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在齊長老和平長老那邊的眼線說,這幾日看到有人出入齊長老和平長老的書房,似乎還帶了些什麼東西。”暗衛的聲音在黑夜中有些冷硬。
竹泰仁這幾日應付其他世家已經是焦頭爛額,現在好不容易和他們談妥,安撫好了他們的情緒,回來就聽說家中的事情,心情煩躁地回了句,“到現在還有誰的暗衛沒有出事?”
“還有三小姐竹無沁,二公子竹無逸,大小姐竹輕安三人的暗衛沒有被下過毒。”
安兒是自己帶出來的,不可能會做這樣的事情;竹無沁是個有點小聰明的孩子,這樣的事情也不會是她所能做出來的,不過她是齊長老的嫡親孫女,若說是齊長老的手筆,倒也算是有可能;至於竹無逸,這孩子自幼體弱多病,難得出來一趟,要說是他吧,可能性也是比較低。又想到之前長老會的事情,難不成,還真是這幾個老傢伙想趁機做點什麼不成?
竹泰仁稍稍思慮,“幾位長老最近還有什麼異常的嗎?”
“昨日齊長老和平長老似乎吵了一架,有眼線看到說平長老去找齊長老的時候還是一臉焦慮,可不到半個時辰就氣沖沖地離開了齊長老的書房。”
“可知道是什麼原因?”竹泰仁也冷靜了下來。
“沒有,他們說得很小聲,連暗衛都遣退了。不過有人說在外邊似乎隱約聽到似乎是和隱長老竹心有關。”
竹泰仁一直防備著這幾個長老,只是一直他們都沒什麼大動作,有些事情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在他們那邊的眼線也一直沒有什麼動作;看來這幾個長老怎麼也有點問題了,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跟這次的事情有關而已。若真與此事有關,那他們還真是籌謀得挺遠的,“找個時間,讓人潛進她們的書房,把東西找出來看看是什麼。”
竹泰仁聽完這些事情後纔想起來近日一忙,竟是有許久未曾見到
竹輕安了,也便順口問道,“大小姐這幾日在做什麼?”
“隱長老這幾次替大小姐施針後大小姐都有些虛弱,大部分時間都臥牀休息,很少出來走動。”
竹泰仁聽了這話之後雙眉緊皺,“虛弱?”他這才幾日沒有見到竹輕安,就出了事兒。難道自己真的是近來諸事不順,哪裡都出了問題?“行,我知道了。”揮了揮手讓暗衛退下,竹泰仁無奈地嘆了口氣。
一大清早竹心剛起不久楚痕就過來了,竹心看著一身翩翩白衣的楚痕笑著說道,“楚痕你這是每天都要到我這裡來報個道麼?”
“錯了。”楚痕這幾日和竹心也是越來越熟悉,“我可是爲了你這邊的早膳過來的。”
竹心榭的早膳向來都是以比較清淡爲主,自從前兩日楚痕過來的時候竹心還沒用早膳讓他一塊用了早膳之後,楚痕現在都是早膳都不用就過來這邊。聽他這麼一說竹心也只能笑笑,讓寒梅上早膳。
兩人早膳才用完就聽夏荷進來稟告說族長過來竹心榭了,竹泰仁遲早是會來的,這一點竹心心裡清楚得很。聽到這消息,竹心和楚痕相視一笑,“竹族長倒是來得早。”
“來得再早也沒有你早不是?”竹心看了他一眼,放下手頭的書,“看來那邊消停了。”不然竹泰仁也不會這麼有時間地來找她了。
竹泰仁看到竹心與楚痕相攜而出的時候,眼神閃了一下,卻沒有說什麼。這麼早的時辰,楚痕就已經在竹心這邊,其實不怪別人想多,看來自己忙的這段時間裡,竹心和楚痕的關係竟然好成了這個樣子?
“族長。”竹心迎上前,屈膝行禮,“不知族長前來所爲何事?”
竹泰仁看著她這副恭順的樣子皺了皺眉,在他的面前竹心鮮少有其他的模樣,這副樣子他已經見了太久,可不知爲何,從這幾個月總覺得竹心這模樣有些奇怪,卻又說不出爲什
麼,“竹心,安兒近日來如何?”
“在修復經脈,不宜多加走動,只能臥牀靜養。不過輕安的恢復的情況還算不錯。”竹心明知他此來是爲竹輕安,只是依然裝作一副不知道的模樣,明知竹泰仁爲了竹輕安做什麼都是有可能的,自己這幅樣子也會引起竹泰仁的怒火,竹心依然不卑不亢。
竹泰仁聽她和暗衛所說一致,心中稍稍放鬆一點。只是依然黑著臉丟下一句,“若是安兒到時候出了什麼問題,竹心你必付出代價”便去看竹輕安了。
這句話說輕不輕,說重不重,若是放在平時那倒也沒什麼,只是竹泰仁這次是當著楚痕的面說出來的,那便是一個表態了。一方面既是在對楚痕表明竹心並不受竹家重視,另一方面卻也給了最近一直在竹心榭附近徘徊的那些人一個表態,竹泰仁並不希望楚痕和竹心在一起。
直到竹泰仁走後竹心這才收起了這副恭敬的模樣,她倒是想動竹輕安,可惜無論哪一邊,都不會讓她對竹輕安動手。她若是動竹輕安,代價實在是太大了,現如今竹輕安就在她的手中,威脅她能有什麼用?若是她真想魚死網破,以命換命又如何?
楚痕看著她明滅不定的神色,有些擔憂地開口,“你沒事吧?”他沒想到有自己這個外人在場,竹泰仁對竹心居然還會是這個態度;若是沒有外人,又該是怎樣的一番姿態?難怪竹無憂會說無論竹心做什麼都是應該的;難怪,竹心會想毀掉竹家。
竹心微微搖頭,“沒事。”
聽竹泰仁話裡的意思,似乎還與竹輕安有關,這幾日楚痕日日來竹心榭,確實也沒有見到竹輕安,“竹大小姐怎麼了?竹族長那話?”
“輕安被人暗算,經脈盡斷。我在替她續經脈。”竹心說得雲淡風輕,後面的話不用說大家也明白,竹泰仁那話無非是想說若是竹心沒能治好竹輕安,那麼竹心也要承擔責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