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賓狂放的大笑著,狀若癲狂:“哈哈!沒想到吧!你們滕家的人,也會死在我的手上!哈哈!”
凱賓好像瘋子一般,跌跌撞撞的離開,留下了幾具屍體,血族的特徵慢慢消失,恢復到了往常的樣子,只是他那一跛一拐的步伐,顯示著他內心有多麼的激動。
滕宇凡的確是沒有了任何的生命跡象,身體慢慢僵硬。
“蓬!——蓬!——蓬!——”
聽著自己越來越弱的心跳聲,滕宇凡的意識漸漸模糊起來,自己就要死了,還沒有任何作爲的他,今天就要把命丟在這裡了。
從開始請求凱賓幫忙的時候,他就應該想到凱賓會這麼做,可是滕宇凡沒有想到他竟然會這麼狠毒,下手如此的重,本來打算遭到凱賓的襲擊後,用龜息之法屏蔽自己的呼吸脈搏,但是現在看來,不用龜息之法,自己就可能真的失去心跳的動力了。
“哈哈!小子,想跟本尊同歸於盡?到頭來卻是一場空啊!”螭吻的聲音一字不差,異常清晰的傳到了滕宇凡的意識中。
滕宇凡一驚,這怎麼可能?就算是螭吻沒死,也不可能一點事情也沒有啊,從他的語氣中,滕宇凡聽不出任何的虛弱,這就證明,螭吻可能毫髮無傷。
他不甘,滕宇凡很不甘心,自己拼儘性命,卻得到這樣的結果,任誰也不會甘心的。
“愚昧的人類啊!你們何德何能將我九兄弟封印於此!”螭吻的聲音再次傳來,滕宇凡的意識一陣恍惚,當他看清視線的時候,發現竟然身處九大氣旋之下。
滕宇凡記得,九個氣旋里面有就只兇獸,螭吻就是其中一隻,那個龍首魚身,氣吞山河的怪物。
也許,真的是自己愚昧無知,滕宇凡自嘲了笑了笑,似乎有點任命的感覺,人類的力量怎麼可能和這種蠻荒異獸鬥呢?
螭吻好像看出了滕宇凡的想法,立刻說道:“我能救你,只不過,你的這具身體,從此以後,主導權歸我,本尊就放你茍延殘喘在這片腦域之中!”
滕宇凡笑了,很無奈的笑著,他拼儘性命想要跟螭吻同歸於盡是爲了什麼?他聽的出,自己如果死了,九大兇獸也不可能奪得身體的主導權,這不就是自己的目的嗎?
“少年!”這時候,蒼老的聲音響起,滕宇凡知道是那個虛影老人,哪個很像自己爺爺的“滕天機”。
“蠻荒異獸是絕對不可能在你的這個社會生存的,你不要受到他的矇騙!”滕天機的虛影慢慢浮現,出現在滕宇凡的面前。
看著這個老人,滕宇凡有種想哭的衝動,這個老人真的很像自己的爺爺,在臨死之前,還能見到爺爺一面,滕宇凡忽然有了一種Lang子歸鄉的歸屬感。
老人似乎看出了滕宇凡的情感,慢慢飄到滕宇凡的面前,虛幻人蒼老褶皺的手輕輕撫向滕宇凡的頭,雖然感覺不到那隻手的存在,但是滕宇凡真真切切的看到了兒時的溫情。
“放心吧,你不會死的!你繼承了我的意志,絕對不會就這麼死掉的!”老人眼神中流露出慈愛的目光,好像滕宇凡真的就是他的親孫子一樣。
一向堅強不流淚的滕宇凡此刻也感覺到自己的眼眶開始溼潤,帶著一絲哭腔道:“不死又能怎麼樣呢?只要這九隻兇獸不借由我的身體出去作惡,我死了也值得,雖然很不甘心,但是,這是我唯一能做的,要怪,就怪我的命不好。”
“傻孩子,封印他們始終不是長久之策。”滕天機摸著他那搓鬍鬚,沉吟道:“這麼多年來,你是第一個到達這裡的,你的責任並不是就這樣,而是將這九隻禍害徹底解決。”
“呵呵!”滕宇凡自嘲的笑了笑,螭吻只不過是九子中最弱的一隻,就連螭吻自己都解決不了,何況其他的八隻,“你應該太高估我了,這種事情,我怎麼可能做到?”
聽著滕宇凡氣餒的話語,滕天機的臉色立刻變得有些憤怒,喝道:“你在說什麼?你能來到這裡,就註定了這是你的使命!你逃不了,也不可以逃掉!”
滕宇凡驚訝的看著忽然憤怒的老人,不明白他爲什麼這麼激動。
老人嘆了一口氣,語氣恢復到了平常的樣子:“放心吧,我會幫你的,滕家的玄功現在只是空有套路,卻無精髓,我會將最原始的騰家玄功交給你!”
最原始的騰家玄功?滕宇凡心中暗暗錯愕,纔打到第一層境界的玄功就能打敗男爵血族,而且這在老人的口中只不過是空有套路的玄功,要是活的精髓的,那是多麼的強大啊!
老人不顧滕宇凡的震驚,自顧自的說道:“滕家玄功劃分九個層次,一爲武道入門境界,就是你現在的這個境界,至於往上,還有戰意凌天、君臨天下兩個層次。”
武道入門、戰意凌天、君臨天下!
光聽名字就感覺氣勢非同一般,滕宇凡原本不抱任何希望的心境出現了一層漣漪。
“還有六重是什麼?”滕宇凡幾乎是脫口而出,滕家的玄功,博大精深。
看到滕宇凡的反應,老人笑了,很和善,繼續道:“四層忘我之境,忘卻自我,溶於自然;五層踏虛之境,破碎虛空,漫步雲端;六層破斷之境,破體魂出,魂遊太虛;七層歸真之境,返璞歸真,迴歸本性;八層衍化之境,這是騰家玄功步入後階段的標誌,它的強大超出了這個俗世所有的奇能異者,千分之一的天才中未必能有一個達到這個境界,而九層奪天之境,那絕對是傳說中的存在,甚至有人質疑是否有著一重!”
滕天機一口氣將滕家玄功的就衝境界說了出來,這也不是什麼秘密,只要是接觸過的人都會知道。
滕宇凡雖然心有所動,但是很快就失望了,那個老人說得這麼玄乎,先不說到底是不是真的,修煉這種事,絕對不是一朝一夕能夠練成的,人生苦短,僅僅百年的時間,自己能達到什麼樣的高度,這也是滕宇凡必須要考慮的。
五年之後,會有一個強大的男人來索取自己的性命,這是滕宇凡的一處心病。
老人看到滕宇凡興奮的俊臉變得落寞起來,不禁有些奇怪,問道:“怎麼?這些不能打動你嗎?”
“呵呵,老人家,你別開玩笑了,這麼重大的責任,我還是接不來!”滕宇凡眼神之中的落寞讓滕天機一陣心疼,在他的意識之海,滕天機看到了滕宇凡是何等囂張,何等意氣風發,但是現在,落寞的眼神,頹廢的身姿,漸漸有了一種滄桑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