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靜靜的站在滕宇凡面前,只要滕宇凡不動,中年人絕對不會先動,做不到雷霆一擊,提高警惕,隨機應變纔是真正應敵的方式。
滕宇凡似乎也沒有動手的打算,只是目不轉睛的看著他,輕笑一聲,問道:“你們不是輝煌聯盟的人吧?”
中年人心裡一驚,但是臉上卻沒有半點驚慌之色,反而嗤笑一聲,道:“事已至此,是不是輝煌聯盟的人還重要嗎?我孤狼錚錚鐵漢,當初面臨生死之前,老子眼睛眨都沒有眨一下,大不了,這條命搭上去,十八年後,老子依然是好漢一條。”
“我承認你是好漢,我也不否認你不怕死,但是我們之間有什麼值得這樣大打出手的問題存在嗎?”滕宇凡繞著圈這把自己的疑問說了出來,丹迪是什麼人要致自己於死地?凱賓?似乎從司徒帶來消息之後,到現在還沒有動靜;唐無視?四川的人怎麼可能在浙江這麼快就展開報復;慕容俊成?他是最有可能的人,也是最想自己死的人……
孤狼忽然大笑,仰天大笑,肆無忌憚的狂笑著:“滕宇凡,枉負你戰神之名啊!這樣也好,你就帶著疑問去想吧,我偏不告訴你!”
滕宇凡嘆息一聲,孤狼看來不傻,而且看樣子,他的出身不簡單,自己“戰神”的名號他知道,這一點足以證明他不是一般的黑社會成員。
目光有意無意的透過孤狼殘破的襯衫看到她左肩處一個黑色燕子的刺青,黑夜的光線很暗,但是滕宇凡卻是清清楚楚的看到了。
滕宇凡臉上忽然露出了深不可測的笑容,看著孤狼,輕笑道:“你叫孤狼是吧?不知燕子回巢最近過得怎麼樣?”
孤狼聽到“燕子回巢”的時候,臉上終於鎮定不下來,滿臉驚慌之色,口中支支吾吾的說道:“別殺我!別殺我!啊!”
滕宇凡對孤狼忽然的變化表示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剛剛還是視死如歸的錚錚漢子,現在竟然大喊“別殺我”?這兩者前後反差也太大了一點。
“老大,退!”站在後面的雲戰天猛然斷喝,拉著滕宇凡往後面退去。
孤狼的身體猶如饅頭浸水一般迅速膨脹起來,原本就不細的四肢此刻猶如石柱一般,變得僵硬無比。
看到孤狼的變化,滕宇凡心裡暗暗吃驚,這是什麼?自己第一次見到這種狀況。
“啊!”孤狼痛苦的大叫起來,冷汗從額頭上往下流,孤狼萬分痛苦的向滕宇凡哀求道:“殺了我,求求你!殺了我!”
滕宇凡震驚的看著孤狼,此刻他的四肢已經開始發紫,在黑夜的映襯下,顯得異常邪惡。
雲戰天看著孤狼,對滕宇凡說道:“老大,你就幫幫他吧,現在對他來說,死應該能讓他好受一點。”
“愚昧!”一道身影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孤狼的身邊,看身影,應該是個女的,黑衣遮住了她玲瓏的身段,俏臉上帶著一張鬼臉,世人看不清她的樣子。
女人從懷中取出了一個木盒,緩緩打開,一股紫色的煙氣冒出來,女人打了一個冷顫,從木盒中取出一條蟲子,很噁心,好像蛆一樣在蠕動,只是比蛆大了好幾倍。
“苗疆毒蠱!”雲戰天驚呼一聲,滕宇凡也已經猜到了那就是杜思淼所說的苗疆毒蠱,他靜靜地看著女人的動作,第一次接觸毒蠱的他,不得不小心。
女人把毒蠱輕輕放在孤狼的脖子上,毒蠱在孤狼的脖子上輕輕咬了一口,便化作一道紅光消失。
足足過了半個小時,孤狼發紫的四肢才恢復了一點血色,女人靜靜的站在孤狼的身邊,時刻注意著它的變化,滕宇凡也沒有打擾,他不是怕打擾到孤狼,只是他想知道毒蠱是什麼樣的東西。
長出一口氣,女人再次拿出了那個木盒,蔥指在孤狼的脖子處輕輕一按,那條形似蛆的噁心蟲子便出現在了女人的手裡,將毒蠱方靜木盒,女人嘆息一口氣,對孤狼說道:“僵硬蠱毒已經在你的體內生存了好幾年,要根治他幾乎不可能,我這也只是解一時之急而已。”
孤狼喘著粗氣,臉上的表情沒有半點失望,顯然他已經知道了這個結果,帶著感激說道:“多謝姑娘的救命之恩,孤狼能多茍延殘喘一會,全都是百姑娘所賜,今生無以爲報,來生我孤狼願意爲姑娘鞍前馬後!”
“你這話說重了!”鬼面女嘆了一口氣,便不再理會孤狼,而是轉身看向滕宇凡,輕聲問道:“你就是滕宇凡?”
“你……不會是來殺我的吧?”滕宇凡驚疑不定,自己男都是樹大招風?找自己的都是要殺自己。
鬼面女輕笑一聲,道:“少主這是什麼話?奴家奉司徒學都的命令,前來協助少主。”
司徒?他給自己送一個帶著鬼面的女人來幹嘛?而且看樣子還挺邪惡的樣子,雲戰天也是滿臉的不解,既然是司徒學都派來的人自然是出身獵人學院,自己怎麼沒有見過這麼一號人物?
鬼面女似乎看穿了兩人的心思,掩嘴輕笑,將手中的木盒收了起來,解釋道:“奴家來自雲南,是司徒家族三十六地煞的鬼面一組。”
司徒家族還有這個一個組織?滕宇凡頓時有些好笑,想來這個什麼三十六地煞也不是什麼等閒之輩,司徒這個小子還在獵人學院混什麼?
“你說說你的來意吧!”滕宇凡知道司徒是絕對不會還自己的,直接問道。
“司徒大人說,少主應該要去雲南,帶是奴家能免去不少麻煩。”鬼面女有些嬌羞的說道,最後還補了一句:“司徒大人還說,奴家以後就是少主的人了。”
“別!”滕宇凡大汗,連忙擺手道,司徒這個傢伙真是的,滕宇凡無奈,只能把注意力轉移到了孤狼的身上,剛纔談話的時候,孤狼一直在閉目調養,此刻也已經恢復了不少氣色。
緩緩睜開眼睛,只是這滕宇凡,孤狼沉默了一下,最後開口說道:“我這條命能夠撿回來,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爲你,但是我不會報答你,因爲,引發這毒蠱的人也正是你。”
滕宇凡頓時就不明白了,你自己突然毒發,跟我有什麼關係,剛想說什麼,似乎想到了什麼,改口問道:“你說,是我讓你毒發?你說說是怎麼回事?”
“還是我來說吧,苗疆的僵硬蠱毒,是最基礎,也是最難根治的蠱毒,他是施蠱者用生命之火孕育的一種蠱蟲,跟施蠱者息息相關,從某些意義上來講,僵硬蠱蟲是施蠱者的第二條生命。”鬼面女說的很詳細,對於滕宇凡這個對苗疆毒蠱一無所知的人來說,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而觸發這種毒蠱的,一般是施蠱者的名諱!”
施蠱者的名諱?那麼說來,施蠱者是……燕子回巢?