,十八局的日常工作,先交給大狗吧,我先回去。”楊部長拍了拍老十八后,帶著袁軍直接走了。
大狗,是十八局的副局長,也是老十八的左右手,這個大狗同樣是個狂人,只是他沒在,連局座受了這么重的傷,他也沒來。
楊部長和袁軍在回去的路上,二人坐的都是小號車,開車的是安全部的警衛,前后也都有打著雙閃燈的軍車。
他們的級別也是很高的了。
“大軍,你怎么看?”楊部長感覺到頭疼了,張揚把老十八打傷了,還逃跑了,這可是大事兒了,張揚這就是惹禍了,之前在日本和英國惹禍,他們安全部都可以睜一眼閉上眼的,但是現在,他竟然連安全部的反恐組的局座都敢打了啊,這個人是真瘋了。
不管是他對,還是他錯,他都闖禍了。
“不簡單,張揚沒那么沖動,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攻擊老十八,二人之間肯定發生了什么,老十八沒說。”
“他們之間根本都不認識,老十八也不知道他是我外甥,二人之間能發生什么?”
“是啊,問題就在這里呢,老十八什么也不知道,二人之間還不認識,憑老十八的性格,也根本不可能為難一個憤青吧?”
“那是什么原因?”楊部長分析不出來了。
“恐怕張揚還會來找我報復的……”袁軍顯出了深深的擔憂。__
與此同時,休息的老十八,在驅退了護士與下屬后,一只手掏出了電話,然后撥了一個號碼,輕聲道:“前輩,辦砸了,我不是他的對手!”
“哦,知道了,我明天回國,先這樣!”對方直接掛斷了電話。
老十八就苦笑起來,然后繼續用一只手翻啊翻的,在床頭的柜里、衣服里,翻出了一盒煙,然后點燃,悶悶的抽了起來。
他和張揚沒仇!
但是有人和張揚有仇,那個人委托他殺了張揚的!他不能違了那個人的令,因為那個人可以說是他的恩人,也是他的前輩,沒有那個人,他就沒有今天!
他記得十五年前,他與那個前輩在西北的昆侖山結識,而后二人一起結伴探險,最后在昆侖山的一處險境,找到了一處從未被人類發現過的遺跡,那個遺跡應該是傳說中上古練氣士的遺跡,只是里面機關重重,他也九死一生,明明都快死了,但是這位前輩對他不離不棄,成功闖入遺跡之后,取出了一粒藥丸,他吃完那粒藥丸之后,就轉而開了丹府的。
可以說,他的命,他的一切,都是那位前輩賜予的。
所以那個人一句話,他就直接動手了,只是……憑他的本事,他竟然失敗了,沒了一條胳膊!
他后悔,但是后悔也沒有任何用,他也知道,自已惹上了一個不該惹的敵人了,或許下一秒就會讓他死亡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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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在老十八深深憂慮之時,位于京城市公安局的女警宿舍之內,張揚偷偷的爬到了五樓上,然后從一個窗口跳了進去。
京城公安局的女警宿舍,都是單戶型的,屋子不大,只有衛生間,并沒有廚房的。
張揚跳進去時,衛生間里有嘩嘩的流水聲,顯然有人在洗澡!
張揚現在是全身都是血的,無數彈片都擦破了他的皮膚,雖然傷口不深,但還是流了不少血。
張揚跳進房間后,就把門反鎖了,而后把身上衣服全部脫掉,在這間宿舍里翻了起來。
片刻之后,他還真翻到了兩卷紗布和云南白藥,然后自已就縮在沙發里開始清理傷口。
衛生間里傳出了歌聲,洗澡那小姑娘看樣子還挺開心的,一邊洗一邊唱上了。
張揚雖痛,但也樂了,這間宿舍正是劉小淇的宿舍無疑了,也是劉小淇工作時間休息的地方,不愿意回家時,也在這里住,單間,就在單位的后面,很方便。
大約過了小半個時辰,劉小淇才終于光著身子從衛生間里走了出來,一邊走還一邊擦呢。
然而,就在她走出衛生間時,她也一眼就看到了她的沙發上坐著一人,也是光著腚呢,全身血葫蘆一樣的人。
然后她就尖叫起來。
“噓,別叫啊,是你老公!”張揚就抬頭,身上的多處傷口已經被他用紗布包上了,但還有一少部份血淋淋的呢。
“張揚……你……你怎么了?”劉小淇聽到張揚的聲音后,一下子就不叫了,然后就飛撲上來,蹲在張揚的面前。
“幫我先把后背的幾處傷口粘上,真他媽的疼,國安部沒好玩意兒,媽的騙老子!”張揚把發生在國安部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劉小淇一邊為張揚包扎,一邊哭,然后又一邊生氣。
她是真愛著張揚的,張揚受了這么重的傷,竟然是國安部的人干的?
“好了,好了,我這不沒事兒了嗎?別哭啊,我想你了……”張揚就把劉小淇摟進了懷里,而劉小淇則哭得更歷害了。
“張揚,你以后別再去干那些危險的事情,可以嗎?我求你了,你不知道,這些天我天天失眠,天天怕你……怕你……”
“沒事兒,我是打不死的,不哭,不哭,我看看你是胖了還是瘦了……”張揚就順勢把劉小淇抱在了大腿上。
劉小淇終于破渧一笑,使勁掐了張揚的屁股一下,道:“都傷成這樣了,還想干壞事兒啊?讓‘它’軟下去,好‘咯’得慌……”
張揚被劉小淇的話逗得哈哈一笑:“老子也想讓它軟啊,可是它不聽我的啊,別動,你別動啊……”張揚就正了正身子,然后一扶劉小淇后,二人直接坐在沙發上結合到一起了。
劉小淇就傳出一聲嬌呼,身子也抖了抖,道:“真不行啊,你有傷呢,快出來……”
“沒事兒,就這樣坐一會兒……”張揚這廝都傷成那逼樣了,還他媽的一肚子花花腸子呢,竟然和劉小淇玩坐姿,在沙發上就活動起來。
劉小淇似乎象征性的掙扎了兩下,但她越掙扎,卻也越舒服,所以也就借坡下驢了,輕輕的哼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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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委高層震怒,因為張揚而震怒,在聽到匯報之后,軍委的主要領導,也就是主管楊部長的領導下令,不惜一切代價,抓捕張揚,必要的時候可以直接擊斃!
然而,這道命令還沒有被秘書傳出辦公室,楊部長就急匆匆的趕來了。
“首長,先別急,先別急,您聽我說,張揚……他是我外甥,是親的,是我大姐楊梅和張德海那王八蛋的種啊……”楊部長到現在,不得不公開了,因為再不公開張揚的身份,不把他大姐和張德海那王八蛋給抬出來,張揚的處境就真的危險了。
張德海和楊梅,在高層之中,還是有話語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