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李鴻淵后面,靖婉有些不厚道的捂嘴笑。不過也就只是如此,再不提傅云庭半個字,就怕刺激到某人,又會犯病去找傅云庭的麻煩,說起來,傅云庭到底是無辜,本來就被晉親王無緣無故的針對。自己在故意用他來刺激某人,那就太悲催了一點,而且,到時候悲催的大概還不止傅云庭一個人,十有八九還有她。
不過,這么一小插曲,瞧著靖婉現在的模樣,那無形中的影響似乎減弱了很少。
繼續在軍營的各到處溜達,軍營要容納幾萬人,包括吃飯,睡覺,訓練等等,可以想見,整個營地的占地面積會相當的可觀。
李鴻淵帶著靖婉,說一些有的沒的,時不時的為靖婉介紹了營地的各種布局,什么位置是什么,具有什么作用,他對這些都相當的了解,不靠近,遠遠的看一眼,就能立馬說出個一二三來,不過按照他的挑剔性子,以及對傅云庭的各種不順眼,活閻王是走一就挑剔了一路,哪兒哪兒不對,哪兒哪兒沒做好。
靖婉心下好笑,一本正經的迎合點頭,這個男人寡淡的語氣挑刺兒,正經的面孔干小心眼的事,不知道的說不定還以為晉親王多厲害,這些細節的地方都注意到了,得記下來,下次再不能犯同樣的錯,就比如一直都跟在邊上的那個士兵。
——只是,不是說對方只是親王嗎,怎么對營地里的東西那么的了解?要知道,在啟元,不是沒有出現過皇子掌軍權的特例,但是都是特殊情況,一旦班師回朝,軍權馬山就要交出來,而這位王爺,按理說是完全不該知道營地的布局的,這些不是他該接觸的東西,他卻如數家珍,隨口拈來。
細思甚恐!隨行的士兵趕緊將腦中的想法甩出去,有些事情想都不能想,反正他就是一個小卒子,京城里邊的人如何,與他何干。
而對自己夫君脾性知之甚詳的靖婉,知道他的真實情緒,可不就樂呵了。
不過,靖婉還是從李鴻淵的述說中,知道了不少的事情,也算是漲了一回見識,開了一回眼界,不知不覺中,產生了一絲豪情,滋生了某種情懷。
將營地一半的底盤溜達完,而大部分的營帳都應被拆卸。
隨后,李鴻淵著人將自己的寶馬牽來,帶著靖婉以不算快的速度登上附近的一座山頭,雖然不死特別高,但是視線很廣,足以將之前的戰場完全的收入眼底。
此時此刻,戰場依舊還在清理,雖然那些人,不管是躺在地上的,還是站著在拖尸體的,都非常的渺小,就仿若一個小黑點,視覺上的影響似乎不算大,但是,感官的靈敏度,好像上升了幾百倍,好一股肅殺與殘酷的氣息迎面而來。
靖婉打了一個寒顫,不知道是冷的,還是受到了影響。
李鴻淵將靖婉擁入懷中,似乎想要為靖婉驅除“寒意”。
“只要強到人任何人都畏懼的時候,才能安寧?!?
靖婉明白他在說什么,因此,“我知道,我都知道。”
隨后,兩人都默契的不再話說,就那么靜靜相擁,看著遠處,那天,那山,那戰場。
不知道過了多久,靖婉伸手戳了戳李鴻淵,“阿淵,你身上難聞死了,趕緊回去了,不好好的多洗幾次,將身上的味兒都洗干凈了,今晚你就睡別屋吧?!?
李鴻淵低頭看了一眼臉上“嫌棄”的表情分外明顯的靖婉,無聲的笑了。
回去的時候就沒再壓著速度,因此非常的迅速。
因為有李鴻淵在,靖婉身邊到時不需要那么多人守著,因此,救治傷員那邊留下了盡可能多的人手,靖婉幫不上忙,就只能只能暫時將事情壓在心里邊,待明日再去看看具體情況,順便了解一下傷亡情況。
不過,從到西北之后,夫妻二人親熱的次數倒是少了,要知道,在每一場周公之禮中,多數都是李鴻淵掌控主動,而他現在似乎也有意識的減少次數,晚上僅僅是相擁而眠,沒有做最親密的事情,但是,他們的心也以最親密的方式聯系在一起。
次日,靖婉在早膳之后就匆匆的去了“傷兵營”,昨日的傷員應該已經全部的松了過去,隨著傷兵營的人數越來越多,靖婉覺得自己應該還能再做點什么。
李鴻淵這一次倒是沒有跟著,這一戰之后,顯然,他還是需要做些事情的。盡管,針對西匈奴大賢王的計劃已經徐徐的展開,但是,這樣的事情還需要一段時間來發酵,卻也并不代表,活閻王就無事可做,就傅云庭現在你破身體,自然還得靠李鴻淵背后是坐鎮,當然不是為了彌補自己的過錯,僅僅是不希望自己的計劃被傅云庭拖了后腿。
躺著也中槍的傅云庭,在見到晉親王的時候,只覺得身上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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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文卡瘋了有木有,盯著電腦半天敲不出一句話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