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莫大的喊打聲從四周響起,同伴卻在喊殺聲中永遠倒去。
周國的士兵象是殺不完似的,人多……好像真的可以左右戰爭。
從那次出發,我經歷過了五次的正面交鋒,每一次周國的殘黨總是耗減著我們軍隊的數量,雖然太史將軍驍勇善戰,但也不是這龐大士兵的對手,我們區區五萬人,到現在已經被磨掉了不下三萬,對方總是用一些雜兵,或是草草訓練的農民來耗掉我們的軍力。
經過了許多事件,我現在揮刀斬人不過就象是除草,有點麻木,沒有一絲表情,躺下去的同伴我無法給他們什么憐憫,戰爭原本就是一件殘酷的事。
追勦這一波后,當大家扎營時有一位百夫長走過來對我道:“你叫楓是吧?你們這一小隊從現在就由你領頭了。”
他一說完轉身就走,而我仍是冷酷的擦拭著裝備上的血跡。
一群人看我不說話,有一位比較大膽的就到我前面結巴的道:“隊……隊長,我們。”
他還沒講完我就用眼神瞪了他一下,我似乎能聽見此時他喉頭的沫卡住的聲音。
我瞪完他后,所有人又都回到自己位置。
有一位兵心里想道:“這下糟了,怎么跟上這一位啊?真怕哪天還沒被敵人砍死先被他給砍了。”
另一位也想道:“怎么感覺好像他隨時想殺人一樣?”
我隊中的每一位士兵心里都有著差不多的想法……
這一小隊,人數也不多,加上我只有八人,大家都是新兵,只是互相沒見過面罷了。
我看他們在旁邊不知道要干什么,東拉西扯的談天,我忽然蹦出一句“有空瞎扯不如把裝備整理一下。”書完后我也不管他們,又獨自的擦起皮甲。
那幾位也嚇了一跳,心里都想道:“怎么用這樣陰冷的口氣說話啊?”
不過也許我是隊長的關系,他們倒真的整理起裝備來。
不一會,哨音又響了!
隊中一名士兵罵道:“搞什么?怎么一直在打打停停?煩都煩死了!”其他人則是點頭附和。
我收起劍起身道:“待會緊跟在我身后,漏掉的就給你們。”說完我又是不理他們直接走向集合地,他們愣了一會才急急忙忙跟了上來。
看著遠方大約又來了七、八千人,我方雖擺好陣式,但我知道不過是減少混亂而已,跟實際上的對殺沒有多大助益。
我抽出佩劍面無表情的迎上對方的士兵,而他們也真的都緊接在我身后。
斜地一揮,砍偏了,那位士兵并沒有死,“不管了,后面有他們會解決。”我心里如此想道。
我迅速的揮、劈、斬、閃,不浪費一絲動作,毫無花俏,有時甚至是難看的穿插在敵人之間,不過我卻考慮后面人的速度,所以我這次前的速度是變慢了,雖然如此,下手的速度卻是依然不減!
四周雖然呼喊聲四起,但在我耳里卻是寧靜無聲的。
一開始后面那幾位見到我劈了一位士兵,他們還全部向前一陣亂砍,后來越來越多沒被我一刀解決的士兵越來越多,他們也了解到不能在胡亂砍一陣了。能從五萬人減到兩萬人數時還能存活的士兵是有一定的能耐的,不光武技,戰場上的臨時應變也是超乎常人的。
這時在督戰的太史彧也發現了兵流中一艘不倒的小船般的我們,對著旁邊的參將道:“這群小家伙是誰?怎么如此勇猛?”
那參將恭敬的回道:“稟將軍,那小隊的領頭人似乎非我們唐國人,他是個擅戰又好戰的士兵,戰事至今全軍只有他毫發無損,只是皮甲損傷罷了。”
太史彧驚道:“無損?!他現在所占的是什么職缺?”
參將小心道:“伍長。”
太史彧怒道:“一個經歷數場戰役無傷的士兵你們只給他一個伍長!?為什么沒有告知我?”
參將連忙道:“等下戰事一了,馬上安排他與將軍會面。”
太史彧才回復原來的語氣道:“如此甚好,可別忘了。”
太史彧,年近三十,勇猛如虎,兩軍對戰常常身先士卒,一身是膽!
這一次我們殺敵五千自損二千,剩余的又不知道逃到哪了,而對方最少已經耗掉了近十五萬的兵力了。
打掃完戰場后,我便被一位將領帶著前去會見太史將軍,這也是我第一次見太史將軍。
見到太史將軍后我也沒跪下,原本一旁的將領要大喝卻被太史將軍所制止。
太史將軍平緩的問道:“你原籍何處呢?”
我簡潔道:“西北大漠。”
太史彧才恍然道:“難怪勇猛至此!可知你此次差敵多少?”
我仍是淡淡的說:“小兵不知。”
太史彧忽然爆吼道:“七百人!七百人吶!唐領之內可沒有多少位將軍有你一般的身手,跟在你身后的士兵竟然一位都沒有喪生!”
說完后眼睛直視我道:“你……可有要求?”
我面無表情道:“小兵還是當一位伍長就可,并無要求,若真要說的話,還是要求周國的士兵多來幾次吧。”
后面那句話讓在場的將領都有點毛毛的,因為那句話的感覺怎么是如此陰冷?連太史彧也不禁這么想著。
事后我才知道太史將軍這次所帶領所出征的部隊不過是一個聲東擊西,在我們圍勦的同時,唐國正頃舉國兵力向東推進,那是周國的洛陽,南疆第一大都!
幾次小規模戰役下來我被派去了前往洛陽的隊伍中,我想他們是想試試我究竟是什么人吧?跟我一起被調去的還有近五百人,美其名約精銳的戰士,不過好像也有那么一回事,因為這些人要存活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當我們來到隊中報到時,我才感覺到唐王勢在必行的決心,因為這次是由許多將軍所領軍的,司馬平、左葉原、葛嵩儀,傳聞他等三人與太史彧并稱唐的四方支柱;聶白石、柳真熙為唐國履之地與天之蓋!
元帥左葉原在我們到當天就親自接見我們,讓所有人都激動好一陣子,只有我心里想道:“有所表示必有所圖謀!”
果然不出所料,他馬上就問帶領這些兵前來的我道:“聽太史說爾等好戰,不若爾等就為這十五萬大軍做開路先鋒吧!”
一聽完我心里破口罵道:“五百人做什么開路先鋒?找死嗎?”
但口頭上我仍是說道:“樂意至極!”
接著又道:“若將軍無事,我要去準備了。”
左葉原一揮手視意我可以離開后,小聲跟旁邊其他人問道:“怎么看?”
柳真熙冷靜道:“不象是對方所派的人,區區一個百夫長,不會知道多有用的消息。”
聶白石則道:“送死的任務,不見他有一絲驚慌……該說他冷酷呢……還是有他有殺招?”
司馬平卻笑道:“多說無益,我等先看看再定論。”
我一回到我所扎營的地方,就有幾位百夫長過來問道:“楓領,將軍有跟你說我們究竟要做什么嗎?”
我冷冷的道:“送死!”
所有人都聽的莫名其妙,等我將事情說一遍后,大家才破口大罵。
“這根本就是去當尸體嘛!”凌卓如此罵道。
“我們究竟是被自己殺還是被敵人殺?”斐武心灰的道。
我微微笑道:“讓我送死?沒那么容易,死也要拖上幾倍陪葬的!”
凌卓與斐武都是屬我這部的百夫長,而我自己也是百夫長,只是被稱為百夫長的頭罷了,我自己有自知之明,要我統領太多人那只會出亂子而已,百人,差不多就是我的極限了,我不像思云一領兵都數十萬的。
我與其他百夫長討論后,我們決定還是左葉原所說的為開路前鋒,也就是所謂的先頭部隊
及偵查部隊,我思緒一凝起身簡短道:“十分后開拔!”
我等現今已不是步兵,而是騎兵了,雖然是沒有穿著裝甲的騎兵。
我們比起大軍早了一日出發,沿途所遇的數十騎刺侯都都被我挑于馬下,漸漸的他們偵查的馬匹變多了……
“楓領,地面有震動!看來幾哩外有近千的偵查營!”一位士兵如此說道。
我淺笑道:“有營?那我們就來偷營。”
依我判斷,此為雙方交界,也就是三不管地帶,兵法中稱交地,對方若為偵查,必定人人帶糧,應屬輕騎兵。此處有矮林及巖壁,我讓凌卓派人將他們的馬先行到一處,在馬尾上綁上草枝,而他們則悄悄的以步兵的形態貼巖壁慢慢靠近。
斐武的馬匹仍是支援凌卓的陷地,等他們進入陷阱之地時,斐武便在通路上啟動陷阱,而我則是率眾人以三合之姿殺入營地!
傍晚,周軍偵查營里。
“報!西方林中有**,并有塵煙揚起!”一名士兵大聲道。
帶領者急問道:“為數約多少?”
那士兵回道:“不下兩百!”
那統領驚了一會惡狠狠的道:“前幾次靠你們人多殺我偵查營的士卒這次我要為我士兵報仇!來人,四小隊前去!把他們踏平!”
旁邊一小隊長道:“統領,怕是不好吧?交鋒的事給騎兵就可以了,我們不過是偵查啊。”
那統領怒道:“不必多言,我就不信他等人數了還會贏過我們!”
他們整裝的同時也分散了注意力,凌卓已經帶著弓手悄悄的靠近他們。
話說當四小隊前往塵煙所在時,斐武與他的士兵皆躲在他們自己設好的陷阱里,因為地面上有陷阱里的士兵撐著,所以當他們經過時并沒有啟動陷阱。當全都一過后,斐武便紛紛爬了上來。
當那四小隊到達目的一看后,只看到一群馬匹在到處亂走,頭前還綁了馬喜歡吃的食物,馬因為想吃所以就會一直往前走,見到這樣那位隊長忙叫道:“不好!中計了!所有人返回大營!”
這些輕騎也算是訓練有素的了,馬上就前做后,后做前的往原路飛馳而去。
而斐武與他的兵們早已從陷阱中出來,全都伏在他們剛開始進入附近的高草中,穿雜著幾棵矮林,敵人并不容易發現,而有一部份的士兵已經悄然前往陷馬坑的地方摸去。
斐武心里正想著我跟他講的話“殺死他們的不是陷阱,而是他們后方的馬!”
“嘶……嘶!”幾聲遠方馬匹慌亂的聲音才把斐武從思緒中拉回。
不規則的陷馬坑已經讓剛剛前去的步隊造成了混亂,中了陷馬坑的部隊雖有人死于坑內,但大多數都是被拋在地上,再被從后方而來卻來不及控制好的馬給踏成肉泥。
“穩住!穩住!”一人在中央部大聲吼道。
那隊長試圖穩住隊形的喝道:“所有人停穩馬匹,小心搜索前進!”
忽然間有小股煙霧冒出,伴隨著幾聲慘叫,兩旁冒出了絲絲箭雨。
“隊長!有伏擊!”一伍長急忙說道。
“混帳還用你說嗎!”隊長氣急敗壞的吼道。
“所有人成防御隊形,箭只并不多,對方的人一定沒有我們多。”那隊長馬上下出了判斷。
但是事情卻出忽那隊長意料之外,越來越濃的煙嗆的士兵們喘不過氣,馬匹也承受不了,雖然下達命令要緩慢搜索前進,但馬匹卻是驚慌的急速狂奔,原本士兵還擔心有陷馬坑,但跑一段后都是平地,他們也放松了戒心,想快點出了這矮林。
一位士兵騎著馬跑著跑著忽然“呃。”一聲栽下馬去,而馬匹仍是向前繼續狂奔,栽下馬沒死的都被從地面竄出的斐武等人給幾刀了解。
漸漸的越來越多人騎馬朝這方向奔來,斐武打個暗號,讓眾人再次隱了起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