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上氣不接下氣地跑到雪玉宮,把這件事情告訴獨孤裳雪和尚子平時,他們不相信厲云會真心幫忙,沁碧更是一臉的不安和疑慮,可在我再三保證之下,他們最終還是決定聽從我的意見。
看著他們匆匆忙忙的收拾東西,我也就不打擾了。一路向西高興地跑回到御花園的小蝸居,坐在床上樂得不住傻笑。
“龍淵,我說你是不是撿到金磚了?瞧把你興奮的。”看到我笑得這般燦爛如花的樣子,一雙眼睛都瞇成兩條縫兒了,亮搬來小凳子坐在我的面前狐疑地盯著我,那眼神就像是再看一個蛇精病。
正為自己完成如此偉大的一件事而狂喜不已之時,猛一抬頭看見亮瞧我的眼神,瞬間沒了笑的激情。
當然了,我也不打算將這件驚天動地的大事告訴她,這丫的嘴巴太不牢靠了,簡直比流感病毒傳播得還要快,可不能眼看著成功在即,卻被她一張嘴給功虧一簣了。
“沒事沒事,我突然想起一個笑話就笑起來了。睡吧睡吧!明早還要上班呢!”隨便編了一個理由將亮搪塞過去,在她極其不相信的眼神下,本王安然入睡了。
第二天一早,當我快樂地睜開雙眼舒服地伸了個懶腰,準備下床洗漱時,卻被亮一句話嚇得我差點又躺倒在床上。
“‘晚上送他們出宮時,注意安全。’你要送獨孤裳雪和尚子平私奔呀?”
“啊!你怎么知道的?我沒有告訴你啊?”聽到亮如此淡定的話語時,我懷疑她當時是不是在御花園的草叢里蹲著,所以偷聽到了我和厲云的談話。
亮不屑地看了我一眼,邊穿衣服邊緩緩開口道:“你是沒告訴我,但你昨天晚上的夢話出賣了你,還那么大的聲音,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們晚上要出逃的事情。”
聽到亮的話,我內心一陣驚呼,這可真是防不勝防啊!
我竟然在夢中將這一切都說出來了,看來以后,不管做神還是做事,淡定一些還是好。
也許是因為心里有大事的原因,總覺得今天的時間過得特別慢,在亮看著我無語的眼神下,在我不斷的起來坐下,坐下起來后,可算是下班了。
好不容易捱到和厲云約定的時間了,看著身邊和我一樣激動難耐的獨孤裳雪和尚子平,還有那個到現在都疑慮萬千的沁碧,我覺得成功就在眼前了。
在我不時地左顧右盼下,前方終于出現了一架豪華馬車,看見走在車旁邊欲語還休的阿當,我知道厲云來了。
“厲云,你可算來了!快快快,快讓他們上車。”馬車剛剛停穩,我一個箭步就沖了上去揭開車簾。
“讓誰上車啊?”黑暗的車子里傳出一個熟悉的聲音,聽上去貌似還帶著一絲揶揄。
嗯?這聲音怎么如此不像厲云呢?待到車中那位身穿黃色長袍繡飛龍在天的頎長身影抬起頭時,我驚得眼珠子差點掉下來了,同時我保證身后那三個人一定和我的表情相差無幾。
我滴個佛祖玉帝觀世音啊!這位帥哥不是厲樊嗎?而就在此時,車里又鉆出來一個熟悉的身影,斜挑著他那雙招牌桃花眼對我擠擠眼,敢問這位一臉壞笑的帥哥,你為什么是厲云呢?
龍淵啊龍淵!你可真是笨到龍宮了,怎么就能相信厲云的話呢?看著這兩個傾國傾城的兄弟倆,我真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大嘴巴。
我想,有眼無珠說的就是我這樣的神吧!
“呵呵!想不到這么多人都在這里啊?是知道朕今夜要到此賞月嗎?龍淵,想不到你也有如此興致啊!”厲樊看著還在向佛祖玉帝觀世音懺悔的我,輕笑著說了一句。
事到如今瞞也瞞不住,怕也沒用。
再說,也沒什么怕的,當小三的是他,拆散人家的也是他,既是他的錯本王怕什么,哼!
“看這樣子,你十成都知道了,那你還問什么?”看著厲樊調笑的神情,我沒好氣地說著。
同時不忘用自己殺傷力已經達到巔峰的眼神,將那位厲云王爺身上華麗麗的衣服,咬牙切齒的全都劃成爛布條條了。
“你膽子倒還真是夠大啊!好,朕就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厲云,這件事就交給你處理了,朕還有事先回御書房了。”說完,厲樊對著厲云眨了眨眼睛很霸氣地離開了。
“別忘了,千萬讓她好好交代。”伴隨著夜風中的陣陣花香,朗朗夜空里飄來一句那位皇帝陛下,再次重申的口諭。
“交代什么?沒什么好交代的!我為神,不,為人,光明磊落忠肝義膽外加正氣凜然,一切事情都是我計劃我做的,要殺要剮盡管對我一個人使出來,別連累無辜的人。有句神言說得好:‘人生自古誰無死,早死晚死都得死’,走!”
義正言辭地說完這些話后,我走到獨孤裳雪和尚子平的面前,十分內疚地看著他們很是歉意地道:“裳雪,平護衛,沁碧,是我做事思慮太不周全了,連累你們了。”
獨孤裳雪此刻早已哭得淚人一般,她死死抓住我的手不放,對厲云大聲哭喊道:“昭王爺,我求你放了龍淵,一切都是我的指使,和他們都沒關系。”
“殿下,此事是我的主意,她們女人家哪里懂得這些。”尚子平說著從獨孤裳雪身旁走了出來,深情地看了看自己的愛人后,昂首挺胸朝著厲云大步走去。
“不,這些事情和娘娘云護衛,還有龍淵姑娘都無關,他們全都不曉得。是我不忍見娘娘整日難過,所以才私自做的決定。”站在獨孤裳雪身邊的沁碧,戀戀不舍地看了一眼自己的主子,跑上前攔住尚子平。
真是的,都干嘛啊?和我爭著當這離經叛道的千古罪人呢?
“都別說了!裳雪,云護衛,沁碧,你們聽好了,我龍淵最幸運的就是能在這里認識你們這幫朋友,你們都要好好活下去。記住,只有活著才有希望!”
“你這是要去哪啊?”看著我一路向前頭也不回地走了,厲云急忙走上前擋住我的去路。
“當然是去刑場斬首示眾啊!怎么,還準備用馬車送我一程?好了,尊貴的王爺快請讓開,不,叛徒!”很鄙視地看了一眼自己面前這個貌美如花的壞妖孽,閃到一旁避開他的身體繼續往前走,哼!這種出賣神的人絕不能讓他碰到本王。
“哈哈哈!我說你還真是有趣,你有見過半夜行刑的嗎?”沒想到妖孽聽到我要去刑場的話,笑的腰都直不起來了。
“喂,我說昭王殿下,真的有那么好笑嗎?當心閃了你的***啊!”看著快要笑岔氣的厲云,我真想揍他一頓,順帶也想揍一下他那令人氣憤的皇兄。
可惜啊可惜,現在淪為階下囚的我,只能在心里將厲樊問候N遍。
“要不是你哥厲樊貪戀獨孤裳雪的美色,將她納入自己的后宮封為貴妃,事情也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還‘圣帝’呢?我看‘剩下的地’還差不多。”實在忍不住自己心頭的怒火,將這一切竹筒倒豆子的對著厲云惡狠狠地說了出來,反正橫豎都是要死,怕什么!
“此話差矣!龍淵,你要這樣說,那可就真是錯怪我皇兄了。”聽到我發自肺腑的恨意,厲云急忙幫他皇帝哥哥辯解道。
“是嗎?我錯怪他了?看來兄弟就是兄弟,血濃于水啊!”我對著夜空無奈地嘆了口氣,突然想到自己孤身一神,在這大厲皇朝結束自己萬年的生命,心里不免有些酸酸的感覺。
“我知道,這些年外面都傳皇兄對貴妃寵愛有加。可是卻沒人知道,自打貴妃兩年前進宮開始,皇兄根本就沒碰過她。”厲云看著橫眉冷對他的我,若有所思道。
“啊?你說什么?怎么可能?”他此話一出,我驚得是雙目圓瞪,嘴巴更是張成了一個又大又標準的“O”型。
“我說的這一切,全都是真的,絕無半句虛言。”厲云說著順手將我的嘴合上,繼續道:“其實貴妃和尚子平自幼指腹為婚的事,在大厲早就是人盡皆知的事了,皇兄自然也早有耳聞。”
“那他既然知道這一切,干嗎還要將獨孤裳雪納入后宮,他還要當這被人唾棄的小三?”一想到“小三”這個詞,我就覺得厲樊真可惡。
“小,小三?這是什么東西?”第一次聽見“小三”這個詞,厲云覺得很新鮮。“不是東西,你接著說吧!”我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示意他接著說。
“皇兄知道貴妃和尚子平青梅竹馬,感情篤深,本不想將她納入后宮為妃。奈何獨孤大人是一意孤行,非要將女兒送入宮中,還說皇兄若拒絕的話他就絕食餓死。而尚丞相也毫不示弱,不許尚子平迎娶獨孤裳雪,否則他就碰壁而死。”說到這厲云頓了頓。
“別停別停,接著說,接著說!”我此刻正聽在興頭上,連忙催促厲云道。
“一個要絕食餓死,一個要碰壁而亡。這兩位可都是皇兄身邊的肱股之臣啊!你說皇兄他豈能忍心,看著自己的兩位愛卿為了兒女之事雙雙喪命呢?所以,皇兄只得先來個緩兵之計,把獨孤裳雪納入后宮成為后宮第一皇妃,又讓尚子平進了翰林院,將兩邊暫且都先安撫下來。”
“這兩年,皇兄也多次私下召見兩位忠臣良將開導勸說。并經常安排機會以商談國家大事為名,讓獨孤大人和尚丞相見面。兩位大人,也漸漸對自己之前的所作所為甚為后悔。其實皇兄已經將獨孤裳雪認作義妹,冊封為‘雨凌公主’了。并下旨將這位御妹正式指婚尚子平,今晚就是由我來此宣讀圣旨的。我這輛馬車也是專程來接獨孤裳雪和尚子平前去謝恩的。”
“啊!真的嗎?厲樊怎么也不早說呢!你也是,也瞞著我們,早知道我就不用這樣絞盡腦汁想辦法了。”聽到這里,我高興地跳到旁邊的一塊石頭上,既埋怨又激動萬分地拍著厲云的肩膀大聲說道,直拍的厲云是直翻白眼。
“皇兄原本是準備過幾天,在母后壽辰之日宣布這件喜事的,奈何你如此講義氣,所以皇兄只得提前宣旨了。我說你不用再這樣拍下去了吧?”看著被我拍的滿臉痛苦的厲云,好像胳膊都快要脫臼了。
“啊!對不起對不起,我,我實在是太激動了。”看著被我拍的滿臉痛苦的厲云,我趕忙停止自己粗魯地拍打。
“要不怎么說厲樊是‘圣帝’呢?這覺悟就是不一樣啊!”我不由贊嘆起這位萬歲爺來。
“那剛才,是誰說我皇兄是那什么‘剩地’呢?”聽到我的話,厲云來了個他那招牌式的動作,挑了挑眉打趣道。
“呵呵!這個這個,你快宣讀圣旨我先走了。”說完,我立即蝴蝶一樣飛走了。
今晚真的是好開心耶,一對有情人終成眷屬了,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