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閃,”
胖仙人驚叫一聲,連忙轉(zhuǎn)身就跑,,
“閃個屁啊,快隨我抵擋,”
師父急退兩步,突然頓住,急急叫道:“退無可退,石陀蟒來勢洶洶,我們只有全力以赴,胖道兄,”
“啊,”
“砰,,,”
師父的話音剛落,只見胖仙人轉(zhuǎn)身而回,二人齊齊發(fā)出一聲大喝,龍虎伏魔劍,乾坤錘,一并打了出去,應(yīng)聲擊在水浪之中,然而,綿柔之水,怎會發(fā)出如此剛猛的撞擊聲,但很快,這個問題便徹底的不成問題,
水浪“嘩啦”一聲砸落下去,便是看到身長三丈余的灰白石陀蟒,扭動著渾身鱗甲,氣勢驚人地盤踞在師父與胖仙人的面前,磨盤大的腦袋,高高昂起,吐出尺余長的信子,
“嘶嘶,”
師父和胖仙人緩緩仰頭,看著憤怒不已的石陀蟒,二人不禁相視一眼,齊齊叫道:“快跑,”
“嘩……轟……”
哪知師父和胖仙人剛剛轉(zhuǎn)身的剎那,石陀蟒應(yīng)聲扭轉(zhuǎn)了一下身形,頃刻用修長的身子,將師父和胖仙人的退路,封死,并將二人,完全包圍在其中,石陀蟒張口嘶吼一聲,師父和胖仙人皆是驚懼地顫了顫,
“這個畜生毒性極強(qiáng),沾之即死,觸之即亡,然而此地又是大沼澤地,毒瘴漫天,若是在外界,憑我們兩人聯(lián)手之力,要誅滅此物,還是綽綽有余的,”
胖仙人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中僅剩的一只乾坤錘,另一只,顯然還在石陀蟒的肚子里存放,說完,胖仙人無奈地抓了抓額頭,低聲向師父說道:“張道兄,現(xiàn)在我們被困住,若要脫身,恐怕還是得聯(lián)手一次啊,”
“如何聯(lián)手,”
師父緊緊盯著那石陀蟒的眼睛,手中的龍虎伏魔劍,更是蓄勢待發(fā),
“當(dāng)然還是老辦法,我攻左,你攻右,只不過這次我們的目標(biāo)稍微變變……”
說著,胖仙人低聲趴在師父的耳邊說了些什么,直把師父聽得皺眉不已,
“你在坑我,”
師父猛地閃開身子,沒好氣地叫道,
“哎呀,張道兄,這么做,咱們倆人也就一個人會受傷,僅僅是受傷而已,有付出就有回報嘛,到時咱們都能脫身,多好,若是不然,咱們都得死在這畜生的口下,你也不是不知道,這么個破地方,要借天地靈氣,異常困難,我也是沒有別的辦法了……”
胖仙人不耐地說道,
“那好吧,不過你肉多,受個傷應(yīng)該沒事,你主攻,我佯攻,”
師父忽然和胖仙人換了個位置,
“張道兄,難道你不知道我胖仙人最不喜歡人家說我肉多么,,這話說的,太不尊重我瑤仙派掌門人的身份了,不行,你都一把年紀(jì)了,早死早了,再說咱們倆人的道行不相伯仲,憑什么讓我主攻,”
胖仙人氣呼呼地跑到師父另一邊,和師父換了個位置,
“你這個死胖子,說你肉多怎么了,難道不說你你就能少長幾斤肉么,這么不知道尊老愛幼,活該你越吃越胖,讓我老人家去主攻,虧你想得出來,你去主攻,”
“瘋老道,”
“死胖子,”
“呃……師父,胖師叔,你們別再爭也別再吵了,你們快看石陀蟒,它已經(jīng)在收縮身子,一旦收攏在一起,我們都會被碾成肉渣渣了,不過我反正是靈體,頂多魂飛魄散,倒是你們兩個,死相一定很難看……”
我在聚魂瓶中焦急地喊道,并且時刻盯著石陀蟒的動向,這石陀蟒不愧是有些靈智的邪物,居然在悄無聲息的收攏身子,堅硬如鐵的鱗甲,緩緩打開,如同一片片倒刺,向著師父和胖仙人席卷而至,
“砰,”
哪知這個時候,師父和胖仙人幾乎都沒聽到我說的話,或者是壓根就沒把我的話當(dāng)回事,這么一道剛猛的撞擊,居然是二人的龍虎伏魔劍,和乾坤錘相互糾纏而發(fā)出的,
“啊呀,你這個死胖子,來真的啊,,”
“瘋老道,難道你玩虛的了么,手勁和力道還不是如此剛猛,,”
“砰,,”
二人猛地閃了開去,轟然間,再度撞在了一起,我呆呆地看著二人,幾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石陀蟒已經(jīng)蓄勢待發(fā),他們倆不但沒有聯(lián)手對敵,反而掐起了架,這算什么事兒啊……
“砰砰砰……”
連番相撞,金鐵交加,電光石火,師父和胖仙人猛地再次分開,齊齊叫道……“瘋老道,嘗嘗我的乾坤錘的味道,”“死胖子,嘗嘗我龍虎伏魔劍的味道,”
“啊,”
“砰,,,”
一剎那,我感覺我的心臟都要窒息了,不敢想象,師父和胖仙人拼命,結(jié)果會是如何,兩敗俱傷,還是一起赴死,但結(jié)果……卻是大大的出乎我的預(yù)料,就在二人的乾坤錘和龍虎伏魔劍頃刻相撞的瞬間,位置陡然發(fā)生變化,師父帶著一股世無匹敵的氣勢,揮舞著龍虎伏魔劍,閃電般砍向石陀蟒的腦袋,而胖仙人掄起乾坤錘,仿佛掄起的不是乾坤錘,而是萬斤重?fù)?渾然砸向石陀蟒的巨尾……
“嘶嘶……嘶嘶……”
這一次,師父和胖仙人的全力一擊,并未發(fā)出預(yù)期的響動之聲,倒是那石陀蟒,仿佛慘叫一般,在龍虎伏魔劍,以及乾坤錘之下,無聲的癱軟下去,口中虛弱地發(fā)出一道道嘶叫之聲,
“轟,轟,”
不多時,只聽到石陀蟒的腦袋和巨尾部位,接連傳出兩道悶響之聲,這兩道悶響,顯然是從石陀蟒的身體內(nèi)部發(fā)出,可見,這一次他們倆人的攻擊,成功了,
“呼……”
師父和胖仙人連連后退幾步,二人背靠背深深喘著大氣,未等師父開口,胖仙人無力地?fù)]舞著手,道:“從出生到現(xiàn)在,百十年來的氣力一次性打出去了,不過還是要謝謝張道兄,若非我們相互推擠,是無法激出潛藏在體內(nèi)的潛能的……”
“哈哈哈……胖道兄神力,你可是比我年長幾歲,倒是老當(dāng)益壯,佩服佩服……”
師父近乎虛脫地笑了兩聲,順勢贊許道,
我卻是張大了嘴巴,胖仙人的年齡,居然比師父還要大幾歲,可他的面容……這……難怪師父整天道兄道兄的稱呼胖仙人,而且讓我前往瑤仙派時,見人如見師,果然是暗藏玄機(jī)啊,
“咕嚕……咕嚕……”
“師父,不好,那石陀蟒并未死,它還在動啊,”
我的靈覺異常敏銳,瞬間感應(yīng)到水洼中的石陀蟒似乎在吸水,而它體內(nèi)的邪氣,卻還在迅速流動,聽到我的話,師父和胖仙人皆是驚愕地向石陀蟒看去,
“胖道兄,我這把老骨頭是不行了,你力氣大,要不你再去砸它兩錘……”
師父氣喘吁吁地擺了擺手,
“張道兄,你說的等于沒說,我比你也好不到哪去,你都不行,我更不行了若論道行,你可是遠(yuǎn)遠(yuǎn)在我之上,我怎能再搶你的風(fēng)頭,”
胖仙人打趣地苦笑一聲,
“哈哈哈……胖道兄啊胖道兄,事到如今你卻還能保持如此樂觀的心境,瘋老道我算是對你佩服之至啊……哈哈……”
“轟,”
一抹巨大的水花,再度掀了起來,只見那石陀蟒,緩緩昂起腦袋,口中,則再一次吐出讓人驚懼的長信,
“啊,又來了,張道兄,怎么辦,,”
胖仙人猛地站直身子,急急地提起乾坤錘,
“還能怎么辦,再打,”
師父怒目而視,先前的疲累之態(tài),瞬間化為烏有,龍虎伏魔劍,散發(fā)著至純至陽之氣,與此地的毒瘴之氣、邪惡之氣,形成鮮明的對比,不過,盡管師父和胖仙人再度顯露降妖伏魔的大家氣派,但他們的手臂,卻都在顫抖,很明顯,他們都是在勉強(qiáng)硬撐,硬撐著而已……
“嘶嘶,”
石陀蟒席卷著泥水、惡氣,盛怒而起,看到這里,師父和胖仙人相視一眼,異口同聲地叫道:“拼了,”
乾坤錘,龍虎伏魔劍,剛欲散發(fā)出降妖伏魔的威靈時,卻在師父和胖仙人的體力透支之下,猛地打了一個趔趄,半途而廢,但這個時候,石陀蟒的襲擊,比之起初的更強(qiáng)更猛,
“我們是最后一擊,沒曾想這畜生也是強(qiáng)弩之末,但可惜的是,我們無法再施展任何能耐,若是小酒魂體合一就好了,這個時候,僅僅差那么一擊,一擊便可將這個畜生誅滅,”
胖仙人扭頭向我看了一眼,苦笑一聲,
“不,”
眼看著石陀蟒張口向著師父撲下,我頓時驚叫出聲,突然,半空中似乎閃現(xiàn)一道清靈之極的極陽之氣,快如閃電般,沖擊而來,當(dāng)我仔細(xì)看去,只見一道白芒,眨眼沒入石陀蟒的腦袋之中,很快,那白芒顯露真身,竟然是一把劍,一把非常特別的劍,劍身盡數(shù)沒入石陀蟒的腦袋之中,但仍然可以看到少許的劍刃露在外面,鋒利之極,劍柄上面,沒有過多的顏色,僅僅是掛著一塊玉佩,玉佩下,是劍穗,僅僅是那塊玉佩,足以讓師父和胖仙人,震驚不已……
“張道兄,若是我看的不錯,那塊玉佩,倒是很像隱修門派玄天宗奇門老祖的辟邪神玉,”
胖仙人盯著那塊玉佩看了一會兒,隨即激動地說道,
“哈哈哈……不錯不錯,那玉佩之上的神諱,正是玄天宗所有,那來人會是……嗯,定然是南宮丫頭無疑了,傳聞玄天宗的奇門老祖避世不出,每隔三十年出現(xiàn)一次,也只見一位世俗之人,然而此人務(wù)必是天資聰穎,擁有先天慧根,三年前,正是奇門老者出關(guān)之日,恰巧,見了一人……”
師父朗笑一聲,但說到最后,卻是沒有說完,
“此人正是南宮姑娘,嘿嘿,”
胖仙人笑了笑,接著說道:“辟邪神玉,上避九天之魔,下避幽靈鬼王,中治五氣,乃玉中神王,據(jù)說得到此玉者,若是修行之人,必然在百年之后,功德圓滿,白日飛升,若是世俗之人,也能在辟邪神玉的庇佑下,壽滿一百二十,一世逍遙,嗯,能夠配得上辟邪神玉的那把劍,必然是名動各大門派的誅邪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