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鳳鬥——毒醫(yī)嫡妃137再次出現(xiàn)的定安侯
“是,是啊……”平安侯從未見過麟國王用這樣的語氣和他說話,一直以來,皇上對於他們五侯都是十分的寬容,這一次若不是被三哥拖累,皇上也不至於開始不信任他們五侯。
好端端的爲何要去招惹那德妃,這一次將自己也害苦了。最可惡的就是五弟,明明是他把三哥救出去的,卻要留下證據(jù)污衊自己。可是,自己又不能說是五弟做的,否則皇上一定會認爲他們同流合污!
“臣已經(jīng)命人到處尋找,只是不知爲何會出現(xiàn)在京都之內(nèi)。”
“連這麼重要的令牌都能丟,那麼你轄區(qū)之內(nèi)的兵符,若是丟了,豈不是會威脅到麟國的安危?!”
“不不不,臣怎麼會如此粗心大意,兵符這類的東西,是絕對不敢丟的。”平安侯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難道說皇上要借題發(fā)揮?!
麟國王笑了笑,晃動著手中的令牌,彷彿在告訴眼前的男子自己並不相信他的話。
平安侯不由得嚥了下口水,定安侯的事情讓他知道,麟國王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況且他相信,定安侯只是一個導火索,說不定麟國王早就想要對付他們五侯了,自己更不能在這個時候惹怒了他。
“這一次侯爺?shù)牧钆票粊G在了天牢裡,下一次,不知道侯爺?shù)谋麜G在哪裡。朕覺得,這兵符還是暫且放在朕這裡爲好,侯爺意下如何呢?”
事已至此,只能先緩兵之計,平安侯深深的行了一禮,“是,皇上。”
“另外,侯爺前幾次的宴會都沒有前來,這一次朕好不容易纔與侯爺見上一面,這一次就在宮中小住幾日吧。”麟國王一改方纔的冷色,可是這樣的笑臉卻是讓平安侯高興不起來,皇上的意思不就是變相的軟禁他嗎。
見平安侯不回答,麟國王深吸了口氣,“看來,朕的皇宮是比不上你的領(lǐng)地了?”
“微臣不敢,皇上盛情,臣卻之不恭。”
平安侯被公公領(lǐng)下去安置在一間宮殿之中,書房內(nèi)只剩下麟國王與沈天辰二人。
“皇上,若要除去平安侯,這便是一次絕佳的機會。”
麟國王背過身去,腦海中彷彿已經(jīng)在計劃著什麼。
……
慕容府內(nèi),雲(yún)清歌一副沉思的模樣,讓身旁的知書有些疑惑。
“小姐,大婚在即,爲何悶悶不樂?”她最擔心的,就是今日自家的小姐進宮,是不是又發(fā)生了什麼。
不想,雲(yún)清歌卻是擡起頭來反問道,“知書有沒有喜歡的人?”
“……”知書的臉一下子便紅了,“小姐不要取笑人家了,知書哪有喜歡的人。”
可是,看著她那不安的絞著手帕的樣子,雲(yún)清歌覺得有些好笑,這個丫頭還是一如既往,說謊話一下子就表現(xiàn)在臉上了。
“原來如此,正好有個好人家,我看著也不錯,就把你許出去好了。”雲(yún)清歌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讓知書信以爲真,當下便有些慌了。
“小姐,知書不想嫁,知書想一輩子陪在小姐的身旁。”
雲(yún)清歌淡淡的笑了笑,卻不由得想起了上一世她的貼身宮女,也曾經(jīng)說過要一輩子陪著自己,可是,這個世間又有誰能一輩子陪著一個人。
夜深人靜,雲(yún)清歌卻是難眠,她推開窗戶看著外面的星空,心中似有猶豫。
大婚之日本該一派喜慶,可是接下來她要做的事情,只怕會給君未璃帶來不好的回憶,可是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沈天辰已經(jīng)向皇上建議,讓平安侯留下來參加自己與君未璃的大婚,並且這一次南宮傲月被夷國與那小國對戰(zhàn)的事情牽絆住,應(yīng)該來不及趕回來,這樣一來平安侯少了救兵,兇多吉少。
兩件事情在心中的天平上不斷的你爭我奪,雲(yún)清歌輕皺著眉頭,機會僅此一次,往後再想動平安侯,就沒那麼容易了。
想到這,雲(yún)清歌似乎下了決心,帶著一絲不安進入了夢鄉(xiāng)。
……
“平安郡主,在這個時候本宮本不該喚你進宮,大婚之日迫近,想必慕容府已經(jīng)忙得很了吧?”麗妃的語氣輕柔,拉著雲(yún)清歌便坐在了石凳上。
“不忙,清歌清閒得很。”雲(yún)清歌看著麗妃的氣色,笑道,“娘娘近來的身子如何,可還有用藥調(diào)理?”
麗妃點了點頭,“上一次聽了你的提醒,如今本宮所有的膳食都和皇上的一模一樣,太后也是十分的照顧。”
這是自然,這麼多年了麟國後宮終於又迎來了喜事,太后自然關(guān)照得很。
“娘娘更是應(yīng)該注意調(diào)整心情,這樣腹中胎兒才能健康。”
“你說的對,等你嫁進了宮中,本宮就有人可以經(jīng)常陪著說說話了。”
若是旁人看見麗妃與雲(yún)清歌之間如此友善的氛圍,一定會大爲驚訝,平日裡苛刻囂張的麗妃居然如此平易近人。
談話之間,雲(yún)清歌的目光時不時的看向四周,最後落在了那冰冷的荷花池中。
從麗妃的宮中出來,一路上遇見的宮人們都恭敬的向她行禮,誰都知道很快雲(yún)清歌便是璃皇妃了,誰也不敢怠慢。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喜慶的氣息,而云清歌則忍不住在人羣之中搜索那抹月牙色的身影,許久沒有見他,雲(yún)清歌不得不承認自己心中的記掛,已經(jīng)習慣了他突然之間出現(xiàn)在自己身邊,而如今他居然如此平靜,讓雲(yún)清歌覺得有些不安,更加爲接下來的事情產(chǎn)生一絲罪惡感。
“在找我嗎?”
一個聲音突然從身後響起,正在失神的雲(yún)清歌果真被嚇了一跳,有些氣惱的回過頭去就看見了那張溫柔的笑臉,但是對上那明亮的眼眸,所有的惱怒一下子消失殆盡。
看著她臉色的變化,君未璃只是狡黠的笑了笑,“還以爲愛妃早已經(jīng)忘了我,實在是令人傷心。”
其實從方纔開始他便一直跟在她的身後,可是這個丫頭一副憂心忡忡的表情,以至於自己靠近她都沒有察覺。或許,她的失神與平安侯有關(guān)。
這句愛妃讓雲(yún)清歌忍不住嘴角一勾,可是卻給了他一個懶得理你的眼神。
君未璃大步跟了上去,“這幾日,有沒有想我?”
“大婚之前不能見面。”雲(yún)清歌彷彿在解釋著什麼似的。
“那麼說,你是想見而不敢見?”
“算是吧。”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麼叫算是?”君未璃的眉眼帶著笑,看著她,彷彿什麼煩心的事情都會拋到九霄雲(yún)外。
雲(yún)清歌心中更加肯定,君未璃果真是個纏人的男子。
身後的腳步?jīng)]有追上來,雲(yún)清歌回過頭去,卻是看見君未璃那淡淡的笑容,不知爲何,她的心卻不由得緊緊的揪了一下,彷彿伸出手去都無法觸及,帶著些許不真實。
見他就那麼看著自己,雲(yún)清歌的目光飄向了別處,“看什麼。”
“在想象你鳳冠霞帔的樣子。”
她的面上一紅,難得露出了幾分嬌羞的神色,雲(yún)清歌有些氣惱自己在他的面前越發(fā)的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有些賭氣的回過身來,“我,先走了。”
逃一般的身影讓君未璃無奈的笑了笑,何時她才能依偎在自己的身邊撒嬌,多一點正常女子的反應(yīng)呢?不過,也就因爲這個彆扭的她,纔會讓自己如此不放心吧。
平安侯就在宮中,其實君未璃不願意想,這一次雲(yún)清歌進宮,是爲了看自己,還是爲了其他。不論如何,他已經(jīng)對自己說過,放下過去了不是嗎?她想做的事情,不論是什麼,自己都不會阻撓。
……
入夜。
平安侯不安的在自己的屋子裡徘徊著,威遠侯不在京都,而長安侯也遠在雲(yún)國,雖然書信於他要他稍安勿躁,可是這種被人監(jiān)視起來的感覺,真的不是滋味。
一陣狂風從窗外呼嘯而過,讓平安侯有些錯覺,“誰?誰在外面?!”
可是,外面沒有任何的迴應(yīng),一道黑影突然閃過,平安侯心中一驚,麟國王不可能會在宮中以這樣的方式對自己下手吧?難道是別的人?!
他倒是要看看,誰有這麼大的膽子!
一把推開屋門,外面的侍衛(wèi)卻是不見了蹤影,平安侯摸索著自己袖中的毒粉,跟著那道黑影的方向追了過去。
麗妃宮中,朦朧的廊燈照亮了狹長的小路,平安侯追到這裡,那黑影已經(jīng)不見了去向。
突然,不遠處傳來噗通一聲,平安侯便看見了那道黑影落入了水中,當下便跟了過去。
夜色之中池水波盪,平安侯瞇著眼睛保持警惕,身後亮起了一隊燭光,“誰?!”
趕來的侍衛(wèi)一見荷花池旁的平安侯,有些疑惑,“侯爺?!”這麼晚了,怎麼會出現(xiàn)在麗妃的宮中。
這邊的動靜驚擾了麗妃的寢室,那身子不便的婦人在衆(zhòng)人的擁護下來到了花園,在看見那正盯著荷花池的男子皺眉道,“侯爺?”
對於五侯,她可沒什麼好感。
“有人在水裡!”
平安侯並沒有覺得什麼不妥,指著那微微盪漾的池水,侍衛(wèi)面面相窺,平安侯冷聲道,“方纔有人在本侯爺?shù)膶嫷钔夤砉硭钏睿@會兒就躲進了荷花池,你們快點下去搜!”
這可不是一件小事,侍衛(wèi)們不敢小瞧,立刻一個接一個跳入池中尋找起來。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而麗妃也是滿臉的嚴肅,不知道這個平安侯在搞什麼鬼。
“找到了!”
這時,一名侍衛(wèi)扛著一個溼漉漉的麻袋上了岸,將那個呈現(xiàn)人形的麻袋丟在了地上,平安侯一個手勢,所有人立刻退了開來。
他已經(jīng)從袖中拿出了毒粉,準備只要一有動靜,就讓這麻袋裡的人粉身碎骨。
一名膽大的侍衛(wèi)用劍輕輕的挑開那麻袋,藉著燭光,一張蒼白可怖的面容立刻呈現(xiàn)在衆(zhòng)人的眼前,而那青紫的皮膚,猶如鬼魅一般,讓平安侯不由得倒吸了口涼氣。
“定安侯?!”
定安侯的身子因爲泡了水,皮膚腫脹猶如充氣了一般,可是那臉上一塊一塊的青紫,還有瞪大的眼珠,讓在場的所有人不由得胃中一陣翻滾。
麗妃往後退了幾步,拉過一旁的宮女阻擋著自己的視線。“這是怎麼回事?!”被劫獄的定安侯怎麼會在自己宮中的荷花池裡面?!
平安侯努力平復著自己的情緒,有些艱難的走上前去,用自己的手碰了碰定安侯發(fā)脹的身子,“三哥……三哥……”
怎麼會這樣,三哥不是被五弟救走了嗎?爲什麼會死在這裡?
看著定安侯那張臉,顯然是中毒所致,居然有人下這樣的殺手,平安侯的心中涌現(xiàn)出一陣憤怒。
很快,麟國王趕到,在看見眼前的一切時,顯得那麼不可思議。
“誰能告訴朕,這是怎麼回事?!”
平安侯抱著定安侯的屍身,擡起頭來看向麟國王,“皇上,定安侯已經(jīng)死去多日,是在麗妃宮中的荷花池裡發(fā)現(xiàn)的。”
“侯爺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本宮還會將定安侯的屍身藏在自個兒的池子裡不成?!”麗妃十分不滿,讓她看見那麼可怕的畫面也就算了,這個平安侯還想污衊自己。
平安侯臉色一僵,確實,正常人都不會這麼做,況且這個麗妃還有了身孕,可是他實在是想不出來,到底誰會將三哥的身子藏在這裡。
藏在這裡,說明那個兇手覺得這裡是最安全的地方。
“是誰第一個發(fā)現(xiàn)定安侯的?”
侍衛(wèi)們沉默了一會兒,“是侯爺。”
若不是平安侯命令,他們也不會下水去撈。
麟國王的眼中劃過一抹深意,而平安侯立刻皺了眉頭,他感覺自己好像落入了什麼圈套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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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聖誕節(jié)快樂!爲昨日的斷更向大家道歉!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