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宇凡所在的宿舍不算大,除了女生,剩下的不到二十人的集體宿舍,有空調(diào),還有一臺電視機,林林灑灑的幾個衣櫃,可想而知,軍訓(xùn)生活將會是何等枯乏?
“老大,你說我們的教官是個什麼樣的人?要是攤上個兵痞,我們的日子就難過啦!”?;⒁贿M宿舍就跟在滕宇凡身後,自從昨晚的晚餐看到滕宇凡展露出的王者氣勢後,他就以滕宇凡小弟自居。
滕宇凡無奈的撇了撇嘴,道:“?;ⅲ憧墒腔焓切∧醢?!難道還怕一個兵痞?”
?;⒗夏樢患t,有些怯懦到:“兵痞倒是不算什麼,要事讓班導(dǎo)知道我鬧事……”
滕宇凡不禁莞爾一笑,看來?;α滞窦s還是有不小的忌諱啊,想來能夠鎮(zhèn)得住這個混世魔王的也就只有林婉約一人了。
“我靠不是吧?牛哥!”封寒怒看到牛虎的樣子,頓時大跌眼鏡,“班導(dǎo)又不是你老媽,你這樣真是讓我們男人情何以堪啊!”
?;⒌暮堇保夂缇陀兴劻耍F(xiàn)在看到牛虎這幅姿態(tài),忍不住打擊道!
“你丫死一邊去!”牛虎大窘,狠狠一腳踹在了封寒怒的屁股上,後者傷心的撲到?jīng)r武懷中尋求安穩(wěn),卻換來況武一句“活該”!
看著302宿舍的五人有說有笑的,宋辭心中更是開心,現(xiàn)在看你們笑的那麼歡,等一會就讓你們知道哭是什麼滋味。
十幾人在宿舍磨蹭了一會,便聽到教官說在操場上集合,都有些不情願的穿著迷彩服往操場走去。
“宇凡!”身後傳來唐詩的聲音,滕宇凡轉(zhuǎn)過身去,此時的唐詩已經(jīng)換上了和自己一樣的制服,身材嬌小的她穿著軍人的衣著,頓時讓滕宇凡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覺,唐詩的身材本來就小,這制服最小號穿在她身上也覺得很大。
“小詩,你這打扮,不知道要讓多少愛慕你的人失望?。 彪罘舱{(diào)笑道。
唐詩皺了皺眉頭,口中抱怨道:“這算什麼破制服啊,竟然沒有最小一號的,鬱悶!不過,寬鬆的穿在身上蠻舒服的!”
“那是肯定的啦!大嫂,你這衣服都可以當(dāng)裙子穿了!”一旁的封寒怒耍寶似的笑道。
唐詩和煦一笑,一句“大嫂”算是叫道心坎上了。
“那邊的同學(xué),快點過來集合!”教官的聲音不適時的傳來,全班人都到齊了,只有那幾個人還在有說有笑,身爲(wèi)教官,正好來個下馬威。
唐詩撅著嘴,顯然看這個打擾自己的教官很不順眼,滕宇凡臉上則沒有任何表情的向隊伍走去,身後跟著況氏兄弟、封寒怒和牛虎!
一襲六人緩緩走到那名教官面前,爲(wèi)首的滕宇凡輕喊了一聲報告,卻對上了一道冰冷的目光。
“你們六個,圍著操場跑十圈,5分鐘之後歸隊!”教官冰冷的聲音傳入衆(zhòng)人耳中。
衆(zhòng)人不禁到吸一口涼氣,這裡是浙江大學(xué)專門軍訓(xùn)的地方,所以操場建的特別大,圍著操場一圈就意味著800米,10圈就是8000米,而且要在5分鐘之內(nèi)跑完全程,這也太強人所難了吧?
真的要想在5分鐘內(nèi)跑完這8000千米,就算是全程衝刺也不可能完成。
隊伍中,宋辭的目光陰冷,幸災(zāi)樂禍的看著滕宇凡衆(zhòng)人:這一次,還不搞死你們我就不姓宋!
“??!不是吧!這是人類能夠完成的嗎?”封寒怒立刻就垮下了臉,況文的臉色也不好看,就連身材魁梧的?;⒑蜎r武都喘著粗氣,這不明顯是刁難他們嗎?但是自己能怎麼辦?正面更教官起衝突?那更找死有什麼區(qū)別?
他們不敢,可不代表滕宇凡不敢,臉上依舊不帶任何表情,徑直走到那名教官面前,右手已經(jīng)化拳打了出去,目標(biāo)正是那教官看是不俗的臉!
?;⒌热艘惑@,除了唐詩還是一臉淡定之外,其他人紛紛長大了嘴,唐詩知道滕宇凡的身份後,便不意外他會有這樣的舉動了!
那名教官捂著臉,蹲在地上有些難以喘氣,學(xué)生們都愣了,旁邊的教官也愣了,就連在一旁審視的林若鵬有微微錯愕!
一名學(xué)生毆打教官,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絕對的囂張!
愣了一下,其他班級的教官都紛紛趕來,一個個臉色不善的看著滕宇凡,每一年刺頭學(xué)生都有,今年的特別囂張,連教官都敢打,而且是軍訓(xùn)還沒有開始。
幾名教官將那個捂著臉的軍人扶了起來,問道:“排長,不礙事把?”
“草!老子當(dāng)兵以來,第一次被人打!給我上!”被滕宇凡痛打一拳的排長教官怒吼一聲,剛想揮拳衝上去,卻聽到林若鵬威嚴(yán)的聲音傳來:“哼!馮排長,你好大的威風(fēng)!”
“師……師長!”那名馮排長頓時靜若寒蟬,一句話都發(fā)不出來。
排長姓馮,單名一個“超”字,27歲,少尉軍銜,在部隊裡混了七八年只混了一個小小的排長,從軍前,他只是社會底層的一個小混混,當(dāng)初道上人叫他做“瘋子”,混得到也是風(fēng)生水起,只是19歲那年,父親車禍離世,只留下孤兒寡母的,也不知道這馮超是不是良心發(fā)現(xiàn),竟然參軍,在軍隊一留就是留了七八年。
“說說吧!什麼事?”林若鵬寒著臉說道,教官對學(xué)生苛刻的要求歷年來都有,自己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不是太大的問題,他也就隨他們怎麼管。
馮超一五一十將事情說了出來,林若鵬也沒有什麼大的反應(yīng),雖然說5分鐘跑完8000米的條件的確苛刻了一點,但是想來馮超也只是想給這些新生來一個下馬威而已,轉(zhuǎn)身面向滕宇凡。
看著這個略顯稚嫩卻看似滄桑的少年,林若鵬不禁多看了一會,沉聲道:“這位同學(xué),難道你中學(xué)的老師沒有教過你尊重別人嗎?”
“那要看什麼人,值不值得我尊重!”滕宇凡不卑不亢,雙眼直視眼前這位身處師長職位的年輕少將。
“那你倒是說說,馮排長哪裡不值得你尊重過了?”
“因爲(wèi)……我認(rèn)爲(wèi),他沒有讓我尊重的資格!”滕宇凡輕蔑的瞟了一眼右眼微青的馮超,滿是不在意的說道。
隊伍裡的衆(zhòng)學(xué)生一個個都像看戲一樣看著出醜的馮超,只有一人臉色不好看,他就是宋辭,原本想借馮超的手好好修理一下滕宇凡,沒想到事情竟然發(fā)展成這個樣子。
?;⒌热诵闹袇s暗暗叫喜:自己的老大就是牛啊,幸好自己當(dāng)初沒有惹到他,連教官都敢打,搞不好這個師長他也不放在眼裡呢!
此時林若鵬的臉色也漸漸陰沉下來,他見過囂張的刺頭學(xué)生,但是像滕宇凡這樣的,他還是第一次見過,不得不說,剛剛打在馮超臉上的那一拳力道十足,林若鵬也看出了滕宇凡有些功夫底子。
他不知道的是,自己眼中那力道十足一拳,只不過是滕宇凡隨便揮出的一拳,更本就談不上什麼力道。
不遠處一道目光也直直的射在滕宇凡身上,目光有些複雜的雲(yún)戰(zhàn)天自問那種力道的拳勁自己也能揮出,但是像滕宇凡這樣輕描淡寫,足以看出滕宇凡的實力遠非自己想的那麼簡單。
場面漸漸陷入僵持,林若鵬沒有說話,滕宇凡也一言不發(fā),在場衆(zhòng)人更是安靜地看著這一切。
突然間,林若鵬的大手像滕宇凡罩去,趁著下落之勢,林若鵬右手化成手刀,向滕宇凡的右肩劈去。
衆(zhòng)人錯愕的發(fā)現(xiàn),滕宇凡竟然沒有任何閃避的意思,右肩一挺,竟然硬生生的扛住了這一擊,要知道,林若鵬是軍人,論體格,論力道,肯定是在場所有教官中最優(yōu)秀的一個,看似猛的一擊,卻被滕宇凡這樣簡單的抗住,這說明了什麼?
“林師長,我敬你是華夏的軍人,這一擊我承受下來,但是,如果你想跟我切磋切磋,我不敢保證你能毫髮無傷!”滕宇凡淡淡的說道,確定,林若鵬是一個合格的軍人,軍人是榮耀的,這也是滕宇凡尊敬他的原因。
林若鵬沒有生氣,反而臉上蕩起絲絲笑意,道:“就讓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少實力,讓你如此目中無人!”
滕宇凡笑了,很放肆的笑,深深的嘲笑不加任何掩飾,竟然說想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少實力?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問題,竟然有人能知道?
滕宇凡的自大對於不同的人有很大的區(qū)別,就像面對林若鵬,即使他是軍人,即使他在普通人眼中是多麼的崇高,在自己面前,幾乎可以十招之內(nèi)打敗,所以,他會毫無自制的自大;相反,曾將在他生命裡出現(xiàn)的男人,讓義父束手無策的男人,讓他自卑到根本沒有任何自大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