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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24年九月,是我們走出大秦領域進入南疆的一年。
聽聞仲彌的述說,南邊似乎是五國諸王分割的局面,而我們現在正踏入周王的領地,是一個叫五原的大城。
進了城后,眼前的景象讓我不太相信這是所謂的大城市,因為人數似乎有點少,街上的人都很忙碌,似乎沒事也要裝的很忙一樣。
我們走進了一家餐館,我對著迎上來的小二指著來往的人問道:“請問這是怎么一回事?”
小二看了我們一下說道:“客倌吶,您有所不知,這連年爭戰啊,官府老是缺人,不過也還好,他們沒亂抓人,只是找那些沒事做的人去充軍,我看你們象是外地來的,還是要先去城太守那拿一份外地公文比較好。”
給了小二一錠銀子后小希微怒道:“什么不亂抓人?還不是要有關系才能拿到公文!”
我苦笑道:“官家不都是這樣嗎?”
思云道:“我們穿成這樣暫時應該不會找上我們,我們還是趕快離開這是非之地吧。”
千純淡淡的插話道:“這地界沒錯的話都是周王的領地,要離開他的范圍恐怕沒半個月不行。”
我又悶道:“仲彌也不講仔細,分割與戰亂根本是不一樣的東西,這樣我們來這邊只是自找麻煩而已。”
正當小戴嘆了一口氣后,門外馬上來了一批人指著我們大聲喝道:“你們那群人在做些什么?還有空喝茶?隨大爺我到戰線去!”
聽到這幾句話的小希原本想起身對那人就是飛撲一掌,卻被我給制止了,而那人身后的士兵也將我們給圍了起來,對著我們以不友善的口氣道:“快!明日就要出發!俸祿官勛少不了你們的,你們通通給爺們回營地去!咦?有女人?一樣到營地當炊事的!”
那一些人催促著我們上路,在我眼神意示下我們都沒有人反抗,而那店小二卻看著我們遠去的身影搖頭道:“雖然白做了生意,但又是一伙人被押去了吶……唉。”
到了營地他們配給我們幾件兵服就把我們丟進了一個破舊的房內,而千純她們也跟我們分了開來。
一進到里面,我發現這根本就象是集中營,雖然大家都穿著兵服,但每一個人都沒有戰士應該有的精神,反象是一副死了爹娘一樣,不過想想也對,被強迫抓來誰會有好心情?也就我們幾個把它當游戲在玩而已。
其中我在邊邊看到了一個象是書生的人,只有他與這邊的百姓的感覺不太一樣。
我們坐到他旁邊,我問道:“這位兄弟怎么稱呼?”
那人望向我有氣無力的道:“我叫郭士銘,看兄臺也不是常人,怎會淪為此地?”
我笑道:“我們是外地來的,莫名的就被抓過來了。”
接著問道:“你呢?”
郭士銘嘆道:“我是個落第書生,逢亂世朝廷仍是測些古文,真是迂腐啊!每考不上,亂世中又有哪戶人家會請先生教書呢?于是我就變成無事可做之人。”說完還嘆了一口氣,似乎在訴說自己生不逢時。
我看他樣子似乎不是一位普通的文人,于是我問道:“當下局勢,你可有看好的勢力?”
郭士銘看著天花板道:“當今周土,雖地廣城固,但將缺兵少,后備不足,反倒比起旁邊的宋土來的弱些;宋土雖小,但有多謀的馬元帥,精銳的騎兵,也難怪他們可偏安東方,反倒周夾在齊與唐之間,地廣難守,這些年已經差不多是強弩之末了,周土后面環山,北臨大秦,逃都逃不掉!”
頓了一下士銘又道:“周王又只重武,在他眼里似乎兵多就會勝利似的,真是搞不懂他在想些什么!如此一來,周地上的人可是越來越少了。”
思云出口問道:“哪位諸侯勝算較多?”
士
銘想了一下道:“唐王精勵圖治,聽說輔民良政頗多,我猜想他在等著時機吧?齊王地界偏南,領地富庶,戰火不多,也是兵糧甚多。漢王領地最小,但他卻有山間騎兵,領兵者無一是等閑之輩,名士張梓安、孟子浩、程嘉良、段子谷等皆為帳下謀士;名將車冀、顏恭呈、鄭全、關繼索,更有第一猛將白羽!此漢雖幼,不出幾年必遨游南疆!”
最后靠在柱上輕嘆道:“此地為三王的舞臺!”
我不得不重新打量這一位書生,士銘見我打量他卻也不惱怒,向我笑道:“閣下皆非常人,必不會甘心在此浪費時間,若要走,不彷帶上我吧!”
我看了他一眼問道:“你想去哪?”
士銘不畏言的道:“齊!”
我反問道:“為何?”
士銘分析道:“漢雖為最佳選擇,卻因為名將太多,沒有我發展的地方,我不如去齊碰碰,還有我的一席之地,況且此地離齊最近!”
我輕笑道:“如你所愿。”
為此,我們暢談了一晚。
隔日我們被告知要前往周土都城的洛陽南方戰場-長谷道,不必想也知道我們是去當靶打的,一般人哪有什么戰力?不過我想這是去齊土的最佳方式了,也許連老天爺都在幫助士銘吧?
而我也在夜半時將歸來鳥放出去,讓它給千純她們傳遞消息了。
翌日。
我們就看到了那長長的狹道,那是通往齊地的薊阜城,長窄且干燥,絕對是集火攻、落石、埋伏的最佳地點,也不是我們這種雜牌軍可以穿越的戰略要地!
由歸來鳥得知,千純是后方的補給,所以并無大礙,等到戰事一亂,我就會前往去該地找她們。
只是令我驚訝的是,周的士兵竟將我們驅趕進去這長谷道!
敢情他們是拿我們當肉泥?
不出我們所料,進去片刻后,四周便上空就像烏云蔽日一般,讓原本視線就不佳的谷道更是黑壓壓一片,不是別的,就是壓天而來的箭雨!
無聲無息,只有那箭只破空的咻咻聲,讓我小小嘆到這用兵之將一定是個人物!
漫空的箭雨讓我們有點小小的措手不及,因為我以為他會先用落石擋住我們去路,再困在里面慢慢屠殺或是招降,沒料到卻是先來一片這種東西。小希連忙揮出朗格里莎,連龍鱗套甲都來不及套上;小戴與思云也是分別抽出自己的武器;我更是有點慌忙的甩出阿薩克放出了大地之盾,讓所有人都在我四周,以免釘的像刺猬,雖然知道大地之盾的功效,但手上仍是不停揮舞著阿薩克。
此時卻讓在一旁的士銘瞪大了雙眼,直到箭雨過后仍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據我猜測,他們繼然使用箭雨而不封道路,就表示等一會定有奇兵殺出長谷道,所以我們就在邊擋的同時邊退回了出口處,不過也好在我們并沒有走的太進去,否則還真需要一點時間。
到了出口處后我們便找四周將自身隱蔽起來,而士銘好像也猜到了他們的意圖,也跟著我們默不作聲。
不久,便看到一群輕甲兵悄悄的快速奔出長谷道。
等他們出去一段距離后我悄聲對士銘道:“如今我們就在此別過吧,過幾日我想你應該就可大搖大擺的出現,我想以你之智,不用我多教,此去珍重!”
士銘鄭重的握了我的手,沒說一句話,轉眼就閃入了林中。
而我則是示意其他人留在這,千純她們就交給我去帶回即可。
轉眼,我就消失在小希他們面前。
在我斗達周的后備陣時,我很快的就找到千純她們的所在,就當我出現拉著千純要走時有一人大喝道:“你是誰!?”
我也不回答,一腳就將他踢的老遠,也不理旁邊起
身抓著兵刃的士兵,帶上幾人,就奔了出去,以千純與琇琇的能力,跑是不成問題,就是阿曼達麻煩點,讓我還得把她背在背上,也顧不得她想不想了,我想小戴會體諒的。
一來一回,我已經將所有人帶到,反倒是追我出來的周國士兵,在半途就遇上了那從長谷道殺出的輕甲兵,兩方就這樣打了起來,當然,除了場面亂成一團外,周國士兵毫無還手之力。
而我們已經遠在四十里的外圍了。
見到那不遠處的殺聲四起,仍是有恐懼的情緒流入我的書本里,沒想到我們回去還要有如此多的殺戮,想起來就有點不忍,不過我也沒時間感懷,只留了片刻就帶著所有人往西南方的安邑步行而去。
由于我們走的是羊腸小道又外加我們邊走邊欣賞風景,因為好久沒有那么悠閑,有點身在郊游中的錯覺,還真是希望時間永遠都停留在那一刻。不過渡過一個月的閑云野鶴的時光后我們還是來到了這唐國領地上的天險-奔河。
唐國沿奔河而建,水軍甚是發達,過河的安邑就是一個海港。奔河如其名,兩岸寬廣,水流奔急,在對岸一看通常只能看到霧茫茫一片,壓根看不到對岸!
我們到兩岸邊后,看到了不少船家,此地好不熱鬧,有點象是傭兵市集一般,該有的應有盡有,自成一格。
隨后我等上了一家大船,我們就坐落在船的一小角,聽著許多人談論著有關附近的的事。
忽然有一人道:“你們知道北秦已定的消息嗎?”
另一人回道:“這當然知道,傳的那么大,沒想到北秦有那種實力!”
一文生說:“據說北秦有四賢相助,其兵勇猛擅戰,每一皆有以一擋百之姿,不知道你們是否有聽過一段從北秦百姓所傳頌的話?”
有一人插進來道:“可是四獸之言?”
那文人用贊賞的眼光看著他道:“不錯!正是四獸之言!”
所有人很是有興趣的起鬨道:“快說!快說!”
那人清了一下喉道:“希乃當世之虎,虎縱天下,獨力嗥哮千軍;云乃當世之熊,熊踞其地,虎亦退避三舍;楓乃當世之狼,狼聚則懼,游擊奔襲千里;戴乃當世之鷹,鷹升高空,天涯盡收眼底。”
“此乃秦軒王親口授予。”那人隨即補充道。
眾人無不啞口無言,得秦王如此贊嘆,此四人究竟如何了得?
那文生又道:“依我看,希,應當是北秦勇武第一人!方能力嗥千軍!云,應該是擅于攻城防御,指派調遣。楓,應當是貫徹了兵貴神速,其速也疾,所謂單虎不敵群狼。戴。”
那文人忽然不知道鷹升高空是何解,低頭沉思了一會。所有人都眼巴巴的看著他,等他說出解釋。
有一人淡淡的說道:“天下情報盡在他手。”
那文人猛然睜開眼道:“沒錯……就是這個!”
隨后那文人才笑著對剛剛給他答案的道:“嘉良,你怎會出現于此?”
那叫嘉良的人道:“呵呵……還不是為了你-萬培大商家!”
聽到嘉良這兩字我計微微的睜開眼睛,沒想到能在這遇到漢國的名士!
此人面目清秀,讓我印像深刻的是他那一雙銳利的雙眼。
看來這位名士是要來勸說這商家來支助漢國的財政了。
而我剛剛稍稍的睜了一下眼卻恰巧被嘉良看在眼里,心里已經默默將我等記下,而我卻完全不知情。
為此我們也就裝安靜,路上倒也相安無事,到了對岸后,我們便匆匆的離開,并沒有在安邑多待一會。
匆忙下船的同時,我發現嘉良朝我這方向看了一眼,雖我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但我想他應該感受到了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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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